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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随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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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之人放肆地打量让欧阳云帆有些不悦。要是平常,他定要让守山给这个他没有判断出是男是女的人一点教训,可今日自己的好奇心似乎极其强烈,不弄清楚他不想离开。
“你感觉如何?”不悦并没有影响到他一如既往地清朗声音。
易随安被问得莫名其妙,“什么感觉如何?”
一直沉默不语的守山站出来替欧阳云帆解释,“你中了寒毒,我家爷给了开了方子。爷是问你服药之后可有好转?”
敢情她这一肚子苦水就是他灌的!易随安恍然大悟,继而愤怒了。
是药三分毒,地球人都知道。她生龙活虎,没病没痛的,无端拿中药来灌她不说,还恶意乱诊断!说什么中毒,完全是天方夜谭!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虽然长得不错,但她一向最厌恶的就是庸医了!
都说医者父母心,别人来找你是治病救命的,岂能草率相待!相比之下,还是徐郎中靠谱点儿,要是人不要那么古板就更好了。这两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完全不具可比性!
守山看着易随安的脸色想万花筒一样变来变去,最后再一次定格在愤怒上面,不由得愣住了。
他不会是眼花了吧?怎么觉得这人眼神不对头呢?
欧阳云帆也有些惊讶。易随安的神情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并不是需要所救之人对自己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但总不至于好心当做驴肝肺,任别人误会毫无感觉。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此想着,他对易随安的好奇又深了一分。
回过神儿来的守山脸上满是愤愤不平。他气冲冲地踏前一步,很想冲到易随安面前同她理论一番,可是……他望了一眼神情自若,依旧一派云淡风轻的自家爷,又收回了脚。爷总说他太冲动,他要改。
偏偏一脑子谜团待解的易随安注意到他欲言又止,又怎会任由他退回去。她气势汹汹地叉腰上前,一副泼妇骂街地经典形象。
“你什么表情啊你,我就是不满意又怎么着!你这庸医,我身体好好地,哪里中什么毒?乱开方子要出人命的,知道不知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不是这块料就不要往这行里挤,就算挤进去了也就是个庸医,切~以为浑水好摸鱼呀……哼,没准儿你家爷自个儿的腿就是自己乱开方子才落得今天这样!三十六行,行行都可以出状元的,劝你还是换个专业!”
一番话,劈里拍啦倒豆子似地往外滚。几日来的郁闷一扫而光,易随安顺了顺气,突然发现气氛诡异地安静。
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呃,貌似她刚才只顾着自己爽了,言辞犀利贼准地踩了人家的痛脚,居然忘了那个打算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壮实男子就是一开始引起她注意的武功高手。
不会……因此被武功高手恼羞成怒杀掉吧?
方才那位武林高手的脸色似乎也不停地变换,这会儿已经是铁青一片了。坐在精致轮椅上的少年虽然脸色没多大变化,但周身清冷之气较之前更甚。
望着他不能动弹的双腿,易随安愧疚着呐呐开口,“对不起啊,我,我一向心直口快……”
“有什么就说什么,是吗?”少年冷冷一笑,鼻子里一声轻哼,语气清冷地打断她的话,“从没有人骂我是庸医,近日却被人连骂两次。你真的确定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
易随安点头。确定以及肯定。
眼前一花,易随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嗖地一下从少年袖中射出来。她第一反应就是暗器来了,身体急急后退,腕间却被冰凉之物细细缠上。
事情发生在眨眼之间,她猝不及防,反应过来便欲挣脱束缚。
“别动。”欧阳云帆淡淡开口。
第十九章 又遇神医
诊脉得出的结果跟上次并无两样。
欧阳云帆慢条斯理地将金线绕回腕间,他还是没把握准确地判断出眼前之人的性别。他很想直接问,但与身居来的清傲和所学所知不允许他这么做。
倒是易随安被他这手一弹一扬的技术惊到了。一根软线能甩这么远还能准确地缠上目标,臂力手劲儿绝不是盖的,想不崇拜都难!她止不住兴奋地凑上前,围着欧阳云帆左看右看,本来还想伸手摸一摸,但是转念一想又悻悻地放弃了。
欧阳云帆看在眼里暗自好笑,只当她年幼不懂事,天真无暇好纯真。也是,就她那一点点年纪,走到哪里都是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
他微微抬手,制止已经对易随安极度不满的守山,浑身的清冷也柔和了不少,“无妨。”
“你是怎么判断我中毒的呢?”易随安好奇地问。对于崇拜对象,易随安就不追究那么多了,反正现在也没出什么状况不是?
不等欧阳云帆回答,她突然想起隔壁躺着的陆子卿全身放热,情况似乎不妙,又急忙改口,“我的事儿容后再问,子卿哥哥好像生病了,能否请你过去瞧瞧?”
“你不是说我是庸医么?还敢让我去?”欧阳云帆反问。
就是试一试,用不用你的药还有待商榷。易随安暗想,嘴上却道,“之前都是我目光短浅,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欧阳云帆被易随安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动作逗笑了。这个小家伙,有趣。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到地儿一瞧,陆子卿没什么事,只是累了点,脸色有些憔悴。体温很正常,他疑惑着收回手,看到易随安就站在他旁边,鬼使神差地,他假装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
“抱歉。”他略有些不自在。不过也确认了——果然是她的身体有问题。
他向来讨厌与人进行肢体接触,第一次蓄意触碰别人让他很是尴尬。尤其,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异性。他偷偷地瞄她一眼,发现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顿时暗自庆幸自己道歉的声音不大。
易随安所有心思都放到昏睡着的陆子卿身上了,哪里顾得上旁人。她担心他是高烧不醒,可身边疑似庸医的人却说他无碍。说真的,除了感觉他体温有点儿高,她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既没有面色潮红,又没有呼吸急促,也没有乱说胡话……真是奇怪。
她的喃喃自语落入欧阳云帆耳中,让他忽然很想也拥有一份深切的手足之情。他拉回自己越飘越远的思绪,定了定神才开口道,“是你自己的体温太低,所以才会以为他人体热。”
易随安一惊,想也没想就伸手往欧阳云帆的手上摸去。她要换个人确认是不是自己出现异常,没办法,谁让他离自己最近,权衡之下,露在外面的皮肤只有手才能摸呢?
如此直接而淡定地摸男人,真不像是女人。被吓到的欧阳云帆回神后下了定论,然后脸色微红地转脸。
守山在一旁恨得牙痒痒,这个无知小儿先是出言不逊,后耍着无奈使唤爷,如今又蓄意冒犯爷,脸皮之厚堪比城墙,骂起人来比泼妇还泼妇的人有可能是男的吗?
易随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摸人家手也是不妥的。她囧囧有神望着别过头去的欧阳云帆,各种无语加羞愧。他不会是以为自己在揩油罢?她对天发誓,刚才她真没有这么想!不过,自己的问题确实应该好好注意一下,为什么她的体温比一般人低?这不是个好现象。
以前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啊。易随安暗想。以前在医馆当学徒,免不了要触碰人的肢体,可从没发现后被发现有什么异常啊?难道她变冷血动物了?
她寒乍乍地打了个激灵,汗毛倒竖。一说冷血动物,她最先想到的就是蛇,虽然她从未与它亲密接触过,但她对它的恐惧还是很深,好感什么的就更谈不上了。
“我的问题……是不是很严重?”易随安理理混乱的思绪,犹豫着开口。
欧阳云帆点头,“你可愿随我回谷?我会尽力治好你的。”
才在第一站有了些熟人又要离开去陌生的地方?易随安反射性地摇头,“让我考虑考虑。”
“爷,我们在路上已经耽搁了几日,不宜再在庆州多待。”不等欧阳云帆开口,守山就急急劝道,顺便还瞪了易随安一眼。
欧阳云帆摇头轻笑,“守山不必忧心,我们明日启程,回来时不取道泉州,还走这条路过来问问这位小兄弟即可。”既然眼前之人的性别已经确定,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欧阳云帆便不再多作逗留。
主仆二人走后,易随安回到自己的房间,凳子还没坐热一个身影就咋呼呼地闯进来,“我要住这间!”
闯进门来的身影显然没有料到这间房里居然有人,来人愣愣地与易随安对视半响,随后对跟过来的伙计吩咐道,“我今晚就住这儿了,你让她另选一间。”
来人将眼睛一瞪,“我就是要住这间!你敢不让!”
伙计的气势顿时蔫了。他不好意思地走过来,对易随安抱歉的地道,“客官,您可否换到左数第三间?”
跟过来的伙计正是之前买菜的伙计,之前见识过这位姑奶奶的厉害,他也只好厚着脸皮对看上去比较好说话的易随安做思想工作。可恶的阿三真是鬼机灵,不等他交代完便拿着买菜的银子溜了。客栈小,平时生意又不好,谁料今日竟差人满为患,阿三走了,伺候新来客人的活儿全落他身上了。
易随安也不想多事,换就换,没什么大不了,当下便爽快的答应了。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俏姑娘,她就大方地让一回又何妨。
客栈上面六间房,下面四间房,配置比上面的要差些。因长时间没客人,掌柜的便将下面的一间房改作杂物间,一间自己住了,昨日又住进两个仆人,已经满了,就剩左数第三间因正对着楼道而没人住。
好在易随安也不挑,无所谓地笑笑,在伙计歉意地眼神里平静地走进去坐下。只是,似乎今天找上门的人特别地多。
还没等到她细细地打量完新房间,房门又不知被哪个人敲响了。
见鬼!这又是哪只?
易随安压住心底的不快,走过去将门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人。他年纪不大,脑袋上梳着双髻,看着跟她差不多高,一张清秀的脸上挂满讶然。
还没等她问出声,陌生人脸色一变,劈头就问,“怎么是你?我家公子呢?”
“我怎么知道?”易随安没好气地横他一眼,“不清楚不会去问掌柜呀?这么冒冒失失地乱闯,没家教。”
陌生人振振有词,“掌柜的说,我家公子就在这一上楼的旁边。”
“这边没有不会去另一边么!”易随安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楼道有两边,你家公子住那边!”难怪没人住,这地儿也太招是非了。
那小童也不多说,一矮身就闯进来,径自在房间里搜寻起来,这回易随安沉下脸了,她挡住小童到处乱翻的手,胸间腾起火气,“滚!你家那倒霉公子如何会在我这儿?”
小童闻言也怒了,“你敢辱骂我家公子?!”
猝不及防间,他竟一头撞过来。真是个混小子,易随安反射性往旁边一躲,不想居然敏捷地躲过了。
她也没有多想,站稳后自然地抱胸而立,“我哪里是骂?你家公子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跟着,啧啧,真是想不倒霉也难。也不知道是干那行的,拖着你这么个冒失鬼,这辈子想出头铁定是没戏了。”
小童也不傻,虽然有些地方没懂,前后一理解一推测,明白过来立马气得满面通红。他站到易随安面前,攥紧拳头气鼓鼓地道,“你胡说!我家公子已经大名鼎鼎的神医妙手,才不会……才不会做沦落到作什么戏子呢!”
语言有代沟。易随安突然有些无语,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无聊了。神医神医,又是神医,敢情神医就跟白菜萝卜一样,在这里已经不稀罕了?
正欲送客,房门口传来一个温雅的声音,这声音不同于欧阳云帆带着清冷疏离,听之令人如沐春风。
“童子生性顽劣,多谢阁下帮在下调教。”
第二十章 喧宾夺主
“在下亦如是。”他朝易随安微微一笑,然后对小童招招手,“半夏,过来罢。”
童子?这么说来,她刚刚……欺负了小盆友?易随安大汗。不过一会会儿没留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居然已经和年纪一同退回到刚从学前班出来的阶段?
咳。易随安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将心中的赧然和窘迫退去一点,“你也是神医?”
亦如是摇头,“亦某只是略知一二,神医——亦某着实不敢当。”
亦如是一派悠然,易随安却注意到他眉间掩藏着隐隐自信,以及童子半夏撅得老高的嘴,“那来替我瞧瞧,如何?”说什么寒毒已深……她的身体怎会莫名其妙地出这种诡异的状况?难道有人盯上她了?易随安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不会吧。她可是新来的,惹上的仇家就找上门了?
见他不解地望过来,易随安耸肩一笑,随口行了个托辞,“近日我走在大街上,一看相算命的人说我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我想知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能给我多少精力应对此劫。不知可否劳烦亦公子替我切脉问诊?”
易随安毫不意外他脸上会出现惊异的表情。人们对于少见的饰物第一眼总是抱着新奇地目光,第二眼就不同了。带上趋利避害的考虑,他们或视之若奇珍异宝,或避之如蛇蝎灾祸,她推测,自己可能属于后一种。
“怎么样?”她神色淡定,心底却暗起波澜。
亦如是问,“你,最近可有感觉身体不适?”
易随安如实回答,“没有。”
他脸色变得很浓重,本是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来,“你体内寒气甚重,由经脉到脏腑皆受其侵蚀。不过,亦某却是有些奇怪——”
抬眸对上她的眼,亦如是语气笃定,“你毫无内力,也不曾练武,所以不可能是受内功影响所致,就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也不可能是因此而伤。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是中毒——亦某见识粗浅,只知毒乃由外而内在身体里扩散,一旦入心便九死一生,却不知何种毒物能由内而外,致人如此。”
“很严重?”易随安试探性地问。对于死亡,她不怕,但免不了有些遗憾,尤其是她已经下定决心好好活一回的时候。
亦如是沉吟半响,似是做了某种决定,“家师医术精湛,江湖中多有赞誉,现独居仙鹿原。家师虽然性情古怪,顽童心性,但心地良善救人无数,不知你可愿随亦某前去一试?”
不得不说,对于被电视剧和小说长时间侵*的宅女易随安来说,心还是偏向于听起来像传说的怪老头一点。
第一,医学方面那绝对是活到老学到老,年龄越高资历越深越有说服力,欧阳云帆那点儿岁数易随安着实觉得不靠谱。这第二嘛,高人都有自己得意的资本,所以,有点儿小性格,养成点儿怪脾气,那是理所应当的。
“哼!”半夏听到后没有出言阻止,他偷偷地用眼角瞄她,一脸准备看好戏模样。小孩子就是可爱,心里那么点儿想法都暴露在他脸上了。
看小盆友暗爽的表情,易随安完全可以预见,自己若是要治这怪病,免不了要受怪老头百般刁难。
别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小说和电视剧都是这么讲的好吧。不过,有病就得治,讳疾忌医那是不明智滴。就算再困难,她总归要回到正常人的一员不是?毕竟,没有谁愿意忍受别人怪异的眼光。
再说,她总要变强才行。不求有招架之力,但防守之功那是必须要有的。人生在世本就无奈,若是还处在最底层,无奈只有更多没有最多。这地儿她才刚来没多久,已经差点儿被狗东西弄到寸步难行。
中国的历史就是血的教训,落后就要挨打,弱小必定要受欺负。现在就她这样,谁都可以来踩一脚,对着她哈口气也能把她这小身板刮倒,活着也憋屈。虽然有陆子卿他们,日子也可以勉强混下去。可谁又能庇佑她一生一世呢,人总要自己强大才行,仙鹿原之行,她必定要寻到变强的契机。
她不得不承认,现在就安于现状,确实不太适合。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有了离开的念头,尽管嘴上却不情不愿诸多回避,不然她就不会收下庐老爷的锦囊,不会考虑欧阳云帆的建议,更不会对亦如是的提议而动心。困囿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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