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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阴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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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完这席话,几位都默默点了点头,虽然这也只是我目前的主观猜测,但是应该**不离十。
而至于那个如今在昆明的科研所里接受实验的幸存者,死里逃生的原因——我心中更加坚信,他一定也是一个鬼魅不侵的纯术祖血统的祖灵了。
“那么,现在那个绿娃娃在哪?还会不会来找我家孩子?”麦老板紧张兮兮地问道。
“放心,它只是个寄生虫一般的幽灵胎,如今它已经被我收在了我的口袋里,我要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放心吧,它也只不过是一股灵气,没有什么智商,不可能回来找你们的。”我拍了拍口袋里的鸟头匣,示意他们放心。
麦老板先是点头,又抬头问道:“那我这孩子,你说是童子命……而且之前两个也是童子命,这……为什么会这么巧呢,那这孩子还会不会有危险?”
我摇了摇头:“童子命司空见惯,几十个人里面就会出现一个,至于你们家连续三个都是,我想也许不是孩子的问题,而是你们夫妻俩的造化问题。
大概是你们的前世因果导致的吧,我也说不出个具体答案来,不过既然是童子命,要想养得顺利,就从小要多送他去些寺庙道观里学习生活一段时间,一来可以让他接受些宗教的思想,开化一下与生俱来的智慧;二来养成慈悲之心,自然对他将来的改运有所帮助。”
麦老板点头称是,说等孩子大些了,就送去缅甸的寺庙里做几年小沙弥。
我看时间也已不早,明天还要去办云滇大学的事,便准备起身告辞。
麦老板和他老婆千恩万谢地将我们送到门口,并执意要我们明天中午他们店里吃了午饭再走,盛情难却,便答应了下来。
回房间的路上,金发财见阿依朵行动自如,问明了缘由后,又向我暗暗咧嘴贼兮兮地笑了笑,这家伙的思想真是够猥琐的。
阿依朵自然没有看到,只是问我那鸟头匣中的幽灵胎会如何处置。
我如今也尚未可知,也不敢随意打开,但我脑中总有个念头,把这匣子里的东西一并带在路上,一定有可以派上大用处的时候。
各自回到房里,天色已开始见亮,连续两个晚上没有好好睡觉,已经搞得浑身困乏不堪。
阿依朵则因为刚刚亲眼目睹了一次施法全过程,显得格外精神,不停问东问西的,也难怪她,如今作为一个阴间之躯,可以在半躲半藏里看一场收伏同类的法事,任谁都不可能一时平静。
但我终于还是架不住疲倦,斜躺在客厅沙发上听着阿依朵在边上叽叽喳喳的说话……这声音忽远忽近如催眠曲般……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见自己还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揉了揉朦胧睡眼,见阿依朵不在客厅,刚想叫,又怕她是在卧室里休息着惊动了她,便轻声走到卧室推门进去,但也并未见到她,心中不禁一紧,难道出去了?
我再轻声走到走廊处,见洗手间门没有关,灯光亮着,便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大步走过去。
待走到门口,只见她正伫立在镜子前,听到我的喊声,赶紧低头擦了擦眼睛,回首笑着问我道:“你怎么那么快就醒了?”
我见她眼睛红红的样子,像是刚哭过一般。她只是傻站在镜子前,我又看了看镜中只有我自己的影子,便明白了她的伤心。
“怎么又在照镜子了,等我研究出你起死回生的法术,便能让你可以照镜子了,现在不要伤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何况有我在,你现在也很安全,放心吧。”
我安慰着她,抬手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手指划过面颊,那是一种柔暖的冰凉,就如同在冬季的腊梅下,擦拭花瓣上的雪痕。
“我没事啦,放心吧”她笑着又自己擦了擦脸颊:“我只是很久没有看到自己的样子了,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毕摩哥哥,你那面能照出绿娃娃的铜镜子,是不是也可以照出我呢?”
被她这么一问,我倒也觉得十分好奇,毕竟之前用来作法,虽说从理论上讲,起的是震慑魍魉使得它们无处遁形的作用,但是我却一次也没从镜子里看到过什么,但阿依朵之前却可以从镜子里看到那幽灵胎,可见,这阴魂是可以从这镜子里见到反射的。那何不就给阿依朵也照照自己呢?
我疾步走到客厅,从背包里翻出红布包着的铜镜,但转而又有一丝担心:这八卦铜镜用的是家传的咒法加持,必然内涵了很多凡人无法感知到的力量,若是对着阿依朵一照,反而害了她散了魂魄呢……
“这个镜子,若是直接照到你的身上,或许会发生意外,不能这么轻率。”我还是将镜子又塞回了包里:“这不是一面普通的铜镜,以前每次作法,这镜子起的作用就是镇住被照到的魂灵,它所反射出来的光,打在你的身上,或许会消耗你的元神。”
“那么,如果不是直接照到我身上呢?”她依旧有点不甘心地问道。
“不是直接照你身上,当然就没问题,但你又如何看得到自己?”
“这个有办法!”她突然拍了下手掌笑道:“你把这铜镜对着洗手间的大玻璃镜子照,我呢就站在铜镜的边上,这样,铜镜就可以通过大玻璃镜子里的铜镜镜像的反射,再照回在我身上,我不就可以对着大玻璃镜子,看那里面铜镜镜像中的自己了?”
大概是刚睡得迷迷糊糊,被她一时说的有点反应不过来。在脑子里又将她所说的这个逻辑重新排了一遍,倒好像真的是有点道理。
“聪明!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我有点惊讶于她如此快速的反应。
“这个嘛,太简单了,你们城里人自然想不到,我们在山里经常走的人有一个经验,就是如果两个人在山里走散了,相互之间听不到话,那么就对着周围的大山喊,通过大山的回声,让对方听到自己。”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洗手间的镜子就等于是大山,而那铜镜影像里的你,就是那回声了,对不对?”我恍然大悟。
我重新将铜镜拿了出来,按照阿依朵的方法,在大玻璃镜子前放好,然后叫她过去试试。
阿依朵显得有些忐忑,之前还急着催我快点快点,真要到照镜之时,却变得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慢慢移步到铜镜的边上,她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玻璃镜中的铜镜……
“怎么样?能看到吗?”我见她呆呆着站在那里,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
她并没有回答我,也许根本就没有听到我的话,只见她两眼闪烁着泪花,然后便是大颗大颗的泪水从面颊上淌下,只是这阴泪未及落地便已消散。
她举起双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庞,手指在脸上一寸寸得按摸着,耳朵、嘴巴、鼻子、眼睛、额头、就好像是盲人在触摸一个陌生人一般的小心翼翼,时而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长发,又左右转动着面孔,试图从不同的角度审视自己……
我在边上不再打断她的思路,我无法明白她此时的确切心情。
但是我可以想象,一个正值花季的妙龄少女,曾经也许甚至以自己的美丽还有着一点点小骄傲小自恋的女孩,却在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完全不照镜子,无法看到自己的容貌,那种煎熬无异于是一种难以忍受的酷刑。
如今她翻滚的眼泪,到底是一种久未释放的欢喜,还是一种覆水难收的惋惜,还是一种镜花水月的绝望呢?
“毕摩哥哥,我想洗个澡,你先出去一下好嘛?”她突然对着镜子,一边摸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怔怔地说道。
“什……什么?洗澡?”我突然被她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搞蒙了,一个只有幻型的身子,洗什么澡啊……但我转念一想,明白了,其实她应该是想把整个自己都看得彻底吧……恩,这种时候我自然是不能站在边上了。
“好吧,那你自己要注意,不要直接面对铜镜,记得保持距离哦,那我出去等你。”
也不知道她听明白了没,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回我的话。
我见她不再答话,只是抬手开始解那黑布衫的斜襟,便识趣地退出了洗手间,轻轻掩上门回到了客厅。
一时也没了睡意,便又打开电脑看老头子发来的那些古彝文咒语,眼睛虽然机械地扫视着一篇篇文字,可思绪却全然不在上面,脑子里七七八八地闪过很多最近发生的事情,却好像又没有一件是有头绪的。
明天一早要去云滇大学找那个幸存者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但是找到之后又将如何呢?那个关于三千年的传说,到底会以何种形态出现在这个世间固然是一个最大的谜团,而在这个谜团到来之前,在我面前早已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小谜团:那个附身茗姐而来的鬼魂、那个每月都将反复重现的梦境、那个在电梯里遇见的并不存在的住在顶层的女生、那个在打坐入定时出现的女子和空虚长老、老泥鳅和他的爷爷、缅甸奇怪的矿洞和幽灵胎、还有阿紫突然失踪的父母及族人……
我放下电脑,斜靠在沙发上,思绪一遍遍梳理却越来越乱,如果一切都可以用快进键翻看,我真想一下子点到最后去看一看最终的结局,可是,这一切显然还非常非常遥远,远到……甚至连故事一半的主角都还没有露脸……比如剩下的那三个小伙伴,你们到底是谁,到底在哪里呢……
第五十八章 翡翠无事牌
又一次醒来时,阿依朵正蜷坐在我的脚后,闭着眼睛就像一只小猫一般安静地小憩,我抬头看了看挂钟的时间,已是上午10点多,看来实在是太累,不知不觉地又睡了好几个小时,所幸阿依朵并没在洗手间发生什么意外。
一阵电话铃声,是阿虎打来的,说是已经联系到了一个他们帮派里的小弟,这小弟正在云滇大学里司职保全部门的主管,可以帮忙带我们进到人体科研所的那栋秘密小楼里,但他并不知道具体的科室也不认识那里的老师,所以这说是说带路,但其实是得偷偷潜入进去的,时间就定在今晚23:00学校熄灯之后。
事情好在正向顺利的一面发展,下午便可向昆明出发。
阿依朵也被电话吵醒,她揉了揉眼睛说道:“毕摩哥哥你醒啦,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也能睡着了,大概昨晚太累了吧。”
“你昨天陪着一起去作法,可能元气受到了些影响,加上又照了那么久的镜子……对了,你后来照了多久,你看我都等得睡着了也没见你出来。”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照啊照,把自己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看了个过瘾之后才出来的,我跟以前没什么变化,就是血色不太好而已,嗯……毕摩哥哥,以后你每天都让我照一下镜子吧,好嘛?”
我见她恳切的目光,姑且先答应了下来,照镜子嘛,是个小姑娘都会喜欢,何况还是那么漂亮的小姑娘呢。
我进洗手间将铜镜收了起来,又将行李打包,告诉阿依朵接下来的行程会比较不确定,有可能会有危险,没想到她呵呵笑起来:“对你们可能会有危险,我也不怕。我都已经死了,还会有什么危险呀,难道还会遇见孙悟空来打我吗?哈哈哈~”
我被她这一说,倒也乐了。看来她的心态已经调整的很好,也完全已经不再因为自己的死亡而自怨自艾,看来女生多照照镜子,的确是对自信心有不少帮助的吧?
阿虎此时又打来电话,请我们去楼下大厅集合,说是麦老板已经连着催了好几次,等我们过去吃午饭呢。闲话不多,收拾完毕下楼退房。
驱车来到友谊街,阿依朵由于白天行动不便,主动提出要留在车上休息,我便给她在车里点了一支黑香,让她在车里听听音乐。
我们四人下车向街里走去,麦老板和他抱着孩子的妻子早已在门外等候,见到我们过来便远远挥手打起了招呼。今天的麦老板一家看起来神采奕奕,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体现在他们一家身上,真是确切,才过了一夜而已,昨天那两个愁眉苦脸的人今日变得笑逐颜开,说话的嗓门都像能跳跃出欢快的节奏一般。
他们的孩子阿丙也醒着,虽还不懂言语,但看到我之后竟然笑得合不拢嘴,流着口水就探出身子来要我抱,金发财笑道:“看来这小兔崽子也有点灵气,居然知道是救命恩人来了。”
一行人等说笑着上了二楼宴席厅,桌上早已摆满了佳肴美酒,两位服务生笑迎让座后,分杯斟酒,一旁伺立。
我突然想起包里还有一堆昨日买的翡翠小件要快递到上海,便请服务员去帮我喊个快递,麦老板听说我昨天不声不响居然在外面买了翡翠珠子,便也凑上来看。
“啊呀臧大师啊,你也太不把我麦某人当自己人了啊!怎么就自己出去偷偷买了这些东西呢,你要就跟我说一声嘛,这些货都很普通的啦。”麦老板一边翻看我买的那些平安扣和散珠,一边摇着头:“这些都是b货来的啦,我这里有a货你还不问我要!”
“我这就是随手买点小东西回去送店里的小朋友玩玩的,不用很好啦,只是带个心意而已。”我解释道:“那些散珠也就是给我店里的佛珠做些配饰用,如果配上a货,那价格就太贵了,销路就不好啊。”
只见麦老板微微一笑,向另一名服务生使了个眼色,那服务生便从一边的茶几上端来一只小盒子递给了他。
“臧大师,您是世外高人,给钱就有点俗气了,这是我和太太今天特意给你准备的个小玩意儿,全当做是您对我们儿子的救命之恩的一份薄利,不成敬意,还望一定收下啊。”说罢,便将盒子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啊呀,说好了,咱们一事换一事嘛,您告诉了我关于那失踪工人的事,我来帮你儿子的忙,这都扯平了,怎么又来送礼?真是太客气了。”
“区区一个小道消息不算什么,原来我也只是想借此请您帮我随便看看,本来也就不抱什么希望的,没想到臧大师能够那么快就救了我的孩子,简直就是神仙一样,你们说,这样的神仙,我怎么敢不敬呢,对不对?”麦老板一边将盒子往我手里塞,一边回头向其他人说道。
“我说大官人,你就甭客气了,昨天就让你问麦老板买了,你还非得在外面搞,还怕占了他的便宜不是,你看人家现在都主动帮你准备好了,你就收下吧,赶紧收了收了,咱们也好吃饭了。”金发财一旁说道。
我无奈地笑着收下:“那我就……不客气啦。”
“你看看,还喜欢吗?”麦老板见我收下,便希望我打开看看他的礼物。
我其实也内心暗暗对这礼物有点好奇,便顺势打开那精美的紫檀木匣子,只见金黄的锦缎里子上,躺着一块翠绿的无事牌,我举起牌子对着窗外阳光照了照,心中暗暗一惊:这牌子通透无暇,正阳翠绿,两面光洁如镜,四边磨得平滑工整,个头比火柴盒略小一圈,若是没有看走眼,这应该是翡翠里最高级别的种类——玻璃种,那少说也得有几十万的市价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怎么敢随意收下,我突然又后悔答应得太快了。
金发财自小好货见得多了眼就尖,远远看了几眼,说道:“哎哟妈呀,玻璃种的!麦老板,你这可是下了血本啦!”
麦老板呵呵点头,说道:“不瞒你们说,这块牌子当时是我太太怀上老大的时候,我岳父特意定制了送来的,准备给出生后的娃娃戴,没想到挂了不满三个月就夭折了,后来这牌子又给老二老三都戴过,说是什么平安无事牌,可又有什么用,挂了照样还是出事。”
麦老板摇了摇头笑道:“这翡翠啊,在你们眼里可能是个宝贝,但是像我们这种每天从矿里爬进爬出的人看来,也就是一块石头罢了。这牌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每次看见就会想到之前走掉的那两个孩子,如果当时早点遇见臧大师就好啦……哎!”
“那既然现在已经没事了,这牌子还是给老三戴着嘛,毕竟是他外公的一片心意啊。”我说着便合起盖子,准备还给他。
“不不不,这你一定要收下,这牌子要做,我们还可以做很多,他外公也不会在意。但是这一块,就当是我们家阿丙跟你臧老板结个缘,希望臧老板以后看到这牌子,就想到我们家老三,平时烧个香念个经什么的,就顺便帮这孩子回向一下,保佑他健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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