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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阴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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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等我回话,他便微笑着合上移门离开了。
第十七章 诡异的私信
    安倍先生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后,屋内的几个人逐渐将注意力又回到了关于老泥鳅丧事的讨论上来。显然之前秦有庆的视频的确让他们吓得不轻,便问我关于他的后事该如何安排。

    我回答说,人在临死时最好有人在其身边助念经文,并且不能打搅到病患,比如不能有人在边上哭啊闹啊的,也不能让病患有太多牵挂的事情,他们如想交代什么遗言,此时就不要阻止他们,即便吐字含糊听不清楚,也要假装听懂了并答应下来,否则会使他们的大脑产生依恋心,这样便走得相当痛苦,只有给他们一个安详的环境,才能在经文的颂赞声中往生极乐。

    而往往那些自杀、他杀、暴毙猝死等非正常死亡的人,由于果报未净,怨念就深,所以不易往生极乐,此时便需要为其引魂,将他们游散在外的亡灵引回家中,再行超度。

    如此这般的一番解释后,大家便决定去老泥鳅家中安设灵堂,先通知所有他的亲友,然后等火葬之后再为其操办做七,并让我替他超度。

    这时牛皮糖说起,昨天在医院时,也不知道是哪个医生泄露的消息,老泥鳅被推进太平间没多久就来了一个丧葬公司的推销员,说是可以承办从设灵堂一直到葬礼宴席之间所有事情的一条龙服务,说完牛皮糖就将那名片和一本项目菜单拿出来扔在桌上。

    我笑笑说,现在的医院都会跟这些丧葬公司有往来,通常来讲都是一些重症急症科的医护人员,她们一般会在病人临死时便通过短信通知守在医院附近的推销员,一旦去世,这些人便会及时赶到,且这些人之间都有事先约定的势力范围,绝不抢同行生意。这些也都是之前到我店里替已故亲属占卦的客人告诉我的。

    大洪啧啧称奇,说这种生意还会有那么多门道,那难不成医院里的内应还能捞好处不成?这种问题大家自然心知肚明也不再多言,秦有庆此时正翻看着菜单上的内容,不禁摇头叹道:“果然是专业,每一个环节都考虑得周到细致,基本上咱们只需要负责通知亲友,剩下的事情按菜单掏钱就行了。”

    我接过菜单看到上面果然七七八八列出来像火锅店点菜页那样满满的上百条选项,且每个项目都是可选项,可以根据不同的需求而勾选,明码标价,甚至还有几个已经事先搭配好的套餐,什么标准版,高级版,豪华版……

    看看貌似价格也很公道,比如鲜花一栏,这些花圈花篮的价格,要比自己去店里购买还要便宜两三成,不但免费送货上门,还赠送配套的条幅挽联,看来这种跨行业联手打造一条龙的规模效应,的确优势明显。

    最后的决定便是大家先凑个份子办个豪华套餐,具体分工是:由我去老泥鳅公司收拾遗物,大洪负责所有亲友的通知,tj负责布置灵堂,秦有庆负责跟进丧葬公司的服务接洽,气门芯负责跟老泥鳅所在的街道、银行、保险公司等部门接洽,而牛皮糖则属于灵活机动人员,哪里需要就补到哪里。

    隔天一早,我便接到了老泥鳅同事merry的电话,叫我当天就可以去公司收拾东西,我在上午十点半便到了他们公司,他的办公室依旧还是那么凌乱,merry已经为我准备好了很多大纸箱,并说有些属于公司的文件已经由项目经理收走,剩下都是他的私人物品可以任我处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直接叫她。

    谢过之后,我便独自关上玻璃门,又一次静静地坐在老泥鳅的办公桌前,抽了一支烟后开始收拾,先是将一些书架上的奖杯和书本一叠叠堆放打包,然后便是他留在抽屉里的一些光盘、文件、生活用品等,最后是桌面上的一些零散杂物,杯子相框之类的,我把贴在电脑屏幕周围的这些便签纸也一一撕下,单独装进一个密封袋里,这些都是他生前没有完成的备忘记录,如今撒手人寰,留下的这些俗事便就一了百了。

    碰到鼠标的时候,看到他的电脑并没有关,屏幕点亮后停在他的工作界面,好像是一幅已经完成的广告海报,我便将merry叫进来询问,这台电脑是否可以整理。

    merry说所有的工作文件都在公司的共享服务器里有备份,这台电脑里的东西以后就要重装再分配给其他新同事了,如果有需要下载刻盘之类的,她可以借我移动硬盘。

    说罢便去帮我到行政那边申领硬盘去了。

    老泥鳅的电脑非常整洁,只分了三个区,c盘都是些系统文件;d盘里都是一些以客户品牌命名的文件夹,大概是些已完成的内容吧——都已经打包成压缩文件,标上了日期。

    e盘则有些杂乱,文件名都标着“资料”、“原稿素材”、“学习”、“员工档案”……等等,也没有时间一一翻看了。

    我又打开了网络浏览器,看看有没有留下的已登录状态的窗口。

    点开**后发现可以自动登录,翻看他最后一篇帖子是在去世当晚的20:45,只写了一句话:“最后一幅创意终于结束,需要好好放松一下。今晚就可以去和很久不见的小伙伴们聚会了!”

    帖子下面已经跟满了很多惋惜之类评论,以及点亮了蜡烛的表情图像,一定是已经得知他死讯的同事客户之类留下的。

    我以他朋友的名义发布了一条新的帖子,大致内容是通知各位亲友,倪秋琅的灵堂已经在家中摆设好,希望大家有空可以前去吊唁之类,最后留下了他家地址以及联系人大洪的电话。

    merry此时拿来了移动硬盘,我便把d;e两个区里的文件全部拷贝完成。

    正在我准备关机的时候,他的**突然弹出一条私信提醒,我连忙打开,只有一句话:“臧大官人,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有些事情还需要再来麻烦你,不要告诉别人。回见!”

    私信来自于一个没有头像的新账号,昵称署名“老泥鳅”!

    我此时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感觉冷汗已经贴住了我后背的t恤,整个人僵在了座椅上。大概过了十几秒,我努力恢复神智,那私信依旧还在屏幕前,我拧了一下自己大腿,很疼,不是幻觉。

    我再抬头看着落地玻璃隔断外忙碌的他的同事们,没有任何异样。此时还是正午吃饭时间前,光天化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两口,回复这条私信道:“你到底是谁?这样的恶作剧非常不道德!”

    对话框没有再出现任何信息。

    我极力平静,恐惧感倒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再次回想老爸关于中阴身的诠释,纳闷难不成社会日新月异,就连中阴身都可以与时俱进,通过网络来传达思维了?!

    就在这么胡思乱想中,整个房间的东西都已经被打包成满满地五六个大纸箱。我让merry帮我叫了一个当天快递,送去老泥鳅的家,那里正有tj和丧葬公司的人在为他布置灵堂。

    此时,他们公司的副总也过来打了招呼,说大殓那天也会跟同事们亲自去参加。接着叫我去财务处,把老泥鳅生前还未领走的一些工资奖金等都结算好。

    我签了姓名后将装有现金的信封塞进了挎包里,想着人生在世辛辛苦苦累死累活,最终就是为了来换这些纸而已,如果给老泥鳅再一次复活的机会,他是否还会愿意如此拼命去完成他心中所谓的人生价值?

    merry把我送出了大楼外,说改天再会去家中拜祭,我看着眼前这位初出茅庐却也乐于熬夜加班的职场新鲜人,暗想我曾经刚刚踏入工作时也何等的书生意气满怀壮志,奈何随着时间的消磨,竟也还是一个而立之年却依旧默默无闻的路人。

    希望这次老泥鳅的事件,可以让这些年轻人提前领悟生命的真谛——人生的价值有时候并不在于去争取多少未知的收获,而更在于不再失去已有的快乐。

    中午回店里给佛台上了香,询问了一下这两天的生意。

    小荷好像想起什么来,说有个叫金发财的胖子昨晚到过店里,说得是很浓的北方口音,还带着两个流里流气的跟班。说话也没什么礼貌,直接就指名道姓得找我,问他找我何事也不正面回答,就是问东问西鬼鬼祟祟的样子。当时冰冰正好出门买东西去了,两个姑娘吓得以为是外面有债主上门来讨钱,所以谎称我到外地去进货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

    我笑笑说:“从来都只有别人欠我债,你们什么时候看到过我问人借钱了啊?——当然,向冰冰借可不算哈。”

    冰冰问我道:“你仔细想想,到底认不认识这个金发财?”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姓金的人,我原本认识的就不多,何况还是北方人,那就更不可能了啊。”

    小荷这时从柜台里拿出一张名片,说是那胖子留下的,叫我回来了就联系他。

    我接过名片,是对折型的款式,全黑色卡纸,烫金的图文,正面是个金元宝形状的logo,打开后上边一面印着:辽宁省金元宝餐饮娱乐集团,下边一面是:董事长金发财,然后便是一个手机号码。

    翻过来看背面,密密麻麻地印着好几个公司名,什么金元宝海鲜酒楼、金元宝洗浴中心、金元宝娱乐夜总会、金元宝连锁咖啡馆……看样子倒还是来头不小,难道是慕名而来看八字算卦的?那倒有可能会是一单大生意嘛!

    但目前我也正忙于老泥鳅的丧事,便不打算先联系他,将名片放进包里,安慰她们说没事,就是个来算命的,如果下次再来,就把我手机告诉他便可。

    看店里没有什么大事,便打算下午去老泥鳅家里帮忙张罗灵堂,此时气门芯又发来了消息,说大家也别都凑什么份子了,老泥鳅生前买了不少人寿保险,这回核算下来总计理赔金有近50万元,而最诡异的是,受益人姓名居然是……臧道禅!?
第十八章 独家天地印
    老泥鳅的家位于申城闸北区一个老式工人新村里,从我店里过去,只需要换乘两路地铁便能直接到他家附近的地铁站。他小区周围的老房子由于市政工程改建都已经拆的所剩无几,唯独他们这个将近快30年的老区,却正好夹在两个项目地块的中间,便一直没有动迁。

    老泥鳅家就在这个小区的最里面一栋,从小区一路进去,可以看到这里的居民进进出出的大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虽然人气不足,倒也显得安静整洁,花坛中也郁郁葱葱。

    走到了最里面那栋6单元,三楼307便是了。

    这个小区的老式公房都只有三层楼,每层大约有20几户人家,通过一条长长的阳台走廊连贯,就好像很多小学的教室楼那样,大楼左右两头各是一条楼梯。

    上到三楼,走道上是各家各户门前摆放着的鞋柜、垃圾桶之类的杂物,抬头便是各家晾晒在阳台上的衣物,我一边往中间走,一边尽量回避开那些吊在头顶上岔开的各种裤衩文胸,虽没有太大的风水讲究,但从这些滴着水的玩意儿下面走来走去的确是相当的令人别扭。

    走近门牌,已经听到了屋里念佛机传出的唱经声,料想灵堂已经布置的差不多。

    大门没有关,进门的半个前厅已放满了各种花篮,上面都挂着各种宾客的挽联,我看都是老泥鳅曾经工作过的几家单位,还有一些是我熟悉的大学同学的姓名,还有就是街道的,客户单位之类的。

    走到里面一间大房间,已经被改成了灵堂,tj和大洪正在和几个大约五十来岁的老阿姨聊天,看到我来了,便介绍说这几位是附近的老邻居,平时也常相互照应,如今得知噩耗,相当惋惜,今天过来帮忙折些元宝纸钱,也是尽一份情谊。

    打过招呼后,便给老泥鳅的灵位先上香鞠躬,然后再去另一间屋子看看,这原本是老泥鳅的书房,如今将隔壁的单人床搬到了这里,并铺好了枕头铺盖,床边放有拖鞋一双,我明白这是给老泥鳅头七夜回魂接灵而用的。

    下午除了陆陆续续来了一些附近的邻居和街道干部,以及我打包的那份老泥鳅遗物被快递过来之外,就没什么人来了,也许是工作日的关系吧。

    三个人在灵堂里无所事事,便就抽烟聊天,顺便也给老泥鳅的香炉里插了三支他最爱抽的薄荷味双喜烟。曾经我们都是一起混酒吧吃夜排档打麻将的好兄弟,如今却有一人,只剩下张照片看着我们,再听不到他爽朗的笑声,不禁唏嘘。

    晚饭时,牛皮糖带着气门芯和秦有庆也来了,各自都交代了一下分工的完成进度,大殓的时间是预定在了这个周末,来宾都已落实到位。

    由于老泥鳅的具体出生时辰我们都不知道,我只能按照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来排算他八字中的前六个字,然后根据六字来算出头七的具体时辰,是在下周三晚上。

    气门芯此时说道,下午联系了银行和保险公司,银行的存款不多,基本把信用卡的欠费补完也就没什么钱了,但在联系保险公司时,业务员说老泥鳅已经连续买了好多年的人寿险,之前的受益人写的是他爷爷,后来爷爷去世了,便将受益人换成了慈善基金会,但在半个月前,却又将名字改成了我的。

    可我并不知情,便问气门芯那个保险公司还有没有其他交代,他双手一摊表示没有再多半点信息了。

    大洪抓了抓脑袋说道:“我想老泥鳅一定是觉得,臧大官人为人心善又乐于助人,而且还开了佛珠店,还会帮人算命看卦什么的,大家多年兄弟一场,把这个钱留给臧大官人安排,总比要捐给这个会那个会的靠谱些。”

    大家也都点头赞同,但我却隐隐觉得事情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为什么是半个月前呢?

    而刚刚变更没多久,他便突然离世,难道这不值得怀疑吗?但再深究下去,便找不到任何头绪来,如今唯一能找到答案的办法便是等老泥鳅的中阴身来亲自找我聊聊了,想到这里抬头又看了一眼他的照片,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时间很快就到了大殓典礼,那天来的人要比想象的多,除了老泥鳅最后的这家广告公司的同事和领导外,以前的几家公司也来了不少人,我们还遇见了好多个大学同学,悼词是由他公司的副总宣读的,介绍了老泥鳅的生平事迹,什么工作努力啊,业绩突出啊,天妒英才啊之类的一大堆套话,除了像merry这样的几个小女生呜呜咽咽地抽泣了几下,也没有什么人大哭大嚷的,虽显得有些过于平静,但一切都还顺利。

    由于没有什么直系旁系的亲戚,所以抬棺的仪式便由我们几个兄弟完成,我在老泥鳅的棺材前又仔细看了他最后一眼,妆画得很好,已经没有了黑眼圈,脸色也红润,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合棺后,一路抬进后堂,最后去炼尸房的一段路上,我一直在替他默念超度经咒,直到被工作人员阻拦在火化间的铁门外。只听到牛皮糖在一旁对着铁门里面喃喃自语:“兄弟啊,咱们也就只能送你到这了,往后可就没人陪你玩了,有啥需要的,记得托梦来说吧。”

    大家双手合十朝着门里拜了几拜,便回头出去招待来宾去吃豆腐饭,不再赘述。

    老泥鳅家的灵堂由于还没断七,所以一直设着,几个热心的老邻居阿姨主动提出帮忙轮流看守,我们自然是十分感激。说好了头七那天再去操办。

    大殓后的第二天,还是周日,店里生意比平时要好很多,我早早到了店里,给佛台上完香,便一个人躲在禅修室里闭目打坐,这几日事情太多,都没有时间好好静修,现在趁有空便补补功课。

    打坐这门课,是我大概六七岁时便开始学的,一开始老爸骗我说是因为我上课老是开小差,老师告状说我有多动症,所以就逼我练这功夫学习定心,后来才明白,原来这只是善意的谎言,因为禅坐,是每一个阴阳易术师必修的基础课,只有通过禅坐,才能使自己的思想进入到深层,并使周身五脏六腑的机能完全打通。

    在练武者、中医、道士等人看来,打通正面的任脉和背面的督脉之后,人的精气就能以一种循环的走势,从腹部的丹田下落,经由会阴穴,经过肛门逆势而上顺着背部的黄中脉经由玉枕穴直达头顶百会,再经由百会穴分作两路顺耳颊而下,抵达上颚,通过舌尖与上颚的对接,这精气再经由咽喉下灌到前胸及丹田。

    习武者通过打通任督二脉来调气排毒,很多武侠小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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