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瞬间,那些听闻中的碎片散落一地,我不敢相信的回头,能说话的灵魂却已经要离开自己的躯体了。

    “……去太极宫。”

    这是我从老者嘴里听到的最后话语,随着话音在空气中消失,血液便迫不及待的从他粗胖的脖子上倾下,染红了一片的错愕。

    我得知自己身世的两个可能,一处在某处深山的遍地尸骨中;另一个,却是在夜夜灯火映天的太极宫。

    “……好了,睁开眼睛自己瞧瞧吧!”耳边一声轻唤,我睁开眼,对面那张被擦拭的明亮的大镜中坐着一位女子,我看着她,她也正瞧着我,金钗别住的乌鬓如云,笋颈上一张薄施脂粉的脸,浅粉色的柔唇微启,淡然的微笑着,美丽的好似天人一般。

    母亲……也是这样的么……

    我该相信谁……一直对此闭口不提的老师还是那位被我送上黄泉的内宦?

    罢了,一切早晚都会寻着踪迹的,这也正是我来长安的目的之一。

    另外的那件事情,就是找出来那下令诛杀老师的上位者。

    即使是当今的天子,我也要杀了他。

    镜中女子柔媚的脸忽然露出了一霎阴冷,我心中因此忽然一动,回眸一笑:“先生,您的妆术经常用各种花儿来做型吧?”

    “您不觉得吗,我看到美丽的妹妹们,就会把她们想象成一种花儿……”兰先生的小指在我脸上轻轻的擦过,神情间有一霎那的恍惚。

    我知道我不会看错的,虽然这颜色、服饰统统都不一样,但是可以确定,那个在月色下飞舞的精灵就是一朵花,而这位妆师他……

    是闇部中的一员吗?

    “只可惜这好点子和见不得人的闲话一样纸里包不住火——宫里入冬才时兴起来的风头已经被其他的妆师都学了去,现在遍地都能看见做出花型的那些贵妇,恶俗的要死……”

    兰先生撇了嘴角轻啐了一口。我的心也跟着他这样说沉了下来——原来这是长安新兴的风尚,看来是我多虑了。

    “但是只有您才能体会到花和花之间不同的独到吧……”姥在一旁放下了茶碗,揽了裙带站起身来:“荀姑娘,你去将准备的衣服换上。”

    点头称是,我回身又向兰先生致谢,有下人在门口捧了套淡紫的衣裙侯着,将我引到了一间屋子里,容我换上新装。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我穿着新衣站立在姥的面前。

    “确实是人配衣装,这孩子病了好一阵,现在看来可算是有了点生气……今日就谢谢您了,时候不早,我就告退了。”

    我注意到兰先生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失魂落魄的,他听见姥这么说,收回了目光掩口而笑:“该是我谢谢姑娘们才对呢,您们可都是我的花儿财神。”

    我低头还礼,心念中却刨除了此人的恶意,至少,刚才的肌肤接触间,我丝毫体会不到他会有什么武功。

    出了兰府,姥遣走了牛车,说是要走回去。

    一路上,行人纷纷向这边注目过来,我也知道这原因所在——即使是长安这样的集美之地,普通市井间两名盛装美人一起出游的场景也是不多见。

    “唉,都过去快二十几年了,这位还陷在那件事里面……”

    “您说的可是兰先生?”

    姥站住了脚,回头看我:“姑娘莫要笑他现在这疯癫的样子,想当年,这位可是舞剑器的高手,长安城内有谁不知‘剑舞将军’兰生的大名……”

    原来如此——兰先生曾经是击剑的舞者,难怪我见他虎口处留有收剑时蹭的伤痕。

    “只可惜造物弄人啊……”姥叹了一口气,将垂在臂上的丝带在手里捻着:“剑这物件,本就不该是甘于容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到底都要喋了血方才罢休……那年秋夜,兰生酒醉后于月下舞剑,他那爱妻天香见夜露深重,就想上前为他添衣,不知怎地就被一剑穿胸的死在了当场……”

    “啊,难不成说,这天香阁……”

    “正是,天香阁本是兰生的结发妻子的门面,她是长安城最出名的妆师。兰生与天香是才子佳人,当年两下结合,还被传为一段佳话……那祸事若不是有诗人和官员们联名保了下来,这误杀也着实够判兰生一个流放了……只是他整个人从牢里回来之后就浑浑噩噩的,不但再也不去舞剑,就连酒都戒掉了,后来甚至还穿上了女人的衣服,又将妻子的工作都接了下来……”

    这事情太不可思议了,我看着姥沉寂的表情,哑口无言。

    沉了一刻,姥握住了我的手:“在下刚入乐馆时,妆容一直都是天香姑娘打理着,又经踌兰生入宫献技,也算是这两位的知己了。我看兰生现在这样子,知道他思念成疯,可那泼辣娇俏少女的口气和做出妆容的试样,就如当年天香一般,总觉得旧友依然还活着,活在她的丈夫身上,两个人还在一起……”

    姥低了头,从袖笼中伸出指尖将睫毛上坠着的泪水弹下去。

    跟在她身边一声不出的听那姻缘断错的故事,身为闇属的我,居然也觉得眼眶酸胀心头钝痛,这感觉让我吃了一惊。

    “……姥,荀算的上美人吗?”挑开了话题,我笑问道。

    “当然,没人对您说过么?要知道,天香从前就喜欢穿淡紫的袄裙,兰先生肯送您这颜色,就是对您的容貌最高的肯定了,”如象牙雕成的白皙女人恢复了一幅安然的样子,姥圆润的手臂伸向我:“抬起头来,别总是盯着地面……路不远,咱们走回乐馆吧,您很快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于是,姥牵着我的手,婷婷若止的缓步轻移,在街上人们惊羡的目光中走回了伎乐馆。

    ——————————————————————————————————————

    倾城乱读者群号放出:59078

    恭请请大家入群,进入倾城乱之玄唐堕天的天然灰世界。

    敲门暗号是“荀子大人英明神武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被M0瞬间轰杀至渣……)

    好吧……暗号更改,请说:“倾城乱”,我就会通过的(扭啊扭啊的爬走了)……群里见吧!

    ;。;;;



………【罗刹】………

    第二日一早便有人请堕天过府,按五十贯的高价付了缠头,一两不差。

    当婢子们帮我穿上了纱罗的礼服,盘发整妆贴了花钿后,执事便过来催,说是接馆的已经到了。我抱着姥的箜篌鸣凤来走向正庭,尚未进门就听到有人粗声嚷着:“……怎的还不出来?”

    “再请多担待一会儿,已经让馆内的执事去催了。”

    是姥的声音,我在门后站下,略微有些吃惊——只是过府接馆的小厮而已,身为朝廷官员的姥竟会亲自出面?

    “是不是已经让别的人请去过了夜,现正往回赶?”这句话说的十分猥琐,那声音也因为成心的有所指而低沉粗哑的很。

    姥默不做声。

    此间伎乐馆规责甚严,晚间还有门禁,是只以技艺示人,从不出卖色相的地方。姥一贯都以门风高洁而自豪,这人却将此地与娼门相提并论,如此作践的话,姥居然将这口气忍了下来。

    走入正庭,婢子上前禀报,姥转脸看我,眉宇间隐隐的含着怒气。我见门边靠着一个男子,一身锦衣短打扮,腰上缠着鞭子,只是面相精瘦刁钻,趔斜着嘴角满面的轻薄无礼,两条挽起袖口的胳膊上刺着花,正是一个仗势的恶奴嘴脸。此人站的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似是如果我再不出来,就自己抢了进去拉人一般。姥用身子挡着他,身边奉茶的婢子手里捧着的茶碗都已经抖的撒出了水来。

    “在下已经准备好了。”我缓步走过去,姥抢前几步走到我面前,伸手为我把裙带整理好的空档,在我耳边说:“经心些,这可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只道是会有富贾请您过府,却不想今早就被侍郎大人下帖子,说是昨日高楼吃酒的时候远望见了姑娘,一整夜都没合眼,今早下朝便差了家奴过来。”

    “这奴才也欺人太甚了,好歹您也是乐部的官家……”

    姥瞪了我一眼:“豺狗之所以吠的响,这身后面可都藏着虎的……长安城中旁的不多,光是正六品上的大人就上百,这高官家的奴才们也都是旁根连戚,姑娘就别取笑我这样位低职轻的人了吧。”

    “就是有虎才好,虎皮可比麂皮贵多了,再说,这不是咱们预计的好事吗?您的宅子多块砖了……”我莞尔着小声说。

    姥瞪眼,轻搡了我一下正色道:“您还笑,这个老家伙已经风烛残年,可、可……我没法跟姑娘说的出口,他的妾就娶了十几个,今年刚过门的一个是名北曲的舞姬,才二八的年纪呢,生生的被这些奴才从舞姬坊里拖出去的,只扔了一包银子在地上……您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尚未答话,只听“啪”的一声响鞭——门口的侍郎家奴显是不耐烦了,将盘在腰间的鞭子解下来不停向空中轮着,鞭梢却是向着哪些在门口候着的执事身上抽去,虽离身子尚有几寸,却噼啪暴响。几个西域的执事见此情景,一个个吓的肤色更白了。

    看得出来,此人力大过人,而那条牛筋编成,前面还坠了铁蒺藜的鞭子也定不会是只为赶马而做的。

    见他耐不得,我浅笑一拜:“小哥久等,请再吃盏茶歇歇气。”

    “好好,那就再喝一盏,只是别误了我家大人的饮宴,否则……话说回来,这位小姐也不算贪占了这个名字,‘堕天’,名如其人啊,一看就是个风情万种的尤物!”

    “如无旁事,还望官人早送我家乐师回来,”姥挡了他瞧过来的一双贼眼:“就拜托您了。”

    旁厢的执事奉上一吊钱,那家奴接了,用手掂了掂后收入怀中拱手道:“大人尽管放心,您就等着大赏吧,到时候,可还得谢谢小人啊,小人就提前恭喜了,哈哈哈哈……”

    看来,这位大人对我已经志在必得了。我拍拍姥的手臂,小声说:“这个您放心,您拿不着这份喜钱的,我可不会做侍郎大人的小妾,除非他跪地相求,以死相逼……”

    “您就知道说笑……不过,我也知道,以姑娘的处事,这算不了什么问题,不是么?只是要圆滑些才好。”姥说完这些话,闪过一边,高声道:“仪容具佳,准。”

    轻移莲步,刚刚跨过门槛,手腕就被抓住了。

    “小姐,这边上车,”那名家奴满脸的奸笑,状极猥琐←一边说,一边用骨节突出的手指在我的袖子上捻着,并要顺势来扶我的腰。我笑笑,轻轻闪身而过,在与他错身的时候,忽然一阵夹带着黄土的风从门口扑了进来,大家一起闭上眼背风的瞬间,此人突然在平地上蹦起多高,惨叫了一声就抱着肩膀直挺挺的滚落到台阶下面去了。

    “啊!啊呀!”他大叫着在尘土里翻了一通,姥和几个执事闻声走出来,看他还活着,便差人扶他起来,那个家奴脸上身上滚得一层黄土,粘在流出的汗水上,狼狈不堪。

    “撞邪了!”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恶奴此刻瞪着眼睛脸色惨白,手臂像一截断木一样的挂在他的肩上:“这是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他见了鬼一样的怪叫着。

    我回头,姥面无表情的站在台阶上冷着脸看着:“许是您刚才甩鞭太猛了吧?就算是练家也吃不住这么大力的挥鞭,恐是抻断了筋骨吧。”

    恶奴张口良久,遂悻悻低头道:“恐有些道理……我不能驾车,大人自己派人送小姐一趟把,我们老爷今日的饮宴可不能耽误了。”

    姥挥手支了两个执事,一个送我到侍郎府,另一个扶着这个灰心丧气的家奴找正骨的医生去了。

    侍郎大人的府邸就在过了东市西门的常乐坊,我到达的时候饮宴早已经开始了。只见高檐朱门,下马石旁的木柱上拴着几匹西域的高马,鞍踆都是黄铜打造,裹了锦缎。门口几个家奴挤住大门,说是请我从偏门进去,我挥手请执事等在外面,抱着箜篌从厢门进入了侍郎府。绕过几重回廊,领路的家奴竟然直接领我进了内院。

    “姑娘请先在这里稍歇片刻,酒过三巡,我家老爷就会宣您进去演奏。”他将我安排在一间小室后躬身退出,从外面别上了门栓。

    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我揽了衣带回身观望。

    屋子不算大,却设了镜台、矮塌、脚凳和一张被褥薰过檀香的雕花牙床,看上去就像是深宅中女眷的卧室,连是墙壁都是加了椒粉刷的,隐隐的透着鲜洌的味道※有的摆设也是精雕细琢,金丝镶嵌螺钿的西番莲百宝枝绕了整棵的大漆柱子,檩木上还吊了绸缎绣花的垂帘,华丽非常。我捡了个沉香木镂花的凳子坐了,等着宣我的消息。

    方才那个家奴低头退出时,我看见他在偷笑。

    我也好想笑呢,可我忍着了。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廊下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急切地喝退了所有在屋外闲晃的家奴后,跌跌撞撞的拖着脚步朝这里赶来。

    门哗的一声被推开了,那个声音颤抖着,尽量的积聚了一些中气,满怀深情地喊了声:“美人儿……”

    我正背向门站着,听到这句话,回眸一笑。

    一炷香的功夫后,我就乘车回到了乐馆,而离开侍郎府时,侍郎大人还在抢救中。

    后来,姥得到那天由众人转述的片断堆积出的过程:

    侍郎大人下朝后便迫不及待的赶回了府中,下人早就派了出去请前日见到的美人来过府表演。

    听闻有佳人,食客和朝中的朋友也相继赶来相看。

    饮宴刚开始,家奴报称那位伎乐已经被设计领入到了内院,正在椒房内候着。

    多饮了几杯,侍郎大人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向内院走去。

    几个家奴在聚室外说笑,被进入内院的侍郎大人赶走。

    众人刚走出不远,和几个跟着过来找乐子的客人便听见侍郎大人喊了一声:“美人儿!”后摔倒在地的声音。

    屋里的美人冲出来,让他们进去,说侍郎大人醉倒了。家奴去扶大人的时候,他保持着说出最后一个字的口型和姿势,一动不动的全身僵直。

    最后,太医诊断是突发的中风,因为年纪大,喝了急酒又跑了几步,加上心情突然的激动。

    姥给我讲这些的时候,笑得在茶室的垫子上打滚。稍能喘上气来后,她仰躺在风炉旁说:“最不怕死的就是那些官员了,姑娘被送出府的时候他们都看见你了,一个个争着下帖子请您演出呢。我这乐馆的头牌“堕天”可不是他们想象的这样轻易就能得手的呢。”

    “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哦……”我睁大眼睛看着她说,然后眨了一下眼,掩口而笑。

    姥又大笑了起来。

    后来她摆手,喘着气道:“还是先别惹乱子了,别的事情先都推了罢,过了流觞会再说。”

    茶室的门窗都蒙了半透光的蚕纸,氤氲的光从外面沁进来,盖在我手中的茶上。我低头看着碎开的茶华,一口气的喝了下去。

    “姑娘……”

    “我会收敛的,您,放心吧。”

    向姥行礼后,我站起身推开了门。

    茶室之外,依然的春色满园

    ;。;;;



………【流觞会(上)】………

    安静的等候着适当的时机,藏身于平康里伎乐馆的我探听着皇宫里的种种消息,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业力的车轮被越来越快的推动着,向着那无法逆转的机缘飞奔而去。

    天意无法探寻,亦不可阻止。

    那年的春日是如此的肆意蓬勃,以至于在我后来的余生中,总是会在梦中看到那天的场景——兰的近乎通透的苍天下,那树高大的海棠盛开的宛如浮云,厚重,却柔软。乱花飘落的纷飞中,我与他们站在一起,背靠着背,各自面朝一方。

    空中,初谢的花瓣舞的一片香雪。

    《卷二。缘劫。流觞会》

    流觞会在曲江边如期举办。

    那日,正是晴朗的天气,风中已有了明显的暖意,妆师兰先生在凌晨就为来我上好了妆,并将新作好的礼服一并送了来。姥打开看过了,竟然是全套的霓裳——除了绿色绸料的胸衣、小衫和三叠的刺着妙音鸟图案的长裙外,单是外罩的裳就有四件,都是轻罗堆就的,薄得像蝉翼一样,却又层层颜色都有些微的差别,加上里面串上了白色的缨络,罗列在一起时,犹如隔雾观花。束带和缠臂的丝带都是垂感很好的缎,一直拖到地面,也是稍浅些的绿色。

    “果然是最好的面料,加上先生的手艺,真是天衣无缝。”姥赞叹的着说,一旁的兰先生浅笑摇手:“确实是压箱底的些好料子,但是能被姑娘穿在身上,也是尽了它们应该的本分……”他低头看我:“我可是将最好的一套衣服给了您,即使是当今的皇妃命妇来我这儿定做,样式也比不过您的这套霓裳,加上妹妹天生丽质,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