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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少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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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上沾满了血味。”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女，胡真名冷冷地说道。
听了这句话，小李和陈雪空不禁身体打了一个哆嗦。
“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一直都在杀人？”胡真名的问题继续冰冷。
“我？我才没有！你是谁？快放开我！”似乎感觉到眼前的危险，被压在地上的金发少女在极力挣脱陈雪空的束缚。
看到少女的挣扎，胡真名直接对准少女的脖子就是一脚踢过去。
这一脚很有效。一脚过去之后，刚才还在极力挣扎的红衣少女浑身颤抖地瘫软在地上。用力过猛的陈雪空不由得也一下子晃了一个趔趄。
“徐盛，这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头也不回地，胡真名冷冷地问道。
“陈静！！我……”这次，是轮到刚刚看到胡真名之后惊讶不已的小李哥一脸的通红了。
“这孩子已经堕落到了，因为不知道自己的起源而去杀人，到了这种情况，你的秘密真的是那么的重要吗？”胡真名默默地问道。
面对胡真名的质问，小李哥无语。
“你，叫徐颖对吧？徐娇的女儿。”无视小李哥的反应，胡真名低头问道。
红衣少女徐颖一脸愤恨地盯着冷冰冰的胡真名看。
“想要知道真相吗？我可以告诉你真相的。”胡真名表情依旧冰冷。
“小李不是什么陌生人。他也不是什么想要把你养大后做新娘的父嫁党。小李，是你的亲舅舅，他的本来的名字叫徐盛，是你妈妈的堂弟。
当年，你的妈妈就是因为在学校里面谈恋爱被人抛弃后怀孕而精神失常。在多次持刀伤人后，你妈妈被学校开除了。而且被你们徐家这个大家族除名了。
为了同情你妈妈，为了保证你不会被人工流产手术合法地杀掉。小李才会带着你妈妈逃到你所在的下原市。当年你妈妈死去的时候，我是知道的。你的妈妈是精神失常走上高速公路后被车子撞死的。收尸的时候，我的爸爸和小李都在现场。
至于你的生父，一个抛弃了你妈妈和你的男人，你有必要去寻找他吗？”
听了胡真名的揭露，徐颖脸上一脸不可接受的表情。但是，胡真名的冰冷话语还在继续：
“无知的人，只是为了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的观念，就放弃了自己现有的幸福。那样做真的值得吗？
而且，下原市的那些杀人鬼惨案，你也是有份的吧？”
听了胡真名的话，少女的身体僵硬了起来。手脚也不停地哆嗦着。显然，这是恐惧的反应。
“果然……你也是杀人鬼呀。”看到少女的反应，胡真名还是一脸的冰冷。
被陈雪空压在身下的少女想要起身，可是失败了。
少女身后的陈雪空，在听到“杀人鬼”的字眼后，就死死地压着下面的徐颖不让她动弹。而且，双眼通红的陈雪空正在观察着徐颖的未来……甚至，陈雪空看见了模模糊糊的黑色人影在红色的世界中被大卡车撞成碎片……
“徐盛，为什么这么多年还不告诉这个女孩真相。你的一生……和爸爸一样迂腐。这个孩子，你白养了。”背对着小李，胡真名冷冷地问道。
“我……我只是想让徐颖像普通的女孩一样幸福的生活。”
“这个世界没有幸福。你知道的。”
“可是……”
“由纪，我们走。这里，就交给小李了。”不顾身后小李的辩解，胡真名开始转身离开这个冰冷的街道。
“是。”
少年放下了被压在身下的少女，转身追上了胡真名的步伐。临走前，少年无意中回头看了少女一眼。
少女看到少年的脸之后，本来还在愤愤不平的表情变成了惊奇：
“紫月姐！”
少年没有回答。而且回头追上女人的步伐。消失在夜幕中，只留下金发少女和不顾自己手上的刀伤，急忙跑过来扶起少女的小李哥两个人发呆。
“表……舅舅，这是怎么回事？”还在一系列变化的恐惧中，浑身僵硬的徐颖，看着女人和伪少女消失的方向发呆。
“徐颖……和舅舅回家……回家后，舅舅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小李不顾自己手上流着血，紧紧地抱住了徐颖。
151 彼此都有悲哀
这个世界，真的像是外公和妈妈过去说过的一样。是虚伪和残酷的。
昨天晚上见到的一幕，不正是说明了那些被我听腻了的道理的真实性吗？
我认出了那个女孩，那个叫徐颖的女孩，就是我在学校里见过的，一直怀疑我是不是就是紫月的女孩。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变成了妈妈怀疑的杀人鬼？
身上带有浓重血腥味道的她，不会是无辜的。
人血的气味，我熟悉的。
那种甘美而令人着魔的气味。
为什么，为什么我对这样的事情感到见怪不怪了。
也许，这个世界，根本就是邪恶和疯狂的吧？
既然妈妈没有去管，我也不要去管了吧。
虽然我知道一旦我开口去问昨天的那个徐颖和小李哥认识的事情，妈妈一定会回答我的。
但是最近我的脑子很乱，因为逐渐恢复了我“看得见”未来的能力，我的精神变得恍恍惚惚的。也许是最近一系列的变故，让我这个愚蠢的人无法应对了吧。
既然有了未来视那样的能力，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头脑也变得不太灵光了吧？
看来，什么事情的取得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2031年1月27日，大年初五。
起床的时候，发现妈妈不在。
妈妈会去什么地方了？难道？会是去找工作？不会呀，妈妈那样有着外国国籍的人在国内是很难找到普通的工作的，而且貌似妈妈又能去做什么呢？难道？会是和尹进在一起？
是呀，妈妈曾经答应过要退还尹进那笔钱的，莫非是尹进他兽性大发？
不对呀？
尹进他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因为方蒙的事情而变得很麻烦。不太可能和妈妈搅在一起。
那么，那样的话……
妈妈又是去自己外出了？
妈妈出门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回到天北市以后，妈妈就经常去以前她住过的地方去……或者，妈妈去看过去的朋友和同学了？
过去的同学吗？
想起夏婷阿姨了。
会是去那个人的家吗？
拿出手机，拨打了妈妈的号码……
家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啊……妈妈没有带手机呀。
那么，会是夏婷阿姨家吗？
夹杂着复杂的感觉，披上那件墨绿色翻毛领短大衣，我要到夏婷阿姨家去看看。
反正，我们两家距离的不远……
◇
到了夏婷阿姨家里。
阿姨看到我很高兴，虽然没有和妈妈一起来，但是夏婷阿姨看到我好像更高兴了。
不知道怎么回应这样的感觉。因为我看到了令我尴尬的未来。而且，我也没有去改变它……
我堕落了。
在一阵让我感觉快乐的肉体交合后。我们彼此都知道了对方的目的。
半小时后，夏婷阿姨一丝不挂地和我躺在床上抱在一起谈着彼此过去的事情。
是呀，我确实堕落了。
小的时候，还有妈妈在经常抑制我的能力。当我用未来视做坏事被察觉后会被妈妈打屁股。但是现在的我和妈妈，已经不一样了。
自从得知我和妈妈没有血缘关系以后，妈妈就不再板着脸打我的屁股了。我也不再限制自己滥用未来视的能力了。
爱情，杀戮，人生，真相，背叛，交易，能力的丧失和复得……这一系列经历都在短短的半年内发生，也使得我对自己的未来视的运用产生了迷茫。
无意中，我把面前的夏婷阿姨当成了御景姐……不……我也许只是堕落到想发泄男人的本能而已。而夏婷阿姨一看就是很喜欢我的样子，于是我就很自然地在刚才进屋之后吻了她。
未来视，确实是一种很危险的能力。
夏婷阿姨，只是在惊奇了一下之后就笑着被我抱上了床。
夏婷阿姨的身体的触感，和御景姐的感觉有些不一样。
但是，一样的地方也有。那就是背德感。
上次是自己的偶像，这次是妈妈的同学……我究竟是怎么了？
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我在冷冷地想着，是不是因为剪短了头发的关系。
御景姐把我的头发剪短了，于是我就想自己的生父海定和那样为所欲为了？
那个给了我生命的男人，那个俊俏的男人，那个害死了我的生母的男人……那个凭借着执念和比我弱小得多的超能力为所欲为，居然想要迎娶自己同胞妹妹的男人……对于那样的男人，我实在是很怨恨。
但是，似乎现在又实在怨恨不起来。
因为我好像在和我的生父做着同样糟糕的事情。现在，我怀中这个女人在向我笑。
怀中的女人很美，虽然没有妈妈那样美丽，可是也是那种比大多数人美丽的类型。
“陈雪空吧？昨天我听姐姐叫你由纪的。”怀中的夏婷阿姨开口了。
“啊。”我不置可否的答道。
“是呀，姐姐就是喜欢给其他人叫小名的。比如管肖寿叫成肖叶，管我叫婷婷。那样说的话，由纪也是你的小名了？”
“是。”
“那我以后也叫你由纪怎么样？”
“啊？”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怀中的女人。我居然想起了御景姐。
“恩，就这么定了，以后我也像你妈妈那样叫你由纪！（一边说着，夏婷一边贪婪地把自己的身体埋到了陈雪空的怀里），由纪的怀抱真是温暖呀，如果我早就认识你几年，我就不去嫁给我家里那个死鬼了。由纪你真是温柔和帅气呀，你长得和你的爸爸一样吧？难怪姐姐当年会和那个人私奔……”
听到夏婷阿姨那么说，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因为我对我的生父，实在是没什么好感。最多只是同情心而已。
可是，怀中的女人，还在继续着她的唠叨……
女人吗？都是那样喜欢唠叨的生物吗？御景姐是那样，怀中的夏婷阿姨也是那样。
和妈妈比起来，这些女人就像是两种人一样……恩，就像两种生物一样。
152 大家都在堕落
就是对夏婷阿姨的唠叨感到厌烦了。我再次把怀中的夏婷阿姨压倒……
又是几次疯狂之后，我开始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留下了夏婷阿姨一个人笑眯眯地躺在床上。
“怎么了？由纪这就要走吗？”
“啊，本来是来阿姨家里找妈妈的，没想到和阿姨做了那样的事情。”穿上了毛衫以后，我开始去拿着门口的短大衣了。
“以后不要叫我阿姨了，叫我姐姐吧。毕竟我也只是比你大13岁而已。”
“啊？阿姨就是阿姨呀。不然我见到妈妈该怎么叫？”
听了这些话，对面的夏婷阿姨笑了。
“由纪和我做了那些事，你的妈妈会饶了你吗？所以，还是叫我姐姐吧？”
听到这温柔的声音，为什么我觉得一阵恶寒。确实，今天做的事情确实荒唐。可是眼前女人的这番作为，分明是胁迫呀。
“哦……夏婷阿姨……”算了，就先顺着她好了。
“叫姐姐。”
“姐姐你是……”算了，还是不吐槽了。
“什么？”对面的夏婷还是一脸的微笑。
“算了，我要走了。”拿起了大衣，我走向了玄关。
“等等……”胡乱地拿起纸巾在下身擦了几把之后，夏婷跑到了我的身边来。“等等我穿衣服送你走。”
“不用了。”
“小孩子就应该听话！哎？对呀，就是那样。弟弟就是应该听姐姐的话，姐姐最大，姐姐的命令不可动摇！！”夏婷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的气鼓鼓的幽怨眼神盯着我看。
“这句话感觉很熟悉……”我默默地念叨着。
很快，夏婷穿好了衣服，拿着手包一溜小跑来到了我的身边。
“阿姨这是……”看到面前一打金色的钞票，我愣住了。
“给你的零花钱！”
“……”
“以后要经常来姐姐这里哟。你姐夫经常不在家在外面鬼混。哼，他在外面包二奶，我就在外面养小弟。”
“啊？如果姨夫发现的话……”头昏眼花的我，看了一下面前的女人的未来。我看见了……看见到了这件事穿帮的未来。
“哼，那个死鬼如果发现了也没什么，一个靠着我爸爸做事的政客，才不敢把我怎么样！如果他敢说三道四的，由纪你就揍他！大不了我和他离婚和你过日子……”
啊……
这个世界果然是如此地崩坏，大家都在堕落。没想到这么彪悍的话居然会在面前这个美丽女人的口中说出来。
那样的话，看来我这样的人貌似已经很普通了。
在门前和夏婷又是一番拥抱和湿吻之后，揣着足足两万块钱，我离开了夏婷阿姨家。
回到家以后已经是下午了。妈妈还是没有回家。
一个人在家里望天，笑着回忆今天的经历。我在想，我是不是也算是被人包养了？被妈妈的同学包养了。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这样的堕落，真的不算是什么了？
拿出夏婷给我的那一打钞票在手中看，一小打千元大钞，足足2万。
这个，算是我的卖身钱吗？
难怪御景姐会出去卖身来为自己的爸爸支付医药费。看来在这个国家里，只要道德堕落，发财居然是如此地容易。
我们这个社会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学校和电视里面的东西真的就像妈妈和外公说过的那样，都是谎话吗？
不经意间，抱着这一摞钱，我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妈妈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里面做饭。
而那一摞钞票，竟然还在我的胸前……
走到厨房里，看到了妈妈在忙着今日的晚饭。
突然，我闻到了不和谐的味道。那种浓烈的法兰西香水的味道。
平日里我是不用香水的，紫月也是不用香水的。甚至御景姐也不用那种法兰西香水……
可以用得上那种高档货的，只有夏婷阿姨……
看到妈妈对我不闻不问的样子，我知道，今天的事情穿帮了。
香水的味道，胸前的钞票……
这两点明显的细节不可能不被妈妈发现……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败露了……
看着妈妈冷冰冰的样子。我不得不不打自招地承认的今天的事情。因为我知道，在妈妈面前，徒劳的辩解只会产生反效果。冷酷的事实被直接说出来，反倒很容易被妈妈原谅。
妈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于是，我鼓足勇气开口了：
“妈妈……我今天去夏婷阿姨家了……”
153 飘在天上的绯色萝莉
2031年1月31日。夜。下原市。
今天十三少很高兴。
刚刚和南方的大老板谈妥了开发下原市南郊的一个楼盘。这一笔生意预计可以为十三少获得20亿的毛利。
“除去上下打点，自己可以剩下10个亿！”坐在豪华轿车里的十三少醉醺醺地盘算着。
自己原来只是一个乡镇干部的儿子，上学的时候经常欺负同学恐吓老师。为了这事，自己的爸爸妈妈没少教训自己。
到了不用上学的时候，自己就和外面的一群不愿意读书的朋友们一起“混社会”，自己混得好不好，自己的不清楚。自己只是知道“不和官家对着干。”这个道理。而且，自己的同班同学和朋友们都是官员子弟，自己也没必要和官家过不去。
就像总是在自己后面做跟班的刘三。那不就是下原市刘局的儿子吗？
再加上自己也是圈子里的人，所以出了事情自己兜住了。
就是这样，自己才是一步步变成下原市的“一哥”的。
本来，下原市不是自己这伙人可以一手遮天的。
原来在自己眼中碍事的一伙人是来自于天北市的社团。那是一伙从省城来的外来户。老板叫做林翔，是一个娘气很足的小男人。十多年前在不动声色地弄跑了原来下原市的几伙地痞之后，林翔手下就在下原市的商业区里面开办一家夜狼之森的夜总会。
本来，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可是，林翔那家伙居然敢驳自己的面子。下面的黑七说要去那里卖药，林翔居然把黑七打了出来。
哼，知道你这伙人有后台，但是这里是下原市。曹市长是我的老板，随便弄个罪名把你搞出去又怎么样？
就是嘛，搞垮夜狼之森之后，整个下原市再也没有人敢去驳自己的面子。外来户就是外来户，还是干不过自己这群人。
自从林翔被打垮以后，自己就变成了在下原市“跺一下脚也要下原市抖三抖”的大人物。很多原来谈不了的项目也接连被自己家谈下来。原来对自己爱理不理的那个女明星，现在也爬上了自己的床。
男人就是这样，有钱有权才是爷！！
自己，很快就会做到“百亿富翁”了吧……按照这个速度，再开发十个八个项目的，自己就是百亿富翁了。
醉生梦死的生活，才是人生的意义……
黑色的奔驰轿车，在下原市的公路上飞驰。
一个男人的身影。没有征兆地从路旁穿出来，奔驰车躲闪不及，把这个人撞上了天……
由于急刹车的缘故，十三少的胃里那些山珍海味和名酒的混合物，一下子从嘴里吐了出来。
“他……妈的，是谁这么不开眼？”吐了几口以后，十三少的酒气醒了一些……
副驾驶位置上的保镖马上拎着手里那上了子弹的sig228手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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