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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少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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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陈雪空的同学，有必要让陈雪空远离像你这样危险的女人！！不要纠缠陈雪空了，让陈雪空回来上学吧！”
“对！”蒋玉萍也随口附和道。
听到了少女d的这番回答，陈雪空顿时哭笑不得。
听到了少女的解释，围观的路人们一片哗然。
【这不是多管闲事吗？】
【哈哈哈】
【同班同学？谁信呀？】
路人们的议论在继续。陈静和少女们的对峙也在继续。
少女们感到了心虚，可是陈静却不打算就这样简单地结束。
“同学吗？同学有权力去干涉别人的私生活？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那样的事情？”
“我……”刘鹤顿时理屈词穷，憋得满脸通红……
陈雪空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陈静就这样安静地站在自己的前面，陈雪空感觉不应该打断妈妈和少女d的对话。
……
过了一会儿之后，满脸通红的少女d终于做出了回应。
“我爱陈雪空，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所以，我有资格关心陈雪空。”
做出了这样的宣言之后，四周一片哗然。
路人们的鼓励声和叫好声不绝于耳。
一下子，少女们成了引人注目的焦点。
少女d旁边的少女们却一下子都变得惊奇不止……
这个刘鹤，太大胆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向陈雪空求爱了！
周围的人群的叫好声和欢呼声也让少女们感觉到了压力和不安。
可是，面对少女d的大胆宣言，女人显得却是漠不关心。
因为，接下来，女人要对眼前的这个年龄只有自己一半的女孩发动反击了。
088 我不同意你们交往
12月的冬天，广砂超市广场外。
天空飘着雪。
雪花下，两伙人在围观的人群中对峙着。
刚才那少女几乎告白式的对话，一下子引起了骚动。
可是，周围人群的骚动，对于少年身前那冷静的御姐是无效的。
因为，穿着黑色呢子短大衣的御姐要开始她的反击了。
“你爱陈雪空？”胡真名冷冷地问道。
“我……是的，我爱陈雪空！！所以请你放弃他！因为我爱他！”
“为什么？”
“因为陈雪空和你在一起没有幸福！你的年龄明显比他要大！而且还带着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年龄吗？”胡真名沉郁了瞬间，就再度恢复了正常。恢复了平常的那种古井无波的表情。
“你是想说因为年龄的问题，所以你才有理由和由纪交往？”
“是的，你的年纪太大了，足有20多岁了吧！你和陈雪空不合适！只有同班同学的我才是可以和陈雪空交往。”
“是的，我今年已经29岁了。”
听到胡真名平静的回答，四周的人们一阵哗然。
【太可耻了】
【都29岁了呀，快30岁的女人竟然还这样。】
【怪阿姨……】
【30岁是虎狼之年呀，竟然找小男孩……】
【不要脸的女人】
听了这样的议论，陈雪空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仿佛看穿了陈雪空的心情一样，胡真名开口了。
“由纪，什么都不要说……”
“哼，原来你这个坏女人已经快要30了，还恬不知耻地缠着陈雪空干什么？要是有自知之明的话赶快滚蛋！不然的话我就把你的纠缠中学生的事情让大家都知道！！”
听到了女人报出的年龄和周围路人的议论，少女d的底气更足了。
而少女d的身后的几个少女却是各自抱着自己的想法。
少女a是继续保持沉默，她还没有完全从刚才胡真名的打击中解脱出来。
很多时候，人类总是为过去的不幸而挂怀的。
少女f是一脸的懊悔，她在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如果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就有机会……
少女g的脸色是一脸的看热闹的表情，她也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发展的。
不过，接下来的发展却令少女们感到意外。
女人对周围路人的指责和少女的怒斥是无动于衷。
“你就是这样想和由纪交往吗？”
“那是当然！因为我喜欢陈雪空，也是因为我的年龄比你更适合和陈雪空谈恋爱！”
“是吗？也许我现在已经老了……”女人露出了一丝落寞。
“就是，都30岁的大妈了，赶快离开陈雪空吧！”
看到女人的一丝落寞，少女d趁热打铁做出了最后的攻击。却没有注意到少年陈雪空的脸色越来越不正常。
可是，事情并没有结束。
女人没有掩面泪奔或是恼羞成怒，而是冷漠的话语还在继续。
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少女d，女人开始呼唤身后的少年。
“由纪……”
“是。”少年的表情恭敬而虔诚。
“我不同意你和这个女孩交往。”
“是。”
“陈雪空……为什么要听这个女人的话？你们在一起真的不合适！”听到了女人几句话就让眼前的局面急转直下，少女d一下子急了。
“离开这个女人吧！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哪怕现在我们去开房间也可以……”
几乎是豁出去了。少女d近乎绝望地说出了眼前这番话。
“我……”陈雪空吞吞吐吐地想要辩解什么，可是想起了陈静的嘱托，所以干脆就闭上了嘴巴。
“去安慰这个女孩也可以，一分钟后和我回家。”陈静冷冷地说着，然后转身走向围观人群的前面，和陈雪空拉开一定距离等着陈雪空的离开。
回家？
回家？
回家去做什么？
听到这样的字眼，呆呆站立在夜空下的少女d崩溃了。而少女d的同伴们也目瞪口呆。
这个女人是谁，究竟有什么魔力，为什么陈雪空会听这个女人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少女d几乎要抓狂地扑到了陈雪空的面前，抓住陈雪空的衣领奋力地摇晃。
“陈雪空，这个30岁的女人有什么好，为什么你这样迷恋她？我的心意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你，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就算现在和你上chuang也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会选择这个女人？”
听到少女d的绝望的失心疯言论，陈雪空也一下子没法去安慰眼前的少女了。
“太难看了。刘鹤，你为什么对我妈妈这样！？”
说完，陈雪空一把不着痕迹地打飞了少女d的手，同样是一脸的质问。
“妈妈？那个人是你妈妈？”少女d呆呆地念叨着。
“后妈吧？”周围的人疑惑着念叨着。
“我不信，你妈妈不可能那么年轻的？她刚才都说了，她才29岁，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儿子？陈雪空现在也和我一样是14岁吧？是吧？所以那样是不可能的？对吧？她在撒谎！对不对？”
听着少女失心疯一样的语无伦次，少年也不由得气愤起来。
“刘鹤你太差劲了。我妈妈15岁上学的时候就生下了我！这个秘密本来是没有人知道的……哼……你……”听到周围的唠叨和少女d的不解，陈雪空一脸的气急败坏——他平日里很少这样的。
“算了，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说完这句话，陈雪空的绿色身影迅速抛下已经目瞪口呆的少女d，和黑色的清瘦身影汇合到一起之后，拨开人群消失在夜色中。
墨绿色的身影消失了，人群之中所注目的，只留下少女d颓废的身影。
确认陈雪空消失无影无踪后，刚才还是飞扬跋扈的少女顷刻间捂着脸嚎啕大哭冲出了人群……
看到少女d冲出人群后，同行的少女们也迅速地追了上去……
街道上，刚才的一幕闹剧烟消云散，看热闹的人群也逐渐散去。夜空下的街路再次恢复以往的喧嚣……
089 不欢而散的角落
陈静没有泪奔。
泪奔的是少女刘鹤。
现在正在追赶刘鹤的，是和刘鹤同行的几个同学们。
终于，在居民楼的角落里，三个少女追上了奔跑的刘鹤。
“刘鹤失恋了呀……”少女f幸灾乐祸地念叨着。
“住口！”一边呵斥着少女f，一边抚慰着哭泣的少女d，少女g把头转向了迷茫中的少女a。
“蒋玉萍你是怎么搞的？你不是说那个女人是陈雪空的女友吗？为什么竟然会是陈雪空的妈妈？你看看，这个到底算是怎么回事？把刘鹤弄到这样你就高兴了吗？”
“我……我也不知道陈雪空的妈妈居然那么年轻，而且，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陈雪空有妈妈……”
听到蒋玉萍说到这里，少女们面面相觑。
确实，陈雪空这几年的家长会一直是那个让大家们感到头痛甚至是恐惧的大胡子叔叔来出场的。
每逢大胡子叔叔叫喊着来开家长会的时候，就是班主任马老师脸色苍白的时候……
在大胡子叔叔的邪恶光环下，大家似乎忘记了陈雪空竟然还有妈妈存在。
所以，今天就闹出了一个足可以称为脑残和乌龙的大笑话。
“呜呜……完了……这下我完了，被陈雪空的妈妈讨厌了……陈雪空也不再理我了……”
唉，确实是完蛋了。儿媳妇竟然把老婆婆当成了情敌对骂，真是不想得好了……
“叶琳，丁童，你们说我该怎么办？陈雪空不理我了……”
唉，由纪以前也没有过分注意过你……
“你看看，蒋玉萍，都是你不好，硬说陈雪空的妈妈是陈雪空的情人！这下子好了！陈雪空和刘鹤翻脸了，你快想想办法去道歉！”
“我……那都是方蒙说的……”看到眼前的少女们的愤怒，一向高调的蒋玉萍只好无力地解释着什么。
“方蒙？方蒙说那个女人是陈雪空的对象？”
“是的……”
“方蒙都走了，你叫我们到哪里去对质？唉，只能先哄哄刘鹤再说了……”
“对不起……”少女a一脸愧疚。
“完了，今天一向好脾气的陈雪空也发怒了，我今天骂了他的妈妈，以后陈雪空一定会恨我了……”
“好了好了，刘鹤，先别哭了。我们以后再去想想办法……”
夜幕下的小区里面，少女们叽叽喳喳了好长一阵之后，少女d终于停止了哭泣，然后跟着其他的少女们离开小区四散回家……
◇
虽然不太高兴遇到由纪的同学们，可是再次愚弄世间的感觉真好。
有意无意间，对面的少女们和旁观的路人，都被我愚弄了……
14岁的少女，竟然开始和我这个妈妈争抢起由纪的所有权？
由纪是我的儿子，虽然不是我亲生的，甚至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由纪是我从小养大的，也是我的唯一亲人，凭什么就让那个女人单单几句话就夺走？
虽然我知道由纪很可能早晚都会长大，早晚会结婚……可是……我在潜意识里面仍然认为由纪应该一直呆在我的身边才对。
是的，我的由纪的妈妈……儿子就是应该听妈妈的话才对……反正，在国内古往今来，儿子养活妈妈好像也是天经地义的，儿子和妈妈住在一起也是自古就是那样的……
为什么我会这样想？
我只是害怕失去由纪吗？还是……我根本就是害怕孤独？
随便到家门前的便利店里面买了一些日用品，我和由纪就回到了家里。
果然，由纪还是在乎我的。
从他那一脸愤怒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
由纪这孩子平日里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而今天他则是很愤怒。
所以……由纪还是很在乎我的吧？
关上大门，放下手里的日用品，在一阵沙沙声之后。我脱掉了还沾着一点雪花的外套。由纪也脱掉了那件海香和曾经穿过的短大衣。随手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
由纪的那个动作，真的好像澄小姐……
“妈妈，对不起。”我身后的儿子，开始用愧疚的口气向我道歉了。
“由纪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我的那些同学们，没想到她们会那样！唉，都怪我平时对大家都太热情吧，所以那些女生就对我产生幻想了……”
“由纪长大了，也许我不应该限制你交女朋友了。”
“妈妈……”突然，站在走廊里的少年有一丝似乎被抛弃的感觉。
“那个刘鹤长得还可以，看那个样子应该还是处女。如果由纪想推的话，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推dao……”
“妈妈，不要再说了……”
说到这里，站在陈静身后的陈雪空一把从后面抱住了陈静。
“妈妈，不要再说了……我只知道，妈妈从小就对我最好了。那个刘鹤对妈妈出言不逊。妈妈不要我和她交往，我就绝不会和她交往……而且妈妈不让我交女朋友，我就不交女朋友。我一切都听妈妈的……所以……妈妈……”
“由纪……”被抱在怀里的陈静，细声地呼唤着儿子的名字。
“什么？”
“你弄疼我了。”
“啊……”这个时候，陈雪空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太用力了。以至于怀中的女人的脸色都由苍白变得鲜红。
陈雪空松开了手，女人转过身，静静地看着陈雪空。
陈雪空的身高比陈静高4厘米，所以，陈静就是稍稍仰视地看着陈雪空的双眸。
看到女人注视着自己的双眸，想起了小时候的温暖，想到了近日自己的得知的真相，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突然，大胆地。陈雪空捧起了站在面前的陈静的脸。
顿时，少年的心跳极速。
由于心跳的关系。少年的脸色也变得通红。
仿佛看穿少年的想法，女人闭上了眼睛。
下定了决心一般，少年也闭上了眼睛，把头缓缓地凑了过去……
二人的嘴唇轻轻地贴到了一起。
然后，就是少年舌尖的侵入，还有两只手抱住了女人的腰……
那样的感觉，软软的，甜甜的……真是舒服……
房间里很安静，里面的声音，只有二人的心跳和隔壁邻家透过来的电视节目的噪音。
仿佛吓到了一般，嘴唇刚刚贴到了一起还没有多长的时间，少年就像被电击一样松开了女人，跳到后面一步那么远……
平日里身手矫健少年敏捷得甚至可以做出复杂的空翻动作，可是现在的少年却连后退一步都差点跌倒。
显然，现在少年很心慌。
“妈妈……对不起……我……”说到这里，少年的眼睛里面流出了泪水，两只眼睛无神地看着面前那嘴角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晶莹的液体的女人。
而站在少年面前的女人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平静。
“没关系，由纪不用为此感到内疚。”
冷冷地说完这些，女人弯腰拾起了地上的食材，开始走向厨房忙碌起来。
看着女人的忙碌，少年靠在墙上，两只眼睛流着泪水，呆呆地看着女人那清瘦优雅的身姿……
090 尹进的烦恼
最近尹进很烦恼。
本来刚刚升上东安省警视厅副厅长的他，是应该春风得意地大搞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路子。
可是，现在在尹进副厅长面前面临的情况不一样。
不只是天北市不停地出现无动机杀人的事件发生，安西的山区里面也经常可以看见莫名其妙尸体，更让尹进感到在意的，就是下原市的御姐杀人鬼。
很多人都传言，那个御姐杀人鬼就是15年前在天北杀害多人的杀人魔小红帽。就连自己的秘书小魏也是那么认为。
可是只有自己知道，那种手法，和小红帽是有差别的……
小红帽喜欢的是绝对的掌控和报复，而且喜欢把事情搞得沸沸扬扬。而这个杀人鬼则是单纯地模仿二十年前的杀人鬼少女小说里面的主角风格来实行自己的行动。这些不同点就是自己断定那个杀人鬼不是小红帽的原因。
而且，最大的不同就是，这个少女显然比小红帽的身高要高一些，小红帽的身高是155－160cm，而这个少女的身高应该足有165cm。长高10cm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对于杀人鬼也是这样。
所以，这个下原市的杀人鬼，应该不是小红帽。
……
可是……尹进突然想起了什么……
如果当年的小红帽……只是没有发育成熟的少女呢？而现在……少女变成御姐了……
想到这里，尹进不禁一阵发毛。
难道，当年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妻子的小红帽，当年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
◇
今天是星期一，一大早，下原市就又传来了命案的信息。
又是几个年轻人的尸体被发现在城北的蚁巢里面。
蚁巢，下原市有名的贫民区，没有监控探头（其实是有了也被小混混们砸烂）的场所，那些有钱人去找6岁到60岁的女人快活的场所，流氓黑帮吸毒者横行的场所。在那样肮脏混乱的地方，即使有杀人鬼的出现也是很容易隐藏的。
这次的案件发生，有2名受害者，同时还有一名已经被刺了很多刀，现在躺在下原市中心医院的icu病房里面的证人。
不管那些受害者这么说，看到下原市警察局报上来的材料。尹进有着自己的判断。
情况其实就是那么简单：两个没事干又无法无天的半大小子见到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女孩子想要调戏一下，没想到女孩子拔出了刀子。
凶手足足刺了足有上百刀，把两个激情过度的男孩子一下子刺成了漏勺。
而那个活着的第三人，则是在一旁看热闹的另一个男孩子……那两个男孩子的同学。
本来想看到少女无聊反抗的他，没想到却看到了杀人鬼三次元化的血腥一幕，看到那一幕的他甚至忘记了逃跑，而是一直等到少女的刀子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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