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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少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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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切都很好的，如果按照正常的轨迹生活，即使由纪娶了妻子，我也可以作为妈妈一直陪在由纪的身旁……
可是，就是因为那个萝莉的缘故，一切都混乱了。
那只萝莉突然出现，利用她那双可以看穿一切的魔眼来说出了不该说出的真相。说出了由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事实。
那时的我真的很生气，甚至很有用口袋里的手枪和刀子把那只萝莉人形师当场分尸的冲动。
可是到了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虽然她很是让我感到讨厌，可是想要让那个小女孩受点苦头，我还是有办法的。
只是……我不屑于用那种手段而已——因为还没有到时候。
而且，由纪应该迟早知道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的现实。如果这次由纪可以不背叛我，我就可以放心地度过以后的日子。
所以，就在那天晚上，我对由纪说出了我知道的一切真相。
虽然有些真相不该说，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真相在恰当的时刻攻击由纪，那样会对由纪的伤害更大。
为了由纪，我什么事都可以做……
揭示真相的行动，本身就是一场赌博。
最后，我赢了。
由纪还是在乎我的。只是几个晚上的工夫，由纪就忘记了真相，重新变成了我的儿子。
不，甚至……好像不只是儿子了……
那是变质的母爱了吧。
变质的母爱也是母爱，虚假的母亲也是母亲。
现在的由纪，对我还是像从前一样……不……甚至比从前更好。其实我知道，由纪其实也是无处可去吧？除了我这个妈妈之外，没有人会接受他，没有人可以真正理解他，没有人可以宽容他的女装爱好。我知道的，如果正常人知道由纪真实的身份，一定会大骂由纪变态然后敬而远之。
杀人鬼也好，女装也好，昨天夜里和其他的女孩子过夜也好。只要由纪在我的身边，怎么样都好，即使是下地狱，我也会和他一起去……
因为我感觉很孤独，现在的我除了自己的生命和儿子之外，已经是一无所有了。因为我现在发现我根本不能融入这个令我感到失望的世界……
一无所有的伪三无少女吗？这就是我找到的结果吗？
……
这个玩笑可真冷……
天亮了，门响了。
看看表，听见外面熟悉的脚步声。我知道，我的儿子回来了。
果然，门开了，夹杂着外面的寒风，穿着我的那件学生时代的咖啡色外套和魔法使少女的黑色长裙的由纪带着一脸疲惫，笑着回到了家里。
“妈妈，我回来了。”
看到那张长得酷似澄小姐的脸，我在悲哀的同时，不禁感到非常的安心。
儿子，就是我自己的儿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只有我，才可以真正的理解我的儿子，由纪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以后也是……
083 一觉醒来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昨天睡得太不踏实，所以今天早上把方蒙送回学校后，我就一直在家里睡觉。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熟悉的家里，有妈妈在身边……这样的感觉真好。
一千元一夜的旅馆的感觉，还是不如自己的家。
看到妈妈冷冷地注视着我的样子，不禁地感觉自己还真是太调皮了。
是呀，本来是想要在城南的商业街逛街，没想到却和女孩子在天北市住了一夜……更要命的是，自己竟然还穿着女装。
看到妈妈那平静的表情，我知道我好像应该解释什么了。
妈妈越是平静，就说明她越是担心。
从小就躺在她的怀里的我，当然知道这点……
可是……我要做什么？
对付一般的男孩和女孩，我理所当然地会怎样去哄他们高兴开心，可是对于妈妈，我总是看不透……
“由纪如果不想说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无妨。由纪长大了，我不会对你的事情指手画脚的。”
果然，妈妈好像很生气……
不行了，我在这一生中，最看不得妈妈的生气和伤心。
“妈妈，其实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只是和方蒙一起在旅馆的房间里面睡了一……一夜……”
为什么？
为什么我说到这里感觉很是心虚？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过了一整夜，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这种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可是……
“由纪可以有自己的秘密。虽然我是你妈妈，可是……”
“妈妈，昨天的事情真的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和方蒙同在一张床上面睡了一夜。”
为什么？为什么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看到对面的妈妈的一脸平静，我感觉现在我的心跳足有每分钟120下……
紧张，真的好紧张。
就是那种做坏事被发现的紧张。
我把那些对手打成重伤之后的那种感觉，都没有这样的紧张。
是的，这是我从出生以后一直带着的感觉——在意妈妈的那种感觉。因为在意，所以担心……
“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和衣睡在一起吧？由纪的裙子还穿在身上吧？”
“嗯，那当然，我一夜都穿在身上，根本就没敢脱！”
“脱了裙子就穿帮了。”妈妈的语气变得让我可以接受了。因为妈妈语气更加的冰冷。我知道妈妈又在讲冷笑话了。
妈妈开始讲冷笑话的时候，就是妈妈心情开始变好的时候。
“嗯，伪娘就是包起来的存在嘛。”说到这里，感觉到妈妈的心情开始变好，我是一脸的得意。
“你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吗？”
“谁？是外公吧？”我觉得这样有水平的话应该只有外公那样的强人可以说得出。
“不，是罗老师。”
“罗老师……就是那个人。”
“是的，就是小罗老师的父亲，当年试图诱拐我的那个一脸人畜无害的萝莉控。”
“妈妈……这个笑话是不是太冷了？”
“一点点。”
看到妈妈的一脸严肃地讲着冷笑话，我实在是无语了。
我可以欺骗观众欺骗世界，可是在妈妈的面前，我始终还像孩子一样。
不过，我却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被我憧憬的妈妈愚弄和疼爱，也是人生的一种幸福……
接下来，妈妈就开始她的说教了。
“我不反对你和女孩子的正常交往。只是以后出门的时候要格外谨慎，由纪的样子与性格和爸爸完全不一样，由纪是很讨女孩子喜欢的那种类型。扮成少女的样子也很美……只是……
只是由纪最近越来越喜欢扮女装了。这个样子我虽然不讨厌，可是，扮女装出行很容易惹麻烦的。所以由纪以后女装夜行的时候要格外小心吧……”经过一次停顿后，妈妈结束了她的说教。
停顿？
这是不是说明了什么？
难道……
“小心？妈妈是指的杀人鬼那件事吗？”
“是。”
“可是……妈妈，我真的不是杀人鬼！”
“是吗？”妈妈一脸的冷漠。
“妈妈，如果我杀人的话，我绝不会向你隐瞒什么的。最近这一阵，我只是打了几次架。打伤了差不多十个人而已……”
“由纪用你的未来视看了未来了吗？那些受害者的未来？”
“那倒是没有。可是我下手有分寸的……”
“有分寸吗？的确……由纪对于怎么样让人受伤有着出色的天赋……如果由纪愿意的话，的确可以成为出色而美丽的杀人鬼的。”
像是思考什么严肃的话题一样，妈妈板着脸点点头。
看到妈妈的反应，不禁感到一阵发笑。
“哈？妈妈？难道你也喜欢我成为杀人鬼少女吗？嗯，我倒是可以试试看去做杀人鬼伪少女……”说着，我还摆出了式姐的pose：“只要杀得死，就算神也可以杀给你看……”
“式姐吗？由纪最近不要单独夜行了。”
“哈？难道……”
“我怀疑有人假冒式姐的形象去杀人。而你的装扮恰好和那个杀人鬼很像。”
“妈妈，难道我们下原也有式姐的cosplay信徒？而且是那种猎奇重口味的……”
“猎奇也好杀人鬼也好，我都不担心，我担心的只是有人专门冒充我的由纪去杀人。”
“妈妈，也许是你想的太多了吧。”
“也许……”
“啊……现在已经是四点了呀。妈妈，对不起了。这一周都没有好好地陪你。干脆今天我们去附近的超市去逛一逛吧。我们两个一起去。”
感觉，我应该岔开话题去谈一下轻松的事情。所以，我就提出去陪妈妈逛街，毕竟自从这个星期以后，我和妈妈就很少交谈了……
都是小罗老师的工作闹的！！
“由纪还会穿女装吗？”听了我的话，妈妈开始了她的提问。
这是冷笑话一般的提问。
“不！！绝不！！今天我不穿女装，我会穿着那件军绿色夹克和咖啡色裤子和妈妈一起去。”
“那套衣服吗……”对面妈妈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落寞。
我没有看错吧？
为什么会这样？
“妈妈不是年轻的时候最喜欢那套衣服吗？难道妈妈是喜欢我穿成澄小姐那样？”
看到妈妈脸上的落寞，我有些手足无措了。
可是，妈妈脸上的落寞只是持续了片刻就变成了一副坚定。
“由纪就穿上那套衣服，我今天和你一起去逛街！”
084 逛街
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回想在天北的事情。
妈妈已经好多年没有回天北了呀。
既然妈妈没有回到天北，和妈妈讲一下天北的事情让她开心也不错吧。
“妈妈，我昨天和方蒙去女神湖公园了。”
“女神湖公园？”
“是的，就是你和澄小姐相遇的地方。”
“是吗？那个地方怎么样？记得四周已经遍布高楼了……”
“哈……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和方蒙一起坐在河边喝咖啡……”说到这里，我好像觉得自己像是说错了什么一样。
“方蒙？？”
……
我好像是说错什么了。
方蒙的事情自己不应该谈。至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谈，不过，看到妈妈毫不在意的样子，我还是继续把话题说下去。
“女神湖公园和外公说到的一样，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四周的高楼都是我小时候建成的，还没有到使用寿命，开发商拆除那种30层的高层建筑是无利可图的。”
“嗯……”这是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呀？“妈妈……”
“天北的生活已经成了过去的回忆了，以后不要再提了。因为那只是曾经想做三无少女的女孩胡真名的回忆，而我，现在则是扮演者陈静的角色……是由纪的妈妈……所以……”
“对不起，妈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客厅里的少年沉默了。
“没什么。错的不是由纪。只是我任性地让由纪忘记那危险的过去而已。”
“妈妈……”
“以后，尽力和过去切断联系吧。毕竟如果有人知道由纪的存在的话，只会对由纪不利。当年爸爸带着我躲在下原，就是为了忘记过去的一切。
你知道的，我和尹进当年是什么样的关系。那个对尹进有憧憬的女孩。最好离她远一些。最好以后不要和那个孩子接触了，推掉小罗老师的工作。然后和我一起……不，我会和由纪一起去想办法挣钱。”
“妈妈……这个……”看到眼前女人那平静的表情和听到女人古井无波的语气。少年不禁地变得开始认真起来。
“也许我这么说很任性，但是由纪已经长大了。知道应该怎么做……”
“嗯，我会听妈妈的话的，明天我就去学校向那只吸血萝莉说明一切。”客厅里的少年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现在我们可以准备出去了。”看到陈雪空做出了那令自己满意的答复之后露出满意语气的陈静转身走进了房间，去为自己挑选出门的衣服……
◇
12月的下原市，虽然有杀人鬼的传说，可是那些可怕的传说总是会被他人有意无意的忽视。
就像城西广砂商城的繁华和激烈的商场促销一样。
就是因为迎接圣诞的缘故，毫无例外地，城市的商业街上，再次出现了以圣诞为主题的促销活动。
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这种促销活动就年复一年地上演。
姥爷的服装店也是，每当圣诞前夕的那些日子，姥爷经开始装起圣诞老人坐在柜台后面搞促销。
记得在我小的时候，姥爷会经常扮成圣诞老爷爷的形象，然后骑着电动车在大街上为那些要求送货上门的客人们提供送货服务……
不过……姥爷的送货服务往往会遇到麻烦。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姥爷的圣诞老人的装扮。
唉，姥爷扮演的圣诞老人太猥琐，曾经多次遭到警察的盘问。
小时候的我就曾经看到过警察盘问姥爷的场面：
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察官带着几个穿着灰色制服的保安紧张兮兮地盯着比他们高出一头，一脸没脸没皮嬉皮笑脸的姥爷看。
警察官的手还靠在了手枪的旁边，那几个拎着警棍的保安还不时地盯着姥爷背着的大包袱看……
唉，没办法……谁让穿着红色棉衣，背着大包袱的姥爷扮演的圣诞老人是黑胡子……而且见到那些漂亮女孩子还故意露出关切的目光……
所以，警察叔叔盘问那种猥琐版本的圣诞老人也是有道理的，谁知道姥爷的包袱里面装的是送给小朋友的礼物还是那些大姐姐的内衣……或者，某些神经过敏的警察官会怀疑姥爷的包袱里和棉衣里面装满了某位山寨大王制造的爆竹……
最后，往往一切都会平安无事……因为这个圣诞老人除了黑色的胡子有些古怪之外，剩下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所以警察官也只好每次都予以盘查，每次都予以放行……
不过，今年的冬天，这样的场面不在了……
姥爷已经去见他崇拜的歌手深水成美了，所以今年就只剩下了我和妈妈两个人孤零零地在下原的街道上面徜徉……（文－人－书－屋－Ｗ－Ｒ－Ｓ－Ｈ－Ｕ）
街面上的彩灯纷纷闪耀着光亮，不断路过的人群也在展示着他们的喧闹。不时地就可以看到一对对的情侣拥在一起享受着圣诞前的欢乐……
雪……
今天没有下雪。
穿着那件我的生母和妈妈都穿过的墨绿色的翻毛领短大衣，我走在去往广砂商厦的街上。
当然，在我的身边，还跟着穿着黑色呢子风衣，一言不发的妈妈。
带着同样年轻的妈妈，混迹在充斥着情侣和家族聚会的人群里，我们的身影，实在是不显眼。
像这样和妈妈一起出游，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做过了。
小的时候，被姥爷的恶趣味弄得穿着浴衣或是裙子梳着荷叶头的我，就经常跟在妈妈的后面迎接着众人各式各样的目光在大街上徜徉。
那样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感到那么的怀念？
也许是好长时候都没有和妈妈一起出去了吧？
因为最近经常要去医院照顾生病的外公的缘故，和妈妈一起料理外公的后事的缘故，还有外公死后的店面出兑的事情……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妈妈一起去逛街了。
今天，就让我来这样任性一次。
伸出手，拉起了妈妈的手，我们一起走在喧闹的人群中。
妈妈的手，瘦瘦的，软软的。
被我拉着手的妈妈，就这样静静地随着我指引的方向走在大街上。
大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身高只有一米六五的我拉着只有一米六的妈妈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的脆弱，就像摇曳的小船航行在大海之中。
不过，我相信凭借着我的【看见未来】的能力，我会为妈妈指引一条理想的航线。
就像今天去超市逛街一样。
◇
仿佛理所当然的一样，现在的我，已经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大人。现在，14岁的我，开始为自己和妈妈指引人生的方向了吧……
085 商店街上
商店街上，不只是有情侣和领着孩子的父母，也有喜欢趁年终去买便宜货的老人和三三两两唧唧咋咋的少女们。
“知道吗？好像陈雪空和方蒙私奔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丁童你开玩笑吧？”少女d不可置信地说道。
“怎么不可能？那天有人看到陈雪空和方蒙两个人一起从学校里面走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两个人。你们说不是私奔是什么？”少女f一脸的理直气壮。
“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不要乱传闲话，方蒙那天是给我送书包了。”在大家面前说话的是骄傲的少女a。
“啊？班长？”少女f一脸的诧异。
“蒋玉萍你怎么会来这里？”少女d也是一脸的惊奇。
“为什么不会来这里？今天是休息日。”
“啊……我还以为蒋玉萍总是不苟言笑的……”
“刚才你们谈到了方蒙，你们知道方蒙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吗？”吞吞吐吐地，蒋玉萍向眼前的少女们问道。
“我不知道，丁童你知道吗？”
“不知道。叶琳知道吗？你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平时和方蒙最好，应该知道一些吧。”少女f在向少女g发问。
“方蒙呀……她早就转学了吧？现在好像在一所私立学校里面……我想想……嗯，听方蒙的妈妈和老师说过，应该是圣源女中。”
“圣源女中？那不是贵族大小姐呆着的学校吗？听说那里一年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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