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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算尽(修文开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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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我并不明白母亲的意思,毕竟我失忆了不是么?但母亲的心意我还是明白,我也定然不会跟公主表姐掷气。只以后我二人桥归桥路归路罢了。反正,我也不认识她。
  见我未露出不悦情绪,母亲却也没有因此变得开怀,她只说一句:“你这孩子太过内敛,小小年纪着实让母亲担心。母亲给你这册子,是不想你再去承担那卫氏家主的责任。这些人,于你来说现在都是陌生人。兮儿,母亲的用心良苦,你可明白?”
  我不知以前的我到底是怎样,但从母亲的只言片语来看大抵是不甚能让人开心的吧。或许,若非我失了忆,母亲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番话吧?我握住母亲的手,安慰道:“母亲,从今往后,儿子不会再让你担心了。此次儿子遭此变故前尘尽忘,许就是上天给我改变的机会。”
  母亲闻言一怔,许久后才泪眼盈盈连声道好,而后又叮嘱道:“秀秀此次虽有过失,但这失也仅在于将这皇家私密让百姓知晓。说到底秀秀下嫁兮儿你也是因你而起,她心里不痛快,你也该多让让。”
  “母亲,儿子明白。只是如今失了记忆,的确不知为何会变成如今的局面,还请母亲明示。”
  “那都是大人的纷争,只苦了你。”母亲说得隐晦,其中酸楚却也只能我自己揣测。或许这样的经历让曾经的我早已看穿了人心,是以只从母亲之后的只言片语,我已将前尘猜了个大概。
  这大约就是所谓皇帝与权臣的较量。而我,虽然年少,作为卫氏未来的家主也难以明哲保身。那时候,夹在家族与秀秀之间的我,怕是也很难做吧?
  我父卫青舟一介书生,在朝中虽小有建树,但无开疆拓土之功,能为当朝左相从重臣中脱颖而出自然少不了祖上积荫树有开国功勋。一门三相自不必说,如今二度得了公主下嫁更是圣恩浩荡。到如今估计着也是赏无可赏,君臣矛盾激化。而我与表姐的结合,指不定就是表面且暂时的缓和。
  “可是母亲,儿子的身份终究……”
  母亲苦笑:“兮儿,你当你皇帝舅舅不知么?”
  “他知道还……”我几乎是惊呼出声,但很快就明白了此中曲折。前日里看得书里曾经提过,在大殷如正妻无嫡子,丈夫可纳妾。如妾诞出男婴,可母凭子贵。皇族子女也不例外。是以如果我是男胎,母亲地位稳定不说,作为嫡长子自然是日后的继承人。而作为表姐的驸马,我一个女子自然不能对公主造成影响。而且他日若真对皇室造成威胁让皇帝陛下觉得卫氏不可留,只要皇帝舅舅设法戳破我的身份,就可轻松以“欺君大罪”抄我满门。
  看着母亲担忧的表情,我深吸了一口气:“母亲,要不,要不儿子离开帝京吧。”
  母亲露出不舍的表情,却宽慰我说:“你若要走,此时正是最佳时期。”
  我感觉到母亲其实非常希望我离开这是非之地,至于原因只当是为母的天性不想我日后落得个死无全尸。而我本人也是如此想的,是以离开家时脑中已经开始构思出逃计划。与公主交坏,负气离京……怎样?
  玉笛怕我又反悔,见我出来立即着人起轿去公主府。而我却在想如何才能与表姐再吵一架坐实这不和传闻一走了之。
  待到了公主府听得门房说公主不在我心中一喜,方一转身却听得身后有人喊道:“驸马爷且慢,公主有请。”来人冲门房喊道:“眼瞎了么?连咱家驸马爷都认不出了?”
  这一声“驸马爷”让方才说公主不在的门房大惊失色——如此一看,本驸马很少来这公主府咯?
  被引到一处庭院,见到那身着浅绿罗裙的女子我才知道,原来醒来那日见到我睁眼便拂袖而去的美人儿就是我表姐稷和公主柴秀。我俯身向她请安,抬头那一瞬却发现这位备受帝宠的公主正在发呆。我唤她表姐,企图将她从那不可探知的神思中唤回。
  她的确是有了反应,先是不可思议的一愣,而后脸上泛起薄怒:“放肆!”
  我缩缩脖子,只将头埋下不再看她。作为一个不得宠的驸马,我虽想激怒公主离京,却绝不愿因此丢了性命。
  “锦兮。”久后,我听到她薄凉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她唤着我的名字仿佛如此就能拉近我二人的距离显得亲切。她微凉的手托起我的头,略有悲伤地看着我:“你非要如此对我么?”
  “臣不敢。”我只觉双颊一烫,明明她的手是如此冰凉。她是个美丽的女人不假,但那美貌并不足以迷住同为女儿身的我。我一刻也不敢忘记她的身份、她的地位。
  她的眼中腾起了火一般的怒意,然很快就被悲伤蔓延。她将头靠在我的肩膀:“将一切都忘记,你依然是我的驸马。锦兮,卫锦兮。我是不会让你逃走的。”
  我这才意识到公主的态度和传闻中不太一样,哪怕是我的母亲也没有提到。难道……
  “你明知道我和父皇是不一样的。怎能因一时的误会就将我忘得一干二净?”她轻声呢喃,不过少时我就感觉到肩上一片潮热。
  心里泛上一股子酸溜溜的疼,我下意识地环住她:“表……不,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本想唤她“表姐”,却害怕她似嗔似怒的一声“放肆”。
  “我留那些糟糕的男人的府里自毁名声,还不是为了降低父皇的怀疑?你怎么就为了他们与我争吵?你怎么舍得?”
  面对这些我根本不知如何回答的指控,我顿时失了再激怒她的心情。我轻轻叹气,只好任由她了。
  许久之后她才定下心来,看着她那红红的眼,我竟觉得自己万恶不赦起来。只是要我如何接受这我以为是假,但如今看来却真真切切的妻?况且她堂堂公主,就算与我青梅竹马,又怎会随随便便就将真心系在我这样一个姑娘身上?只要一想到一旦皇帝舅舅下了决定,便可以以失一点皇家颜面为代价换得一个家族的倾覆,我顿时不寒而栗。
  如此,我才发现就算失忆,我依然有着很沉重的心思。就算看着她梨花带雨,心疼之余我依旧在琢磨她有几分真心。不过她并未给我更多的时间——当她柔软的唇落在我的唇上,我的身体已经不自主地将那温香软玉纳入怀中。当我的唇贴上了她幽香细滑的脖颈,当她的口中吐露出细微的呻丶吟,一切疑虑仿佛都不再重要。眼前的这个女人,定然是我的妻子无疑。我错了,纵然我二人均是女子,这个在我面前放下身段、面垂鲛珠的女子依旧可以吸引我。
  但我并不想现在就放纵我心中对她的渴望。思前想后三十天,改变心意却只需要一瞬间。我将头埋进她怀中,紧紧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努力想起你的。”
  她的身子一僵,而后又柔柔地靠在我身上,那纤葱细指顺着我的耳一直划到枕后:“锦兮、卫锦兮,你可知,我恨死你了。”
  我一时无言,胸口更闷。
  “你明知道在我心里的是你却还要跟我吵架。我不点灯,你就不来见我。我对你柔情相待,你就以身份堵我。你这么坏……还忘了我……”她说着,眼里又蓄了盈盈一潭泪水,“得知你病了,我比谁都着急。等你醒了,我心都还没松你张口就一句问我是谁。我是谁?呵呵,你居然问我是谁……你说,我是谁?”
  “秀秀。”
  我突然迫切的想知道那些被我遗忘的曾经——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流泪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大年初一,某阮正在一线奋斗值班。大早上就被其他组上的老师指使着各种打杂。现在听到他喊我名字就觉得恐慌。只能庆幸我跟他不是一个组的,最受不了这种自己闲坐着,看着别人忙成陀螺还不断抽鞭子让人家加速的人了。

  ☆、第二幕

  我被公主表姐盛情地邀请在公主府用了晚膳,一顿饭下来被她看得坐立不安的我打定主意起身告辞。可这话都还没说出口,她便优雅地拿绣了莲花的手帕在干干净净的小嘴上拭了两下,说:“锦兮,时候不早了,咱们去书房手谈两局便安置吧。”
  手谈?我、我谈不来呀!还有,这不是最重要的!公主表姐,我能不能不在你家安置?
  可是公主的表情毋庸置疑,就好像我们曾经手谈过很多次一般。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场。直到一局过半公主大人才以一种无奈又委屈地表情嗔道:“失忆了也不肯让让我!”
  啊?我、我乱下的呀!我抖抖索索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老实说道:“我不记得。”
  于是公主表姐神色更加深沉,只一会便失了继续下棋的兴趣。她用手指在棋盘上拨拉了一阵把棋子全都打散,许久之后才说道:“安置吧。”
  我点点头,想着或许可以趁机起身告辞。可惜眼前的这个姑娘并不想如我所愿——今天我似乎让她很不开心了。可纵使如此,当我提出离府的时候她也只不过是耸了耸鼻子,在我以为有希望的时候更加不高兴的拒绝了。
  她说,她是我妻我是她夫,就算我失忆这也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所以我们以后都应该住在一起。
  我明知道那全是歪理邪说却还是一再如她所愿。莫非失忆前我心中真有她?有那么一刻,我心中认定了那还未成型的出逃计划注定夭折。
  请辞无果,公主殿下焚香沐浴,而我被安排在书房“功课”——据说我以前经常如此。书房里放着百家书籍,最多的就是医书。听闻我从五岁开始跟着逍遥王爷学医,如此看来倒也不假。我才将架上的书粗略看过书名,公主已然披着还半湿的长发出现在我面前。她努努嘴,俏皮问道:“到如今,在锦兮心中,这些书还是比本宫重要么?”
  “公主……”我本想解释,可才开口就被她挑起的眉和哀怨的眼神堵了回去。我叹气,轻声说:“秀秀,给我些时间。”毕竟、毕竟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于我而言,这根本是一觉醒来身边就全然陌生。更何况,眼前的人居然还是我或许曾经“两情相悦”的妻。
  公主她并没有再说什么。骄傲如她,大概也不习惯将自己放在那自怜自艾的位置上。我俩和衣同床而眠,一晚上都未再交流只字片语。我大约是真的伤到了她。设身处地地为她想想,如果我是她大约也只能默默地认了这一切。
  早说过我大约是个多疑的人,失忆也不能阻挡我对身边人的不信任。又或许正是因为失忆这种怀疑的态度反而越发重了。所以闭目将眠之际,我还在仔细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自然而然地,我不由睁眼打量起我身边躺着的那个女子。
  她的确很漂亮,不论额头还是鼻梁抑或是眉眼。如果我是个男人,怕是会兴高采烈地收下这份天降大礼。只可惜,我到现在都不能相信皇帝舅舅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女人。纵然这个女人是他妹妹的子嗣,纵然母亲的说法看似也合情合理。
  我的视线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发现了细微的颤抖。于是心不由己地伸手,手指方一碰到她细腻的脸颊,美丽的公主便睁开了眼。她握住了我的手指,就像小孩子抓住大人的手那般,又好似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不要离开我,锦兮。”她颤抖着声音说道,眼眶也红了一圈。
  我怜惜她,却知道这并非爱。或许我曾经是爱的,但现在……我无法对她做出任何有实质意义的承诺。我后悔去逗弄了她,只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在的,秀秀。”
  她将自己靠在我怀里,我才察觉出她浑身冰凉,就好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一般。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我疑惑不以,却发现她已经开始颤抖,更紧地靠向我。
  “没什么。”她嘟囔道,“我困了,锦兮。”
  “秀秀,你……”我将拥着她的手收拢,企图用这种方式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
  “睡吧。”她靠在我肩头,轻声呢喃。
  我轻叹一声,倒也没真的刨根问底。我只是不太明白公主表姐为何不愿洗热汤却要弄得自己浑身冰凉。若是生病了,该怎生是好?
  也是我大意,昨晚明明已经想到那一身冰凉的公主大人很可能会被风邪所扰,却没有及时设法防范。第二天起来,脖颈上炙热的气息和贴在我身上的热度让我后悔莫及。
  “秀秀?”我起身唤她,却发现她紧闭了眼睛、气息幽弱。我心中顿时自责不已,做完要是再多坚持一下便好。而她却是缠我更紧:“锦兮……果然、好难受……”
  “你、你难不成故意生病!?”我不明白她那句“果然”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可是如果她因为我要去尝试一下重病的滋味,我又怎能独善其身?
  她微弱地笑笑,印证了我的说法:“我只是想知道,我让锦兮受了怎样的苦。”
  “傻姑娘!”她的做法虽然傻,却也着实感动了我。只是被皇帝寄予厚望的稷和长公主竟然会做出如此任性的事情……作为任性的源头,我难辞其咎。我思前想后,也只有主动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来。
  医术于我或许真的是一种习惯。在柴秀的坚持下我硬着头皮给她诊脉开药,到了次日下午这位任性的公主大人似乎真的好了很多。她安安静静靠在我肩膀,颇为遗憾地低声喃道:“真想再多病些时日。”
  驸马与公主纵然是夫妻,接连几日的处在一起也是不合规矩的。虽然我也觉得这些规矩有些可笑,但既然存在我还是稍稍遵守一下好了。我向柴秀再三保证很快便会再来看她,才被准予出府。
  出了公主府,我不由自主地叹气,竟觉得那三天过得像是三年一般漫长。却没想到,我人都还没上车,就见着王院正从马车上下来。他见着我拱手寒暄:“驸马爷这就走了?公主用过老臣的药可有大好了?”
  我就知道失忆以后人就真的纯白无知了……秀秀居然生病还不忘逗我……我连忙朝王院正道谢:“多亏了院正良药,公主已经好多了。您快进去再看看,别耽搁了公主殿下的病情。”
  我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尴尬之地,只是不曾想到,还未上车就收到了我那皇帝舅舅的召见。我随着皇帝身边的红人内侍监张总管进了宫,并在御书房得到了接见。
  这是我失忆以后第一次见传说中的皇帝舅舅。他老人家长得倒是英俊潇洒,不过相貌上和我那公主娘亲毫无相似。只或许是做皇帝久了,多少有些不威自怒的含义在里面。我向他请安,他许久才许我起来。从御案走到我身前不过五步,我却觉得步步都踩在了我的心上。他拍拍我的肩膀,说:“锦兮啊,朕听说秀儿病了?”
  果然,哪怕是最受宠的公主身边也是有皇帝的耳目的。况且这太医院院正都亲自开方问诊了,皇帝舅舅不可能不知道嘛。我自然也不敢欺瞒,将公主大人的病情仔细说了。
  皇帝舅舅含笑,挑了挑眉,倒像是个慈父一般感慨起来:“女大不中留啊!”
  皇帝舅舅,您这是何出此言啊!我不明所以,故而也不敢随便接皇帝陛下的话。他似乎也不在意,只着人赐了我些上等的药材便让我退下,只临行前嘱咐说:“锦兮,好自为之。”
  “是,锦兮谨遵父皇教诲。”好自为之什么呢?我自然是不能全然明白的。皇家的事情说多了复杂,说简单也就那几句话。但这并不妨害我明哲保身。虽为驸马,可我终究是个女子。要想日后全身而退,势必要和公主保持距离。最是重要,这距离还需有度。皇家的女儿,未先失节怎容外姓欺辱?
  于是这几日便是辛苦,公主隔三差五的点灯相邀,竟破了前些日子公主另有所爱的传闻。谣言也见风使舵地将矛头指向我,说我身为男儿须得大度,身为丈夫理当宽容。失忆什么的,真是失了风度、失了气魄。这转舵之快,就好像前些时日说着什么丞相公子头戴绿冠的不是他们一样。
  敢情,我还是故意失忆的哪!
  我一边费心应付公主表姐的纠缠,一边苦于有口难言。久而久之,竟也习惯了在谣言中镇定自若。比起那些谣言,公主表姐才是最让我头疼的。我时常在想,我是不是欠了这个女人,才会遭到如此劫难。
  后来无意听人提起,才知这傻女人到底为我付出了什么。或许真是年少轻狂,否则以往我二人真若此两情相悦,又何至于闹到如此地步。柴秀为我两人的姻缘所做出的一切,已经严重超过了一个公主应该遵守的准则,当然也早已超出了一个帝王的承受范围。她居然跪在皇帝舅舅的书房门口整整十二个时辰,只为求一道下降于我的圣旨。
  我终究是感动,所以买了街口的糖食去看她。
  或许这个理由并不能算好,不然柴秀看到不召自来的我手里的糖包时不会露出一个无言以对又不知所措的表情。我这才恍然忆起眼前这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于是讪讪收手。
  “这是什么糖食?”但是她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她搭着我的手,将糖包放在手心,好奇道:“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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