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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毒妃(全本)-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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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亏她敢想!不过,女人啊,为爱总是容易犯傻,乃至于是不是一脚踏入了陷阱之中都不知道。
赤骥呵呵的笑笑,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以及这段时间他和安兰馨的相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演技还真是高明,更加是有坑蒙拐骗的潜质,不知道,那安兰馨有一天发现了真相,又该是怎样的反应?
而他,一定会努力让安兰馨有机会知道真相!想到此,赤骥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期盼了起来。
安兰馨并没有如她所说的那般去休息,而是出了昭阳殿,朝着御书房走去……
自从幼帝登基,善亲王成为摄政王之后,这御书房中常驻的人,便是善亲王了,不过,除了善亲王之外,自然还有当今的幼帝,仅仅几个月大小的苍郁。
在外界看来,善亲王对这个幼帝照顾得颇佳,无论在哪儿,二人都会在一起,就好似一体的一般,别人不知道,但是知道内情的人,却是明白善亲王的心思。
在他彻底的有把握有能力废除幼帝,自立为帝之前,他是要完完全全的掌控着这个幼帝,他素来谨慎,是不容许有丝毫差错存在啊。
安兰馨来到御书房,御书房房门紧闭,里面传来婴儿的哭声,安兰馨微微皱眉,加快了步子,到了门口,却是被侍卫拦住。
“太后娘娘,摄政王吩咐了,闲杂人等不得打扰。”侍卫开口阻拦。
安兰馨看了这些侍卫一眼,自从郁儿登基为帝,善亲王掌权之后,善亲王就在皇宫中加大了守卫,尤其是在他的身边,更是有无数的高手保护着,一般的人根本就进不了他的身,安兰馨心中暗道,说得好听是一个小心谨慎的,说得不好听,也就是一个怕死的。
“那还请侍卫通传一下,就说哀家想念皇上想念得紧,特意过来看看,只是看一眼,哀家就走。”安兰馨用唇语道。
侍卫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看在她是皇太后的份儿上,进去通传,安兰馨最终如愿进了御书房,一看御书房的格局,善亲王在一旁阅览着什么,而她的儿子,当今的皇帝就这样被丢在一边,便是嚎啕大哭着,也没有人理会。
安兰馨心中浮出一丝不悦,立即上前,将哭得肝肠寸断的儿子抱在怀中摇晃着哄着,片刻,苍郁还真的就不哭了,安兰馨看着怀中的男婴,这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她和他的相处,却是少得可怜。
“你可以走了。”
安兰馨正触摸着她儿子的脸蛋儿,便听得身后善亲王冷冽的命令声传来,手倏然一怔,眉心下意识的紧皱在一起。
不过,仅仅是片刻,安兰馨的眉心便舒展开来,顺从的将儿子放在了原来的位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到了善亲王面前,虽然是身为皇太后,但安兰馨还是朝着善亲王福了福身,算是行礼,随即走出了御书房。
等到安兰馨离开了御书房,回到了昭阳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之中,安兰馨脸上的平静才敛去,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张狂,手紧握成拳。
该死的善亲王,他从来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过啊!没有放在眼里吗?想到什么,安兰馨的嘴角扬起一抹阴冷,诡谲得让人心底下意识的冒出一怔寒意。
她会给他机会,让他不敢再不将她放在眼里!
成亲?这两个字让安兰馨的心又柔软起来,廉,你等着我,我不会让你这样偷偷摸摸的持续太久……
皇宫中,苍翟的灵堂设在一个不起眼的宫殿里,所有人的人都忙着幼帝登基,似乎是将这个“死了”的皇帝,彻底的抛到了脑后,整个皇宫之中,唯独这个宫殿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四处挂着白绸,平添了一种异样的清冷。
如过大家都忘记了这个遇刺暴毙的皇帝,那么,有一人,他是绝对不会忘的,即便是苍翟死了,他也忘不了。
正是午夜时分,灵堂中没有守灵的人,甚至连这个宫殿的其他地方,也没有值夜的人,夜色中,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突然,黑夜之中出现了一抹身影,那身影如果不是刻意的佝偻着背,或许看起来还有些高大,黑影悄悄的进了宫殿,似乎是找准了方向,一直朝着目的地走近,直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灵堂里,黑影在灯光之下,终于可以看清了他的脸,那张原本俊美的脸,此刻阴沉得近乎狰狞,不过,只要是这里有宫人在,一眼便可以认出,这个穿着太监衣裳,手中拿着拂尘,脸色透着一丝苍白的男人,正是曾经那个威风八面,高贵儒雅的二皇子苍焱。
不错,这人就是苍焱,而他今日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苍焱抬起头,看着面前那一口棺材,眸子变得锐利阴寒,这棺材中的人,就是苍翟啊!苍翟!苍焱的嘴角微微上扬,多了几分得意,不过,他却是张狂的朝着那棺材吼道,“苍翟啊苍翟,你看见了吗?你终究还是比我先死!”
苍焱紧咬着牙,刻意压低了声音,即便是压低了声音,也很难忽视得了他声音中自然而然的尖利,面目更是狰狞,没人知道,他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说是折磨二字,还不足以形容啊!
“苍翟,你可知你给了我怎样的折磨?我苍焱,曾经堂堂的二皇子,如今的贤亲王,可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太监,我尽力掩饰,可是,你看……你看到了吗?”苍焱有些疯狂的指着他的面容以及渐渐消失掉的喉结,眸子一凛,“我连一个男人都不是了!这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样子,真他妈是可恨透了!”
“我没有一天不想杀了你,哈哈……好,你终于死了,哼,可惜了,可惜宁儿也死了,那般美好的女人啊,我就是要告诉你,第一眼看见那双眼眸之时,我就被她深深的吸引,即便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侍卫,我也情不自禁,可她的眼里,却只有你苍翟!
呵呵……如果她没死,你说,她会为你守寡吗?哈哈……她便是想为你守寡,也不行,她不过是一个女人,再是聪慧又怎样?我苍焱,照样会想法设法的让她屈服,我才是她的良人,我才是爱着她的人,我可以让她成为贤亲王妃,呵呵……不过,她若是没死,也该顶着一个太后之名吧?不过,你不用担心,哪怕是暗度陈仓,我苍焱,也要让她变成我的女人,变成我这个太监的女人!让她来偿还你对我的折磨,不是男人又怎样?是太监又怎样?我照样可以亲她,照样可以抱着她,哈哈……”
苍焱笑着,神色近乎疯狂,“我要让你,连死了都要受尽屈辱,这顶绿帽子,是我苍焱还给你的利息,可惜……可惜她也死了,可恨啊,不过……”
苍焱说到此,顿了顿,似乎是在收敛方才那张狂的情绪,不过,稍微平静些的他,却是显得更加的可怕,那双眸子之中,除了邪恶,便只剩下狠辣。
“你说,我该怎么偿还你对我做下的事情呢?咱们的账一定要好好清算清算才行,你害我和皇位无缘,害得我成了这般模样,我怎能不好好的感谢你呢?”苍焱紧咬着牙,额上青筋暴跳着,说话之间,人已经朝着那棺材走去,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终于,到了棺材旁,苍焱眸子里的毒辣更是张狂,猛地一推棺材,轰的一声,棺材盖赫然从棺材上移开,棺材中,躺着的男人,双眼紧闭,以往俊美的脸上,不再有生命的气息,这模样,倒是让苍焱心情好极了。
“苍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不过,我苍焱可不会仁慈,不会因为你死了,而放过你。”苍焱眸子一凛,牙齿紧咬着,猛地从袖口中拿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在烛光下泛着寒光,苍焱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苍翟,你放心,这刀削铁如泥,你不是将我变成太监了吗?那好,我就将这份礼物还给你,呵呵……曾经叱咤风云的东秦国宸王殿下,北燕国的三皇子,又是父皇钦定的皇位继承人,谁又能想到,你死了,竟然做了太监?哈哈……死无全尸,我就是要让你死无全尸,等我断了你的命根子,再卸了你的头颅,让你连死了,见到宁儿的灵魂,也会自惭形秽!”
苍焱眼里的疯狂越来越炽烈,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他似乎连一刻也等不下去了,目光落在棺材中那具尸体的小腹以下的部位,眸光一寒,用力的朝着目标划过去,只是,他手中的匕首,就差一点儿碰到目标之时,空气中一阵诡异的穿破空气的声音响起,他的身体却是一怔,原本兴奋的瞳孔倏然睁大,所有的动作都在片刻之间僵住。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会在这个紧要的关口,不知从哪里射出来的银针,足足有白来根,全数没入了他的身体。
疼痛从四肢百骸铺天盖地的袭来,苍焱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听得耳边传来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声音……
“苍焱……你想不到的也还多着呢。”平静的声音,不疾不徐,一如他的性子,便是谈笑间,亦能置人于死地。
苍焱微微转过脸,看向躺在棺材中的那人,此时,他的双眼不再紧闭,而是炯然有神,好似刚刚他不过是在装睡一般。
装睡?装睡谁会睡在棺材里?苍焱不笨,一瞬间便想明白了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本该死了的人,“你……装死!”
装死?苍翟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不可置否,目光落在苍焱身体上泛出鲜血的伤口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抱歉,不能让你如愿了!”
方才苍焱的话,他一字不差的听在耳里,死了也不放过他吗?可惜了,他苍翟怎会如此轻易的死?至于他方才所提到的宁儿……苍翟眸子一凛,那份不悦激射而出,没有丝毫掩饰。
这倒是苍焱怔了怔,立即从苍翟没死的消息中回过神来,没死吗?不,便是没死,他也要趁此机会,让他真正的去见阎王,心中一横,眼里杀意迸现,手一紧,努力强忍着身上的痛,试图用尽力气杀了苍翟,可是,苍翟又怎会让他如愿呢?
手腕儿一番,苍翟毫不留情的出掌,打在苍焱的胸膛上,那一瞬,苍焱似乎感觉到身体什么东西刺穿,原因无他,可不就是方才没入苍焱身体的银针,在苍翟的这个一掌的激化之下,穿破了他的身体,从他的后背射出,硬生生的没入了对面的墙壁之中。
苍焱别说是要继续杀苍翟了,此刻,他的身体在那一个强劲的力道的带领下,如残风中的落叶一般,飘然落地,砰地一声,随着他身体摔在地上的那一刻,一口鲜血喷洒而出,而与此同时,原本在棺材中的那个人,纵身一跃,从棺材里出来,站在了苍焱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手下败将。
“你……”苍焱颤抖着手,指着苍翟,满脸的愤恨与不甘。
苍翟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苍焱,有些事,不是你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知道什么叫假象吗?比如我的死,再比如……宁儿的死!”
苍翟此刻毫不避讳的开口道,对于一个要死了的人,他不会担心他会将这个秘密泄露了出去,他要让他知道,他和宁儿都还好好的活着,他方才所打的那些主意,一个也休想成真。
苍翟话落,果然看到苍焱的神色越发的难看,苍焱消化着苍翟的话,假象?苍翟的死是假象,宁儿的死,也是假象吗?苍焱看着眼前的男人,竟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哪里比得上他,无论是计谋还是狠辣,他怕是永远也比不上。
苍翟这么明白的将这些秘密告诉他意味着什么?苍焱不笨,仅仅是一瞬,他便明白了过来,只有死人,是无法泄露秘密的!
“苍翟……你狠,你狠啊!”苍焱紧咬着牙,他不愿承认自己输了,可是,今日,他怕是真的彻底的输了吧,苍翟不可能再给他任何翻盘的机会。
苍翟挑眉,“狠吗?这不过是你自找的罢了,记得你曾经是怎么联合你的那些个兄弟,欺负我,羞辱我娘亲的吗?这些我一点儿都没忘记,有仇就是要报的,不然,如何对得起自己,如何对得起被你们害了的人,不过,你若是安安分分的不觊觎宁儿,我倒是可以给你容身之地,但是……”
苍翟说到此,神色变得更是冷冽,“我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宁儿不是你所能够觊觎的,便是言语上,你也休想玷污我最心爱的女人,她比我的命都重要,又怎是你能够羞辱玷污的?”
苍焱此刻,倒是豁出去了,既然要死了,他还怕什么,尖锐粗噶的声音朝着苍翟吼道,“觊觎又怎样?她是你最心爱的女人,也是我苍焱唯一喜欢的女人,为什么你不死……为什么你不死!”
苍焱狂吼着,嘴角不断溢出了更多的鲜血,触目惊心。
苍翟冷笑一声,眼中的诡谲流转,“我对宁儿许下了永生永世的承诺,自然不会让自己死,而你……”
苍翟锐利的眸子眯了眯,想到方才苍焱在棺材旁所说的话,笑意更浓,“你不是要让我连死都不安生吗?死无全尸?呵呵……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不过……”
苍翟眸光微转,上下打量着地上的苍焱,此时的苍焱,他已然有自己逃脱不了死的命运,可以,此刻被苍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竟然还是会觉得恐惧。
“你……你要干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苍焱问出了口。
苍翟呵呵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那瓷瓶看着精致极了,可是,在苍焱的眼里,却比锋利的刀子还让人害怕,直觉告诉苍焱,那里面所装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苍翟很快的便给了苍焱答案。
“你应该知道,宁儿喜欢捣腾这些有毒的东西,她就是一个小毒物。”苍翟提到安宁,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柔和,他却爱极了这个小毒物,就连自己,也是不知不觉的中了宁儿的毒,无法自拔。
苍翟脸上的柔情,落在苍焱的眼里,却是异常的刺眼,只是,他还来不及多想,便听得苍翟的声音继续徐徐的响起。
“而这个瓷瓶中装的东西,就是宁儿的作品,还是好久之前的作品了,一直被她收在那堆瓶瓶罐罐中,前些时候,对了,也就是我这个‘先帝’因为皇后安宁的‘死’卧病不起,性情大变的时候,想念宁儿之际,便去看着她留下的东西,寄托思念之意,无意中就发现了这个,你知道,它有什么作用吗?”苍翟把玩着手中的小瓷瓶,那云淡风轻的语气,却是如针一样扎着苍焱的心。
什么作用?苍焱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苍焱即便是不知道,苍翟也会让去了解,甚至是……慢慢的去体会这小瓷瓶中的东西的美妙功效。
在苍焱惊惧的目光之中,苍翟打开了小瓷瓶,一股怡人的香气,从小瓷瓶中飘出来,渐渐的弥漫了一室,苍翟闭上眼,闻着那味道,禁不住叹道,“果真不愧是宁儿制出来的东西,如果不知道的,怕还以为这真是什么香料之类的东西呢。”
香料之类的东西?苍焱自然不会这么认为,如果似乎香料之类的东西,苍翟又怎会拿它来对付自己?
那会是什么?苍焱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落在苍翟手中的瓷瓶上,而此时,苍翟也是睁开了眼,那双眸中的笑意,比方才又浓烈了些许,不过,在他的视线再次落在苍焱身上的时候,却更是多了几分凌厉与骇人。
苍翟朝着苍焱走近了几步,将手中的小瓷瓶高高的举在苍焱的身上,在苍焱身体上空游移,从头到脚,似乎是在思索着,到底先从哪个地方开始。
而在这期间,苍翟却是恣意的欣赏着苍焱惨白的脸色,以及他眼中随着他的动作,越演越烈的恐惧。
恐惧吗?他很乐意看到苍焱恐惧啊,在恐惧中,迎接死亡的到来。
终于,苍翟移动的手在苍焱脚所对的空气之上停下,嘴角扬起一抹邪恶,苍翟的声音缓缓而出,“苍焱啊苍焱,在这个时刻,你可要看清楚了!”
最后一个字在口中消失,苍翟手中的小瓷瓶渐渐的倾斜了几分,苍焱身体颤抖着,双眼瞪得老大,他想逃,可是,苍翟的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上,本身就因为方才中了那么多银针,又吃了苍翟一掌,已经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他,更加是无从逃避。
一滴水从瓷瓶中倒了出来,在二人的目光之中,往下掉,准确无误的落在落了苍焱的脚上,而在那一滴“水”沾到苍焱身体的片刻,便只听得嗤嗤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而随即撕心裂肺的疼痛与恐惧彻底的将苍焱淹没,张开嘴,近乎本能的喊叫出声。
一个“啊”字刚成型,苍翟的手便在苍焱的身上点了两下,要出口的痛呼根本没有来得及,苍翟自然不会让喊出来,毕竟在这深夜,若是将人引了来,看到他这个本该“死了”的人竟然活生生的站在这里,那事情就超出控制了。
不过,不管苍焱喊不喊叫,都丝毫减少不了他此刻的痛苦,苍翟嘴角扬起弧度大了些许,隐约夹杂这些微看好戏的意味儿,目光落在方才滴了“水”的那只脚上,饶有兴致的挑眉。
这滴“水”到底有什么功效吗?苍翟看着苍焱少了肉的森森白骨,此刻,那白骨也开始慢慢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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