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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时光回溯全-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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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姬推开新月曾经居住的闺房,站到桌旁嘲讽的一笑,冷眼看着她的丈夫大口大口的喝酒,眼中都是血丝,迷幻不清,眼圈发黑,自太后寿诞失望而归后,再没有整理过自己,胡须都冒出了青茬,混身酒气,衣服歪扭的趴在桌子上,雁姬看着她曾经威武、英雄又体贴的丈夫,不知道该说什么。
曾经他征战在外,回到家中温柔体贴,满口的爱语,曾经他数次拒绝老夫人的纳妾言谈,使她成为外面无数人羡慕的对象,因为她是一品官宦之家,并世袭一品侯爵位中唯一没有妾室、通房丫头,如夫人的正室夫人,别人家即使是个七品芝麻官家都有三五妾室,反而无妾室的少之又少。
人人羡慕她有个好丈夫,儿女双全的好福气,她也心中满足,无怨无悔的经营这个家庭,即使偶而老夫人的刁难,她也默默承受,即使他常年征战在外,她也默默把思念藏在心底,努力把将军府营造成一个温暖的家,儿女言笑无忌,不像别的公候之家,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使努达海能够在回到家中时,彻底放松,缓解征战的疲累。
他给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期望,又让她在痛苦煎熬中绝望,这个男人让她又爱又恨,又放不下,相比而言新月的不知廉耻、缺德无教养等并未伤害她多少,再怎么样新月格格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外人,她下贱无耻又怎样?
若努达海不动心,又怎么会伤她如此之深,在床第间拒绝她,在日常中逃避她。。。。。。。可是她仍然放不下,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是她一生的依靠,如今心里牵挂的却成了别人,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竟然比不是上他几个月的情感,雁姬心中一冷,伸手敲了敲桌子,提醒努达海她的存在。
谁知道努达海抬起头来,看到雁姬之后,脸上闪过狂喜之色,扔掉酒瓶,两步跨到雁姬身前,伸手紧紧抱住雁姬,激动的说道:“我要怎样才能逃开你?我要怎样才能不爱你?我是身经百战的人呀!但这几个月来,我和自己的战争,竟战得如此辛苦和惨烈!在渴望去见你,和不应该去见你之间徘徊,我该怎么办?靠近你我会粉身碎骨,远离你,我也会粉身碎骨,告诉我该怎么办?月牙儿!月牙儿!我终于见到你了。”
雁姬被努达海拥抱的那一刻,努达海对她、对家庭、对孩子的背叛都远离而去,她所求的不多,真的不多,只要努达海回头,她依然会迎接着他,因为努达海可以不顾二十年的情分,但是她舍不掉,雁姬、雁姬在努达海拥抱她的那一刻就想着原谅她,可是努达海的话,努达海的呼喊让雁姬刚融化的心又被冰封起来。
雁姬狠狠的推开努达海,又气又怨,又妒又恨,带着满心伤痛的巴掌打到努达海脸上,恼恨道:“我不是你的月牙儿,我是你患难于共结发二十载的妻子,你看看你如今是什么样子?还是威风凛凛的威武大将军吗?你的眼睛里除了你的月牙儿,还看的见什么?你看不到额娘为你日夜担心吗?你看不到骥远、珞琳正在为你的行为而迷惑吗?是不是非要把你那见不的人的事闹的天下皆知,让所有人知道你奉旨奉养的格格被你养成禁俘,让额娘知道她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荒唐的迷上一个比她孙女还小的姑娘、让骥远知道他敬佩的阿玛才是他的情敌、让珞琳明白她当亲姐妹般赤诚相待的人,竟然是勾引她阿玛,破坏她美满家园真凶,你以为你很光彩、很自然、很得意、很坦荡?你能够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吗?你上对君主、下对子女、部下没有觉得自己可耻羞愧吗?若你真的这样子,那你再也不是我心目中那个正直威武,忠肝义胆,孝敬额娘,慈爱子女的夫君了。”
雁姬的一耳光,让努达海自醉酒中回过神来,而雁姬接下来的一番比刀子还锋利的话,字字句句刺进他的心里,让先是羞愧的他恼羞成怒,因为雁姬的话句句指在他不敢去想的地方,正因为他做不到如新月般舍弃一切的决心,所以他会矛盾,会退缩,而当新月用幽怨的眼神注视着他,用无怨无悔的话鼓励他时,他又鼓起背叛家庭的勇气来。
此刻面对雁姬一改温宛,反而咄咄逼人的话,努达海长久压抑的怨爆发了,他愤怒的吼道:“什么患难于共,我在战场上拼死拼活时你在哪?而月牙儿却能在父母双亡后,那么坚强的跟随着我行军,将她对亲人逝去的痛苦藏在心里,我人生中最风光的二十年已经奉献给你们了,为什么我在余下的生命里不能自私一些,人生百岁死,将军难免阵上亡,我如今已经四十岁,我不知道哪天就是死期,月牙儿她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够在我陪伴在我身边,无论生死,她有什么错?她唯一的错就是爱上我,我不能够给她正大光明的福晋身份,不能够给她显耀荣光,连一个让她无怨无悔爱着我的理由都没有,可是她爱的那么死心踏地,爱的那么真切,对我对你没有丝毫怨言,以她和硕格格的尊荣,自甘为妾,努力爱着大家,面对她身份的压力,我们已经够痛苦了,为什么你不能宽容一些?”
努达海说着说着,激动的抓住雁姬的肩膀摇晃着,雁姬被努达海的吼声伤到了,眼泪无声的滑落,她不敢置信的说道:“你以为你在战场上拼命,我会好过吗?你哪一次出征,我跟额娘不是日夜为你担心,祈祷着你平安,你觉得娶了我不能娶新月格格委屈了是不是,你对额娘、妻子、儿女应有的责任是奉献吗?就因为她是个未嫁的和硕格格,能够爱上你她才伟大是不是,那我呢?你曾经对我的甜言蜜语哪里去了?你奉献了二十年,我却把我全部的生命投入到这个家中,你日夜出征在外,额娘、儿女都是我在尽孝、照顾,到如今我却委屈你,不宽容对待你们了,她自甘为妾?你们已经商量好了,你们已经决定了,那你纳个和硕格格为妾,把皇家面子,把我放到哪里?你又让儿女怎么面对比他们还小,曾经爱慕,曾经以姐妹相待的姨娘?”
“我不是那个意思,也没有觉得你委屈了我,事实上我知道我这样有多伤害你,也明白你有多痛苦,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们情不自禁的发生了感情,你的话我都记的,额娘的担忧,骥远、珞琳的感受,皇上、太后的怒火我们都有想过,这一切阻碍都挡不住我们的感情,我们知道这份感情不容于天下,那又怎么样?若皇上、太后容不下,我同月牙儿同生共死而已,若额娘和你们不能接受,那我带着新月走,离开这个家。。。。。。”努达海放开手,躲过雁姬的目光,坚定的说道。
雁姬震惊的望着努达海,心彻底的冷透了,冷笑着道:“原来你已经不要这个家了,你宁可不顾额娘、骥远、珞琳和我被皇上问罪,也要同新月格格同生共死,即使全家都反对,你们也要在一起是不是?原来你早已经走了,而我还在留恋这所谓的家。”
“不!我怎么会不顾你们呢,我早已经想过了,咱们家有世袭的一品候爵,若我被问罪,你们最多被收回爵位,做一个平民百姓,而且月牙儿会给你们求恩典的,太后、皇上看在端王爷面子上,一定不会为难你们。。。。。。”努达海激动的说道,他已经做好了最坏情况下的安排。
雁姬被努达海的异想天开惊住了,她从不知道努达海有这么天真的一面:“你以为皇家是什么?一品候爵那是皇家的赏赐,全天下都是皇上的,一朝触怒龙颜,还想有活路吗?候爵是皇上说收回即可收回的,新月格格、端王爷的面子,皇上若真给端王爷面子,就不会把新月格格指给一个死人了,还有那新月格格真爱你至真,就不会为了抱令妃娘娘的大腿,去爬福伦大人的床,被太后的人逮了正着,你以为新月格格为何在太后寿诞不出场,我早已经打听到了,太后寿诞前一晚她正跟福大人风流快活呢,也不知道她那时想不想的起你,还是新月格格就喜欢像你这样的以过儿立之年的男人?。。。。。。”
“啪”雁姬还未说完的话,被愤怒的努达海用巴掌打断,一耳光把雁姬打倒在地,刚想上前逼迫雁姬澄清刚才的侮辱新月的话,就被眼前的三个身影惊住了,骥远、珞琳扶着老夫人,站在房门口,老夫人满脸怒色,瞪着努达海。
骥远上前扶起雁姬,看着雁姬脸上青肿的伤痕,伸手为雁姬擦去嘴角的血,面对努达海冷淡有礼的说道:“儿子见过阿玛,刚才同玛嬷一同前来,是为了告诉阿玛,皇上已经下旨,将曾经暂住将军府的新月格格已经被指婚给原荆州知府的二公子,对了听说这本是端王爷在世时为新月格格定下的婚事,新月格格一向同阿玛亲近,不知道有没有跟您说起过。”
“荆州知府一家,不是都已经战死了吗?”努达海想象过告诉家人他同新月的感情的情景,想象中该是他们神情并茂陈诉他们的不得已,他们的情不自禁,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场合,看着额娘愤怒,看不孝子的目光,看着儿子痛苦,愤恨,疏远有礼的举动,女儿不敢置信的眼神,努达海尴尬中开口问出的却是这句话。
他他拉老夫人、骥远、珞琳眼睛同时一暗,骥远用同雁姬相似的冷笑神情说道:“是战死了啊!皇上给新月格格指的是冥婚,据说身为格格,既然定的是汉家婚约,就当遵守汉家风俗,好女岂可二嫁,新月格格那么纯真善良,又怎么会自毁婚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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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新的变动
。 。 。 “婚约、战死、冥婚,这不可能,皇上是不可能下这样的旨意的,你胡说八道,月牙儿纯真、柔弱,心地又好,她可是端王府的嫡女,若有婚约,一个区区汉人知府家的二公子,怎么配的起她,皇上、太后难道不顾她是殉城忠良之后了吗?和硕格格冥婚,自古未有,这怎么可能?”努达海声音嘶哑的问道,对他额娘、妻子、儿女异样的神情视而不见,眼中都是为新月担忧、不敢置信的模样。。
珞琳失望的看着努达海,眼中都是不敢置信,与愤怒,她最亲近、最敬佩的阿玛,竟然因为新月打了额娘,阿玛、额娘他们二十多年来恩爱和谐,从未袖过脸,拌过嘴,今日竟然就因为她,使她的家变了,她的哥哥就因为被她伤了心,才从活泼开朗的少年变成今日沉默寡言的样子。
那个新月格格她曾经以为她们会成为好朋友,谁知道却不是,反而是来破坏她家的狐媚子,勾引着阿的阿玛和哥哥,使额娘那么痛苦,使哥哥变了性情,失去快乐,更使阿玛连侯爵、名声、还有他们这个家都不要了,珞琳看着她的阿玛没有丝毫因为打了额娘而愧疚,没有因为玛嬷失望的眼神而动容,没有因为儿女听到他的丑事而羞愧。
这使她深深怀疑,这个人还是她英明神武的阿玛吗?珞琳不由放开搀扶他他拉老夫人的手,往前一冲,走到努达海面前,失望的看着他,伤心、愤怒涌上心头,大声道:“阿玛!你还是我和骥远英明神武的阿玛吗?还是那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马鹞子吗?你打了额娘就丝毫不觉得羞愧吗?你刚刚说出舍弃玛嬷和我们的话来,只要那个比我还小的新月格格,心里就没有不安吗?阿玛你明知道额娘和我们待新月格格一片赤诚,就这样一意孤行,你难道真的要为了那个年龄比我还小的新月格格,不要玛嬷、不要额娘、不要哥哥和我,不要你用性命拼下来的名声地位了吗?你是完全不顾我们人了是不是?”
“珞琳!不要放肆!”努达海被珞琳一连串的责问弄的羞恼成怒,这才从听到新月之事中回过神来,看着他额娘失望、痛心的眼神,看着雁姬袖肿带着血丝的脸孔、心冷若灰的眼神,看着儿子痛苦、责问表情,女儿一声声责问,犹如钉子般刺入他的心中。
一张张面孔都是对他的失望、愤怒。。。。。。。所有家人的神情不但没有让努达海回心转意,反而让他心中升起一股固执的坚持,仿佛所有人都是错的,只有他同新月格格是对的,努达海大声吼道:“你在跟谁说话,好歹我是你的阿玛,有你这样跟父母说话的吗?你的教养、你的礼仪扔哪去了?大人的事情有你插嘴的份吗?看来我平日对你的疼爱竟纵容的你如此忤逆,太可恶了。”说完竟然用责备的眼神望着雁姬,好象都是她的错。
珞琳被努达海的话气的浑身颤抖,她本来就是个开朗、热情的性子,脾气也自然有点火暴,此刻自然是被一点就着,珞琳怒声道:“你是无话可答,恼羞成怒吧?所以把你是我阿玛的身份搬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了自己是有妻、有子、有女的人了,身为长辈的你就可以乱来吗?我的礼仪、教养从没有人说过有错,倒是身为阿玛的你,是不是忘记了礼仪、道德、忘记你身为长辈的责任了,那个新月格格她的身份足以让咱们全家满门问罪,你忘记了三个月前玛嬷的诰命是怎么被降品级的了,你忘记了自己的内大臣是怎么丢的了吗?不提这些,就算她没有格格的身份,她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比哥哥和我还要小,你难道要这样一个足以当你女儿的人做小老婆吗?”
“住口住口!”努达海推开面前的珞琳,怒声吼道:“你虽然比她大些,但是你有经历过她的命运吗?她小小年纪就失去父母,你就没有丝毫怜惜之情吗?你平日娇养着,你知道什么?你明白什么?失去至亲、无依无靠,却要坚强面对一切,抚育幼弟,月牙儿的苦你了解多少?你说的如此轻松,你知道感情是什么吗?你们知不知道我同月牙儿都曾经努力的试着放弃这份感情,却总放不下,你们知不知道,我大可不顾责任、道德带着新月远走高飞,是月牙儿善良的性子,说既然爱上我,就要努力去爱家中的每一个人,不可以只顾自己的感受,让你们痛苦,她那么高贵,却甘愿以妾室身份陪伴我,你们就不能善良、仁慈些,宽容的接受她,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成全我们?为什么要编造那些伤人的话,月牙儿冰清玉洁,雁姬你怎么可以那么侮辱她。”
珞琳从小到大,没有人动过她一手指头,此时此刻竟然被一向疼爱她的阿玛粗鲁的推开,心中的委屈难以言喻,在听了她阿玛的话,被气的张口结舌,又为额娘委屈,从没有想到她的父亲竟然能够当着额娘、妻子、儿女说出这样荒唐的话来,一旁的骥远虽然因为几个月前之事,成熟、稳重了一些,但是面对这样的阿玛,他忍不住心中气愤,冲上前将妹妹护到身后。
气冲冲的道:“阿玛,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按理讲子不言父过,可是儿子实在看不过去了,额娘出身名门,一向大度、宽厚,男人三妻四妾实数正常,父亲若是想纳妾,我相信玛嬷、额娘、妹妹都会乐见其成,儿子和妹妹还未成家立业,对阿玛口中的感情是什么也不了解,儿子只知道敬爱玛嬷,父亲亲长,疼爱妹妹,保护一家人不受人伤害、欺辱,相信妹妹也是如此,我们并不是干涉阿玛之事,新月格格人怎样且不说,阿玛若在谈及同她的私情,她的身份却足以要了咱们全家的性命,再说阿玛若真的是怜惜她失去父母,亦可将她当成妹妹疼爱,即使心动亦该在心中珍藏,万无宣扬口中,坏了她的清白名声,毁她的前途清誉的道理,阿玛沙场拼搏,官场历练年数不短,应当知道一位和硕格格当妾,世人该怎样言论,也当知道凡王府、宗室史册皆会记载,阿玛难道要新月格格父母的在天之灵,看着他们的女儿成为世人笑柄,丧期未过半年,即与年满四十,有妻、有子之人有了私情,成为任人买卖的妾室,史上留名吗?这还是以最好的结果来看,若是皇家震怒,咱们全家人的性命都要给你和新月格格殉葬,难道这样您还要一意孤行吗?再说此时此刻,您即使抱着全家以死相陪的想法想同新月格格在一起,也不可能了,今日早朝,皇上已经下旨,为新月格格指了冥婚,人已经接入宫中,由礼部责日完婚,这是事实,额娘知礼知法,万无假传圣旨的道理。。。。。。”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这不可能,什么冥婚、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xiaoOshuoW。”努达海先是因为骥远有理有据的话,而平静片刻,他也并非心志缺失之人,骥远说的缓慢,却句句有理,不像他妹妹心直口快,只说自己心里的感觉,骥远却是从人、情、礼、法各方面说起。
听的努达海大汗淋漓,心中警惕,努达海自觉爱新月格格入骨,一想到日后史书中若将她记载成骥远所说的样子,就心疼后怕不已,但听到后面圣旨的事情,努达海却是一个字都不要相信,当场暴怒,给了骥远一拳,还要接着在打,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骥远在刚才听到父母争吵后的真相,就已经想到那日在福家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福尔康,而是他的阿玛,一想到当时他们进去时看到新月那衣衫不整的模样,就想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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