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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皇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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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事变结束后,最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就是事变的最大得利者。我故意捧卫瓘,给他加官进爵,封他女儿为夫人,同时赐给他家很多金银财宝,让他的恩宠一时无双,无非是为了把所有的嫉恨都引向他。
  起先盘算这一切的时候,我不是没有内疚的,但很快,我的内疚,就被卫瓘的表现彻底打消了。
  因为卫瓘实在是表现得太洋洋得意了,他觉得他现在是皇上的太傅,又是所谓的“国丈“,一时势头不仅盖过了以前的司马亮,甚至盖过了杨骏。所以,他开始在朝臣面前趾高气扬的,甚至在皇上面前也失去了应有的敬畏,这样,咬牙切齿的就不只司马亮了,还有楚王司马玮。
  司马玮本身就是热衷于功名利禄的人,又年轻气盛,总认为他有经天纬地之才,应该被朝廷委以重用。这次他帮皇上捉住了司马繇,拉下了司马亮,他就认为这次“倒汝南王”事变中他居功至伟,理应得到最高奖赏。但皇上除了任命他为禁军统领之外,并没有让他在朝廷中担任什么重要职务。
  本来,他是为了争夺这个禁军统领职务才搞垮司马繇的,现在他如愿以偿了,按理他应该心满意足了。可是现在跟卫瓘一比,他又心理不平衡了,认为汝南王父子明明是他拉下的,怎么功劳反倒归了卫老头?
  为此,他多次跟我发牢骚,鄙薄卫瓘是“捡现成便宜的”,抢夺了他的胜利果实。
  一般情况下,主将变更,副将、参将也必然随之出现变动。汝南王失势,他安插在各重要位置上的亲信也纷纷被调离——当然,那些特别会见风使舵,及时抱住了新大腿的官油子又另当别论了。
  这些人到底是谁我心里也有数,只是懒得清理他们。有时候,官场中有些官油子在也并非是坏事,他们是新旧官僚集团交替之间的润滑剂。没有这些人垫底,突然一下子把某个部门的官员全部抽空换新,不管是他们的上级还是下级都会无法适应。
  大约三个月后,政局才慢慢稳定下来,朝堂上不再频繁地发布官员任免的指令了。
  这次政局激荡、调整的整个过程齐王都没有参与,因为,他一直在病中。
  小郡主死后,他就卧床不起,一直高烧不退,疑似传染了天花。几天后,天花真的发出来了。
  齐王府的人赶紧把他隔离到后花园一所单独的院落。宫里派过去的人继续留守看护,太医们也每天几次会诊。这样过了几日夜之后,高烧渐渐退了,齐王也慢慢痊愈起来。只是,脸上留下了一些疤痕——就是俗称的麻子。为此,他整整三月没有出府。据说他在各处搜寻偏方去疤,他那样一个以仪表风度著称于世的人,肯定无法容忍自己是个麻子的。
  那段时间,我和皇上每天都派人去探望。开始我们都很担心,怕他过不了这一天。得了天花的人,等于在地府门前走一遭,能侥幸活下来的只有一半不到。其中还有很多会变成了难看的大麻脸。也就是说,命虽然保住了,容貌却也毁掉了。
  如果齐王也那样的话,那真是太残酷了。我无法想象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突然顶着一张麻脸出现在我面前。
  所以,他不上朝,也没有人去催。朝中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去麻烦他。大家都能体会到他的心境。当一个人的生命岌岌可危,容颜也被摧残毁弃的时候,尘世中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已经不再重要。
  因为齐王府接连两人出天花,宫中、城中人人自危,我那些天也一直紧张不安,生怕出现什么重大的变故。
  如果在政局动荡的同时还屋漏偏逢连夜雨,遭到瘟疫肆虐。弄得人心不稳,百姓怨望,那些反对派再趁机起事,情况就真的很不妙了。
  好像自从我怀孕之后,事情就一件接一件,总是不得安宁,我也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太医院那段时间也忙得昏天黑地的,太医们几乎全部出动,连城中的私人大夫都被组织起来了,一共组成了九个巡检队。他们每天跟在巡城的禁军后面,在城中各处检查。一旦发现有高烧不退的人就赶紧隔离,然后抓紧治疗,同时由宫中统一配药,免费发放。
  由于防范措施做得好,三个月间,城里的天花患者由高峰期的一百多人渐渐减为几人,终至变成了无。
  这一次天花,京城被传染上的三百多个人中,死去了一百多个,其余的都活下来了。虽然城外又多了一批新坟,城里又多了一批麻子,但流行一次天花只死掉这么一点人,已经是奇迹了。百姓都对朝廷感激不尽。尤其是我,似乎因此洗去了恶后的声名。
  更值得庆幸的是,在京城一派紧张局势中,北方的叛乱却出乎意料地平息了。也让我悬着多日的心放了下来。
  北方平叛最紧张的那几天,插着鸡毛的紧急公文每天不断地往宫里传,我的心也随之不断地提起又落下,白天吃不下,晚上睡不着。
  那些日子,皇上也忧心如焚,真正是内忧外患,每天听到耳里的都是坏消息。
  所以,当听到北方叛乱平定的时候,我和皇上都喜出望外。高兴之余,我们决定,要好好地奖赏一下这次平叛的有功之臣。
  而平叛的主将,也是一位宗室子弟:赵王司马伦。
  司马伦是皇上的曾祖司马懿的第九子,也就是祖父司马昭的九弟。我公公司马炎建国之初,就封这位九王叔为琅邪郡王。咸宁中期,又改封为赵王,任安北将军。元康初年,改任征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守镇关中。
  既是宗室子弟,又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勋,理应大加褒奖。但皇上在朝堂上把这个想法一提出,立刻就遭到了大臣们的反对。因为,据他们说,这次事件的起因,也是由于司马伦刑赏不公,才引起了羌人的反叛。
  大臣们庭议,都认为此事既为司马伦而起,他有罪在先,后面的平叛最多只能算是将功折罪,不应再论功行赏。但皇上向来仁厚,提出参照先帝旧例,对宗室子弟应宽大优厚,有罪轻罚,有功重赏。
  皇上敢这样说,当然是的确有先例可循的。
  话说司马伦年轻时,也曾犯过事,而且犯的还是特别丢人的事。那次有个负责守国库家伙在街上盗卖御裘,谁知好死不死,恰遇九门提督巡城,当场人赃并获,连人带裘一起交给廷尉审理。
  大家都知道,一个人是不可能盗走国库的珍藏的,必然有同伙。廷尉大人也不是吃素的,夹棍、板子、老虎凳一起祭上,那人还没挨上老虎凳呢,只是眼睛一瞟,见那凳上隐隐泛着血红,立刻屁股尿流,爬在地上磕头如山响,亲爹亲妈都肯招认了,何况只是同伙?
  在不幸被他招供出来的几个人中,已被封为琅邪郡王的司马伦赫然在册。
  一个郡王,居然当小偷盗卖国库珍藏,这糗可丢大了。司马伦立刻攀升为新闻榜首人物,不单街头巷尾人人议论,连朝中那几天的庭议都三句不离他的大名。
  大臣们一致认为,司马伦的这种行径实在是太丢皇家的脸了,有损皇室尊严,理应受到严惩,以儆效尤。廷尉大人也上书,将此案的几位主犯量刑为“斩弃市”。
  “斩弃市”啊,斩首了还把尸身丢在大街上任人观赏唾弃。司马伦当时在狱中听到这个判决时,肯定也“屁滚尿流”了吧。
  最后,还是先帝仁慈,亲自拟诏曰,司马伦其罪当诛,当念其为皇家骨血,不忍加罪,特赦免。这才从刀口下救回了司马伦的一条小命。
  因为感念先帝的恩情,司马伦后来倒也洗心革面,没再犯过偷盗。在领兵驻扎在外的这些年里,他一直兢兢业业,夙兴夜寐地为司马家守护疆土。
  这次会发生动乱,也只是他一时疏忽所致。
  皇上既援引先帝旧例,大臣们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于是皇上让张华拟旨,封司马伦为车骑将军、太子太傅。
84。 皇后不过是接待员
  司马伦跟其它宗室王不同,大概是那次差点被“斩弃市”的经历给了他很大的刺激,使他比其它宗室王更具有忧患意识。所以他在自己进宫面圣的同时,也让他的王妃来后宫拜访我,送了我大批从北方带来的珍贵礼物,如宝石、貂皮,人参等等。
  第二天,他们夫妇又亲自登门拜访了我母亲,也送了许多礼物。
  既然他有意投靠我,我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目前的局势是,卫瓘和司马玮暂时当权。这两个人都不是我的心腹,我迟早是要换掉的,我也的确需要一个能够为我所用的人出现在朝廷核心领导层中,既能辅佐皇上,也能做我的耳目。
  如果司马伦毛遂自荐要充当这个角色,我自然不会反对。还免了我去费心物色不是?
  可是司马伦这个人也太贪心了,居然开口就问我要度支尚书。我笑了笑,没有当面回绝他,只是说:“这个本宫没法答复你,你也是为官多年的人,知道要办成这事需要什么程序。首先,要有人上表推举,再交由朝中大臣庭议,庭议通过了,最后交给皇上过目,然后才能最后决定。”
  司马伦笑道:“娘娘在说笑呢,这些许小事,娘娘跟皇上说一声,皇上再下个旨就行了,哪里需要如此麻烦?”
  敢情司马伦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见识水平却还停留在当年做小偷的阶段。若是堂堂尚书令的任命都像他说的这么容易,那还要早朝、要庭议做什么?什么事皇上直接下令,朝臣们去照办就是了。
  如果那样,皇上岂不成了传说中的“独夫民贼”?
  而且,他的话外之意,似乎我是惯于吹枕头风的。我有点不悦地说:“这话从何说起?那不成了我干预朝政了?你说这话,若是给有心人听出了,还不知道会加油添醋成怎样呢。”
  司马伦竟然皮笑肉不笑地说:“可是民间都是这样传的啊,娘娘何必枉担了虚名?”
  这话可就大有文章了,我当即正色问:“民间是怎么传的?”
  司马伦也知道自己逼得太急了点,马上陪笑道:“微臣没别的意思,微臣只是想告诉娘娘,娘娘在百姓心目中的威名。”
  话说到此,已经没法再继续下去了。司马伦也有点不好意思,又客套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了。
  送走了司马伦,小翠不解地说:“娘娘,这赵王明明是来求见您的,怎么说话这么盛气凌人啊?”
  我想了想道:“从辈分上,他是叔爷,我是侄孙媳妇,他的年纪也比我大了近三十岁,他在我面前搭起长辈架子,也算正常。”
  山婉不以为然地说:“国礼大于家礼,这里只讲君臣,谁跟他论什么叔爷侄孙啊。”
  我笑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作为爷爷级的长辈,他在孙辈面前肯定会先搭搭架子的。如果我吃这套呢,他以后不就可以压制我了?如果我不吃,他再转换态度也不迟。”
  就如汝南王司马亮。当权的那阵子,在皇上面前渐渐就充起叔爷来了,带剑入宫,上朝不拜,比杨骏当年的放肆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失了势,立刻就变得小心翼翼的。每天随众臣一起朝拜如仪,遇事也不敢随便发表意见,见谁都一面笑,点头哈腰,唯唯诺诺。
  赵王司马伦今天会这样,也不过是在试探我,看我是不是如外界所说的那么厉害。见我果然不好对付,立刻就改口奉承起我来,口称“微臣”。在这点上,他和汝南王司马亮并无区别。
  他比汝南王聪明的地方,是他懂得先用重礼打点,让我即使生气,也会看在礼物的份上尽量满足他的要求。汝南王则又贪婪又小气,还要我提供粮饷去帮他豢养军队。他对我这个皇后尚且如此,对其它朝臣就可想而知了。这样的人,一旦出事,连同情救援的人都没有,大家只觉得大快人心,一起合力痛打落水狗。
  刚送走赵王,楚王司马玮又来了。
  像司马玮这样有勇无谋的人,说话自然不懂得掩饰,一进门就急急地问我:“娘娘准备封赵王做什么官呢?”
  我好笑地看着他说:“王爷这话可问得奇了,我能封赵王做什么官?论功封赏那是皇上的事。而且,我听说,皇上今天已经在朝堂上封赏过了,好像是车骑将军,加太子太傅什么的,难道王爷没听说吗?”
  司马玮说:“这个臣弟当然知道啊,臣弟要问的,是娘娘打算封他做什么官。如果臣弟猜得没错的话,赵王今天进宫,就是为这事来恳求娘娘的吧?”
  我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打听内幕也不是这样打听的吧。
  见我只顾低头喝茶,不肯回答他的问题,司马玮越发急了,索性旧事重提,开门见山地说:“娘娘不会打算把度支尚书给他做吧,臣弟可是很久以前就跟娘娘求过了的哦。”
  我动了动酸痛的腰说:“王爷想得太多了,赵王只是进来探望我的,因为听说我怀了孩子。我今天坐了一天,有点累了,现在想进去休息,王爷也请回吧。”
  司马玮还想啰嗦什么,小翠已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山婉则一边扶我起身一边说:“听说今天王爷的府上很热闹,有什么喜事呀王爷?”
  司马玮愣了一下说:“没有啊。”
  “没有?”山婉笑道,“可我刚刚在外面遇到梁大人,他说要往王爷府上去吃酒,还说他妹妹绿珠已经和石大人先去了。”
  一听到“绿珠”两个字,司马玮立刻告辞道:“既然娘娘累了,就早点休息吧,臣弟就不打扰了。”
  看他匆匆而去,神色急切,小翠笑着说:“婉婉,你又捣鬼了,明知他迷恋绿珠,还那样哄他。等他回去了,没看到绿珠,小心他明天找你算帐。”
  山婉说:“娘娘累了,这不知趣的家伙还只是不肯走,我才想到这个的。你放心,这样的事,微臣赌他不好意思找我算帐。”
  两人说笑着把我扶进内室,才刚刚挨上床沿,外面又高声通报说:“卫夫人求见!”
  小翠皱眉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个时候来。娘娘,不如让我去打发她走了吧,就说娘娘睡了。反正她已经进了宫了,以后见的日子多着呢。”
  我扶着床沿重新站起来说:“算了,我出去见她。她进宫是我硬拉进来的,不能拉进来了,就把人家丢在那里不理吧。”
  皇上已经不理了,我再不理,那卫瑾不是要郁闷死了?她是在外面玩惯了的人,现在整天关在宫里,都不知道她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唉,卫瑾,终究还是做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她本来是有机会摆脱这命运的。如果当初她在落选皇太子妃后能及时嫁人,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进宫来住冷宫的地步。
  如此佳人,却要孤寂一生,实在令人扼腕。
  卫瑾婷婷袅袅地走进明光殿,欲行大礼,我忙伸手拉住道:“妹妹,这里是内殿,没外人,不需要如此客气的。”
  招呼卫瑾入座后,卫瑾看我扶着腰慢慢坐下,关心地问:“娘娘,您是不是很辛苦?”
  我笑道:“还好了,怀孕嘛,肯定要比平时辛苦些的。”
  其实跟卫瑾说这些也没用,她根本无法体会。她未曾有过怀孕的经历,这辈子,估计也不会有这样的经历了。
  这对她未必不是好事,一个年将三十、从未生产过的女人,再要怀孕生产是很危险的。
  卫瑾看着我的肚子问:“孩子几个月了?”
  我轻轻抚摸着腹中的孩子说:“五个多月了呢。”
  可能因为最近太操心太劳累了,肚子并不是很明显,这让我涌起了一丝丝担心。因为,在一般情况下,五个月的肚子应该比较突出了。
  卫瑾听了,叹息着说:“那娘娘还每天这么忙!”
  我苦笑道:“岂止是忙,我最近好些日子通宵不眠。”
  见卫瑾并未露出惊讶的神色,我了然地想,她表面上好像整天窝在碧旒宫里不出门,其实对宫中的情况还是密切关注的,不然,何以知道我很忙?
  不过这也正常,卫瑾是大家小姐。大户人家的人,从小就在长辈们的熏陶下,练就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本事,比普通人家出身的人更敏感。这也是被逼出来的,不知己知彼,怎么在大家族中站稳脚跟?
  因为,越是人口多的所谓簪缨贵族之家,家庭关系就越复杂,也就越需要处理这些复杂关系的能力。要做好这点,首先必须学习的功课,就是要耳朵灵,人脉广,消息通。否则,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玖吃亏就吃亏在这里。她何尝不是聪明灵透的人?当初能巴结上先皇太后,成为皇上的敦伦启蒙老师,就说明她不是一般的愚蠢宫人。可是后来成为东宫的良媛后,她在处理各方关系上的先天不足就显示出来了。养猪人家出身的女儿,终究是上不了大台面的。
  但卫瑾跟她不同。如果当初卫家肯退后一步,让卫瑾作为良人进东宫的话,我和她之间,到底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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