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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又见他(清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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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徨
  秋风拂过,我缩了缩脖子。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把我用力拽住,我抬头,就看见胤禛冷冷的脸。他并没有看我,拽着我的胳膊一直往前走,我挣扎了几下,却发现那只手越来越紧,不得不跟上他的脚步,一路小跑。
  “放手!”好疼!我怎么又惹了这位爷了!
  “放手!你听见没有!”他充耳不闻。
  我也怒了,不顾路上躲闪的太监宫女,另一只手使劲捶打他的胳膊,还没反应,脚也用上了。他终于怒不可歇,咬着牙,把我拖过一个拐角之后重重的摔在墙上。
  我的背可以想象受了怎样的冲击。我瞪大眼望着他,不让眼泪流出来。
  他的双手紧紧箍住我的肩,使得我不得不压抑着痛挺直了背贴在墙上。
  我们就这样倔强的互相瞪着眼,直到我看见他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只是脸上依然阴沉。
  “招惹完太子,又招惹起老十四了?”他咬着牙问。
  “你什么意思?”与其说是委屈,不如说是一头雾水。
  他的唇忽然覆上我的,排山倒海一般,如同他此时心中的怒气。我全身僵住,内心的怒火也升腾起来,却动不了。
  当他火热的舌极力想撬开我的齿关时,我的泪就那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他忽然睁开眼,放开我的唇,吻着我脸上的泪连连说:“别哭,别哭……。”然后把我拥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
  我不能不说,他的胸膛很温暖。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气,很好闻。我忽然没有挣扎也没再流泪,因为他温暖的胸膛竟让我觉得安心。
  “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安心一点?”他微微叹了口气。
  我闭上眼,没有说话。我终于发现自己其实贪念着他的轻柔且又无奈的叹气他的温柔的带着一丝寂 寞的目光以及他为我隐忍怒气时的表情;我终于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喜欢这样的他,是不同于对别的任何人的喜欢。
  他紧紧地搂住我,抚着我的头发说:“我向皇阿玛讨了你吧。”
  我的心颤了一下,睁开眼。我真的要嫁给他吗?我真的要同那么多个女人一起分享这个男人吗?是啊,他已经结婚了,妻子还不止一个,难道我要嫁给的是这样的男人吗?而我更不能想象这个时代的女人一旦结婚就意味着什么。心,有点疼。
  我福了福,道:“四爷,松萝还要去慈宁宫,先告退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你是喜欢我的,不是么?”他顿了顿,把我拉到他的面前,抬起我的下巴望进我的眸子里:“我喜欢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了。嫁给我,好吗?”
  他的眼神温柔如水,我望着他:“我喜欢你。可是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他第一次有点着急了。
  “你有妻了。”
  “就因为这个?”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这个难道还不够么?我皱眉。
  “就因为这个。我想要一个一心一意对我的丈夫,就像我的阿玛对我的额娘一样。可是我要的,你给不起。”
  他的眼睛渐渐黯淡下来,慢慢松开了手。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还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人一个大力扯进怀里,他口中有暖暖的气吐到我的耳边:“既然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放手。”说完放开我,大步离去,再不回头。
  我愣在当地,耳边还在回响着“既然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那句话。是啊,既然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我究竟在怕什么?爱情,应该是最纯粹的东西;我的爱情,为什么要加入那么多不相关的东西呢?可是,结婚,就意味着要永远待在那片狭小的天地中相夫教子,所有的憧憬与理想都不过是白日做梦。然后每天等待丈夫归来、等待时间点点过去、等待衰老、等待死亡……至于无拘无束,只能是幻想……
  我的心,冷下去……我是喜欢你,可是我的内心不属于这个时代,我不懂这个时代的规则,不懂这明媚后的黑暗,不懂这个时代的女人的幸福……
  我喜欢你,可是我更爱我自己。
  
  慈宁宫里,太后同两个老太嫔在一处说话,我上前请了安。
  说是说话,可是一看就知道没什么说的,基本块冷场了。我就知道我是来解闷的了。自从入了宫之后,我的人生就在倒退。
  不过换个方式想想也是,这些大清的遗孀们在先帝死后搬到隆宗门外的慈宁宫一带之后,除了过大节能在一起聚聚说些不咸不淡的话,其他的时间,也只有或者焚香礼佛、或者“闲时说玄宗”了。心中的支柱不在了,人生也就没有了意义,这些与欢笑无缘的生活可以想象的清寡单调。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又如何,她们还不如那些乡间的布衣农妇们。
  一夫多妻制的旧社会啊,我冷笑,你害了多少生命?就连青柳她们这些宫女也只有等到二十五岁了才能出宫婚嫁,而在封建时代作为女人,最美的时间就这样浪费在了这肮脏的后宫里。当然满了年龄出宫的前提是,小命还在。
  
  还有一件让我有点不能平静的事,就是小秋走了。
  那天他泪流满面地跪在我面前磕头,拉都拉不起来。他说这一走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我的眼睛也模糊了,但还是笑着说,你要好好保重,那个人要是待你不好,你就回来。他惊异的抬起头看我,怔了怔,然后又伏身磕了个头,我跟云岫两人才把他拽了起来。又把几张银票塞到他手里,只说安个家致点产业,好好过日子。他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小秋走了,我望着他单薄消瘦的背影,祝福。
  
  
                  康熙
  中秋佳节,本该是及时行乐的好时候。结果老爷子一句话就让我目前以及今后的这两年半的生活彻底的陷入了水生火热之中。
  康熙爷命我把眼前中秋之夜的大清皇族的家庭宴会的景象画出来。而且最好要一丝不落一点不差的情景再现。我的天,这么大型的作品我可从来没有尝试过。此刻我坐在湖边万般后悔刚才为什么不顶撞两句让他杀了我算了。更可恶的是康熙问我多长时间能完成,我想了想答,三年半。康熙就皱眉了,嫌时间长了点。老大,你也不数数今儿到场的有多少人,你好歹体谅一点吧。
  可惜我在康熙面前就是一软柿子。我只好陪着笑脸用最委婉的语气跟他讨价还价。最后定在大后年的三月初必须完成。
  我怀疑老爷子是把两年后的生日礼物提前订下了。
  康熙还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朕尽量满足你。我就说我需要给每个人物先画多幅精细的素描稿,希望皇上及众位到场者予以配合,还有人手啊、材料啊等等一系列问题。既然是公事公办我就容不得马虎。康熙欣然同意。我心想我这个外人反而成了封建帝王家族一夫多妻制的最大受害人了,没事生这么多干什么,所幸来的皇子只带了嫡福晋,不然我真要欲哭无泪了。
  
  我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了我前世的父亲。我的书法和绘画就是从小跟他学的,他和这一世的父亲一样爱我宠我,只是那个世界,是再也回不去了。不知道你们现在过得好不好,老妈的风湿有没有再犯……
  一阵笛声响起,飘缓低迷如梦幻一般。是《寂静之声》。
  我转过头,就看见胤祥站在风中披着月光的清辉,灵动的音符从笛中滑出,融为一体。
  原来那天是他呢。我想起来,那天他应该是在怀念他的额娘吧。
  我望着他笑了笑,和着笛声启唇唱起来:
  Hello darkness; my old friend 
  I've e to talk with you again 
  Because a vision softly creeping 
  Left its seeds while I was sleeping 
  And the vision that was planted in my brain 
  Still remains 
  Within the sound of silence 
  In restless dreams I walked alone 
  Narrow streets of cobblestone 
  'Neath the halo of a street lamp 
  I turned my collar to the cold and damp 
  When my eyes were stabbed by the flash of a neon light 
  That split the night 
  And touched the sound of silence 
  And in the naked light I saw 
  Ten thousand people; maybe more 
  People talking without speaking 
  People hearing without listening 
  People writing songs that voices never share 
  And no one dare disturb the sound of silence 
  〃Fools〃 said I; 〃You do not know 
  Silence like a cancer grows” 
  Hear my words that I might teach you 
  Take my arms that I might reach to you 
  But my words like silent as raindrops fell 
  And echoed in the wells of silence 
  And the people bowed and prayed to the neon god they made。 
  And the sign flashed out its warning 
  And the words that it was forming 
  And the sign said: 
  〃The words of the prophets are written on the subway walls 
  and tenement halls 
  And whispered in the sound of silence。〃 
  
  一曲完了,我们好久还沉浸在刚才的音乐中,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他问:“这首曲子叫什么?”
  “寂静之声”
  他笑笑:“很美的曲子。”然后在我旁边不远处坐下来,“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明。水边赏月,自是别有一番景色。”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想家了?”
  “嗯。”我点头,“快半年了,不知道阿玛、额娘过得好不好,晟佑长变了没,好想再抱抱他呢,你不知道他有多可爱。不过,等我再见他的时候他一定不记得我了。”
  “其实,松萝,”他的目光投向波光滟滟的湖面,“你真的不适合住在这宫里。你是属于青山碧水平湖松林的,你,不属于这里。”
  我望向他,心中通透明亮。
  “每次我看见你,就觉得你其实同这座皇宫格格不入。你的眼神飘远迷离,仿佛穿透宫墙看的是远山流云;你望着这里所有人的时候,眼中有淡淡的悲悯和疏离;你能发现这里所有的东西美丽的一面,却逃避或者故意忽视他们丑恶肮脏的另一面;你只看到你想看的……你的干净的表情和阳光一样的笑容会刺痛有些人的眼,让人总想毁灭……”他转过头,目光诚恳,“松萝,我原来希望你有一天能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自己这样想对不对,因为,四哥喜欢你,他一定不想你离开。我真的希望你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其实,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只是他的心孤独封闭了太久……”
  这是第一次,我觉得自己无处遁形。胤祥你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也是一个目光犀利的人,胤禛能得弟如你,此生足矣吧。
  半晌,我幽幽的叹了口气,轻轻道:“我喜欢他,可是,我真的想离开这里。”
  
  中秋过后,我就一门心思扑在了康熙交待给我的伟大事业中。
  各种材料、工具、颜料、画笔、画纸……列了个长长的清单交给管事儿的太监去办。
  而我,就从康熙开始,画不同神态的精细素描。康熙非常有预见性的赏了我一块怀表。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每当康熙在乾清门御门听政完,再等用完晚膳,进入乾清宫暖阁里办公的时候,我也就开始工作了。
  说是晚膳,其实这时候也不到下午两点钟——这也是我进宫来不得不适应的一件事:卯正之后,也就是早上六七点钟用早膳;午、未两个时辰之间,也就是中午十二点至下午两点用晚膳。这是正餐时间,至于流膳时间不定,零食也随时都有。而一般酉时,即晚上六点来钟用晚点。但是康熙用晚点的时间不定,有时太忙的时候连晚膳也不怎么按时用。
  
  虽说是各自工作互不干扰,但我还是比较满意他这个模特的,因为他一旦工作一坐就是几个钟头,很勤政。当然,对于这个模特我是相当照顾情绪的,谁让我的小命儿在人家手里。所以我甘愿在这里被无视。
  而且,对于康熙下朝后的白天生活我当然是极其感兴趣的。
  
  第一天。康熙批完奏折之后,李德全把几案一收拾,就有两个小太监端来个三块银板组成的楠木小炕桌放在暖炕上。然后他稍微休息,过来看看我的画,喝一盏茶,就从书架里抽出一本书,有点旧。又拿出来几张纸。
  我揉揉眼,确定没看错:那本书叫《几何原理》,欧几里德著。
  然后,康熙揭开桌上的一块银板,拿出来一个盒子放在桌面打开,我愣了愣,盒子里分明是绘图工具,比例规、半圆仪、各种尺子、圆规、铅笔等等整齐排列一应俱全。
  于是康熙就这样认真学习了有一个时辰。
  下午六点来钟的时候,我收了工。
  这以后的一段时间基本如此。
  
  有一次我见康熙在一个问题上想了很久愁眉不展,我就稍稍提醒了一下,问题迎刃而解。开玩笑,我从前学的可是理科。康熙两眼放光的望向我,问我从哪学得,我只好又撒谎说是教我学琴的那个传教士又教了我不少洋知识。康熙连说不错,说我讲题比白晋那个老东西都讲得清楚。我连忙说不敢,乖乖,白晋可是法国科学院的院士,哪有可比性。
  于是那一天康熙就跟我讨论自然科学,从几何到天文再到历法再到地理再到解剖等等,等讲累了又驾轻就熟的拿出天文望远镜命我跟他一同观测星体,我终于从心底里重新认识了一遍康熙,他如果放到现代绝对是一科学狂人。所以等到后来他不看《几何原理》而改看《人体解剖学》并且拿着手术刀解剖兔子犹不过瘾还说冬狩时再解剖头熊看看的时候,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重阳(一)
  九月初九,重阳节。
  “九”为阳数,两“九”相重,是为“重九”,即两阳相重,故名“重阳”。一直以来,重阳节都是个很受重视的节日。
  在威严沉闷的皇宫中,这样的节日,无疑会给人带来极大的乐趣。而后宫的女人们更是很早就盼望有个理由能好好轻松热闹一番。
  康熙下了口谕,御花园赏菊。
  
  忙了一辈子的老爷子,年老的时候自然是想看到儿孙齐济一堂其乐融融的场面。
  于是重阳节的这一天,皇帝带头,皇子、皇孙、太后、妃嫔、公主、格格、儿媳等等就聚在了御花园。
  就连老天爷也很给面子,阳光普照。
  
  悦宁死活要把我拉在一起,我说这是皇宫的家宴,我一个外人还是不到前面去得好。悦宁秀眉一竖、眼一瞪道,什么家宴,还不是一群人凑个趣罢了,再说你怎么算是外人。正不可开交,李德全来了,说皇上谕旨,让我也到前头去。我谢了恩,极不情愿的被一脸得意地悦宁拉了去。
  御花园里,各种菊花争奇斗艳,一点也看不出秋天的萧瑟来。
  康熙和太后坐中间。康熙右手往下是众皇子皇孙;太后左手往下是众女眷。均是一人一几,坐成一个几层的弧形。几上均摆着盛满菊花酒的汉白玉酒杯、用各种不大的珐琅彩花卉的盘子盛的海蟹、切好的羊肉、酱拌的鹿舌和鲜嫩的兔肝。我不觉感叹满人就是比汉人开放啊。
  
  悦宁拖我坐在她旁边,对面便是一众皇子。我只有暗自苦笑——瞧瞧,可来了不是——
  “哟,这可不是宫里的红人儿有名的才女松萝格格吗,久仰啊!”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我的左边响起。
  这是个如牡丹般华丽的女子,有着贵族特有的高傲表情。
  我以前远远见过两次,知道她就是八福晋,和硕额附明尚之女。
  “松萝之才不及福晋万分之一,福晋过奖了。”我诚恳地说,只是不想莫名其妙的与人交恶。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骄傲的转过头去同十福晋说起话来。
  悦宁握了握我的手,我对她笑了笑让她放心,却瞥见太子妃幸灾乐祸的眼神。我只装做没看见罢了。结果一转头就对上斜对面胤禛深邃的眼。我忙低下了头。
  
  此时,康熙似乎跟太后商量什么,太后笑着点头。
  康熙就扫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众人道:“今日重阳佳节,难得一聚,得有点乐子才好。”看起来老爷子心情甚好,“不如朕与众位赋诗雅歌,可好?”
  没人敢说不好。
  康熙又笑着宣布道:“这样吧,每人即景赋诗一首,不能者,罚酒一杯,另献歌舞笑言其一即可,雅俗共赏。朕也不例外。诸位意下如何?”见没有异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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