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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又见他(清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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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轻轻缠绕,冉冉的行来,冷冷的照着周围的一切,也照进人心里。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转东升。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我是不是该离开了?
  可是两个孩子怎么办?尤其是铃兰,等她长大了,会不会怨我带她离开了她的父亲。还有我的家人,在这个世界最爱我的人,要怎样才能不让他们因为我的离开而蒙羞呢。
  随手捡起一粒石子投向湖中,看着湖水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皓月的影子在湖心微微摇曳。有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月已中天,与水中的清影相称,照遍了这薄薄的夜。这样徐徐的微风,渺渺的灵辉,于我,真是一种奢侈。让我的心哪怕浮躁一下也成了对此的亵渎,在这没有俗事喧扰的夜,就让我静静的什么也不去想吧。
  我躺倒在身后的草地上,浴在这清冷的月华里。
  
  很久,我听见有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样的脚步声,只有一个人才有。
  他在我的身边停下,良久之后,我感到有冰凉的手指轻抚上我的脸。我没有睁眼,那样熟悉的气息包围着我,让我有恍然入梦的安心的感觉。
  周围很静,很静,像我此时安静的心一样。
  “……对不起。是我骗了你,我从来没有爱过别人,松萝……你怨我吧,我总是不来看你和铃兰,因为,我怕自己多看你一眼都会忍不住,忍不住告诉你我骗了你……可是,虽然看不见你,但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如此,我才能安心……”他的声音,轻柔的像那湖面的微风,“等我好吗?等到那一天,让这一切都成为遥远的过去。松萝,那个时候,我们重新开始……”
  手被他轻轻握住,他的掌心,还是一如从前的温暖。
  真的可以如你所言吗,我们的爱情,还能回到从前吗?你以为我没有忆起从前,可以继续憧憬这样的婚姻生活,然而这世上,没有哪一件事能尽如人意。
  胤禛,我才发现,爱你真的是一件辛苦的事。我们,或许已经是“曾经沧海”了。
  
  “松萝,”他轻轻地推了推我,“……松萝?”
  我慢慢睁开眼。
  “天晚了,回房休息吧。”月光轻落在他的面颊,让他的周身染上一层透明的光晕,柔和而沉静。
  我坐起来,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眸中溶着冷淡而朦胧的月辉,却依然掩不住眼底暗涌的情愫。
  胤禛,现在的我们,已经到了相见不如不见的地步了吗?这样让你压抑纠结的爱,你又能支撑多久。
  他的目光移向一旁,站起身,把手伸给了我。
  我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他轻轻拉我起来。
  “走吧。”
  
  回到屋里,他看了看熟睡的铃兰。对我笑了笑,嘱咐了几句,转身向屋外走去。
  “胤禛。”我的心中突然间升起一股莫名的孤寂,似乎他这样走出去,就会永远消失在屋外的夜色中。我走到他的身后环住他,紧紧地。
  他静静的站着,没有说话。
  我闭着眼,泪水顺着眼角落下。胤禛,就让我最后再这样搂着你,最后感觉一次你的体温。
  时间的滴答声在我的脑中回响,我想起我们初见的那一天,想起分别的那一天,想起成婚的那一天……一路走来,有多少年了,我都快要记不清了。终于还是结束了。就让我们保留住心中那些美丽的记忆结束吧。我们早已经失掉了爱情,不能再失掉青春了,尽管你我的青春已然流逝。而我更不希望的,是将来有一天回忆起这段爱来,除了伤痛,别的再也剩不下。
  因为在你的心里,什么才是至高无上的。而你也清楚,你一直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胤禛,我终于后悔了,后悔遇见你,后悔爱上你,后悔嫁给你。
  我轻轻的放开他,背过身去,擦掉脸上的残泪,听见他半晌说道:“你要好好的。”然后那轻轻的脚步声慢慢消失在了夜里。
  
  夏末的时候,传来年氏又有身孕的消息。我已经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面上也只是一笑而过。
  如果不是为了两个孩子,我真的不清楚自己还能把这样的婚姻坚持多久。
  
  入秋,阿玛生病的消息传来。得了胤禛的许可,我回家的时候多起来,阿玛此时已经病卧在床,嫂子不离左右的照顾着。阿玛的这个样子,让我把离开的念头暂时压了下去。
  
  夏暑冬寒,又是一年过去。
  十一月的时候,屋外已是一片皑皑雪景。阿玛的病情渐渐有所好转,我的心里也稍微松了口气。
  
  这天,胤禛带我进宫去给德妃请安。自从阿玛卧病,我就很少进宫了。
  刚至正屋外,就听见屋内的说笑声,胤禛的脚步顿了一下。
  进了屋,就见十四胤祯坐在德妃身边,见我们进来笑着站起来。他应该回来有好些天了吧。
  给德妃请了安,又同十四互相见了礼,德妃便让我在她身边坐下。胤禛面上依然无表情,只是眼神微微凝了凝。
  德妃拉了我的手道:“这么多天累着了吧,瞧这瘦的,可怜见的。你阿玛可大好了?”
  我笑着说道:“多谢额娘惦记,阿玛的病好多了。”
  德妃叹了口气:“虽说人总免不了有个小病小灾的,可是对于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那可就要抽去多少精力去……主要是平时多注意,饮食清淡,少操心,才是长久之法……”
  我点点头:“额娘说得话儿媳一定如实转告阿玛。”
  胤禛微微一笑:“额娘平时也要少操些心才好,注意身体。”
  十四也道:“儿子们都长大了,额娘也该放心才是。”
  “唉,人老了,操不了心,我也懒得操心。这世上的事光操心有什么用,它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
  胤禛和十四对望一眼,又心照不宣的各自移开了目光。
  又说了几句,兄弟二人便一前一后告辞去了乾清宫。
  
  德妃望着门口怔忡半晌,眉间微蹙。
  我轻轻的道:“额娘,儿媳给您按按吧。”
  她回过神来,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一边为她按着肩,一边笑着问道:“额娘,舒服吗?”
  “舒服……丫头啊,还是你懂额娘的心,不像那两个冤家……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我一把年纪,离大限也不远了,荣华富贵也享尽了,且由着他们折腾去吧。”
  我的心颤了一下,眼角微微酸涩起来,轻轻道:“额娘说哪里话,额娘还年轻着呢,还有多大的福等着您呢。”
  “你这个丫头,就是嘴甜。”德妃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背。
  
  待到大半上午,德妃渐渐有了倦意。胤禛让身边的小盛子传话来说他有事要晚些回,于是我便辞了德妃先回去。
  出了长春宫,走在这熟悉的漫漫雪地,才发现那种与生俱来的孤寂感一直在自己的骨子里,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一阵尖冷的北风裹着点点飘零的素雪掠过面颊,我紧了紧衣领。御花园里的寒梅开的一如往年俏丽,为这清冷的冬日装点几处盛妍,令我不觉停下脚步。
  “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我微微一笑:“横笛和愁听,斜枝依病看。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这样的景,还真应该有笛音来伴。胤祥的笛子吹得最好,他也是最解风情之人,若他在此,一定会吹一首《梅花引》吧,那清寂翩翩的身影立在雪中,周围是傲雪凌霜而绽的梅,交相辉映,该是怎样一幅飘逸出尘的景象。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胤祯在身后问。
  我转过身,对他笑了笑:“没什么。”
  他看着我,半晌说道:“你……最近好吗?”
  我点点头:“还行吧,老样子。”又望着他道,“你好像黑了一点。”眼前的胤祯,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张扬随性的男孩了。经历过疆场的他周身多了一份沉稳与肃重,眼底多了一抹成熟与内敛。
  他扬唇一笑:“那边天天日头晒着,能不黑吗。你倒没怎么变,就是又瘦了……”他的表情严峻起来,“你过得并不好。”
  我一怔,再也笑不出来,只是摇了摇头。
  他走近一步,抬起手,从我的肩头拿下一片白色的花瓣。他的指尖轻沾着花瓣放在手心,小心翼翼的抚弄,口中道:“无论如何,不要委屈了自己,”他抬眼望进我的眼里,瞳中有淡日一样的晨光闪动,“答应我,好吗?好好对自己,就算是为我一次。”
  心中颤了一下,他的一字一句敲击在我的心头,像一股莫名的暖流撞进心底最冷的冰峰,将我已经冻结到麻木的神经唤醒,我望着他,泪水潸然而下。
  他慌乱起来,忙从袖中拿出丝帕递给我,“怎么哭了?我说错什么了,我、我……”
  我接过擦了眼泪,揶揄道:“是你说的太感人了,唉,第一次听见这么煽情的话,总得让我适应一下不是。”
  他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眼睑,笑着道:“我原来不知道自己竟有这种本事。”
  我看了看手里的帕子,递回给他:“谢谢你的手帕,你回去得洗了。”
  他抿嘴笑着接过,复又塞进袖子里,说:“好了,我得去办事儿了,你也回去吧,外面冷。”见我点头,他咧嘴一笑,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也不禁一笑,转身往宫外而去。走了一段,不自觉的又停下来,回过头竟见他也回头正望着我,我笑了笑,向他挥了挥手,转头离去。
  
                  番外之胤禛(一)
  听着松萝的脚步声消失在无边的暗夜里,泪水顺着胤禛的眼角淌落,枕边还残留着属于她的淡淡清香,可是他抓不住她离去的身影,就像他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他的手无意的摸上枕头,却碰到了那个硬硬的指环,他把它紧紧地握在手心,硌疼了手指,也减轻不了心中的疼痛。
  她说了三年会回来,他等她。
  
  晨光透过窗棂照进屋来,懒懒的洒在书案上。折子堆在案角,稍显凌乱,雪白的宣纸上只有四个字:“戒急用忍”。
  门忽然被推开,那拉氏一脸焦急的跨进屋来:“爷,你听说了吗,松萝妹子她、她去了!”
  胤禛没有抬头,重又铺上一张宣纸,狼毫沾满浓墨,提笔一挥而就,赫然还是那四个大字:“戒急用忍”。
  那拉氏看着他不显山水的神情,心中越发的没有底,她深知他的脾气,把什么都憋在心里,可是这一次他的平静实在是令她想不到的。她慢慢的走至案前,刚要开口,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一个清亮的声音:“四哥!”
  胤祥疾步进了屋来,神情焦灼,看见那拉氏在,也只顾的点了点头,转向胤禛道:“四哥!你怎么还能这么悠闲!松萝她、她……”
  “走了,是么?”胤禛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向胤祥。
  胤祥反而一愣,和那拉氏对视一眼。那拉氏望了望一脸从容的胤禛,咬了咬唇,垂睑退了出去。
  “四哥,你……松萝她……”
  胤禛离开书案,踱到窗前,看着庭中盛开的月季,想着那个人此时不知道去了哪里,喃喃的道:“她说,让我等她三年,三年之后我就能见到她。”
  胤祥心头一跳,呼了口气,这么说,松萝没有死,他也渐渐放下心来。可忽然心间一沉,额上隐隐渗出了汗,这可是抗旨的罪名,松萝她,她怎么能……唉,她该要吃多少苦呢……不觉出声道:“松萝,真不是寻常女子……”
  胤禛勾了勾唇角,他的松萝,从来就不是寻常女子。
  “好了,知道没事我也能放心了。可这事儿也太玄乎了,这万一要让皇阿玛知道了……唉,也难说,人都‘死了’,谁还能去查不成。只是悦宁那里我真没办法,她哭得跟什么似的。”
  胤禛转过头,微微蹙了眉:“皇阿玛……怎么想的,谁又知道。他平时也疼松萝,如今忽然听说人没了,肯定暗中会查。只希望皇阿玛念着以往,饶过松萝这一回。”他叹了口气,“悦宁那儿,等风头过了你稍稍透点口风就行,再好好嘱咐她一番。”
  胤祥点点头:“悦宁也是知道轻重的,不过眼下这阵子,怕是要委屈她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切还和往常一样,康熙似乎忘了这件事,胤禛的心终于能渐渐放下了。
  转眼便是康熙四十七年的秋天,循例秋狩,一众皇子随行,浩浩荡荡的前往木兰围场。
  “四哥,刚刚皇阿玛又传了太医去御辇,十八弟好像很不好。”胤祥与胤禛并辔而行,皱着眉说。
  胤禛的目光扫向前面不远处的那个明黄身影,口中问道:“太医怎么说?”
  “太医还是那句话,说是受了风寒,昼热夜凉所至。皇阿玛焦急万分,搂着十八弟,竟说愿以己之康健换十八弟之命。可十八弟已经昏迷不醒了,而且双颊红肿。”
  胤禛转过头,望了胤祥一眼:“如此确比前两天凶险了,只希望十八弟能挺过去。”
  胤祥点点头,叹了口气。
  
  到了围场没两天,传来十八胤校∏楹米南ⅰX废樾ψ哦载范G说道:“皇阿玛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胤禛望向远处的清流旷野、秋草茂林,忽然扬唇道:“十三弟,想不想与我比一比。”
  胤祥眼中一亮,笑道:“难得四哥好兴致!”
  两人遂换了骑装,背上自来火和弓箭,骑马扬尘而去。
  
  进了茂林,二人便分开来,约定半个时辰为限。
  胤禛将上满轮弦的自来火提在手上,目光警戒的扫着周围,按辔缓行。
  忽然,一只金黄的狐从不远处的前方惊慌跑过,他举枪瞄准,扣下扳机,只听见“砰、砰”两声,狐应声而倒。
  “驾!”胤禛催马而上一个俯身将要拾起的时候,另一个飞驰过来的身影抢先一步俯身掠起了猎物,胤禛扑了个空。
  胤禛勒了缰绳,转过头,就见十四扬了扬手里的狐扬唇望着他,年轻的脸上神采飞扬。
  “四哥,这个可是我先射中的。”声音清脆响亮。
  胤禛挑了挑眉,勒马转了方向,说了一句,“让给你了!”随之挥鞭而去。
  十四的胸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闷气,咬了咬牙,一鞭抽向马背,飞马向那个快要消失在林中的身影追去。
  
  胤禛听见身后的马蹄声,勒马停了下来。十四追上来,拦在胤禛马前,眼中盛着怒火:“你怎么每次都这个样子?”
  胤禛皱了皱眉,问道:“什么?”
  “你怎么每次都能这么从容不迫!你怎么能……”十四已是怒火中烧,“你爱她吗?你如果爱她,为什么这一年来在你的眼里看不到半点伤心!”或许是声音突然大了些,他身下的马呼哧的打着响鼻,不安的抬了抬蹄子。
  胤禛微微一怔,望着十四那布满雾气的眼以及眼底隐隐压抑的沉痛,沉声道:“你非我,怎知我不伤心?”
  十四冷笑一声,目光转向别处一眼又落回到胤禛身上,眉间冷凝,轻狂年少的脸上满是讽刺的表情:“哼,伤不伤心你问你自己,”说到这眼圈却红了,仰天一叹,声音微微哽咽,“只可怜了她,认错了人!”说着不再看他,勒转马扬鞭离去。
  胤禛看着十四远去的背影,闭了闭眼,那个人,她现在会在哪里?他也一直爱着她吧,这一年来,他的心应该比他的更痛吧……
  想到这,胤禛催马向十四离开的方向而去。
  
  出了茂林,远远的瞧见十四在河边饮马。到了河边,便下马向十四走去。
  十四看了他一眼,在一块大石上坐下,随手扯下一根枯草,目光却投向远处草坪上的羊群。
  胤禛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半晌,勾起唇角道:“你就不能选择相信她一次吗?”
  十四无意识的把枯草扯成一段一段,听了这话,手中一顿,抬眼望向举目远眺的胤禛,道:“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相信她?”胤禛转过头,敛了唇边的笑意,眼神恢复以往的清冷,直视着十四的双眼,“你所知道的她,会用这种方式吗?”
  十四一愣,手指微微颤抖,他暮地站起来,走到胤禛面前,极力控制住内心的狂喜,眸光清莹闪动:“你是说,她没有、没有……”
  胤禛点点头,看了面色风云变幻的十四一眼,转身向饮水的马走去,只扔下了一句话:“三年。”
  
  估摸着已快一个时辰,他索性骑马慢慢往回行。秋草漫过马蹄,随着风的方向摇曳,这旷野之上的天高气爽,足以化解人心的诸多不郁。
  “四哥!”胤禛转过头,就见胤祥骑马奔来,马背的两边挂满了猎物。
  待到胤祥行至跟前,胤禛笑着说:“十三弟,收获颇丰啊。”
  胤祥咧开嘴笑起来,看了看胤禛的马,奇怪道:“咦,四哥,你的猎物呢?”
  胤禛挑了挑眉,道:“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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