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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又见他(清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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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静静的看着熟睡的他,感觉怎么也看不够。我把左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褪下,放在了枕头上,轻轻替他盖好薄被,又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额。胤禛,我把我的心留在了这里。
  
  小秋和那个人拿着康熙给我的那块金牌将我护送出城的时候,京城城北一家宅门里的几间屋子已经燃起了熊熊的大火,那个最近被民间街坊谈论与羡慕的女子,就葬身在了这样的火海中。
  阿玛、额娘、吉泰、晟佑、云岫、还有嫂嫂,松萝走了,你们一定要保重啊,松萝不孝,不能守在父母身旁,只希望上帝一定要让我的家人躲过这一次劫难。
  “松萝姑娘,走吧。”
  我转过头,看见陈伦炯关切的表情,点点头,才发现已经到了城外某处的十里长亭,而陈伦炯显然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我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尽管什么也望不到,只有树木山石。
  我暗暗的叹了口气,这,算不算是我人生的一次转折?
  
                  
第三卷:天光云影共徘徊
东渡
  几艘自厦门出发的商船行驶在浩瀚的海面上,蔚蓝的海水在船身下激荡出大朵大朵的雪白的浪潮。我迎着海风走到甲板上。陈伦炯望着东方极目远眺。
  “陈大人。”我走到他的身旁。
  他转过头笑着说:“松萝姑娘,你还是不要叫我大人了吧,我不过是皇上的一个亲信之员,哪里是什么大人。而且,你这样叫让我觉得自己像很老了一样。你就叫我的字,次安吧。”
  我也笑起来:“好,次安,你也不要叫我松萝姑娘了,”我转过身,望向西边的方向,微微一叹,“这世上再没有叶赫那兰?松萝这个名字了。”我想了想道,“你就叫我阿萝吧。”
  他点点头:“阿萝,甲板上风大,还是进去吧,别伤了风……不过说来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头回在海上坐船不晕的呢。”
  我笑了笑,认真地望着他说:“次安……你为什么会帮我?”
  他望着我,半天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女子,不应该是那种命运。那种绝望的生活最终会改变一个人,直到把所有囚禁的人都雕刻成同一个样子,那样的松萝,你愿意么?”
  我看着他如朗星的眸子以及此刻他如此郑重地表情,心奇迹般的变得平静,我笑着说:“你忽然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是十三阿哥胤祥。有善解人意的细腻感情,和洞察人心的犀利目光。你们,真的很像。”
  “看得出来,你们应该是不错的朋友吧,次安能得此评语,真是荣幸之至。”他说完也笑起来。
  
  六月二十日,日本长崎在望。
  这个时候的日本,正处在封建时代的最后一个时期,江户时代。在我看来,这是古代日本史上最缺乏个性的时期。从公元1603年德川家康开幕府挟天子以令诸侯统制日本天下并颁布锁国令,到如今的六代将军家宣,已经历了有一个世纪了。如今是1707年,康熙四十六年,宝永四年,还属于幕府时期的发展期,社会民生相对稳定。
  陈伦炯还皱着眉:“你这几天脸色不好,我去叫随船的大夫过来给瞧瞧。”
  我只是有点提不起精神,笑着道:“没事的。”说着站起来想去甲板透气去,结果眼前突然一黑,什么也听不见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陈伦炯一脸忧心的坐在旁边,我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还跟你在说着话,怎么……”
  他叹了口气,看着我道:“阿萝,你……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我怔住了,心中一阵纷乱,胤禛,我们有孩子了,可是,孩子没有父亲在身旁,会快乐的吗?
  “阿萝,大夫还说你一路辛苦又心有郁结,怕引发旧疾,要静心调养……”
  我明白官船在日本停靠有时间限制,久了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要知道江户时代锁国令之严是前所未有的。
  陈伦炯眉间紧蹙:“你如今这个样子,身体怎么受得了海上的颠簸,唉,是我考虑不周……我在长崎和熊本倒认识几个靠得住的朋友,先借住一段时间,我知道你一定想让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我从南洋再到大西洋,然后就回来接你,好不好?”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劝说一个孩子。
  我笑着点头:“官船不能久留的,我懂的,你放心吧,我信你的。只是这样有没有问题?”
  “普通百姓又不是传教士,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想来想去,还是去熊本吧,我在那认识的那家人条件好些,人也厚道。”
  我笑道:“我听你的。”反正是回不去了,呆在这里也没什么,虽然我讨厌日本人,唉,民族仇恨留下的隔阂啊,但是为今已无他法,起码在这里离祖国很近。
  所以官船正等着江户那边让大村藩主派监视舰船过来的时候,陈伦炯就去往熊本了。愿意这样帮助我的陈伦炯,我该怎么才能回报你。
  
  于是我就这样在日本熊本的一家人家里安住了下来。我只会不多的日语,但是连手带比划的也能互相明白意思。
  这家男主人是熊本郊区的一个叫下田村的村长,出身于旧的小国人领主,从前偶然认识了陈伦炯彼此都比较信任。女主人是日本典型的农家妇女,家中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已出嫁,次女和小女一个十三岁一个十岁,没有儿子。这一家人待人亲切和蔼,就连我身体里对日本人习惯的厌恶感觉也渐渐冷却下来。只剩下对于他们肯在我潦倒的时候接受我的万分感激之情。
  村长家中并不算穷,比本百姓和水吞百姓也就是佃农要强了很多倍,但我还是把积蓄都拿了出来。我出来身上只带了散碎银子和一些金瓜子,即使这些也足够让平头百姓吃穿用度很多年了。要知道这个时候的日本平常交易用的是类似于“康熙通宝”的铜钱,只不过现在上面铸的是“宝永通宝”字样,而金银货币只用于大宗交易中。他们一家死活不收,最后还是我说我今后也算是家里的成员一样要吃穿,至于多余的,就当你们先替我保存吧。这样他们才收起来。
  
  “那个,阿萝,你今年几岁了?”则子好奇地问。
  “十八。”我笑着说,简单的还是能听懂的。
  “你比我姊姊都大耶。那个,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姊姊?”小一点的叶子眨着眼望着我。
  我点点头:“当然可以的。”
  在古代日本,平常百姓人家是不配有姓氏的,所以他们只有一个名字。只有到了后期为了方便普通百姓自己给自己贯上姓氏,而一般都是以自己的居住地而言,所以就有了井上、松下、渡边等等这种姓。
  “姊姊,你的镯子好漂亮哦,一定是你喜欢的人送你的了。”则子搂着妹妹指了指我手腕上的镯子,又指了指心脏的位置笑着说。
  我揉了揉快发麻的膝盖,换了个跪坐的姿势,继续帮则子两姊妹补衣服,笑着望了她一眼问:“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姊姊经常会摸着它发呆哦。”
  我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姊姊喜欢的人是陈君吧?姊姊肚子里的宝宝是陈君的吧。”则子人小鬼大的凑近了问。
  我摇了摇头,微笑了笑:“不是的。”
  则子不解的嘟了嘟嘴:“可是,陈君好像喜欢姊姊呢。”
  我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小孩不要胡说。那个,我们是朋友,关心,可以理解的。”看来交流起来比开始好很多了,“给你。”我把补好的衣服递给她。
  她高兴的接过,看来看去的道:“姊姊,你的手艺不错哦!”
  我暗笑了一下,你也做那么多个香囊啊、荷包啊什么的试试,再差劲儿也能练成个像模像样的吧。
  “则子——”则子的母亲在外屋喊道,“阿萝的身体还没完全好,不要吵她哦!”
  “知道了,母亲大人。”
  我忙道:“没有关系。我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
  
  康熙四十七年,也就是1708年,二月底,我临盆了。
  “阿萝,坚持住啊,”则子母亲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则子,快换盆热水来……阿萝,吸气,再使劲……”
  好痛……原来生孩子是这么痛苦的事……啊,这个小东西这么磨人……
  “哇……”婴儿的啼哭声终于传来。
  “阿萝,是个男孩子!”
  男孩子啊……
  则子母亲把擦洗干净包好的孩子放到我怀里:“阿萝,你做母亲了!”
  我笑着看着这个皱皱巴巴的孩子,眼睛还闭着,“好丑……”孩子找到□吮起来……胤禛,这是我们的孩子呢,他好丑的,我希望他能永远都平平安安的,过着不要争斗不要勾心的日子……
  “呵呵,阿萝,孩子刚生下来都是这样的呢。过几天就好了。”则子母亲笑起来,见孩子已经睡着了,问道:“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呢?”
  我稍想了想:“就叫小念吧。”
  “呵呵,小念,你以后要叫我姨了哦!”则子趴在旁边对着小念兴奋地说。
  “还有我呢,小念也要叫我姨哦!”
  “好了,让阿萝好好休息吧,咱们出去了 。”
  
  我看着熟睡的小念,心中渐渐被满足填起来,宝宝,妈妈把你生下来,却不能同爸爸在一起,你会怪妈妈吗?这里不是咱们的祖国,妈妈总有一天会带你回去,那里还有你的姥爷、姥姥、舅舅……孩子,妈妈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武士
  我把已经熟睡的小念轻轻放进被窝里,帮他盖好被子。小念已经三岁多了,眉眼越来越像胤禛,可是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我却不敢触动心底那根思念的心弦,因为需要忍受地域相隔的思念是可怕的,我怕我会疯掉。听则子父亲有天说,长崎港口限制外贸官船的数量,清国派来的官船骤减,所以陈伦炯一直没有机会过来。可是锁国令中规定本国人是不能随便离开的,我虽然是清国人,可是已经在此居住快四年,要找到从这里出海的机会真的很困难。
  四年了,留在那里的记忆还剩多少,该忘记的估计早已忘记了吧。
  我低头望着小念,小念,至少妈妈还有你。
  小念已经会说不少的汉语了,我从来不敢懈怠对他进行汉语的教育,每天会给他讲一段中国的历史,至于儒家经典我当然是记不住的,只能说出其中的一些大概意思,不过对于将其用来教育孩子是少得可怜的,再者我也不会让小念同这个时代的孩子一样做读书的奴隶。数学也是从基础开始让他学,主要是做一个兴趣的引导,从来不会逼迫他。可是不得不说小念真的很聪明,虽然只有三岁多,可是那些基础的知识一学就会。
  我有时会给他讲大海那边的家人,他亮亮的眸子里就会有向往的神色。他问我爸爸也在大海那边吗。我说在呢。他就高兴地问我什么时候去看爸爸。我把他搂在怀里,亲着他的小脸说快了。他会露出小心的神色,把胖乎乎的小手放到我的脸上说妈妈别哭,我们就快要回去了。
  看着熟睡的小念,我的心里是暖暖的幸福,对于早慧的小念,对于这么小就知道心疼我的小念,我的心中泛起阵阵的愧疚。小念,妈妈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站起来走了出去,再顺手拉好门。
  
  “伯母,你先去休息吧,这些我来做就可以了。”我在则子母亲对面跪坐下来,油灯下的她一边缝着衣服一边皱着眉头,“伯父到现在还没回来,出什么事了吗?”
  “唉,田里好多庄稼因为干旱都长势不好,村子里已经有几户本百姓干脆做起了町人的事情,可是赋税年底缴不齐,村子又有麻烦了。”说着停下了手里的活,发起呆来。
  这个时候的日本是“士农工商”等级相当森严的社会。“士”就是武士,江户时代武士的身份标志为允许拥有苗字,可以带刀,如其权威受到平民百姓的损伤,可以“斩舍御免”,即允许当场格杀。“农”就是农民,江户时代重农,可是农民们需要上缴的捐税也是名目最为繁多的阶级,仅年贡就经常要超过实际收货物的三分之一,来供养那些不劳而获奢侈享乐的武士们,所以无论收成如何,农民的生活都是痛苦的。而“工”就是从事手工业的町人,“商”就是商人,这两个阶级在统治者眼里是多余的。只有到了幕府中后期的时候,这二者抓住市场需求渐渐翻身。而除了这些之外,幕府规定,公家、神官、僧侣的身份等同于武士。最后就是来源于古老奴隶社会的“秽多”或“非人”处在最低层,被整个社会所看不起。
  “可是,村子东头不是有溪流吗?”我拿过针线说。
  则子母亲摇摇头,“引水太远了。”
  “可是,为什么不修堰渠呢?”
  则子母亲愣了一下,问道:“那个,堰渠是什么?”
  “啊?”现在换我愣了神。
  “您等一等。”我到屋里找了给小念写字做的铅笔和纸,仔细回忆了以前康熙让我随驾西巡的时候见过的堰渠的原理形状,再结合下田村的情况画了出来,递给则子母亲,“就是这个。”
  则子母亲看了半天,问:“这个,真的可以吗?”
  我笑着点头:“这个,是我的国家的农村用到过的,解决农田灌溉的方法。”
  这时外面的门开了,就听见微微的叹气声。则子母亲眼中放出光彩道:“你等一等。”拿着那张纸就推门去了外间。
  “老头子,有办法了,你看看这个。”
  “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堰渠,阿萝画的。”
  “……好、好,我明天就去和村里的几个长者商量……为什么清国人都这么聪明,陈君以前也帮过我们不少,现在又多亏了阿萝……”
  
  下田村修建了堰渠,庄稼的长势好起来,这样虽然最终农民仍然剩不了多少成果留给自己,但是年贡这一关基本可以对付过去了。
  
  转眼八月到了。
  “姊姊……一会儿去……跳盂兰盆……”则子嘴里还包着饭,就忙把一勺红酱汤往嘴里送。
  “则子——吃饭不要这么急,都快嫁人了……你看小念都在笑你。”则子妈妈瞪了她一眼。
  “……小念才不会笑我呢,”则子终于把一口饭吞了下去,“小念和妹妹也去……”
  “小念走丢了怎么办,你们年轻人去吧,小念在家里陪奶奶。”
  小念哀怨的看了则子母亲一眼,埋头吃饭。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今年是正德元年,六代将军家宣只在位四年,过世后年仅四岁的家继升任将军之位,是为七代将军,年号正德。所以这一年的盂兰盆节应该是比过去的几年都要盛大的。
  
  小念在一旁睁大眼睛看着我们三人把衣服都换成了一色一样的和式轻薄夏装的浴衣,我笑着说:“小念在家乖乖的哦。”
  他嘟了嘴:“妈妈要早点回来。”
  我蹲在他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在家听奶奶的话,妈妈没多久就回来了。来,亲妈妈一个。”
  他搂着我的脖子,狠狠地在我脸上“啵”的亲了一口。
  “啊,小念还要亲姨一口。”则子和叶子叫起来。小念只好又献上了两个香吻。
  
  江户时代街道整备,村落共同体形成,使得盂兰盆舞蹈融入到民间习俗中。我们带着竹笠、围着布巾、穿着木屐,跟着流动的人潮边唱边舞……
  一直到黄昏的时候,我们才往村子的方向走去,这时才发现还有不短的一段路程要走。
  
  街道上的人已经零零散散不多了,则子和叶子拉着我的左手和右手,蹦蹦跳跳的走着。可是我心里却有点不安起来。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落了山,暮色渐深起来,我回头看了一眼,后面不远处走着两个男人在路人中非常醒目,望着这边来。我连忙回过头,拉起姐妹俩加快脚步。这两个人一高一矮,走路的样子看起来像个武士,但是我刚才发现他们腰间并没有佩刀。我想这两人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因为一个武士的身份高低可以从他们佩戴的武士刀上辨别出来。
  “姊姊,我、我快走不动了。”叶子喘着气,脚步明显慢下来。
  我不敢停留,拉着她们疾走:“我们得快点,晚了不安全!”
  说着又往后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倒吓了我一跳,后面除了那两个男人再没有别人,而那两人还紧跟着不放。
  则子和叶子也发现了,握紧了我的手,战战兢兢的问:“姊姊,我们、我们怎么办?”
  穿着这该死的和服就别想能走多快,我几乎都能听见后面男人的说话声了:
  “……大人,要不要跟上去?”
  “……不用跟得太紧……”
  我咬了咬牙,低头对两个小姑娘说:“你们先往家跑,把裙子下摆撕一条缝,像这样,”我蹲下,握着裙子边摆使劲一撕,只听见“呲——”的一声,裙子一侧被我撕开至膝盖。
  则子胆子大些说撕就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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