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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又见他(清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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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暗笑了一下,这服务做得还算到位。
  我正准备往后院走,那伙计拦了我笑道:“这位客官,不好意思,这个您要打尖就在前厅,您要住店小的这就给您开房上楼。可这后面……”
  正说着,就看见掌柜来了,这个人三十来岁,是跟着杭州的老掌柜出来的,能力不错的一人。估计是已经在后面听见了,对着那伙计沉了脸:“看清楚了,这是少东家,别没个眼色!”
  那伙计呆了一下立马红了脸。不等他反应过来,我笑了笑就同掌柜的进去,说道:“掌柜的,我看这小子不错。”
  掌柜的叹了口气:“他是我前几天买的,家里人都饿死了,我看他挺灵性,就让他做了前厅的伙计。”
  我想了想道:“我今天一路过来,看到不少乞讨的,好像是从外地流进的灾民吧。”
  掌柜就泄气的道:“可不是,这灾民似乎还越来越多了,据说是山东、河间地区去年收成就不好,今年又遭了灾,再加上地方官员又没有及时上报朝廷,才导致如此。就怕到时候形成流民一涌进城就不好办了。这几天客栈的生意也眼看着不好做了。”说着又开始叹气。
  我一进了后院掌柜办公的厢房,就见阿玛拿着帐本皱眉。
  “阿玛。”
  阿玛看了我一眼,稍展了展眉:“你来了。”但脸上还是布满愁云。
  我就问道:“阿玛,刚才我从前厅进来,看见外面的人比以前少了不少,掌柜的说生意这两天不好做,想来这住宿的人也不多了吧。这里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阿玛忽然一拍桌子怒道:“还不是因为那个直隶巡抚李光地,去年竟不报灾,目击流亡竟无筹划,真是祸国殃民!京城里尚有这么多饥民,那城外自不用说,我这客栈关门事小,可这数以万计的灾民性命事大啊。”阿玛说着又长叹一声。
  我还是第一次见阿玛发火,吓得我心脏一颠一颠的。这时掌柜说道:“老爷,前一阵子不是据说万岁爷免了河间一带赋税了么?”
  阿玛就道:“赋税是免了,可这百姓眼下没吃的他能不到别的地方去,难道要等着活活饿死。唉,不用说了,明儿把这几个月的盈利都拿出来,去大小粮庄买了粮食,再去朝阳门、阜成门几个门外设几个粥棚,赈济灾民去。”
  “老爷,这事儿您可不能性急,再说一人之力毕竟有限。如今是太子监国,您何不把想法跟都尉大人合计合计,这事儿到头来,还得上头作主,咱也不过是一百姓尔。”掌柜连忙劝道。
  我点点头:“这次万岁爷不在京城,太子要进一步得皇上信任,非得办好了这件事。”
  阿玛想了想,终于点头道:“我是老了,遇事也这样考虑不周了。”
  我忙说道:“阿玛说的哪里话,阿玛是心系黎民、忧国忧民而一时情急所至……只是这条陈,还是得要舅舅来写才好。”
  阿玛倒笑起来:“这个自然。”说着就起身,急急往舅舅那里去了。我看着阿玛的背影,叹了口气,阿玛要做了官估计为了百姓会得罪一批人,于理,阿玛应该做官,于情,唉,阿玛还是不做官的好。
  我拿着阿玛还未核完的帐本看起来。等到弄完,一看怀表,已经快晚上八点了。
  我同掌柜的告了辞,就往家里去了。
  
  这会儿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马车刚拐到一个暗暗的胡同,忽然一个急刹车,差点把我甩了出去。只听见外面的驾车的小厮闷哼一声再没了声音。
  我刚掀了帘子,就感觉一阵冷气逼来,我情急中一拧身,左臂上就被利器划了一下,我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点,凭着直觉一边躲一边大叫:“救命!”
  正感觉要躲不过的时候,只听见“乒”的一声,却是兵器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松萝!你有没有事?”吉泰一边同人打斗,一边问我话。
  “我没事!”除了左臂比较疼。我又探了探歪在车外的小厮的鼻息,还好活着。
  不一会儿,那人似乎不予多加留恋退走了。
  
  “松萝,你有没有事?你胳膊受伤了!”吉泰咬得牙齿咯咯响,连忙用帕子给我包了,伤口其实并不深。
  “坐好了。”然后放好小厮,跳上马车赶起马来。
  眼看就要到家了,我急得大叫:“哥,快停车!”
  “松萝,怎么了!”吉泰停了车掀帘子问我,这时候街上没有刚才的胡同那么暗,能看见他焦急的眼神。
  “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看着他,“你刚才只是问我受伤没,并没有问我是怎么回事。”
  吉泰苦笑一声:“是。有人想从我这里偷走这个,”他拿出那个绣着芙蓉的荷包,“被我发现了,竟然对你下手,着实可恶!”
  “哥,你说的是……八爷?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小声道。
  他点了点头,却仍然压抑不住怒火:“几天前。”
  我握了他的手,四处看了看,“哥,你进来,我有话说。”
  吉泰依言。
  “哥,你把荷包给我,我等八爷跟着圣上回来,就去找他。”
  吉泰睁大了眼,急道:“你又说什么糊涂话。你不用管这事,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握紧了他的手,摇头低声道:“哥,我怕的就是你这样。你想啊,他们先去你那儿拿这个东西,却没有拿到,反而被你发现,他们自然暴露了。然后他们来行刺我,其实并不是要我性命,刚才那个人要不是手下留情,我等不到你来,”说到这吉泰反手握住我的,我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因为我是唯一知情者,但又是你禁卫统领的妹妹,他们又不敢杀人灭口,因为这事闹大了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只是为了警醒你我,第一为的是让你因为这件事把东西悄悄交给他们,第二也是为了先给我一个警告怕我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个是他额娘的东西,现在在你手上就是他们的隐患,这种事情,万岁爷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开玩笑,谁敢给皇上戴绿帽子。吉泰低了头,手指颤抖,我又说道,“可是,你不能出头,你一旦出头又年轻气盛,难免会跟人结下梁子,将来皇子们夺嫡的动静儿越发会大起来,我怕得就是你也卷了进去。”我定定地望着他,“哥,你明白吗?”
  他闭了闭眼,叹了口气道:“都是我的错,是我糊涂了,我还连累了你,我……”
  我把手伸到他面前,他无奈的苦笑,还是从怀里掏出那个绣着芙蓉的荷包放到我手上,又握了我的手,“松萝,你还是要当心……你说的我都知道,你放心,我既然是禁卫军统领,守得是皇宫,我就永远只忠于一人。”
  我点点头,虽然我老哥这是愚忠,可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吉泰的这种愚忠思想现在却让我感到安心。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哥啊,这是好事,能助你快点从感情的泥潭中爬出来。你也好好恋爱一场给我看看嘛!”
  “恋爱?”
  “行了,回去吧。对了,”我指了指那个还晕着的小厮道,“到时候你先找两个伶俐点的小厮把他抬进去只说生病了,让他们嘴紧点,悄悄上点药,并负责把阿玛额娘引开,我再溜进去,我这个样子,千万别让他们发现了。”
  
                  希冀
  过了几天,太子与大臣们商量之后,下令于几个城门外设粥棚,并临时搭建了帐篷供饥民居住。据说山东、河间一带官员也没有闲着,赈济安抚当地受灾百姓。
  “松萝,你怎么来了?”吉泰看见一身男装的我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我四处看了看,饥民们正比较有次序地领粥,不远处还搭建了不少帐篷,官员们态度也还好,没有不耐的举动。
  吉泰轻笑一声,凑过来道:“你既然来了,何不再往前头去,四爷在前头呢。”
  “哼,他在前头关我什么事。”我瞪了吉泰一眼。自从他新婚燕尔以来,我就没见着他。
  “瞧,脸红了不是。松萝啊,你还能瞒得过你哥我么。皇上的谕旨,谁能反抗得了。唉,虽然我不怎么赞成,但是看你那样子,只要你能开心就好。”
  我沉默了半晌,开心吗,也许吧。
  “行了,我去别处了,你好好想想。”吉泰拍了拍我的肩走了。
  我慢慢的往前走,旁边是一个个衣衫褴褛瘦骨如柴的百姓。再富裕的时代,总还有那么多仍然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忍辱负重艰辛劳作,只为了不要被饿死。我相比较他们,不知要幸运多少倍啊。
  正走着,就听见那个声音从前面传来,我抬眼看过去,不远处胤禛背对着这边,负手而立,正在给一个官员交待着什么。
  我轻轻走过去,在几步远停下,只听见胤禛说道:“……还有,阿嚏!这段时间正是疫虐容易发生的时候,让太医备好常用的药,每天在各个帐篷多熏几次苦蒿……阿嚏!一有事马上禀报。”
  那个官员应了一声,又道:“贝勒爷,您的身体?”
  胤禛摆摆手道:“不碍事,快去办吧。”说着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心头的火一窜,走上前去,看见他脸色微微潮红,不顾他惊愕的表情,把手放在他的额头探了探,烫手。
  “回去!”我瞪着他。
  他却顺手握住我的手道:“你怎么来了。”
  “你发着烧呢,快回去歇着!”我甩开他的手。
  他笑道:“你是在担心我么,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我扯了他的袖子,依然瞪着他道:“你听见没有?我叫你回去!”
  他还是一派气定神闲,说道:“有你这么跟贝勒爷说话的没?你看看那边。”说着用下巴点了点我的后面。
  我回头望去,就见几个官员在不远处呆立着,下巴快掉到了地上。
  “你快回去吧,外头日头大,小心中暑,这里又人多乱糟糟的。”胤禛望着我说。
  “你呢,你还在发烧呢。你先去那边马车里歇一会儿好不好?”
  他拗不过我,无奈的叹了一声,点了点头,路过那几个官员的时候,我说道:“请太医过来一趟。”
  其中一个年老些的反应过来,忙跟了来。
  
  太医请了脉,说是暑热伤风,又因为这程子过于劳累而且天气又炎热的缘故。说着开了方子,让人把药送到贝勒府上。
  看着他额头涔涔汗珠,烫手的利害,人也是昏昏的模样,急道:“四爷,回去吧。这边已经没事了。”说着对着车外道,“回贝勒府!”
  
  到了四贝勒府,胤禛已是昏昏沉沉的,那拉氏吓得忙过来扶着。侧福晋和几个格格也慌了神。
  扶了胤禛在他书房里间的卧室躺下。我对那拉氏道:“别担心。四爷是中暑了,热伤了风。”
  那拉氏叹了口气道:“这次又要谢谢妹妹你了。”又望向昏昏欲睡的胤禛,“爷是心里装着事儿,又累的。”
  我拍了拍她的手道:“别担心,吃了药就好了。可这心里头,姐姐平时还是多劝劝吧,心里压抑太久,难免会憋出病来的。”
  说着就准备告辞,刚一起身,手却被抓住,我低头一看,胤禛握住我的手,人却依然是昏昏沉沉的模样。
  我抽不出手来,那拉氏却已起了身,按了按我的肩让我坐下,道:“你留着吧,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说着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生出一丝尴尬来。手忽然被握得疼了,我看向胤禛,发现他正乜着眼看我,唇角是似有若无的笑意。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手想让他放开,他却握得更紧,我只有道:“手疼。”
  他才稍松了一些,只是还是握着。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端来了药,我用一只手接过,对着胤禛道:“想让我喂你药就松手。”
  他还是不放。
  我暗翻一个白眼,难道真跟别人说的生病的人都是小孩么。簇了眉冷眼道:“你是真不想让我喂了。”
  他讪讪松了手,一边自己撑着坐起,一边又瞪了一眼冷眼旁观的我。
  我把药轻轻吹了吹,抿了一点,确认不烫了,就道“张嘴。”
  他乖乖张嘴。我心里暗笑,欺负人就是爽,尤其是偶尔欺负一下这个人。
  不等他咽下,第二勺又来了,就这样,没一会儿功夫,药就喂完了。
  他苦笑道:“你这是报复么。”
  说起这个心里又不好受,算了,不想。我不理他,放了药碗,递了一颗果脯给他。服侍他躺下,道:“乖乖睡觉,我走了。”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道:“不准。”说着闭上了眼不理我。手却握得死死的。
  我无奈的站了半天,最后只有坐下来。见他已然一幅睡着了的安详神态,像极了一个安静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手动了动,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着了。抬头望过去,见胤禛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看我。
  “你醒了。”顺手在他额上又试了试,烧退了一些,“饿了没?”
  他点头。旁边的桌上放着不知什么时候端来的粥膳,还是热的。
  喂了他吃了一碗。他笑道:“病了还真好,有人服侍着。虽然有的人也不懂得温柔一点。”
  我瞪了他一眼:“哪有希望自己得病的。”见他精神好了一些,就道,“你一会儿就歇着吧。我回家了,不然家里人要着急了。”
  他静静的望着我,手抚上我的面颊,眼里有柔柔的水光,“松萝,我好想你,一刻不见都会想。”
  我握住他的手,轻轻的呼吸,不敢去触及心底深处那片没有彼岸如暗夜之海的压抑与疼痛。此刻,我只想紧紧地抓住我的希冀与爱情,以及对于我来说无比奢侈的干净的光明。
  我说:“胤禛,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松萝先你而去,请你忘了松萝吧。”
  
  九月,康熙一行还京。
  悦宁兴高采烈的给我讲一路上的见闻,说可惜我没有去。我只是望着她笑。
  
  几天后,我把画架搬到了八贝勒府。胤禩的书房。
  “八爷,您干您的,不用管我就行。”
  他笑了一下,点点头,开始办公起来。
  这些皇子们跟他们老爹一个样,工作起来专心致志一丝不苟。
  画完一幅,又换个角度画起来。胤禩中间休息的时候就过来看一看,笑道:“原来我办公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呢。不错、不错。”
  我扑嗤一声笑出来:“八爷,您是说您不错呢,还是说这画不错?”
  他也觉出话中的歧义,展眉一笑,脸上是朝阳若举的光彩,道:“嗯,二者兼而有之。”
  那样的语气,就像是同一个多年的老友在说话;而给我的幻觉,就像是我今天只是为了画画而来。
  我放下笔,从怀里掏出那个荷包递给他。
  他默默的收下,微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要谢谢你。你是第一个真心赞美我额娘的人……那天伤了你,实属无奈之举,你的胳膊……”
  我笑道:“早好了。虽然你的举动有点偏激,但是站在你的立场,我能理解。你更多的,其实是为了保护你的额娘。你放心,有些事情,我从来都不知道。”
  他会心一笑:“我知道。你这样的女子世间真真难得,谢谢你。还有,那天,对不起。”
  我微微松了口气,这样,算不算是一笑泯恩仇?
  
  时间一天天流过,我的画也一天天接近尾声。我每天都要祈祷一遍,希望明天不会是噩梦的开始。
  康熙四十四年冬天的时候,吉泰娶了福晋,姓蒋,闺名白苏,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兼宫廷画师汉臣蒋廷锡的二女儿,年不过十五,比吉泰要小六岁。性情稳重贤淑,很孝顺,看得出来她很喜欢我哥。
  在吉泰新婚的那天,悦宁让她的爱情同她没有送出的生日礼物一起沉入了湖底。这个可爱、活泼、骄傲的大清公主,第一次经历了人生中的刻骨铭心的挫败。在关起门来大哭一场之后,她渐渐变得沉默起来。那一段时间我一直陪在她身边,跟她讲很多故事,古今中外的都有,她不说话,只是认真的听,眼中渐渐有了一点同以前一样皎如明月的光彩。
  康熙四十六年来到的时候,我只是在画室里默默地完成这幅《中秋夜宴图》的最后工序。该来的总会来,我这样对自己说。
  
                  赐婚
  康熙四十六年正月二十二日,圣驾南巡启銮。
  这个时候,我的工作已经基本结束,我经常在这幅巨幅画前一坐就是一整天。画里是大清国最大的一家人,看起来融洽而和谐。所有的人都专注在这样不可多得的家庭宴会中,或兴高采烈、或低头浅笑、或窃窃私语……只有那个人不同,他的目光投向画外的我,如幽暗的世界中溢出来一丝柔柔的月华;他唇边微微的笑意,更像是寒雪人间的那暖暖的淡日。
  我望着他,不知不觉地笑,那样熟悉的表情,让我的心看见了明澈如皓月的光辉。
  
  可是,我又如何能奢望结果。我躺倒在画室的地板上,慢慢闭上眼。康熙虽然是个父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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