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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4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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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张二人对米琰的到来一头雾水。而米琰则一点都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

    “公等可曾有山东的消息?”

    “怎么?有什么不妥么?”

    张应遴从米琰的文化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卢阁部用兵如神,按照常理,早该打到清河与三卫军会师了,现在淮北却迟迟没有动静……”

    说到此处,他不再言语,但暗示的什么,张应遴与陈开元都明明白白。

    不过他们两个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也不能提供什么帮助了。

    离开张、陈两人的住处后,米琰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中军帐,连夜召开军事会议。

    “明日一早,渡河北上,进攻清河!”

    本来,卢象升与李信约定,双方以淮河为界,淮南归李信打,淮北归卢象升打,所以米琰才放着贻误战机的可能,顿兵淮河南岸。而今,他意识到淮河以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既然如此便没有再等下去的必要,为了此战功成,就算皇帝老儿来了,也阻止不了三卫军渡过淮河。

    大军绕过洪泽湖,从草湾登陆,绕了一个弯子兵临清河城下,这让死死防御运河的革左五营流寇大为意外。但是,后悔也已经晚了,三卫军的炮响彻底打碎了所有人侥幸的希望。

    清河县城两日而下,城中流寇均无条件投降,他们只求能活命就行。现在淮北都在疯传,由于老回回抵抗官军手段太狠,被三卫军堵在城里,一把火连城带人都烧了个干干净净。

    大获连续烧了七天七夜,就算到现在还能看到淮河南面天空上的滚滚黑云。

    这就是山阳意外失火,为三卫军带来的恶名与好处。不论如何,三卫军的骂名在朝廷里一向不少,而今能因为骂名而得到实利,这还是头一遭。

    但是,在审讯俘虏以后,米琰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皇帝已经在七日前召回了卢象升,以此前押解京城待罪的杨嗣昌接替他的位置。

    而今双方大军云集桃园段的大运河两岸,正伺机决战。

    张应遴听了这个消息后,差点气的吐血,他虽然本能的不相信这个自俘虏口中得到的消息,但是现实的走向都在支持着这个说法。

    陈开元也如丧考妣,他和张应遴都是依靠卢象升而得到重用,而今杨嗣昌取代了卢象升,此人又与卢象升多有龃龉,今日之后怎么会公平对待他们呢?看来,这份到手的功劳也飞走了。

    除此之外,以想来反卢的杨嗣昌取代卢象升,对卢象升本人而言是一种带有惩罚性质的官员升迁调动。

    而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在卢象升即将功成于一役的关键时刻竟然走马换将?

    米米琰暗自揣度这次官员任免的背后,久久不能摸清皇帝的真实意图,京师朝廷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为他所不知的变故,或许已经发生了,只是他看不透而已。

    但在局外人的角度看来,皇帝此举无疑是自毁长城,这大明江山或许将被刚愎自用的皇帝折腾的病入膏肓了。

    而就在他觉得一脑门雾水的时候,李信连夜赶到了清河,他得到的消息则是来自京师的第一手消息,卢象升获罪了!

第八百八十二章 争执

    皇帝已经下旨,让卢象升在家闭门思过!虽然没有明示正告天下,但各种举措都在表明,他已经失去了皇帝的信任,皇帝现在如此待他,就是等着卢象升的政敌上书弹劾他,然后皇帝再作为调停者,依照自己的心意或是贬斥惩戒,或是网开一面。

    “这是什么道理?阁部明明有大功于社稷,如果不是他力挽狂澜,只怕流寇都已经打到了京师去,现在这是干什么?过河拆桥吗?”

    陈开元义愤难平,他在卢象升获罪的事件中所受到的波及最大。此时山东方面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三卫军中,杨嗣昌上任后,便对先前卢象升的班底做了大规模的调整,凡五品官以上一律调离职守,侯缺听参。同时,又专门使人查究证据,以便上书弹劾。这么做的动因自然是为了彻底铲除卢象升在军中和地方上的影响力,可陈开元身为山东地方的兵备道,正在杨嗣昌的清算之列。

    他现在有家难回,有国南奔,甚至在三卫军中的位置也尴尬了。按理说,任务完成就应该返回山东,可他现在却不敢走了。

    为什么?回去不但连功劳没了,甚至还会有一场牢狱之灾在等着他,傻子才会回去。

    所以,陈开元的义愤表面上是在为卢象升抱打不平,实际上更多的是在宣泄着自己的愤懑。

    张应遴的情形与陈开元还不同,他是户部侍郎,卢象升的差事办完了还可以回到北京去,至少不用在杨嗣昌的眼皮子底下,遭到打击报复的几率也低了很多。

    “子安兄稍安勿躁,朝廷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还不好断言,总要事情有了眉目再下结论。”张应遴叹了口气,他在两淮的任务完成了,既然卢象升离开了山东,他也就没必要再去德州找杨嗣昌复命,大不了反会京师就是。

    说实话,杨嗣昌的举动让张应遴很是反感,但此事既然是朝廷做的决定,那么皇帝就一定是知情的,或者说是支持的。他现在只想知道,朝廷将卢象升调回京师究竟用的是什么理由,而杨嗣昌明明已经获罪,他又是怎么咸鱼翻生的。

    两个人正争论不休的当口,门开了。

    待看清楚进入房间的人,张应遴和陈开元都是大吃一惊。

    “镇虏侯?”

    李信此刻不应该在南京吗?什么时候来的两淮?来的目的又是什么?两个人的脑筋都转的飞快,仅仅一瞬间的功夫就已经想到了各种可能。

    “怎么?不欢迎我吗?”

    陈开元赶忙起身,请李信入主座。他的殷勤让张应遴一阵皱眉,以前这陈子安提起李信来,可是言必马贼、丘八的。而现在当着他的面居然又如此殷勤被指,这种言行不一的行为,也是张应遴一直所不满的。

    但随即也就想明白了,陈开元现在的处境十分不妙,他只有巴结上了李信才有可能躲过杨嗣昌的打击报复。说到底,陈子安也是个有心为朝廷做一番事业的。奈何朝廷党政不休,因为站错了方向,被清算的不计其数,陈子安既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只是杨嗣昌如此不顾大局的以私怨坏国政,则出乎了张应遴的预料。尽管他在安抚陈开元的时候,和了几把稀泥,其实心里早就明镜似的,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打击报复。

    杨嗣昌与陈开元素来不睦,这是尽人皆知的,他如此不顾及体面,看来也是心智扭曲到了一定程度。

    “镇虏侯大驾光临,下官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欢迎?”

    陈开元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干笑。

    李信呵呵笑着:“你们是该欢迎我的,因为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陈开元面不改色,心里头却如惊涛骇浪,他瞬间就预感到,镇虏侯此来的目的一定与卢象升和杨嗣昌有关。

    果不其然,李信也不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

    “杨嗣昌处斩了一批山东的官员,罪名是贪污公堂,里通流寇!”

    什么?

    张应遴一拍桌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因为愤怒连胡须都隐隐炸了起来。而陈开元则差点站不稳而跌倒,他只觉得瞬息之间就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原来做好的最坏打算不过是吃上些牢狱之苦,哪曾想到,杨嗣昌现在玩的够狠,直接就将人杀掉,究竟得有多大的仇,才能下这般狠手啊。

    “没道理啊,他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

    张应遴说着自己的疑问。

    李信冷笑道:“疯子而已,还需要理由吗?”

    而他内心的潜台词则是,疯了的人又何止是杨嗣昌?整个朝廷,包括内阁的阁臣,又有几个不是疯了?而那个疯的最厉害的人,自然也非皇帝朱由检莫属。

    如果他没疯,怎么屡屡坐下自毁长城的蠢事?崇祯一朝,换内阁首辅像走马灯一样,短短的十几年换了好几十个,就算小孩过家家也要比这靠谱的多了吧。

    “谁说不是,杨嗣昌就是个疯子!看着吧,他这么做迟早要把卢阁部打下的大好局面全都败坏了!”

    这句话倒是戳中了张应遴的软肋,他关切的看着李信。

    “镇虏侯可不能任由流寇毁了卢阁部的心血啊!”

    “心血?”陈开元的声音变得尖利,“卢阁部的心血早就毁了,那个疯子杀了那么多人,还能剩下什么?难道宝摩兄想让镇虏侯去为他杨嗣昌火中取栗吗?”

    张应遴的出发点其实是站在朝廷的角度上,不论卢党还是杨党,亦或是李党,这天下不还是大明的吗?山东也好,两淮也罢,不都是姓朱吗?可如果让流贼夺了去,这大明还能是大明吗?

    但他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其实这些所谓的党,是一个个利益共同体,以利而合,自然就不会谈什么大义,只要有利于己的事情,就算通敌卖国,也做得。不利于己的事情,就算能救这天下于水火之中,也半根指头不会伸出去帮忙。

    而这也就是党争的本质。历朝历代,因为党争而亡国的不胜枚举。比如,唐末的牛李党争,榨干了唐朝最后的血液,加速推动了李唐王朝的灭亡,再比如北宋的新旧党争,争到最后已经不是以新法、旧法国事为根本,而是非我一党,对也不对,是我一党不对也对。于是这些朝堂上的相公们党同伐异,你方唱罢我登场,好好一个朝廷就像人得了疟疾,忽而发热,又骤然发冷。最后还不是耗尽了元气,使得朝政之败坏,难以挽回。

    现在朝廷中的党争虽然远没有那么严重,但是在皇帝拉偏架的过程中,臣下的矛盾积累甚深。跋扈者得不到惩治,冤屈者难得申冤,长此以往下去,这人心就一点点的被皇帝折腾光了。

    张应遴并非一个在背后非议的人,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官场中一直就流传着关于皇帝刻薄寡恩的评价,其实何止是刻薄寡恩,都已经快到了不识好歹的地步,一心为了朝廷的人,他打压猜忌。那些蝇营狗苟的以公器谋私利的小人,则重用有加。

    温体仁,周延儒,杨嗣昌,哪个是有宰相之才,之德,之能的人物?

    皇帝对它们这么纵容,可这些人又有几个心理面揣着皇帝了?

    倒是一直被朝中文官防贼一样打击的李信,心中多少还装着大局,比起那些满嘴忠君报国虚伪道学的官员,反而是个回复本真的人物。但是,他对李信的好印象也就仅止于此,这个人脑后是有反骨的,早晚会成为大明的腹心之患。

    可现在看来,这大明的江山不用外人来推,只皇帝一个人再折腾几年,也就够了!

    想着想着,张应遴恶眼睛里竟然渗出了泪花,空有一腔报国之心,可这世道竟连这报国之心都容不下,能容下的尽是那些卑鄙无耻的奸佞小人。

    “老夫明日就动身返京,子安兄,你我明日便就此告别吧!”

    他虽然心灰意冷,却不能独善其身。

    “糊涂!宝摩兄,一直都是你在说我糊涂。今日你怎么也犯傻了?你还能回得去吗?空没没等出了山东的地界,就得被那杨疯子抓了砍了脑袋!”

    张应遴的眼睛里忽然射出了一道寒光。

    “杨嗣昌杀的也是有罪之人,他们如果底子干净,怎么可能被人抓住把柄?说到底还是其身不正!老夫行的端,做得正,不怕杨嗣昌去查,他查不到!”

    陈开元还想再劝一劝,可张应遴立马就拉出了你再说一句,我就和你割袍绝义的架势。他动了动嘴,只好又产叹一声。

    “宝摩兄,你,你会后悔的!”

    张应遴的倔强让他看起来有几分悲壮。

    “老夫这辈子还没后悔过,还真想尝尝后悔是个什么滋味!”

    陈开元被张应遴噎的说不出话来,一赌气坐回太师椅,他之所以劝说张应遴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而李信冷眼旁观,则清楚的看到这位侍郎的内心,他已经绝望 了!

第八百八十三章 物是人非

    山东的局面因为杨嗣昌取代了卢象升而变的微妙起来,表现最为直接的莫过于,山东官场的地震,以为卢象升所倚重的人,不问是非,全部被查核有罪下狱。

    杨嗣昌做的最绝的是,这些查实有罪之人的罪状,由总督行辕掏钱,大肆刊印分发,以向世人证明,他并非泄私报复,而是这些人本来就有罪。

    这个结果让米琰何时纳闷,“卢阁部向来注重声明,所用之人怎么各个都不干净?”

    李信看到米琰一副颇为郁闷的表情,心道他毕竟还是年轻,不知道政治的险恶。政治什么时候在乎过真相与善恶?之所以人人张嘴闭嘴的为了百姓,为了天下,那不过是给自己披上一张为善的外衣,使自己看上去更加漂亮而已,想以此来掩盖权力争夺背后的肮脏与恶心。

    老百姓们是简单的,痛恨贪官也莫不如是,他们可能很难记住一个清官,但是对一个贪官却恨不能用唾沫星子把他淹死。

    杨嗣昌把卢象升所用之人搞的身败名裂,虽然时机用的不对,但就这次权力争夺的手段而言,用的的确是漂亮。

    至于这些官员本身有没有罪,李信冷笑了一下。

    “当年岳武穆冤死,有人质问秦桧定的是什么罪,你猜秦桧是怎么回答的?”

    这还用猜么,天下谁不知道,不就是一句莫须有吗?

    更何况,大明朝已经立国近三百年,官僚圈子早就**到了骨子里,即便是一些有心作为的官员,或多或少都会做些贪赃枉法的事情,有时候即便他们本人很是克己,但是官员们的家人故旧却未必如此,裙带关系狐假虎威疯狂的趁机敛财。一旦查处起来,这些裙带上人物,又岂能说与犯官本人无干?

    因此,杨嗣昌能查出这么多有罪之人也就不奇怪了。

    米琰恨恨道:“幸亏咱们有足够的实力自保,否则说不定哪一天咱们也要步了卢阁部的后尘。”

    “好了,不要说杨嗣昌的事情了,我这次北上的目的并非为此。我担心杨嗣昌这么搞下去,很可能会使山东方面的局势彻底败坏。而这正是天下人所乐见的。”

    李信并没有指名道姓,但米琰却也知道,所谓天下人,从沈王到李自成,到三卫军的高层,又有几个人希望卢象升帮助朝廷把大运河的南北交通肃清呢?

    “据可靠消息,李自成进关中是沈王故意所为。他本人这次是冒了极大风险的。但也胜过让卢象升平定了李自成后,直接把他从西安捉回北京问罪的好!”

    要知道明朝对待藩王向来刻薄,更何况沈王还是私自带兵,与武将勾搭连环,又意图格局地方意图不轨呢?朝廷在扫清北方乱局后,几乎毫无疑问的会将矛头直接指向他。

    不过,沈王其人也是真的赌徒性格,为了前路竟然不惜扔掉大部分身家,喂饱了虎豹豺狼,这种伤人伤己的做法,就连李信都自问没有这种胆略做的出来。

    毕竟一个不小心很可能连自己的葬身野兽腹中。

    米琰听后,惊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沈王也真敢!他就不怕被李自成捎带手灭了?再说,没了潼关和西安,他能躲到哪去?”

    李信面露冷峻神色,“据说他和左良玉躲到了陕甘交界的地方去,那些地方穷,就连泥腿子出身的李自成都看不上。一时半会怕是死不了!”

    “看来沈王这回搞不好要弄巧成拙!”

    “这样最好!一旦让沈王缓了过去,此人势必将成了气候。到那时,不知道又要折腾出什么腥风血雨了。”

    米琰听了李信的判断不禁大吃一惊。

    “如何?大将军觉得,沈王还有复起的一天?”

    李信点点头,“看着吧,用不上几日,李自成挥师东进的消息没准就传过来了。杨嗣昌自以为革左五营已经是强弩之末,可他怎么就没想想,自己在李自成手下吃了多大的亏,一转眼就忘了疼?”

    只要李自成的大军挥师从河南越过两省的边界,到时候看杨嗣昌还能蹦达几日?说不定下个月皇帝褫夺他一切出身的圣旨就要下达了。

    米琰一时之间有点跟不上节奏,李自成刚刚站了陕西,就像瘦子一口吃成个胖子,总得消化消化,难道他就不怕被撑死吗?

    李自成当然不怕,他如果怕早就死在朝廷官军的围剿之中了。李自成之所以像一只蟑螂般,努力的活到现在,甚至还越活越好,根本原因就是他不怕被撑死。

    就好比说,打架,不厉害的怕厉害的,而厉害的却怕不要命的。

    李自成除了玩命以外,别无长物,他就算撑死了也比冻饿而死强的多吧?

    所以,他不怕撑死,只怕吃的不够撑。

    “难道,难道大将军的意思是要出兵帮助杨嗣昌?”

    李信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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