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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宫弃嫡(清穿)-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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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某人此刻选用的战术实属对峙战中的最高境界——冷战,则素来讲究以“敌不动我不动”作为主要应对策略的陶沝,此刻也干脆低眉垂眼地咬着唇不说话,也不抬头看向来人。
两个人就这样驻在原地彼此干耗着,互相谋财害命而不形于色,而至于另外那两名小太监嘛,这会儿也学着他们两人一样,不吭一声地站在门边,“坐山观虎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陶沝紧盯着某人穿在脚上的那双贵重靴子,并在内心不断揣摩着镶在其上的那颗硕大东珠究竟价值几何时,某人终于开口发话了——大约他也觉得再这样干耗下去终究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他淡淡地出声道:“你……起来吧……”顿一下,又继续道:“给爷把刚才的曲子再弹唱一遍……”
就……只是这样而已么?
陶沝的眼神霎时一黯,身子没动,也没抬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她的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个足可以让自己从此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怕念头——她不想顺从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是的,虽然他可以当那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要她为自己唱曲,但这并不表示她也可以完美地做到这一点。当日的那一幕幕情景,至今还无比清晰地刻印在她的大脑海马区,她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一个对自己最好的朋友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的人,更不会轻易与他重新修好。除非,倾城肯原谅他……
思及此,陶沝不但没有起身,反而更加低下头去,继续保持着沉默。
见跪在地上的陶沝并没有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迅速起身,某人脸上的神情似乎甚感惊讶——可能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对她做出了如此大的让步,而做错事者如她,竟还这样不识好歹?
他这样想着,又向前走了一步,说话的语气像是无限讶异,又像是确认似地追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陶沝还是没说话,身子也依旧一动不动。
她的确是不愿意,如果是在之前,或许她很乐意为自己喜欢的人献上一支自己最爱的歌曲,但是,在经历过那天的事情之后,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此刻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这些天,她一直都在努力地逃避他,就是不愿再回想起那日发生过的一幕幕——但可惜,最后还是没能逃掉……
见此情景,某人这会子显然是被触动了怒气,他略微俯下身,伸手用力扳起她的下巴。他就那样定定地望着她,如琥珀般的丹眸凌厉地透过她的眼睛,直直地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他喃喃出声,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自问:“你当真……不愿意?”
想来只要是有眼色的人都能看得出他此时的面部表情很难看,脸色也要多糟糕有多糟糕,就连一贯清朗的声线也在这一刻变得略显暗哑。虽然陶沝这会子正努力地撇过头去不想用正眼看他,但就其握住她下巴的那只手所使的力道,且几乎将她捏痛的程度来看,她不难体会这位皇太子殿下此刻的内心深处究竟有多大的怒气——
“怎么?他那时让你唱曲的时候,你就答应得那么干脆利落……而爷现在让你唱支曲子,你却死活不愿意?”沉静低沉的声线冷冷地自陶沝耳边响起,他斜斜地挑眉,眉心隐隐地拧着怒气,丹眸中更是充斥着满满的轻蔑和鄙视:“难道在你眼里,他会比爷还更……”
最后那几个字,他掩住了没说,只狠狠地拿眼瞪着陶沝,就像是要把自己那些未说出口的字句透过眼神钉在陶沝的心里。
他?!
陶沝的眸子里因为这句话而倏地划过了一丝不经意地光亮。这家伙口中的“他”究竟是指谁?
“哼——你倒是会装得很嘛!”见陶沝脸上依然没有半分后悔的征兆,某人的怒火顿时更旺,当下连连从鼻子里向外哼气:“除了唱歌还不算,还主动投怀送抱,爷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倒挺懂得四处留情嘛……”
唔……陶沝这下子听得更加迷惑。他这说的到底是谁啊?怎么听起来有点……
“怎么?还在装糊涂?”见状,某人攥住她下巴的那只手当即又加重了几分力道,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道:“爷当初怎么就没看出,你竟还有这份心思?”
HO——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她为什么完全都听不懂啊?
忍受着从下巴处传来的阵阵疼痛,陶沝一面努力尝试着将自己的下巴从某人手里挣脱抽回,一面继续往海马深处区翻寻记忆——
印象中,除了倾城,她好像没有给别的什么人唱过歌才对!至于搂搂抱抱之类的,貌似她也是在身不由己的状况下,和那位十四阿哥发生过一些小小摩擦?嗯……会不会是这家伙记错对象了?按理说……
啊!对了!她好像想起来了,若是唱歌的话,有一日,她曾为那位良妃娘娘唱过一曲《鸳鸯锦》,之后又碰上了那位谦谦如玉的八阿哥,他曾提要求让她重唱一遍来着,而后来,她好像又因为身后有人追踪而被八阿哥抱在怀里避人耳目,难不成……这家伙指的就是那次?!
“怎么?还不承认?”见陶沝还是露出那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表情,某人的手劲顿时在这一刻加大到了最高点,而陶沝的下巴部分也在此刻被某人捏痛到了极限,思维也跟着痛觉神经陷入了一片混乱。“爷当初可是亲眼瞧见的,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咦?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日跟踪八阿哥的人……
竟是他?!
陶沝当即惊愕万分。难怪,难怪八八当时会说出“秋后的蚂蚱“那样的话,感情就是在指这位仁兄啊?
思及此,她突然有些怜悯地望向某人。果然如历史记载的一样,这个太子之位实在是有太多的人在暗处肖想,就好比八爷党——听八八那日的意思,他们应该已经是在不知不觉中暗暗部署起夺嫡的计划了。
“怎么,还不肯说话是吧?好!很好!”某人显然是误会了陶沝这会儿从眼神流露出的真正含义,并再次被她这种冷淡的态度所彻底激怒。于是乎,某人也怒不可遏地当场爆发了——手上更加用力地捏痛陶沝的下巴,而望向她的那双丹眸了也熊熊燃烧着满目的火焰。
就如同野兽进食前会露出一种极其高深莫测的微笑那样,此时此刻,他也冲陶沝勾出了极其阴狠的一笑,恶狠狠的:“你喜欢跪是吧?那就跪着,爷看你能跪多久……”
语毕,他狠狠地甩开自己还握着陶沝下巴的那只手,指着陶沝对守在门边的那两名小太监吩咐道:“来人!把她拉出去,让她跪到雨里去,看她能跪在那儿多久……”
“太子爷,这……”闻言,小太监尚善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道。“……恐怕不太好吧?外面现在正下大雨呢……”
某人回身,狠狠冲他一瞪眼:“怎么,连你也准备以下犯上?”
他重重地重复了一遍“以下犯上”这四个字。
“不不……”尚善虽然好心,但显然还不敢跟自己的主子公开唱反调,只能依言实施。而那位贾应选则是毕恭毕敬地始终低头站在旁边,低着头死活都不出声。
陶沝被那两人拉到了瓢泼的雨幕中。已经下了那么久的雨,此刻却依然是连一点要停下来或小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因此,只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陶沝就已经被淋了个全身透湿了。现下还正值初春之际,雨水也是冰冰冷冷的,打在身上那叫一个刺骨的寒。
陶沝不由地暗暗苦笑。
记得刚才她坐在里面跟倾城学琴时,她心里可是无比期望天上也跟着下雨的,而现在……这个愿望竟然真的实现了!只不过,却是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好久……如果倾城还在这里的话,她定然不会是眼下这个光景。想来,如果她此刻再次要求让雨停的话,会不会立刻挨雷劈?
就在陶沝跪在雨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某人就站在那边廊下看她,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古怪诡异。而那两名刚刚把她拖到雨中的小太监此时也重新站到了他的两旁,依旧低着头不发一语。
陶沝也不看他们,只管自己低着头默默承受。
两人继续像这样无声对峙着,只不过是换了另一种方法互相折磨。陶沝这会子已经算是彻底看开了,如果这就是他想要她付出的打他那一巴掌所需要的代价的话,那她坦然接受就是了。反正,这总比满清十大酷刑还有投井好的多——至少,除了心之外,身体不会有任何痛楚。
可是——
很明显,某人心里并不这么想。他大概死也没有料到平素向来胆小怕事的陶沝这一次竟会表现得如此倔强到底。So——他再次第一个缴械投降,率先冲进了滂沱的雨幕中,站到了陶沝的面前。紧随其后的那两名小太监一时反应不及,当场吓得连脸都变白了,立马不假思索地撑起伞也跟着冲上前,将已经被打湿了大半个身子的某人给重新罩到了伞下。
某人说话的语调这会子还是淡淡的,他先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跪在雨地上的陶沝,良久才把视线从陶沝身上转移开去,望进周围的雨幕中,并在脸上重新换上了另一副淡淡然的表情:“如何?你现在知道错了吧……”
“……”陶沝保持着雕像的姿势一动不动,不出声,也不回话。
见她如此不动声色,某人的火气又再度“嗤嗤”地往外冒,他努力压着嗓子淡淡道:“爷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认错,只要你现在跟爷认错,之前你所做过的那些事情,爷都可以既往不咎……”
他特地把“认错”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认错?真正可笑!她从不认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有什么过错,他又凭什么要她认错?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陶沝没有了任何回话的欲望,只一昧地低下头,保持沉默。
“呵,倒是有胆子!你……就是不肯跟爷认错,是吧?”见她没反应,他再度冷声发问,一个字一个字地像是从齿缝里慢慢磨出,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其一一敲入她的心里。“很好!本太子今儿个就不信了,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说罢,他伸手随意指着那名跟在自己身后、就是先前还想为陶沝打抱不平的小太监尚善凛声道:“你就给爷留在这儿看着她,直到她肯认错为止……”
有了前车之鉴,小太监这次不再发表自己的任何不满看法,只点头表示应诺。
一切嘱咐完毕,某人这才狠狠地一甩袖,带着另一名小太监——贾应选气势汹汹地走了,只剩下那名小太监尚善站在廊下和陶沝为伴。
自始自终,陶沝都一直默默地跪在地上,头低低地垂着,眼睛也只管盯着地面发呆,保持一声不吭,更不抬头看,就连方才某人离开之时望向她的那最后一记错综复杂的眼神,她也没能看到。
她在努力地忍,始终都在努力地忍着不让自己当着那人的面流出眼泪,忍着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哭出声……
她不可以被他看到自己在哭的,不可以被他看扁,如果她此刻哭了,那么,就代表她输了……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自认对他,并没有做错过任何一件事情,包括她当日打他的那一巴掌,所以,她不会向他认错,绝对不认错。
情深深雨蒙蒙(上) 。。。
雨依然哗哗地下着,雨势也跟着越来越大,天边隐隐地传来了一阵阵“轰隆隆”的雷声。
宁寿宫后殿的天井处,陶沝仍旧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从刚才开始一直到现在,始终沉默地低着头,任雨水肆意地浇淋着她那单薄瘦小的身子,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整个人俨然已如同泡在水里一般。
记不清是谁说过,淋雨可以让自己的脑子变得清醒。而陶沝这次却显然没有体会到这一点,这场瓢泼的倾盆大雨的洗礼,早已将她的大脑思维能力浇淋得呈现出一片混沌状态,她根本记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这儿跪了有多久,直觉像是已经过去了几万光年,整个身心都仿佛自内而外地俱被这场冬末初春的冰雨给冻得完全麻木了。不过,她也仍有在心底暗自庆幸,幸好此刻下的不是雪。
不得不说,骨子里素来都是以胆小怕事而著称、且从不跟所谓的“恶势力”硬碰硬的陶沝会在今日如此决绝地选择与那位皇太子殿下公然叫板,这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她有生以来做过的一件最大胆、最强势、也是最有魄力的事情,就连她自己也弄不懂自己为何要如此坚持。
因为照常理而言,以陶沝现在的这个尴尬身份,在遇上像刚才那样的状况时,就应该不假思索地立刻选择卑躬屈膝、低声下气地向某人赔罪认错,这才是上上之策!更何况,道歉认错神马的对她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根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公然顶撞得罪这位皇太子殿下是什么后果,陶沝心里自是再清楚不过了,那为何,她自己刚才又执意要选择那个最笨的方法呢?谁都知道,现阶段选择与这位仍在受宠时期的皇太子殿下作对,绝对不会是什么明智之举呢……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陶沝自己也想不出来。她只是顺其自然地选择了自己内心深处最本能的反应和想法,并照着实施了而已。
“格格……”
就这样混混沌沌地跪了好一会儿,陶沝听见有人叫她,声音是从前方传来的。
陶沝微微抬起头,只快速地粗略瞟了一眼前方这个声音的来源,随即又迅猛将头低下。此时此刻,她的那双大眼睛里正满满地蓄积着累存已久的泪水,她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看见,更不能被他的人看见……
因为这会子突然出声跟陶沝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某位华丽丽的皇太子殿下离去前所留下来监守她的那名小太监尚善。
话说,这名小太监尚善的个性一向是属于极为亲和的类型,对任何人的态度也都是温和有礼的,又能言会道,因此,陶沝之前在毓庆宫里看书时跟他多少有过一段接触,且两人之间的关系还算得上是不错,有空暇时也很喜欢找话题跟他聊天。但可惜——
他始终还是那个家伙名下的人。所以,她对他,也不能服软……
隔着一层雨幕,见陶沝俨然摆出这样一副似乎并不打算理会自己的样子,小太监尚善那边明显微滞了一会儿,紧接着又不厌其烦地径自继续往下发问道:“格格方才……为何不肯向太子爷认个错呢?看太子爷刚才那样,好像并不是真心想深究格格的过错的……”
“……”陶沝没吭声。尚善说的对,那个人原本在意的,就不是她刚才公然顶撞他的态度,而是……
“格格,你刚才……其实真的不应该如此反抗太子爷的,这对格格来说,根本是有百弊而无一利,其实,其实格格刚才只要暂时服个软,亦或是乖乖向太子爷认个错,不就可以避免如今这一切了么……”小太监尚善一边挠着头,一边试图用最中肯的语言来劝说陶沝服软:“只要格格肯认错,太子爷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对待格格的,而格格现在,也不用跪在这里挨罚了……”顿了一下,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更加凝重有力:“虽然格格的身份对奴才们来说是主子,但对太子爷而言,却也同样是奴才,包括格格的整个家族在内……倘若真要惹恼了太子爷,那最后倒霉的很有可能不单只是格格,甚至,连格格的整个家族都会因此受到牵连……格格您,应该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吧……”
嘁!少拿这种根本不存在的筹码来压她,她才不会介意嘞!天知道,她现在的这个家族于她来说,根本连一点儿所谓的亲情都不曾让她感受过,而她对他们,除了感觉被莫名其妙推上贼船之外,也完全没有任何别样的感情可言……就算他们将来会因为她而受到什么牵连,那也是他们自食其果、咎由自取,死活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是要打击她的陶氏本家,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哼哼!有本事,就诛她九族啊!
陶沝高高地嘟着嘴,垂着头,坏心眼地在胸腔内暗自腹诽不止。但很快,她又开始犹豫了——
虽然她是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现今那帮家族成员的死活,但,如果是换做她这具身体原先的那位主人——董鄂·衾遥的话,她……或许,应该还是会在乎的吧?!
“格格……”眼见陶沝此刻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的松懈,尚善似乎从中得到了鼓励,又继续再接再厉地语出惊人道:“其实,太子爷他,是很喜欢格格你的……”
这句话显然正触在了陶沝的那根软肋之上。几乎是与此同时,一颗豆大的滚烫泪珠就这样顺着眼角溢出了她的眼眶,混杂在打到她脸上的那些雨水之中,随着“啪嗒”一声轻响,轻轻地滚落到了地上……
胡说……他喜欢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她……
“真的!奴才真的这样觉得……”还生怕陶沝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似的,小太监尚善一面说,一面表情笃定的连连点头:“奴才虽然懂得不多,但好歹也算在太子爷的书房里待了有两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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