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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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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皇帝听完这话只是挑了挑眉毛,目光里闪过一抹阴沉,接着露出惊讶的表情,“暻儿何时成的婚,朕这个当父王的怎么不知道?没有拜夫君祖宗祠堂,入夫家家族宗谱的女子,若随意跟男子扯上关系,那恐怕叫偷情,心安与你清清白白,暻儿你不要一时糊涂侮了人家姑娘家的名声。”
聂暻再也压不住一身的火气,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停在阶梯跟前最逼近老皇帝的地方,旁边的侍卫全都围了上来,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下座的大臣惊恐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是我的人。”聂暻根本懒得多说一句废话,只说了这五个字,每一个字落地都像冷到刺进骨头缝里,他的意思很简单,骆心安是我的人,不管别人以什么目的要把她抢走都不可能,不管是聂毅,还是你这个亲生父王,他都不会有一丁点妥协!
“退下。”老皇帝摆了摆手。
“陛下!”周围的侍卫紧张地看着聂暻,生怕他们一撤退,聂暻会直接冲上来弑君。谁也没想到一向病弱的王爷会突然让人如此不寒而栗,哪怕他此刻还坐着轮椅也让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老皇帝目光扫了他们一圈,侍卫们没办法只好乖乖地推下去,这个时候他一步一步的向聂暻走去,他知道聂暻根本不可能杀了他这个从小疼爱他的亲生父王。
他慢慢的走进,停在跟聂暻面面相觑的地方,所有大臣们都屏住了呼吸,这时他低下头在聂暻耳边,用只有父子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她不是你的人,只是你的炉鼎,你需要尽管进宫来用,朕绝不阻拦,但你和毅儿想把她娶进门,做梦。”
聂暻的瞳孔骤然一缩,看着眼前的老皇帝,仿佛在滴血的瞳孔更血腥了几分,这是第一次他恨自己往日的韬光养晦,恨自己毫无欲念的淡薄和远离权利的愿望,他以为自己闲散着过一辈子就足够了,可是到了此时此刻他才明白他竟然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没法保护周全,眼睁睁的看着她再次卷入水深火热!
如果他是太子,如果他是皇帝,如果这个天下被他攥在手里……


 第111章 天罗地网

天色渐沉,暮色四合,天空像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布一样笼罩下来,将整个宫殿覆盖。天边隐隐的还泛着夕阳最后的一抹亮光,宫中四处已经点起了明亮的灯光。
整整持续了一天的朝会终于结束,一直再胆战心惊中度过的满朝文武,带着一身汗津津的冷汗走出了大门,彼此之间窃窃私语,脚下生风,生怕在这是非之地再多留片刻都会被惹祸上身。
此时一众人眼前还浮现着刚才聂暻与老皇帝之间的针锋相对,那副满身煞气,目光凛然的样子,让他们几乎以为下一秒聂暻就会当庭弑君,或者老皇帝一怒之下亲手宰了这个儿子。
可是幸好最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聂暻甚至都没等到那句“退朝”就撂下老皇帝和满朝文武。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大殿,背影决绝又笔挺的仿佛一把利剑,挺立在天地之间。无人可以撼动。
一声退朝之后,聂毅不疾不徐的跨出大殿,周围有不少大臣在偷偷地打量他,而他脸上一直无波无澜,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习惯性的淡笑,不少人都在心里疑惑:为什么太子殿下不仅没有愤怒,甚至看起来还有些……愉悦?
他不是昨天还向陛下请求娶骆心安为太子妃么,如今看着自己一心想娶的“太子妃”直接入了后宫,怎么可能无动于衷,靖王爷都直接跟陛下撕破脸了。他怎么还能这样云淡风轻。
这样的疑惑缠绕在心头。却没有人敢问出口,聂毅注意到他们的神色,只是哼笑一声,半眯着眼睛越发透着一抹深意,这样的神色落到旁边的随从眼里就更加的不解,直到他跨出皇宫大门的时候,随从才憋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
“殿下……您看起来心情不错?”
聂毅瞥了他一眼,破天荒没有冷下脸来,反而嗤笑一声,“你这狗奴才也敢研究起你主子来了。”
“奴才不敢……奴才就是觉得主子退朝之后的笑容似乎比去的时候多了点儿……”
聂毅挑眉看了他一眼说,“哦?既然你这么喜欢猜忌本宫,不妨猜猜本宫因何高兴?”
这可把随从给考倒了,他使劲挠了挠头,声音发颤的说,“这……奴才哪儿敢忖度殿下的心思。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殿下不是……喜欢那洛家大小姐么,如今听她要入宫了,怎么反而……”
后面的话他没敢再说下去,聂毅本来就是个阴晴不定的性子,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祸从口出,直接被摘了脖子上的脑袋。
不过聂毅的确是心情很不错,若是平时听到奴才胆敢猜忌他的心思,早就拖出去棍棒伺候了,可如今他却轻声一笑,“反而如何?反而神清气爽,面不改色是么?”
随从不敢说话了,聂毅用颇有意味的语气开了口,“正是因为她要入宫,本宫才高兴,若她还住在宫外,这才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对他来说,想要得到骆心安很容易,但是想要得到她的心几乎是不可能,因为聂暻已经牢牢地占据了那里,只要她一天还待在聂暻触手可及的范围,她的人和心就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
可现在却不同了,纵然聂暻有天大的本事,也是个没有资格住在宫中的庶出皇子,而他却不一样,他是太子,理应住在宫中,聂暻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他却触手可得。
骆心安入了后宫就等于落在了他的手心里,哪怕她现在是秀女的身份,已经不可能再嫁给他当太子妃,他也毫不在意,因为一切能将骆心安从聂暻身边夺走的事情,他都乐于去做。
只要骆心安能离开她心心念念的聂暻,他就有信心一定能将这个女人从身到心一起收服。
一想到这里他嘴角的笑容又深了几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就像马上就要尝到期盼已久的猎物般,目光里流露出再也无法掩饰的志在必得。
***
漆黑的御花园里,老皇帝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阴沉的往前走。
走在两旁的小太监,手里拿着灯笼,橘色的灯笼在暗夜里发出微弱的光芒,远远望去摇摇晃晃,更衬得他的目光阴晴不定,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这时李公公上前想要为他披一件斗篷,一直跟在旁边的清虚道长却一摆手,冲他摇了摇头之后接过斗篷走了上去。
他虽没有跟着一起上朝,但是一直都站在殿外,当聂暻面若冰霜走出大门的时候,他已经猜到老皇帝在大殿之上一定宣布了秀女大选的事情,一时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踌躇了片刻终于忍不住上前开了口。
开口之前他将斗篷披在了老皇帝肩膀上,老皇帝瞧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将周围的太监宫女都打发走了。
“陛下,贫道有几句心里话想说,或许并不那么中听但却是贫道的肺腑之言。贫道明白您不能杀了骆心安,又忧心两位皇子会为了她而手足相残的心情,但靖王殿下的病还没有全好,骆心安又是殿下的恩人,昨夜两个人才刚刚成婚,如今您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过河拆桥,殿下的病要怎么办您想过没有?”
听了这话,老皇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目光一片阴沉,“道长,这些道理您真当朕不知道?可眼下喀什国还在大晟,暻儿和毅儿对她又是那个态度,这件事已经不能再拖,必须当机立断,否则再拖下去一定会惹出更大乱子,若是妇人之仁,只为了那一丁点恩情,就放任两国交恶,兄弟残杀,那朕这个皇帝也不必再做了!”
说到这里,他冷哼一声,“更何况,这骆心安算哪门子暻儿的恩人,若不是暻儿,她现在还是洛家那个受人欺凌毫无地位的长女,怎么可能有机会摇身一变,成了现在京城身份最高贵的千金小姐,又怎么可能给她昨日那样大出风头的机会?她要做的只是陪暻儿上床而已,就这一点也做的不够本分,一直拖到昨晚才真的圆了房,暻儿人中龙凤,能看得上她已经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她得到的远远比她付出的多得多,这样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可她毕竟救了殿下的命啊……没有她,殿下如今可能早就……”
清虚道长急切的开口,却被老皇帝一抬手打断,“正是看在她救了暻儿一命,以后还用得着她的份上,朕才没砍了她的脑袋,否则就凭她惹起两国争端兄弟阋墙的罪名,朕怎么可能留她到现在,甚至还网开一面特许她入宫?”
“那殿下呢,殿下的病治到半截就这么算了?您以前不是最疼爱靖王爷的么,如今怎么舍得用他的命来换喀什和大晟表面的和平?”
清虚道长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一激动就失言了,老皇帝猛地抬起头呵斥一声,“放肆!朕若是拿暻儿的命开玩笑,当初就不会为了给他续命费尽心思的找什么炉?!”
“……贫道不敢。”清虚道长跪了下来。
老皇帝本来还想发火,但是脸色变了又变之后,最后却只是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叹了一口气,过了良久才沉声开口,“朕早就说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让朕对骆心安放下成见,成全她和暻儿并不是不可以,但只要朕点了这个头,就凭毅儿的性格,一定会恨上朕和暻儿这个六弟,然后用更加不择手段的方法把人抢回来。朕百年之后倒是眼不见心不烦了,可不管最后他们两个谁登基,心里都硌着这样一块石头,怎么可能放过对方。”
“昔有唐王李世民玄武门兄弟残杀,朕不能让自己的儿子重蹈这样的覆辙,女人就是红颜祸水,杀不掉就只能毁掉,道长您明白朕的意思吗?”状木住亡。
清虚道长不知还能再说什么,他明白老皇帝的良苦用心,可是还是没法赞同他这种阴毒的做法,“可是您用这种送进宫的方式毁了她就等于毁了殿下的炉?啊,这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他还没过三十岁,还是可能随时送命。”
提到这个,老皇帝的脸色才缓和几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谁说入了宫她就不能再当暻儿的炉?了?秀女不过只是个名头,为的不过是把她放在暻儿和毅儿没法随意接近的地方,省得她跟只狐狸精似的在朕的两个儿子之间来回徘徊,至于治病的事情,暻儿的病情已经趋于稳定,偶尔进宫一趟‘用’一下他的炉?,朕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长不必挂心,以后暻儿的身体还有劳你照料了。”
清虚道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将骆心安送入后宫的确是一个既能不用杀她,又能避免兄弟阋墙,还能阻止喀什国借题发挥,一箭三雕的好办法,只是……这让骆心安要情何以堪,她明明已经嫁给了聂暻,日后却要像偷情一样,顶着“后母”的身份跟聂暻见面,这根本就等于在羞辱她。
“……陛下,您这样对待骆心安,就不怕她一气之下一走了之?”
“走?她能走到哪儿去?”老皇帝嗤笑一声,他在早朝之时就已经下令将骆心安“请”进了宫,这会儿她恐怕早就被关在宫里插翅难飞了。
想到这里,他笃定的眯起眼睛说,“更何况,纵然她有天大的本事,真能走出这座皇宫,她也一定不会走。”
“还记得当初暻儿剿灭红莲教救了她的那件事情吗?后来朕听闻,当初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叫洛婉云的堂妹,她和这洛婉云以前几乎从无交集,可在被红莲教围困的时候,她还是选择先救自己的妹妹离开,如今这样人已经不多见了,更何况她是个聪明的孩子,很懂得权衡利弊,若是有一天她知道自己一旦离开,暻儿就会命丧黄泉,你觉得就凭她对暻儿的感情,会舍得一走了之吗?”
这话说完,清虚道长背后冒出一层冷汗,他早就知道老皇帝心思深沉老辣,可没想到竟然心机竟缜密到这种程度,他分明就是看准了骆心安重情重义的死穴,才特意布下了这天罗地网啊!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清虚道长忍不住问道,“陛下……您做这种事就不怕靖王爷会恨您吗?”
他今日在朝堂之上那种冰冷煞气的眼神一看就不会善罢甘休……况且,聂暻的脾气甚至连老皇帝都摸不清,万一……就凭他那古怪的脾气真的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恨朕?”老皇帝听了这话,挑了挑眉毛,脸上露出一抹轻笑。


 第112章 “真恨不得直接把你吞肚子里一了百了!”

“恨朕?”老皇帝听了这话,挑了挑眉毛,脸上露出一抹轻笑。
“道长是觉得在暻儿的心中,朕这个生他养他的父王。还比不过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一年就搅合的整个皇宫人仰马翻的女人?道长这是看轻了暻儿,还是觉得朕堂堂天子还比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说这句话的时候,老皇帝的脸上露出浓浓的嘲讽笑容,眼睛里闪过一抹轻蔑,完全没有把骆心安放在眼里。
在他眼里,骆心安不过就是一只抬手就能捏死的蚂蚁,根本就不足为惧,蚂蚁哪怕再精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取她性命,拿她这种身份低微的人跟自己相比,对他这堂堂帝王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状斤记亡。
想到这里,他淡淡一笑。“朕自己的儿子,自然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暻儿的脾气虽然冷淡了些。但心思可是缜密的很,他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外人与朕这个疼爱他二十四年的父王翻脸,就算他现在不明白朕的一片苦心,将来也会明白,女人不过就是生活的调剂品,失去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将来朕的大半天下都是他的,他想找什么样绝色的美人找不到?”
“况且……”说到这里。老皇帝顿了一下。勾起嘴角一笑,“以前他身患顽疾,体质冷感,哪怕朕给他塞了那么多女人,他也无动于衷,说到底还是被怪病所累,没法动情,所以当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让自己动情的炉?,第一次尝到了‘荤腥’的滋味,就忍不住想霸占也无可厚非,等他的病痊愈了,炉?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到时候没准不用朕插手,他自己就对骆心安腻味了,又怎么会恨朕如今的决定。”
说完这话。他势在必得的看了清虚道长一眼,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迈步走入了夜色里,,后面的宫女太监赶紧提着灯笼紧紧地跟上。
清虚道长一直站在原地,愣怔的看着老皇帝的背影,甚至都忘了跪地行礼说一声“恭送陛下”,等到老皇帝的身影走远,他才猛然回过神来,眉毛紧紧地簇在一起,脸色被夜风吹得微微发冷。
聂暻真的会想陛下说的那样……这么轻而易举的妥协吗?
脑袋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退朝之时,聂暻率先离开大殿时脸上的表情,那样萧杀阴冷,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恐怖。
聂暻从小就身体不好,他进宫为他治疗怪病也已经有十几个年头,可以说他也是看着聂暻一点点长大,心里早就默默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所以他也很清楚,聂暻平时那副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只是因为还没有人触到他底线,或者说还没有什么东西让他真正在乎,可是当初聂暻第一次带洛心安进宫面圣的时候,他亲眼见过他看向骆心安的眼神。
那样炙热、坚韧,从始至终他的眼睛甚至都没有离开过一下,仿佛只要骆心安站在他面前,他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
这样的目光饶是认识了他十几年的清虚道长都是前所未见,毫无疑问,聂暻已经把骆心安放在了心尖的位置上,如今老皇帝把骆心安送入皇宫,就等于在聂暻心头上狠狠剜掉了一块肉,他怎么可能为了愚孝,轻易的善罢甘休?
脑袋再一次浮现出聂暻离开时那个冰冷的眼神,清虚道长蓦然打了个寒战,突然不知道这场父子之间的争斗,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
骆心安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揉了揉眼睛,周围一片模糊,一时间竟分辨不出自己究竟在哪里。
使劲睁开惺忪的眼睛,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晰,整个大殿的轮廓也清晰起来,雕梁画栋的横梁,富丽堂皇的摆设,还有床边垂着的明黄色纱帐……全都告诉她这里不是靖王府。
聂暻喜素,整个靖王府也按照他的喜好,装点的淡雅端庄,根本不会是眼前这般繁复豪华的样子。
偏过头瞥了一眼那明黄色的纱帐,骆心安在心里叹了口气,毫无疑问,她肯定还在皇宫里面,敢用这种颜色的东西除了皇宫根本就不会有第二个地方。
使劲揉了揉发痛的额角,骆心安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眼前的一切没有丝毫变化,证明她真的没有在做梦。
这怎么就不能是个梦,要是个梦该有多好!这样她就可以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仍然身在靖王府,然后拍拍胸口感慨一声:幸好是梦。
可惜现实就是这么“瘦骨嶙峋”,之前发生的一切像放电影似的在她脑袋里一帧帧跳过,逼得她再一次想起自己之前有多么的愚蠢,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人骗入了皇宫,落个如今插翅难飞的下场。
抓了抓一头乱发,她起身下床,原本守在她身边的小淳子和一众侍卫宫女这个时候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大殿里空空荡荡只有骆心安一个人。
她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此时已经月上枝头,到了三更天,别说是早朝,连第二天都快到了,这个时候聂暻那家伙应该已经退朝,也知道我被困在宫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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