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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道士下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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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大唐的民风开放,女子的地位,也较之先前的朝代要高出不少。

    然而,厨房之地,一般男子绝迹不会轻易进入。这其中的缘故,得益于我们伟大的孔老夫子的教诲。

    王五郎有多疼爱自己的妻子翠娘,由此可见一斑。

    值得一提的是,吃饭的时候,两人也是有说有笑,全然看不到任何间隙的存在。

    “如果这都不算是恩爱,那这世间,怕是再不会有恩爱的夫妻了,你还敢说翠娘的心上人不是王五郎么?”看向华阳,笑嘻嘻问道。

    原本以为华阳会脸红,殊不料,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眼睛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

    我驳斥道:“那你的意思是,王五郎与翠娘是在做戏不成?”

    华阳答道:“王五郎并非是在做戏,但翠娘是。”

    华阳所说的,不是极有可能或者十有*这般模棱两可的话语,而是肯定。

    究竟是我眼力太差呢,还是二师兄眼力太好?

    “你是说,翠娘是在假意奉承么?”我问。

    华阳回复道:“对,翠娘的心上人,绝迹在王五郎手上。你没察觉到么,方才,翠娘虽则在笑,但尚未达肺腑,这足以说明她在强颜欢笑,在假装。”

    突然起了几分捉弄之心,莞尔一笑,看向华阳,问道:“那依华阳子道长的高见,你师妹我此刻是真心愉悦呢?还是强颜欢笑呢?”

    华阳并未答复我的话语,而是迅速转移了话题,“饿了么?倘若饿了,我们先去吃些东西,待晚上再来。”

    华阳不说还好,这一说,顿觉肚子饿地咕咕直叫。

    找了家酒楼,美美地吃了一顿。

    期间,听邻桌一个男人议论,说是东街亦丢失了一位男童,如同浩浩一般,俱都是突然从众人眼前消失不见,并且,那位孩童,也是七八岁的年纪。

    见着华阳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我不禁好奇道:“你当真没有一丝一毫担心么?不怕那妖怪把这两个男童给吃了?”

    你道华阳说什么,华阳答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也知晓,凡人的命格,早就是注定好的,岂会随随便便因为外力而改写呢?”
114:狗妖?狼妖?(四)
    别人说出这般的话语,或许都属正常,唯独华阳说出来不算正常。

    华阳虽是修道之人,可他素来不信天、不信地,不信所谓的命运。

    华阳曾经说过,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上天或许是注定好了每个人出生之后的命格,然而,经过后天的努力,命格兴许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是如此,此刻,我不得不像看天外之物一般看着他。

    华阳许是察觉到了我不怀好意的目光,说道:“我方才与你玩笑呢,放心,那两位男童,都还活着。别人不了解我的性子,难道你也不了解么?”

    华阳这一问,我顿时无言以对。

    平心而论,以前的时候,我曾以为自己对这位二师兄起码有*分的了解,可如今,可此刻,只能说,对华阳的了解,只怕连一两分都未达到。

    心里想着,嘴上答道:“以后在我面前,少开这种莫名其妙的玩笑,也不要用任何伪装。你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我或许不了解你的性子,但你无疑了解我的性子。”说完之后,徒增几分后悔,怕是场面会尴尬,急忙转移话题道:“酒足饭饱了,该去看看王五郎与翠娘了。”

    华阳既未作答,更未驳斥,而是默默跟在了我的身后。

    华阳的反应,既在我的意料之内,又在我的意料之外。

    然则,正是因此,心中愈发不是滋味。

    华阳啊华阳,你这般,我又该如何去做呢?

    一路走来,满腹心事,以至于,到了王五郎家门口之时,浑然不觉。

    守在门外等了半晌,见着王五郎与翠娘一直在交谈,所交谈的内容,无非是东家长、西家短一类。

    女子对这般的事情感兴趣,属于女子的天性,男子也敢兴趣,实属稀奇。

    王五郎就属于这般稀奇当中的一员,他与翠娘交谈之际,面带笑容,极富耐心,间或还插语一两句。

    此种情景,可谓是亮瞎了我的狗眼,更是震撼了我的三观。

    二更天之后,王五郎和翠娘停止了交谈,房中的灯,也熄灭。

    值得一提的是,王五郎房中的灯,足足点了将近两个时辰。

    众所周知,普通的百姓家中,除了逢年过节之外,在寻常的日子,一般不会出现点灯的情形。即便在喜庆的节日,点灯也点不了多久。

    并非是不想点灯,着实是点不起。

    然而,这王五郎一点就是两个时辰的灯,此等情景,唯有在那些富商家中才会出现。

    单就这两个时辰所耗费掉的蜡烛,所需的经费,可绝迹不是个小数目。

    王五郎一个卖糖葫芦的,上哪有这么多的钱财呢?倘若他当真有这么多的钱财,何以住在这处荒郊野外?又何以住在这间偏僻的院落呢?

    边思量,边紧紧盯着继续查看。

    蓦然想到什么,我与华阳就如此盯着人家的闺房,人家若是行那夫妻之事,岂不尴尬?

    所幸的是,熄灯之后,并未听闻到什么不堪入耳的声响。

    半个时辰之后,门缓缓打开,从里头走出一个人来。

    那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位美男,一位面如冠玉一般的美男子。

    并非是王五郎,然而,确乎又是王五郎。

    一位这般姿容的绝世美男,为何要掩藏自己的芳华绝代,反而以丑男的面目示人呢?

    难道说,正是由于拥有绝世之姿,正是由于太过显眼,王五郎才会选择以这般方式低调做人么?

    所谓过犹不及,王五郎的这种低调,这种特殊,反而更加引人注目。

    华阳没有说错,王五郎有问题,有大问题,普通的凡人,即便有易容一类的高超本领,变脸都断然不会变得如此出神莫化的程度。

    此刻,我即便不想去承认,可又不得不去承认,王五郎是妖,绝迹是妖,至于是什么妖,暂且还不得而知。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既然王五郎是妖,何以不使用法术,反而走门呢?半夜开门,难道不怕吵醒翠娘吗?

    王五郎出门之后,去了一个原本早在我与华阳预料当中的地方,那个地方,俨然正是那处山洞。

    王五郎在山洞内巡视了一圈,最后坐到了山洞内那张木床之上,运功调息。

    在其调息期间,口中所含着的内丹,若隐若现,有几次,甚至呼之欲出。

    内丹是妖最重要的东西,可谓是上面蕴含了妖的灵力和精气。

    换而言之,内丹往往是判断妖身份的最好依据和证明。

    并非狗妖,并非狼妖,也并非狼狗妖,与先前的判断几乎如出一辙,是妖,但断定不出是何种妖怪。

    什么样奇奇怪怪的事情都能让我与华阳给遇上,依我们的道行都断定不出来,那充分说明,此事有大蹊跷。

    “华阳,我为何感觉我们俩又落入到某种陷阱当中呢?你是否可以宽宽我的心,告诉我,面前的这个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呢?”信手拉着华阳,走到山洞之外。

    华阳停下步子,就近找了一颗大树,身子靠了上去,“我若说我当真不知晓,你会相信么?”

    我摊了摊手,答道:“华阳,你这意思,这内丹我是不能要了是么?”

    “想要自然能要,也未必会是件难事。”华阳答着,从树上起身,“是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想要他的内丹,那便是刀山火海,也得替你取来。”

    华阳此言一出,我是生生怔了半晌。

    在这一刻,在这月朗星稀的黑夜,华阳的眼眸,泛着阵阵柔光,宛若日月星辰一般灿烂。

    王五郎确乎是位美男,也确乎芳华盖世,但与华阳相较而言,诚然比华阳还差了几分。

    不敢去看华阳的眼,其实并非仅仅因为那种璀璨光芒,更因华阳的眼里,有一种我从来都不曾懂的情愫。

    那是一种爱意,但里头,却包含了许许多多别的东西。

    王五郎用功调息之际,原本是极好的偷袭时机,老实说,方才某一瞬间,我甚至已然动了下黑手的念头。然而,偷鸡摸狗和使阴招暗算,实乃有损我的威名,也实乃有损老头子的威名。

    咱是有大道行之人,成仙虽是目的,结果也固然重要,不过,也没必要急于这一时。

    再则,心中还有疑惑尚未消除,王五郎暂且还不能除去,还得留着。

    再回去时,王五郎已然调息完毕,躺在床上,面朝洞顶,似乎在沉思什么。

    不回去与自己心爱之人厮守,而是在这里发傻发呆,王五郎此举,十足引起了人的好奇与探究。

    不是说是什么恩爱夫妻么,不是说对翠娘情根深种个么?此刻,我有种怀疑,深深的怀疑,王五郎与翠娘之间,究竟是何种关系呢?是否像表象一般,为正常的夫妻,为恩爱的夫妻呢?

    原本以为,王五郎外出,或许是来看浩浩与失踪的那名男童,殊不料,事与愿违。

    “华阳,你说,这王五郎究竟把那两个孩童藏在何处呢?有没有这种可能,那两个孩子,是别的妖怪所抓呢?”想到这茬,求证道。

    华阳迅速否决了我的提问,“不是,那两个男童,确乎是王五郎所抓。至于藏在何处,待会便知。”

    好你个华阳,分明就知晓什么,分明就察觉到了端倪和猫腻,可就是不告诉我,就是任由我胡思乱想。

    素来以为自己还算聪明,素来以为自己道行还算高强,可与华阳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时时刻有种被他给秒成渣的感觉。

    华阳在我面前所展现出来的,兴许连他真实本领的三四分都不到,倘若当真卯足了劲,使上十分力气,那绝迹得把我给秒杀地无影无踪、无踪无影。

    收回心思,继续监督王五郎的举动。

    王五郎发呆发了半晌,起身,朝洞外走去,但并非朝着自个家的方向,而是走到了反方向去。

    尾随其后,跟着王五郎来到一座破庙里。

    那处破庙,距离山洞有二三十里的路程,四周荒无人烟。从残旧的程度来判断,已然废弃数十年之久。

    庙里,有座残缺不堪的佛像,斜倒在地上,看着约莫像是弥勒佛。

    王五郎走进庙内,将神像从地上搬起。随即,神像之上,出现一个方洞,长宽俱都在一尺有余,足以容纳人身下去。

    王五郎顺着方洞,跳了下去,不带丝毫犹豫。

    不用跟着去看,也能推断出,王五郎定然是将浩浩与那位孩童藏到了地下。

    难怪一直察觉不到他们的行踪,原是隐匿在了佛家圣地。

    破庙也是庙,破佛像也是佛像,但凡是座庙,但凡有佛像的存在,就有佛法的普照。

    许是正因如此,才使得浩浩他们的气息受到了干扰。

    王五郎果真乃聪慧之辈,兴许一早就听闻到我和华阳到了此地,因而,即便作奸犯科,也想出这等藏人的好地点。

    果真,方洞之内,很快便有凡人的气息传来,并且是孩童的气息传来。

    同样是凡人,男人的气息,与女人的气息,不同;老者与青年人的气息,不同,青年人与孩童,老者与孩童之间的气息,亦是不同。

    外行摸不着门道,然而,修道之人,但凡拥有一定的道行,单凭气息,就能判断出对方的性别,年纪大小,以及简单过往。
115:狗妖?狼妖?(五)
    确乎有两位男童,年龄俱都在七岁到八岁之间,其中一位,赫然正是浩浩。

    浩浩消失不见的地方,留有他的气息,很容易就能捕捉到。

    很快,从里面传来孩童的声响,“叔叔,你不是说给我们带糖葫芦来吗?”失望沮丧的语气,但并未有太大的抱怨和其他。

    正常情形下,普通的孩童,若是被人给抓起来,不是该哭该闹,不是该哭爹喊娘才对吗?

    随即,又听闻一道成年男子的声音响起,“看,叔叔这不给你们带来了嘛,这是你的,这是你的,来,拿着,慢慢吃,吃完还有。”

    虽则看不到情景,但画面全然可以脑补。

    这岂是只妖,分明就是一位慈祥可亲的凡人。

    王五郎喜爱孩子,似乎极为喜爱,既是如此,他与翠娘成亲已有两年,按说早应该有了自己的孩子。

    然而,事实上,并未有,并且,翠娘也尚未怀有身孕。

    这其中的缘故,莫非是由于王五郎妖的身份,而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会是个人妖?

    妖和凡人媾合之后,产生的结晶,虽则是只半妖,是个人妖,不过,妖族的血统遗传地会更为多一些,真身也会为妖族。譬如,倘若一只女狐妖和凡人男子有了孩子,那孩子呈现的性格和特征,狐族的会占主导,并且,那孩子的原形并非凡人,而是狐狸。

    说地直白一些,妖族和人族之间,妖族的遗传为显性遗传。

    再说地直白一些,所谓的半妖,所谓的人妖,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体内,八成之上会是妖的属性。

    虽则妖比人强大数百倍,数千倍,乃至数万倍以上,然而,妖要经过数百年、数千年的修炼,才能拥有人形。

    这就表明,妖是比人低等的形态,而同时意味着,人是妖在某一阶段的目标。

    或许,正是因此,王五郎才会既喜爱孩子,但又并未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当然,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推测和直觉而已,事实兴许会是完全不同的情形。

    王五郎的反应,虽则异常,但同时说明了一点,那便是,这两个男童,落到他的手上,不会有性命之忧,起码短时间之内不会有。

    并非要吃他们,也并非是要吸取他们的阳气,而是把他们关在这处破庙地下,又对他们这般亲切,这是摆明了把这两个男童当自己儿子一般养。

    王五郎不止给两名男童带了糖葫芦,还给他们讲故事,唱儿歌,哄他们入睡,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之久。

    见过母爱泛滥的,可父爱如此泛滥的,着实头一遭遇上,不由得唏嘘不已。

    待见着王五郎离去,我与华阳才开始施法,将那两名男童救了上来。

    两名孩童,俱都在熟睡当中,对于所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待细细打量之后,有过片刻的震惊。

    这两名男童,长相极为秀美,并且,两人之间,有七八分的相像。若不知情,铁定会以为这是一对兄弟,抑或是孪生兄弟。

    这并非核心和最关键的方面,令人最惊奇的是,这两位,与王五郎的妻子翠娘的容颜,俱都有几分相像。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面貌相似之人,倒也并非稀奇,然而,这两位男童,不止与翠娘的相貌像,神韵和气质,亦有几分相像。

    能做到这般相似的,断然不会是巧合。

    这两名男童,与翠娘之间,定然有某种不为外人所知的隐秘关系。

    待开了天眼,查探过这两名男童的往事之后,我是不由得思绪万千。

    难怪能相似到如斯程度,原来,这两名男童,俱都是翠娘的私生子,并且,当真是一对孪生兄弟。

    翠娘今年,不过双十年华,而这两名男童,已有七周岁零四个月。这就意味着,翠娘生他们两人之际,不过十三岁,而怀他们之际,不过十二岁。

    女子,十四周岁才属及笄之年,才算成年,才能与人成亲。

    翠娘并非早早与人私定终身,也并非早早就干出那等苟且之事,而是被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在十二岁那年给活活糟蹋。

    那位畜生,并非别人,正是越州知府张无能的管家,正是浩浩的爹张通。

    翠娘出身穷苦,家中,上有三位哥哥,下还有一位弟弟与两位妹妹。

    张通对翠娘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之后,给翠娘的父母五十两银子,算是息事宁人。

    鉴于五十两银子并不是一比小数目,鉴于他们还有别的子女,鉴于翠娘不过是个女儿,翠娘的父母,就那般无情地卖了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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