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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江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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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败已成定数,在鬼医面前,我竟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我也终于明白,为何泫澈对鬼医的童儿,也这般毕恭毕敬。

  我突然忆起那个如水般柔媚得让人心疼的毒娘子,或许她,只是轻敌了。

  我不经意间错杀了她,也许今生,它是我最大的错。

  我冷傲的抬起头,对上他那双睿智而美丽的双目。

  然后,鬼医忽然揶揄的笑了,他的手缓缓的放下来,他说,“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不想杀你,正如毒娘子杀人,只因为她想杀人而已。”

  我道,“你不杀人,却纵容毒娘子杀人,她杀人,与你杀人,有何不同?”

  他淡淡的微笑,掩过一丝落寞,“也许,你说得对。”

  他伸出手,道,“让我看看你的手。”

  我一怔,他抓起我的手,放在手心。冰凉的手指,没有一丝热度的触动我手心的纹络。让我有一瞬的错觉,忍不住的想用心去捂热他阴森的寒冷。

  他盯着我的手,淡淡的道,“你中的不是半枝莲,是隐莲。你中毒不深,以方家的解毒心法将其包裹在心脉,可保你三年不死。三年后,隐莲毒气攻心,再无药石可医。”他松开我的手,“现在,你可以走了。”

  院子一时静下来,只余风打荷叶时,沁人心脾的自然的声响。

  我转过头,看见两旁池水中的花朵,硕大,娇艳,绝异,酷似莲花,却比莲花更迷人,更美丽,晓风拂面,是那抹奇异的幽香,那香味似曾相识,仿佛毒娘子美丽而惹人怜惜的脸。

  我问鬼医,“那是什么?”

  鬼医的容颜瞬间变得柔和,他缓缓的开口,眼神像是看向自己宠溺的孩子,“是半枝莲。” txt小说上传分享

20。半枝莲
鬼医的容颜瞬间变得柔和,他缓缓的开口,眼神像是看向自己宠溺的孩子,“是半枝莲。”鬼医如是说。

  我惊诧的抬起头,看见他眼中深蕴的忧伤,。“半枝莲?”我反问。

  鬼医就笑了,他很温和的说道,“很不可思议吧,毒娘子的半枝莲还没培育成功。她用的都是隐莲。”

  鬼医道,“半枝莲是腐生的,很难成活,风不能太大,雨不能太稠,阳光不能太暴,不能有雪,不能有霜,不能有寒降,最重要的,必须有养料。”他侧头望着我笑,“毒娘子毒杀的人,大都埋在这片水塘。”

  他悠悠的叹息,“今年,恐怕——只有我做他们的养料了。”

  我突然怔住,如此美丽的花朵,如此毒中之王,原来是这样培育。

  我忽然莫名的忧伤。是不是美丽的结局,都要有丑陋的代价?

  还是每一个王者,都面对这样的忧伤?

  以死人成长,然后再去杀人。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鬼医突然伸出手,温柔的将我额前的一绺碎发顺到耳后。如此的暧昧。我却突然打了个冷颤。

  鬼医缓缓的道,“你很像她。。。。。。我知道,没有什么事,可以将你打倒,你走吧。”

  如此温柔的缱绻,如此忧伤的低语,我莫名的动容,然后听见鬼医略显落寞的吟唱,“胭脂泪,徒流醉,鸳鸯浴血燕双飞,杜康当歌,错,错,错。。。。。。”

  我清楚记起,毒娘子临死前唱的歌:十数载,鬓如霜,红颜凋零花亦伤,可笑苍生,痴,痴,痴。。。。。。

  原来,竟然是一阙。

  我的心突然毫无预兆的痛起来。

  离开的时候,我听见鬼医轻声的说,“你也不是白来的,听说,小蛮也是死于相思。”

  我突然震惊,然后脑袋轰然的炸开。

  我依稀记得朱释累的尸身上玉一样的光泽,微晕流转,美丽得让人窒息。”

  我知道鬼医的身份,这种事,他万不会拿来开玩笑。

  那么,就是真的了。

  可是我仍然忍不住的反问,“相思?”我问鬼医,“是毒娘子吗?”

  鬼医好笑的摇摇头,叹息道,“相思是有解的,以佛桑的种子、断肠的根,用杜鹃之血引之,即可解。这种毒,毒娘子是不用的,她只用药石无医的毒,她的一生都在赌。”

  鬼医苦笑着,摇摇头,说,“你不懂她——”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21。相思易碎
离开鬼谷,我一直沉默,说不上什么原因,只是心口闷得发慌。

  泫澈走近我身边,轻声的问,“你在气我吗?”

  我摇头,没什么可气的。既然道不同,就不会怪他利用我。

  人都是自私的。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何况,他一直提醒我,只是没有说明。

  我该感谢他,至少,有这么一个人,陪我走了这么一路。

  泫澈道,“你回去,打算怎样做?”

  我亦摇头,心有些麻木的痛。

  朱释累是该死,可是,我不愿他这样死。

  依稀记起,他坐在我的琴前,略显粗糙的手指颤抖的抚摸过那俱古色古香的瑶琴。

  他抬头看我,脸上早已泪流满面。“你像我的一位故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倨傲的抬头,对上他那双忧伤而深邃的眼,“止水,方止水。”

  他喃喃自语,“止水,止水,他要你心如止水。。。”

  泫澈道,“我若是你,就去查相思。洗刷了罪名,才能以主母的身份,接手永乐坡。”

  他是真的想帮我,无论他的目的为何。

  只是,他不是我,而我却真的不知该怎么做。

  我没有朋友,我不相信任何人,所以,我不需要提防任何人。

  因为朋友,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我问泫澈,“你为什么帮我?是为血璆吗?那么,你可要失望了。”

  泫澈笑道,“比血璆更诱人。”

  我苦笑,“永乐坡?”永乐坡于我,还遥不可及。

  泫澈道,“我神偷世家,穷得就剩下钱了。而我又不需要权利,你说,我要永乐坡做什么?”

  他有些恼怒的挥挥手,“这次算你欠我的,下次我来讨人情。”

  他摇着折扇翩翩走去。

  我在后面忍不住道,“下次见面,就冬天了。”

  他“呵”的一笑,又恢复了孩子般调皮的神情,“我这扇子扇的是道风仙骨,扇的是一气势。”他眨眨眼睛,“不用等到冬天,也许,我们就能见面。”

  而我却愈发的不懂他了。

  他表面上无欲无求,我看不出他想要什么。

  而这样的人,最可怕。

  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我就永远抓不住他的软肋。

  回来逐城,我直接去了桃花庵。

  我对伊若说,小蛮也死于相思。

  伊若先是不可置信的望着我,然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问我,“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淡漠的道,“鬼医就是这么说的。是不是真的,找到当年验尸的仵作,就知道了。”

  伊若道,“验尸的三个仵作,已经死了。是我亲眼看见的,他们的死异常惨烈。”

  我道,“那么,是死无对证了?”一切如我所想。

  伊若突然悠悠的叹息一声,眼里泛滥的忧伤,像无孔不入的感伤,刹那间席卷了我们的心潮。“应该不会错了,释累和老夫人一直不和。二十年来,他从未踏入横寿轩半步。”

  我忽然冷笑的说,“死在自己亲娘的手里,如果他活着,不知该是怎样的心情。”

  伊若怔怔的望着我,好半晌,才道,“止水,你就这样恨他吗?”

  我恨恨的道,“难道不该恨吗?”我疑惑的问伊若,“我不明白,既然他不爱我娘,为什么还要娶她?成人之美不好吗?”

  伊若很忧伤的望着我道,“成人之美,又谈何容易?”她望向窗外,是悠远的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就像他带走大蛮的那一夜。“其实,释累是爱大蛮的,可大蛮不爱他。他也爱小蛮,可小蛮死了。也有女人爱他的,叫绿珠,就在他迎娶大蛮小蛮的那天,从楼上——就是轩鹤搂里天水阁的位置,跳了下去。”

  “从那以后,释累就从没忘记过她。他经常到我这里痛哭,然后一个人喝得伶仃大醉。女人活着得不到男人的心,死了,却让男人今生也无法忘记他。这也是为什么你会在轩鹤搂遇见朱释累。”

  我望着伊若异常柔和的脸,有那么一刻的动容。可是那恨,却如同落地生根的种子,深深烙进了我的灵魂。

  汉中的大火,异常清晰的烧尽我脑中的虚无。我依稀记起父亲如同刀刻的脸,在蜀地的风沙下,宛如屹立千年的神祗。。。

  我抬起头,我知道,我将永伦那罪的浩劫。

  可是,我不后悔,因为,我已无路可退。

  我面向伊若,缓缓的说,“如果,永乐坡的名字,由朱改成方,你会不会恨我?”

  伊若微笑着说,“永乐坡是空,姓朱是空,姓方亦是空。”

  然后,我就笑了,有一丝释然,但更多的是难言的痛。

1。狡兔死,走狗烹
城主蓝堂破弩很讲信用。他封了四处的城门,在各个出城的要塞,安置了关卡。赋税一夜之间,猛如秋后的老虎。朱家的产业面临前所未有的颠覆之灾。

  货源进不来,存货卖不出。

  我以最低的价格收购和买断了朱家所有的存货。然后开了自己的钱庄,茶庄和绣庄。我用最短的时间,培养出自己的心腹。让他们接手与城外朱家的老主顾共商大事。

  我敬献给逐城大大小小的官员无数的珍宝,他们看宝物时的笑容,谄媚得让人恶心。

  我卖给朱家老主顾的货,只是市价的十分之一。

  一朝天子一朝臣,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我不要我赢,我只要老夫人输。

  结果,她输了,输得一无所有。就像,二十年前,桃花剑输给朱释累的那次。

  我不要老夫人的命,我要她看着自己输。我要曾经那样骄傲得不可一世的老夫人人知道,这一切,都源于二十年前她的残忍与贪婪。

  一如我所料,老夫人一病不起。

  城主说起老夫人时,一脸的媚笑。我知道他是来邀功的,他是为了血璆。

  这样的男人,我太了解他了。

  他冷酷,残忍,而且贪婪。

  他的话只能听三句,可他做过的事,你必须看。

  这样的男人,你不能相信,可是又不能得罪。

  我转过头,笑成倾国倾城的女子,我道,“城主的事,止水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我取出血璆,交给城主。

  他却不接,酱紫色的脸上,慢慢变幻着风云阴晴。

  我冷笑,“怎么?城主不敢拿吗?”

  城主尴尬的笑笑,“夫人说笑了。”可他的眼角眉间,写着的,分明是谨慎。

  我淡淡道,“我若要杀你,也不必等到今日。”

  他直直的盯着我看,想从我脸上看出他想知道的蛛丝马迹。

  然后,他终于鼓起勇气,颤粟的握住血璆。这个让他响了一辈子,嫉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的血璆啊,就那么俏生生的立在他面前。

  他依稀记得二十年前,那个白衣少年宛如神祗般屹立的身影。紧接着,他又想起大蛮,那个美丽命苦的女子。那个女人,是他爱不起的,因为她,注定只能是方东白或者朱释累的女人。是他匆匆人生的过客,存在过,却没留下任何痕迹。

  他又记起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躲在远处,远远的看见释累抱着大蛮穿过长长的回廊,擦身而过那一颗颗正开得烂漫的桃花树。

  迷情散,是他给的。相思也是他交给老夫人的。无数午夜梦回的深夜,他咬着唇,愧疚得无力自拔。

  有谁知道,他的身份,本该多么的显赫与尊崇?

  阴差阳错,或是处心积虑。他只能是这小小逐城的城主。

  他,不甘啊。

  他委屈求全了这么多年,他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他忍不住心花怒放,

  血璆,血璆,血璆。。。

  他微一用力,血璆出鞘。那刺目的寒光,一闪而逝,随即掩藏了所有的颜色。森森峰降霜,幽幽月临潭。那一刹的寒入骨髓的死亡的气息,仿佛九幽下亡灵的呼唤。他感觉到他血脉的贲张,滚热的鲜血仿佛无数条不受控制的江河,急需找到一个出口,又不得不迂回于五脏肺腑之间。

  这种感觉很奇妙,有如无限膨大的虚荣和尊严。千军万马,我独仰天长啸仗剑向天涯,宛如神祗,凝立在千百年的神话。

  那一刻,他仿佛已经是这个世界的霸主。

  我看着他痴迷的双眼,突然无比的厌烦。

  我冷笑着将他拉回现实,我道,“蓝堂城主。”

  城主一愣,惊问道,“你说什么?”

  我提高声音,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我将血璆给你,你不会做那种狡兔死走狗烹的蠢事吧?”

  他怔愣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然后他开口道,“怎么会呢?是夫人多心了。”明显底气足了很多。

  我淡淡道,“但愿是我多心了。我只想警告城主,狡兔虽死,他身后还有猎鹰,有蛇,有毒禽猛兽。。。只要城主不对付我,血璆在谁手里,永远都是个秘密。”

  然后城主就笑了,他说,“方姑娘,与你斗智斗勇,都是不智的。和你做朋友,永远比做敌人对我更有利。”

  我微笑的说,“就请城主记住今天的话。”

  城主道,“我一定铭记于心。”

  他俯身向我告辞,眼角余光暗暗的瞥我。

  现在,他无力与之抗衡,但不代表,他会俯首帖耳。而况,小蛮的死,他也有份。

  这个女人,他迟早要让她后悔,他发誓。 txt小说上传分享

2。最熟悉的陌生人
穿过那片金色的海洋,他终于看见那颗参天的古树。

  半透明的叶子,没有花,散着奇异的花香,成群的黄金燕尾蝶妖娆的穿梭其间。

  美得宛如仙境,又带着深深压迫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如果,这里不是鬼谷的入口,他想,他一定会喜欢,而且喜欢极了。

  他模向那铁环,他不明白,如此美丽的望乡树,鬼医怎么忍心掏空他的肺腑,建立起他的黑暗王国。

  铁环已经斑驳破旧,藏在翠绿的枝丫之下。

  他轻轻的叩起,突然一阵剧烈的颤粟。

  他惊叫着扶着那树身,低下头,便看见一条仅容人通过的漆黑甬道。

  漆黑没有一丝的光亮,带着森森的鬼气,仿佛通向地狱的尽头。

  他咬咬牙,深吸一口气,毅然踏上那条不归之路。

  
  他是朱玑瑀。

  他去找鬼医。

  老夫人奄奄一息,他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离开时,却如出一辙的摇头,“静养,静养。。。”答案不言而喻。

  他弄不明白上一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似乎是谁抢了谁的女人,谁又杀了谁。

  他无心得知,他只知道,他的亲人,除了方外的伊若,就只剩下老夫人了。

  老夫人待他,是极好的。

  他的吃穿住物,她都给他最好的。他心情不好时,就喜欢赖在老夫人的床上。他心情好了,就环着老夫人的脖子撒娇。她还偷偷允诺了他学武。

  可是他不明白,为何,伊若与她隔着千山万水,隔着前世今生的债。她的身体发肤,来之于她。她的母性细腻,因为有她。他们彼此相爱,血浓于水。可是,他们决定伤害,不留余地。

  爱与恨的落差究竟有多大?是远似天与海,还是近似咫尺之间?

  他不懂,所以,他视而不见。

  他去找鬼医。

  他听桃花庵的小师妹,无意中说起,鬼医有起死回生之能。

  鬼医的名字,他听说过。很小的时候,朱虫和他说过。

  朱释累曾亲赴鬼谷,为小蛮求医。

  他去求伊若,她拒绝了。

  可是他却从小师妹口中,听到了山,听到了水,听到了望乡来。

  他偷偷的离开,走过山,趟过水,终于还是迷路了。

  他沮丧得想哭,他发泄的用剑乱砍了身周一望无际的花花草木。

  他无助的以为这是天意,又不甘心的想大吵大叫。

  江湖人都说他是朱少爷,没人说过他是朱玑瑀,是少庄主,是朱少侠。有时,他也觉得他窝囊得要死,他没有建树,不会武功,只依靠父亲的威名任性妄为。

  他心中一动,是不是为此,璎珞才不爱他呢?

  想到璎珞,他的心突然狠狠的抽了一下,眼泪就滚滚而下。

  他是真的,忘不了她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3。弹琴的女子
“哧”,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嘲。

  狂傲的,轻蔑的,鄙夷的,肆无忌惮的嘲笑,竟然出自一个牧牛童儿的口。

  十一、二岁的年纪,典型婴儿肥的脸蛋,还没脱去稚嫩的口音。

  玑瑀吃惊的望向他,竟然忘了愤怒。

  童儿以居高临下俯瞰的姿势问他,“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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