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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剑风云录-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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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娘子瞪她一眼。
秋雨痕心乱心燥:“念奴,又是念奴。这孩子如今到底变得怎么样了?怎么那么多人视她为虎狼。”紫竹娘子:“你也不用多想了,圣女总是你一手带大的,对你的话总有几份听的。时候不早了,我不敢多留你,只怕主公已在意湄苑巴巴等候了。”秋雨痕无言,整整一天,她遇到了太多意外的人,意外的事了,她问自己:“圣尊宫里的李南群还是你至死不渝热爱的人吗?”
恍恍惚惚地想着,乘坐的小轿微微一震,停了下来。李南群亲手扶她出来,迎着他那熟悉的脉脉含情的眸子,秋雨痕蹙起眉来,喃喃自语,“累,真累!”李南群又眯起眼来,“人累还是心累?”秋雨痕道:“都累!”
李南群佯作不懂她话里的意思,指着她手问:“这是什么?”秋雨痕低头一看,原来手里还一直攫着那袭喜袍。她幽幽说:“紫竹娘子送的喜袍,希望我与你成亲时能穿上。”李南群咧嘴笑道:“那你一定是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子。”秋雨痕盯着手中的喜袍,多么鲜艳的颜色,象是上面染了无穷的鲜血。她想到薜楚白将剑送入自己的胸膛,鲜红的血泉涌而出,她的心一阵紧缩,手一递,把袍子递到李南群面前,道:“我们不要成亲了,你把它还给紫竹娘子吧。”
李南群拧眉问道:“为什么?”秋雨痕张口结舌,不知如何才能说明白心里的感受。有侍从来禀“圣女求见。”李南群横了秋雨痕一眼,示意传见。只见江念奴袅袅娆娆一路行来,神情高傲,美目流盼,魅力四射。秋雨痕暗暗蹉叹,“练此等邪媚功夫终非好事。”
江念奴眼波流动,向李南群盈盈一拜,“托主公之福,三名圣尊叛逆已被拿获。”李南群面孔一寒,“何罪?”江念奴道:“分别是泄密、窃药、办事不力,私下潜逃。”令人将三人拖了上来。那三人均如稀泥一般,说是人,不过勉强还保持着人的外形,看模样,不知已受过多少酷刑了。江念奴说:“属下审讯过了,这三人罪证确凿,如何处置请主公明示。”李南群森然道:“杀无赦!”
江念奴俊俏的脸上笼着浓浓的杀机,应道:“是。就地格杀。”银虹闪过处一蓬血雨,地上的三个人均被她拦腰斫断。腰斩本是极残酷的弄法,被斩人痛苦辗转,但又往往一时半刻气绝不了。秋雨痕何曾亲见过这种残酷的场面,心口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躲到一边干呕起来。
江念奴居然依旧谈笑风声,道:“主公,以此法处置叛逆定能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李南群正担心的看着秋雨痕,心不在焉地应道:“好!”
江念奴又道:“这办法是从凤老大那里学来的。昔日的龙凤帮也就是这样处置叛逆的。”秋雨痕眼见她抚养多年的江念奴行事毒辣,手段之狠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心口一阵晕眩,忍无可忍地斥道:“念奴,你怎变成这个样子,你的言行举止与妖魅何异?”江念奴愕然看着她,退了一步。李南群笑道:“怎么啦?她是你的雨痕姐姐呀,你不是一直吵着要见她吗?她只是换了容貌而已,怎么你就认不得她了,到底还只是个孩子。”
江念奴叫道:“我不是孩子了。”眼睛仍旧直勾勾盯着秋雨痕。见她风姿若仙地立于李南群身侧,两人堪称璧人一双,莫名的滋味立刻充塞了心房。
她茫然张口:“雨痕姐姐,你是我的雨痕姐姐吗?”秋雨痕张开手,“念奴,到雨痕姐姐这边来。”口气轻柔,仿佛依旧是几年前江念奴小时的情形。
江念奴伸手抹一下脸,颊上湿湿漉漉的,不知何时已落下泪来,她道:“雨痕姐姐,原来你是这么漂亮的。是了,你一直是带着面具的,你原来一直瞒着我。”秋雨痕柔声道:“念奴,你怎么哭了,快到雨痕姐姐这边来。”江念奴心头一暖,恨不得立刻纵身扑入秋雨痕怀里,感受她如母如姐如友关怀的温暖。
秋雨痕见江念奴向她扑来,心头安慰,“念奴虽离我数年,但毕竟天性未泯,本性还是好的。”张开手来接她,手里的喜袍飘然落地,那抹灿然的大红跃入江念奴眼帘,她霎时全明白了,抬头再看秋雨痕的眼神已有嫉色。
李南群喝道:“小心。”秋雨痕定睛再看时,江念奴手里已握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被自己素来视作亲妹的江念奴会向自己猝起发难,眼下两人相距已近,自己空门大露,当真是避无可避了。腰间陡有大力推来,秋雨痕借力使力,人拧身向外倒去时飞起一脚,踢在江念奴腕上。只可惜仓促间腿脚无力,只是将她手里的匕首踢偏几分。
江念奴手中刀余势未消,人依旧疾扑向前,陡然发现秋雨痕已被李南群推开,自己所刺的人竟是李南群时才大惊失色。急切间手中匕首锋刃倒转,人紧接着撞在李南群身上,匕首贴着肋骨刺入她自己体内。一切的变故均只在一瞬间一气呵成,其中诸多变故也只有自己明白。旁人只见江念奴、秋雨痕久别重逢,却不料江念奴中刀倒地。
李南群倒觑得真切,他本欲斥责江念奴,然见她拼着自己中刀也不愿误伤他,可见忠心,又见她中刀倒地,血满衣襟,纵有怒气也发作不得了,只是喝令从人为江念奴裹伤。
江念奴摆手止住旁人,伸手拔出匕首,自点穴道止血。虽疼得花容失色,冷汗涔涔,却牙关紧咬,始终不出一声,抓起地上的喜袍,用力撕下一方布条裹于伤处,道:“主公,请恕属下失礼,借这件袍子裹伤。”李南群知她故意撕毁喜袍,只是暗恼秋雨痕方才所说的“不要成亲”的话才没有阻止,冷冷道:“还不退下。”
江念奴见李南群的一腔心思全系在秋雨痕身上,又是气苦,又是嫉恨。秋雨痕见她容色委顿,心里既怜又悲。江念奴冷冷道:“雨痕姐姐,原来你与主公是旧识,我……我真是小觑你了。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一个美人,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来的。”说着又觑着地上的喜袍碎片冷笑,“我还以为喜袍是为我……原来主公心里早已有了你,我真是好恨你。”说罢,以手掩面,飞也似得跑了出去。“
李南群漫不经心地说:“这小妮子好象是在吃醋了。”秋雨痕满心震惊,“原来念奴是喜欢上你了,怪不得她对你这么死心塌地。刚才她是宁可伤了自己也不肯误伤你,她心里已把我当做仇敌了。”想到刚才的一幕,心酸气苦不已。
李南群揽住她肩,柔声说:“你只知道圣女对我的心思,就不明白我待你的情义。要知道我也是宁可伤了自己,也不愿你受一丝半点的伤害的。”秋雨痕道:“念奴怎会有害我之心呢。她怎会变成这样。我初见她时,她才是个十岁的小姑娘,穿一件白衫子,美丽可爱的象个瓷娃娃。也正是因为她,我几乎未加考虑的答应了巧手江临终所托,与雨兰一道照顾抚养念奴,教她读书识字,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南群道:“人大了,自然会有所改变的。”秋雨痕掩面而泣,“不,是你害了她。你让她习练邪媚的功夫,教她杀戳血腥。直至今日她对一切邪恶都已熟视无睹,甚至引以为乐。”李南群淡道:“那是因为她天性暴虐,她乐于此道,乐于如今这种高高在上,奢侈刺激的生活。”秋雨痕黯然道:“她真的已不是念奴了。”李南群攫住她手,想劝慰她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见满园花团锦簇,面前是朝思幕想的人儿,心已有些醉了,一时间只盼时间万物诸事烦杂统统停止,他能与秋雨痕携手相对直至永远。
远远地传来钟声。秋雨痕从迷茫中惊醒,问:“这里还有寺院吗?李南群神情一僵,暗骂一句,”这牛鼻子。“恋恋不舍地松了手,”我要去了,成亲的事你真要缓一缓?“秋雨痕点头,见李南群郁郁然拂袖而去,心里又有些忐忑不安,追上去想向他再解释一二。只是她轻功逊于李南群,又晚了一步,加之不熟悉路途,哪里还追得上。四处望去,处处绿树堆烟,花团锦簇。不知觉天色渐晚,明月东升,暮色葱茏,夜雾袅扬,索性连回”意湄苑“的路也找不到了。
夜凉如水,春意料峭,秋雨痕看着小径上清晰印出的自己孤寂的倒影,心急心焦起来。四下里乱走一气,反而越走越偏僻,连花木也渐少起来,不知觉已走到路的尽头,一堵峭壁挡于面前,峭壁下建有石室,石室紧闭,门上还刻着一只奇形怪状的怪兽头。
秋雨痕想去看看石门内有何物,却听得身后有步履声渐近,回头去看,暮色中隐隐可辨一白色的人影,知必是江念奴。想到刚才的变故,倒踌躇起来,见边上有株大树,忙隐身树后。人影近了,果然是江念奴,还有两名金甲武士,倒拖着一名女子。四人停在石室门口,江念奴来回踱着步,不时望望天色,不知是在等人还是等时间。
秋雨痕透过树枝间的缝隙偷偷张望,只见那女子披头散发,嘴里“呜呜”叫着却手足难动,似被人点了穴。江念奴听得心烦,狠狠踹了她一脚,“哭什么,很快就送你去凤语楼,与你的妹妹们作伴了。”这一脚踢得很重,女子被踢得连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住,侧过脸来时,被秋雨痕看得真切,她竟是秦双儿。
秦双儿痛得泪痕满面,可呻吟声却一下也出不了口。江念奴骂道:“你瞪眼看我作甚么?你以为有些学问就很了不起了吗?什么书卷气,有一天落到我手里,定教你染上风尘气,看你还拿什么迷主公。”秋雨痕越听越不是味儿,知江念奴对日间的事怀恨在心,她奈何自己不了,便迁怒同样读过诗书的秦双儿。本以为江念奴所作所为只是一时孩子气重,谁知怨毒心如此重。
秦双儿无端被欧,全身痛不堪言。江念奴道:“你为何不敢看我,难道我比不上秋雨痕吗?你再不睁眼,我就把你的眼珠儿挖出来。”秦双儿知她心狠手辣,忙不迭睁开眼来。江念奴道:“你是读过书的,还会双手写字,是秦家的才女。”旁人不知她此言何意,谁知她手起掌落,生生劈断了秦双儿的十指指骨。十指连心,痛不堪言,秦双儿张口喷出一口血沫,双眼翻白,晕死过去。秋雨痕眩晕,江念奴如此迁怒秦双儿,可见对自己当真是怨毒至深了。江念奴哼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地,快快滚出来。”
秋雨痕想:“念奴的耳目倒灵便,真小觑她不得。”当下略略调整心情,便要走出去,不料对面的树后先走出名红衣少妇来,人未至,笑先至,“圣女好尖的耳朵。”江念奴一撇嘴,“那是当然,圣尊宫中的任何事都瞒不过我的。所以红叶娘子最好循规蹈矩,否则我可不会因为你是主公的娘子而怜香惜玉。”红叶娘子的笑声嘎然而止,神情也有些发僵。
江念奴斥道:“还不走,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红叶娘子一声不吭,逃似得跑开,仿佛她的身后有鬼魅追赶。
秋雨衣痕心想:“这位红叶娘子好漂亮,南群身边真得是美女如云。”正满心不是滋味时,石门忽然轰然中开,从中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是李南群,另一个赫然竟是清风道长。秋雨痕身上陡泛寒意,“南群怎么会和清风道长在一起?看情形,他们间的关系非比寻常。”她想到薜楚白出事前,她曾两度看到清风道长。虽清风道长改作俗家打扮,虽只匆匆一瞥,但看得真切,“莫非薜叔叔的死不仅与南群有关,也与清风道长有关?”想到这里,秋雨痕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连大气也不敢出,眼睛一霎不霎的盯着他二人。
只见李南群、清风道长并肩而立。清风道长面色铁青,眉目间甚有恼意。李南群却嘴角含笑,似乎压根儿没将身边这个名满天下的清风道长放在眼里。江念奴抢前几步,道:“属下见过主公。”又瞧瞧清风道长的脸色,也向他施了一礼“请老爷子安。”清风道长哼了一下,并不睬她。江念奴也不以为忤,只笑向李南群道:“主公,今日月圆,主公的功力又将精进一层了。”秋雨痕诧异,不解功力精进与月圆有何关联。
江念奴又道:“秦双儿一直野性难驯,属下便擅自做主,废了她的双手,主公不妨借以练功。”李南群用脚踢了踢秦双儿的脸,不置可否。秋雨痕愈加难过,“南群,念奴皆变得如此暴戾,他二人皆是自己所亲所近的人,今后叫我如何自处。”心里正想着,清风道长开口说道:“功力再精进一层,你的本事就真的超越我和……那个女人了。”
秋雨痕冷不防被吓了一大跳。她与清风道长虽无深交,但也见过几面,素来见他气定神闲,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定力,想不到今日也会如寻常贩夫走卒一般气急败坏地说话,哪里还得见得道高人的风范。
李南群施施然一笑,“我的本事是你所授,我的成就也是你的光彩。等我一统武林,大事成就,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岂非很好。”清风道长咬牙切齿,“我才不见那个蛇蝎女人。”李南群早料得他会这么说,又是一笑。清风道长道:“你将韩君如的女儿拐来有何目的?”李南群道:“她心甘情愿跟随我,又何需拐骗。再过些日子,等我办妥琐事,我便要与她成亲了。”江念奴脱口低叫,李南群冷冷横她一眼,她才颇不甘愿的住了口。
李南群又道:“我与梦怜少年情侣,婚事却蹉跎至今,说起来这也是拜你所赐。”清风道长冷笑:“若非我掀起这场魔剑风波,如何成就今天威风八面的圣尊宫主。我与那女人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的基业如今还不都落在你的手上。江山美人,孰轻孰重,个中利害,你自取舍吧。”李南群一牵嘴角,“鱼与熊掌,我必兼得。”
秋雨痕只觉一股热血涌上头顶,万般滋味杂存,愤怒难抑,“我爹娘,薜叔叔都视清风道长为正人君子,至交好友,原来他才是一切灾难的始作俑者,今天若非误入此地,自己平白所受的苦楚真要永无天日了。”
清风道长还待说些什么,江念奴已截住他话头,“主公要练功了,不知老爷子是要在此盘桓,还是回清风观?”清风道长一甩袖袍,哼道:“非我居之地,留下作甚!”江念奴嫣然一笑,“那老爷子走好。”此言一出,逐客之意已显而易见。清风道长见李南群一直微笑,气怒交加,顿足道:“自作孽,不可活。”
秋雨痕越听越奇,忖想:“莫非清风道长有把柄落在南群手时,所以他才那么投鼠忌器?”料得李南群必不会以实情相告,何况江念奴在场,自己此时出现说不定反会遭她抢白,纵有千头万绪的疑惑也只有暂时隐忍。
李南群抬头看天,此时天色已晚,月已挂中天。他喟叹一声,江念奴也幽幽叹了一气,“主公,雨痕姐姐已经在你身边了,怎么你还是叹气?”李南群道:“只怕经年的隔阂已深。”江念奴道:“主公是担心雨痕姐姐会对您心生异心?这有何难。”从怀中小心翼翼取出一小瓶,道:“何不用新炼制的‘飘仙散’一试。保管她以后对主公死心塌地,想凌堂主是何其骄傲的人,都被这药所迷,何况秋雨痕对主公本就情深,日后就更无异心了。”
李南群脸一沉,“此药迷人本性,且毒性甚重,怎能用在她身上。何况……何况她若迷失本性,我要她一具躯壳何用。”夺过江念奴手里药瓶,弃在地上,训诫道:“你若对她下药,我必不饶你。”江念奴神情挫败,也只得咬牙应了。
李南群不理她,出手挟住秦双儿的脖颈。秦双儿十指为江念奴折断,痛彻心肺,本已晕死过去,再被李南群挟住脖颈,更如死人一般毫无反抗之力。李南群挟着一人,仿若无物,款步入室,石门又轰然阖拢。
江念奴痴痴对着石门,喃喃道:“你既知与秋雨痕隔阂已深,为何还如此爱护她,难道我真比不上她吗?即使我真有不及她的地方,但我对你的一片心却是无人能及的。”在石门口呆呆立了许久,才长长地叹着气,走了开去。
见她走远,秋雨痕从树后走出来,蹑手蹑脚走至石门畔,侧耳细听,门内寂静无声,用力推门,也是纹丝不动。她不禁呆然,想及与李南群自小青梅竹马,心心相印却劳燕纷飞。此番劫后重逢,实指望能续前盟,却不料又平生诸多阻隔,如今俩人之间虽只隔一扇石门,但心内的感觉却已是咫尺天涯了。想着也有些索然起来,想要离开时,见地上有一小瓶,正是被李南群所弃的江念奴口中所谓的“飘仙散”。她心里想:“念奴说我用了这种药就会对南群死心塌地了,其实我不用这药也一直对他死心塌地的,明知他很多事都不对,却顾忌着彼此间的感受而隐忍不讲。若薜大哥,林大哥在此,以他们嫉恶如仇的个性必对我十分失望。”俯身拾起瓶子。此瓶入手甚轻,似乎瓶中并未盛有多少药,刚要去拔瓶塞,身畔有人断喝:“住手!”暮色中走来一人,竟是殷梨。
第二十三章痴痴伫立疑旧愿盈盈一笑释前隙 殷梨取了她手里的瓶子,说:“不要打开它,这里面有一个魔鬼。它若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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