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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剑风云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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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却传来一恻恻长笑,“想走?”众人还不知来人是谁,竹泪已惊跳起来,“弱水娘娘。”

李弱水款步而出,淡淡道:“好得很,你还记得我。”竹泪二十年来臣服李弱水已久,对她既敬又畏,闻声已是心虚,乃见其人更是心怯。李弱水忽得转身,伸臂去抓沈梦怜。林忆昔不想她与竹泪一语未毕,又忽然来抢沈梦怜,忙身形暴退,薜思过随隙一挡,挡在他前。李弱水道:“乳臭小儿,倒在我面前卖弄。”身形一变,如影随形贴在林忆昔身侧,林忆昔左躲右闪,手下一空,沈梦怜已被她揪住头发,腾空拎起。竹泪看着心疼,叫:“娘娘住手。”凌冰妆道:“这种女人心狠手辣的很,你别怕她,你武功比她好,才不用怕她呢。”

竹泪想起被囚墓室,又见她茶毒沈梦怜,悲愤之情油然而生,奋力扑上前去。李弱水眯着眼,“你当真敢和我动手?你即使就是韩君如,是魔剑传人,二十年来你的武功路数也已被我摸得一清二楚了,你凭什么和我斗。”凌冰妆以手刮脸,骂道:“堂堂一宫之主,偷学手下人的武功,真真是贻笑天下。”李弱水嗔目:“死丫头,你说什么?”

凌冰妆道:“本来就是,你偷学了竹泪夫人的武功,你就是她的徒弟,徒弟竟敢和师父动手,真是胆大包天,可恶之极。”李弱水气得脸色铁青,一掌向她劈过去。林忆昔见凌冰妆尢碟碟不休,一把将她扑倒在地,才避过掌风,道:“你疯了,还不住口。”凌冰妆推开他,“你没听见吗?竹泪夫人的武功已被那恶女人摸透了,这女人贼得很,我不多说些话气气她,竹泪夫人会吃亏的。”李弱水道:“吃亏?恐怕连命都会亏掉。”凌冰妆大声道:“竹泪夫人,你别去想她曾救过你,她是处心积虑要你的武功。她明明知道你失忆了,却安心不给你治,她是害你呢。”李弱水多年心事被揭破,恼羞成怒。当年她无意从山谷中救下昏迷的竹泪,醒后发现她已失忆,但仍可从她一言片语中辨出她的身份,便巧言将她骗留在弱水宫中,诱她说出武功心法。岂料竹泪失忆,将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武功虽高却都是随意而为,偶尔记起一二句心法剑路也是颠三倒四,不通文理。她强忍二十年,奴役竹泪为弱水宫护法,直到江湖上魔剑风云再起。她才对竹泪死了心,一不做,二不休的要置他于死地。

竹泪颤声道:“我对娘娘一直信任,一旦想起什么人,什么事都一一坦承相告,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凌冰妆继续骂:“所以这女人是天底下最恶毒、最无耻……”李弱水怒不可遏,将沈梦怜往后一丢,丢在漂雨四女跟前,喝道:“看好她。”薜林二人见状,揉身而上与四女动了手。

李弱水道:“竹泪,你逃不掉的。”疾拍八掌袭向竹泪,顿时间,漫天皆是李弱水白生生的掌影。竹泪足尖一点反窜开去。李弱水料她必以此招闪避,紧追不舍,如影随形的又拍出八掌,使一时无还手之机的竹泪更显相形见拙。

凌冰妆见竹泪落于下风,自己武功低微,相助不得,只有在一边灵牙俐齿的细数李弱水的劣行。李弱水听得心烦意乱,觑个空一掌打去。凌冰妆早已学得乖了,骂上一段,便远远躲了开去,还冲李弱水扮个鬼脸,把她恨得牙根痒痒,却无计可施。林忆昔平日里素来不苟言笑,见状也忍不住“哧”一下笑出声来。

李弱水一分心,竹泪立刻压力一松,原本被困缚得施不开的手脚也有了回旋的余地。她武功本胜李弱水,只是招数被她摸清才有了掣肘之脸,好在她失忆以后,所有的武功皆存于潜意识间,一遇危难便自然而然施展开来,居然渐渐缓过手来。

这一场斗似已斗得天昏地暗,双方也不知互拆了多少招,直至最后两人均筋疲力尽,不支停手。弱水宫四女“唰”得围了上来,要对无还手之力的竹泪痛下杀手。薜思过、林忆昔跨前一步,冷目而视,“趁人之危,丢尽武者本色。”李弱水喘息着,强咽下一口带血的唾沫,示意四女退后,哑声道:“竹泪,我低估了你。下次若再见,我仍要取你性命。”说罢,才由四女扶着她踽踽去了。

沈梦怜见竹泪灰白的脸,不停痉挛的身子以及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挂彩,心头油生一股异样的感情,她扑在竹泪身上,一迭声叫:“竹泪夫人,竹泪夫人,你不要死。”竹泪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来,搂住沈梦怜柔声道:“傻孩子,竹泪夫人不会死的。我还要去找回忆,找过去,证实许多我要证实的事。我原想带你一起的,可如今我伤成这样,已护不了你了,你跟着你的两位大哥吧,我伤好了就来找你们。妆儿,你也跟他们一起去,两个女孩子在一起会好一些。你又聪明又细心,有你在梦怜身边我会放心些。”她话说得太多,气息又急促起来。凌冰妆问:“我们都走了,你怎么办?”竹泪喘息良久,才又道:“我需要找个清静的地方疗伤,然后……”凌冰妆:“然后你一定要来找我们,好吗?我一定帮你找回忆,找过去。”竹泪含笑推揉了她一把,示意他们快走。乃见他们远去,又觉凄凉起来,仿佛生离死别。

天又该亮了。

黎明,本应是宁和的、美丽的。而江湖上的黎明已无美丽可言。沈梦怜、魔剑,疯狂了所有人,当然也有例外,譬如清风道长。哪里有争斗,哪里就有他,劝人向善,淡视名利,尽管很少有人听得进他的话,但他的侠名却与日益盛。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总之,这一场风波成就了他的侠名,尽管清风道长并不看重这些虚名,如他这样置身于名利的狂热,又视名利为无物的人,放眼江湖,真是绝无仅有。

魔剑的诱惑疯狂了整个江湖,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它奋不顾身,虽然得到它的机率微微其微,靠它而傲视群伦的愿望更只是镜花水月。

经过磨难的沈梦怜,在心中仿佛历经了一世的劫难。母女骨肉分离,情人劳燕纷飞,九死一生,有家难归,终日里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然则匹夫无璧,又有何罪?经过如此深重的磨难,谁还能拥有往日的童稚和天真。

路上走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夫妻模样,浑身上下风尘仆仆,大概已赶了不少的路。男子沉着脸一言不发,脚步越迈越大,压根儿没顾悉到身边的妻子是否累了,他的心已被另一个女子填塞满了,再容不下其他人。他只是默默的想着:“梦怜,我来了,我来救你了。”

命运原来真得有许多无可奈何,殷奶奶教了他武功,使原本一文不名的李南群如愿成为一个能快意恩仇的江湖客。他能快意恩仇吗?他生命中至爱的沈梦怜已失去了,他往日的自由生活也失去了。他依殷奶奶之命娶了殷梨,去做其他每一件事,包括杀人。然后他就是拼命的习武,练功,拼命到令殷奶奶也吃惊的地步。她也许还没有想到,李南群拼命的原因不是为了更好的完成她的下一个任务,而只是为了摆脱她的控制,摆脱一颗棋子的命运。

想到即将的自由,李南群不由自主的微笑一下,恰好撞上殷梨热烈的双眸,使他的心一颤,随之一凉,思绪又无可奈何的回到现实中来,心情低落下来。他悻悻别开头,又一次加快脚步,殷梨也加紧了步子,紧紧相随。李南群有气,索性弃了大路,拐进了路旁的树林。不料那林子甚大,绕来绕去反而越走越深。前面忽然一声断喝,“站住!”李南群、殷梨一愕。只见林子里走出一个女子来,是弱水宫的漂雨,漂雨的脸冻得象冰一样,冷冷道:“弱水娘娘在此歇息,臭男人滚开。”李南群认得漂雨,想起当日对他的嘲弄羞辱之言,恼意更深,脖颈一梗,道:“什么狗屁娘娘,我偏要进去瞧瞧。”

漂雨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只怕进得去却出不来。”殷梨有些怕了,小声说:“我们回吧。”李南群负气道:“我偏进去。”甩开殷梨大步向前,殷梨犹豫一下,紧紧相随。远远地,看见一妇人打坐在林间的空地上,身后是弱水宫其余三女。李南群还想再走近几步,看清弱水娘娘的模样,谁知空中飘过一阵香味。李南群、殷梨均感心口一闷,软绵绵瘫倒在地。
第十章往事只堪哀玉剑作沉埋  艳阳高照。

黄尘滚滚的路上独自行来一骑。马上之人风尘仆仆,似乎已赶了不少路。马走得并不快,马上之人也不挥鞭催赶,任由它碎步而行。

竹泪觉得她的全部精力都在与李弱水那场可称惊天动地的比斗中损耗怠尽了。与李弱水共同生活了二十年,竹泪没想到,原来她的武功竟也高到如此令人吃惊的地部。虽然竹泪也知道,李弱水所受的内伤绝不会比她轻,否则她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可她毕竟还有弱水宫这个养伤调息的地方,那儿有各式各样的疗伤圣药,有侍女殷勤服侍。而自己,居无定所,无人相助,一旦李弱水先她一步痊愈内伤,她必定会再度天涯海角的追杀。对于这一点,竹泪深信不疑,对于自己的亲生妹妹尚且能下毒手,何况竹泪已深谙她的全部隐私,已不亚于她的眼钉肉刺了。

想到这里,竹泪心里更是着急,心口一热一痛,鲜血几欲夺喉而出,她忙深吸一气归纳丹田,略略平复一下胸口的疼痛。眼见天地苍茫自己却不知何去何从,着实黯然,轻抚马背上的鬃毛,轻轻说:“马儿,马儿,你可知哪里是我的安身处,你若知,就带了我去吧。”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低嘶一声碎步向前。竹泪倦极,俯于马背上合目养神。

等她醒来时已近黄昏,夕阳已失去正午时分撩人的酷热,显得通红通红,鲜艳如血,泛着妖异的令人透不过气来的光芒。竹泪四顾左右,前无村,后无店,显然也错过了可投宿的客栈。她幽幽道:“马儿,我让你带我去该去的地方,你却带着我到了荒郊野外,难道我注定只能与人群分离,过孤独的日子吗?”马摇头摆尾又向前而去。只转眼之即,太阳已落到山那边去了,天空显得昏暗起来,竹泪却意外的发现前方有一座建筑物,急急趋马过去,原来只是一破弃已久的庙宇,大门半倒,门口的楹联倒还依稀可辨“有感即通千江有水千江月,无机不被万里无云万里天”。再往里看,蛛网遍布,尘土满地。竹泪身心俱乏,也顾不得肮脏,跌跌撞撞冲进去,一头栽倒在地。寒意更深更重,伤口一阵一阵的痛,加之头晕眼花,头痛如裂。

竹泪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衫,自忖必须马上疗伤,否则定会伤重而死。强打起精神,将气凝于丹田,功行周天。岂料她受伤后定力大减,脑中胡思乱想,不觉真气走岔,霎时“气海”穴中一口真气如脱缰野马般在她周身各脉各穴狂奔乱走。竹泪一惊,自知心绪不宁,一念之差已走火入魔,恐怕此地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心中凄苦,目中泪如泉涌。

庙外传来步履声,一人进庙而来,径向竹泪走近,随隙亮起一道微弱的火光。竹泪的心一阵紧缩,隐隐感到那人蹲下身来,有呼吸的热气只入她颈间。那人似乎倒抽了一口冷气,脱口叫道:“走火入魔。”竹泪想推开那个人,可手足难动,大口大口的血从口溢出,也将她仅有的理智与清醒一点点耗尽。

正在这时,一股大力从头顶“百会”缓缓贯入,又缓缓流经周身大穴,将岔入异途的真气一一收归,直至足底“涌泉”,如此循环游走,耳边传来一男子的语声:“摒弃杂念,抱元守一。”竹泪不由自主的垂目,心无波澜,不知觉竟沉沉睡去。

等她再度醒来时,身边已升着一堆火,烘得她全身上下暖意融融,肩上还搭了一件男人的外衣。竹泪惊得从地上一跃而起,“这是怎么回事?”她喃喃自语,心中只能模模糊糊记得自己疗伤走火入魔,命在旦夕之即似乎有人来到身边。她霍得转身,果见自己身后靠墙角边,盘膝坐着一个男子。也许是内力消耗过多之故,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大概已感觉到竹泪正在看他,睁开眼来一霎不霎的望着她。

竹泪倒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见他只穿了一袭单衣,知身上所披之衣是他所披,心下好生感激,有心想要道谢,又想此人不惜消耗内力为自己疗伤,如此大恩又岂是一谢字所能言表的,如此想来倒讷讷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男子向她招招手,示意过去,然后深深的凝视着她,良久才道:“君如,你回来了。这是上天的奇迹吗?你居然又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出现在我面前了。我现在纵使死了也无憾了。”竹泪茫然,只觉那赤裸裸的告白令她脸红心跳。

薜楚白见竹泪低头不语,激动起来,紧紧拥她入怀。竹泪全身一震,立刻回过神来,奋力挣开身去,厉声道:“你干什么?你是什么人?我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想不到你竟是一轻薄之徒。”薜楚白见竹泪嗔目相向,只道她又要弃自己而去,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君如,你还要弃我而去吗?”

竹泪正奋力将手挣脱,闻言呆了一呆,说:“你把我当做韩君如了吗?我是竹泪。”薜楚白叫道:“什么当做韩君如,你就是君如。”想要再去拉她,竹泪已躲了开去,说:“你们都说我是韩君如,可我就是记不起来,你有什么东西证明?”

薜楚白讶然道:“证明?你要什么证明?难道我会错认你吗,我就是瞎了也认得出你。”见竹泪尤露怀疑之色,又说:“好,我证明给你看。你左手中指第一节有道长约数分的刀疤,那是你小时候在园中玩耍,看见我练功时弃在那里的一柄剑。你从小未碰刀剑,心中好奇,随手拿来把玩,谁知竟割破手指,你怕被责骂不敢声张,独个儿在水池边洗伤口,谁知伤口处血越流越多几乎把半池水都染红了。等我发现时,你已因失血过多昏倒在水池边了,后来那伤疤也一直没有褪掉。”竹泪举起手,手指上的刀疤因年深日久已变成皮肤上的一块褐色了,她喃喃道:“原来是这样的。”倒已信了几分,又问:“你是谁?是我的家人吗?”她想到刚才的拥抱,面上一阵发烫。

薜楚白跳了起来,“你不认得我?”竹泪:“你不要激动,我不止不认得你,很多人我都不认得了,连我自己是谁我都不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这些年来我一直住在弱水宫,弱水娘娘说我的失忆症是好不了了。”薜楚白:“原来你跳下山崖后失忆了。”竹泪:“怎么失忆的我不知道,反正多年来我一直住在弱水宫,对以前的事总也回忆不起来。”薜楚白呻吟!竹泪继续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我的什么人?朋友?亲戚?抑或是……”薜楚白:“我是你师兄。”竹泪“哦”了一下,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失望,“你只是我的师兄。”情绪顿时低落下去,怔了一会儿,说道:“也许我不是韩君如,只是跟她长得象罢了。你只是她的师兄罢了,信许是认错人了。”

薜楚白双唇颤抖,良久才道:“难道我仅仅只是你的师兄吗?”竹泪微微一笑,“是你自己这样说得呀。”薜楚白:“君如……”竹泪皱眉,截口道:“你还是叫我竹泪吧。在我没有想起以前的事之前,我只是竹泪。你们这些人都坏得很,我被骗了很多次,再不要轻信了。”薜楚白道:“你跟我回去,我带你把二十年前的回忆找回来。”

竹泪一阵兴奋,“去哪里找?”薜楚白心中奇痛,暗想:“当初我若有勇气带了你走,今天很多人的悲剧命运都会得到改变。如今君如神志不清,自己有妻有子,就再有勇气也抛不开身上的责任了。”竹泪催促道:“快说快说,去哪里找我的记忆?”

薜楚白:“自然是回家了,你的父母,妹妹一直在为你伤心难过,如果能见到你活生生的回去,一定会很高兴。你见到他们也许就会恢复记忆了。”竹泪笑道:“原来我还有家,还有父母,妹妹,还有谁?我家里还有什么人?”薜楚白见她高兴,也高兴起来,挖空心思只想延续她的快乐,笑道:“当然还有了,还有思过,是我和你妹妹君怡的孩子,还有梦怜……”不料竹泪的笑意忽然僵住,“原来你是我妹妹的丈夫。”

□                                     □                                                   □一栋农家型的房屋,二跨进的小院。院落里简简单单种了些菜蔬,还养了些小鸡小鸭。一头蒙青布,布衣荆钗的妇人端着一小萝碎米,站在院中喂鸡。屋中,一对老年夫妇正相对饮茶,安逸的领略这一片田园风光。

只是这份安逸未免只留诸于外表,他们的眉间眼底都蕴藏着深深忧意,连番的打击已使韩绍羽一家对一切都心灰意冷了,如今,他们只求平安,只盼望团圆。

韩君怡一直心不在焉,不断的眺首院外,希望能见到朝思暮想的丈夫、儿子会一下出现在眼前,可每一次眺望总伴随每一次的失望。张弘好说歹说,总算将她劝进屋去。韩绍羽道:“楚白行事素来小心谨慎,他会回来的,也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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