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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锅煮-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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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兄弟,其实马大哥在临终前不只是让我把把魔心刃交给你,还交代了几句话,让我转告你。”慕伤仁转过身来,看着战天风。

    “什么话?”战天风疑惑的看着他:“你上次为什么没说?”

    慕伤仁看一眼荷妃雨,没有吱声,战天风自然明白他这一眼中的意思,如果不是荷妃雨找他来,这话他是不会说了。

    鬼瑶儿自然也明白他这一眼中的意思,心下冷哼:“荷妃雨找他来,果然没安好意。”心下一直暗暗担心,她以前目空一切,但此时情根深种,牵扯到自己深爱的人,不免便有些瞻前顾后。

    “有两件事,你可能不明白。”慕伤仁看一眼战天风,然后重重的灌了一口酒,似乎要借酒来压着一些什么东西,略略一顿,道:“第一,玄信想借红雪国的手来搬开马大哥这件事,马大哥自己其实是知道的,玄信虽然假仁假义,什么忠义后代,一定要救,其实他的本心,根本没能瞒过马大哥,我们也瞒不过,何况是马大哥?”

    “马大哥知道玄信是要借刀杀人,为什么还要甘愿受骗?”战天风又惊又怒。

    “是啊。”一边的壶七公也叫:“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玄信不地道,咱拍拍屁股走人啊,一定要给他卖命做什么?”

    慕伤仁叹了口气,摇摇头:“你们不了解马大哥,他一是觉得百夜王子也确实该救,二是他不愿眼睁睁看着枯闻夫人的奸计得逞,也许他认为,他的死,或许可以唤起玄信的良知吧。”

    “玄信那样的人还会有良知吗?我呸。”壶七公重重的呸了一口。

    战天风却知道,马横刀真的会那么想,因为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只要觉得自己做得值,真的会不顾一切,生与死,于他是全不系怀的。

    深吸一口气,战天风看向慕伤仁道:“第二件是什么事?”

    “第二件是,花江六君子以毒算计马大哥,马大哥其实也知道。”

    “什么?”壶七公鬼瑶儿同声惊呼起来。

    “你是说,花江六条狗放毒,马王爷事先就知道了,却仍甘心中毒?那是为什么?”壶七公老眼鼓突出来。

    “不是事先知道,而是酒一入口,马大哥就知道了,水中的寒蛇涎也没能瞒过他。”说到这里慕伤仁哼了一声:“花江六君子什么东西,区区小计,就能瞒过马大哥了?”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那种情形下,马大侠不可能不提防的,而以他的功力,用心细察之下,无论什么毒,都是不可能瞒得过他的。”鬼瑶儿概然点头:“马大侠果然是故意的。”

    “那岂非是存心求死?”壶七公叫。

第1卷 第二百五十四章(上)

    “他就是存心求死。”鬼瑶儿看一眼慕伤仁,道:“因为他不死,玄信就无法向归燕王妥协,而没有归燕的支持,他就没有可能重回天安,甚至小命都有可能保不住,马大侠理解玄信的难处,他要成全玄信,所以不得不死。”

    “玄信这王八蛋。”壶七公愤激之下,猛扯胡子,竟把颔下的胡子扯掉了一半,战天风却是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睛狠狠的盯着慕伤仁,慕伤仁似乎不敢与他对视,转开眼光,但又飞快的转了回来,直视着战天风眼睛道:“明白了这两点,你就该明白马大哥的苦心了,他让我带给你的话是,以天朝的统一为重,以天下苍生百姓的福址为重,不要替他报仇,不要去找玄信的麻烦,只要玄信真能得到归燕王的支持,逼得净海国红雪国废假天子认真天子,天朝一统,天朝百姓因而得以免于战火,那他即便在九泉之下,也要痛软三大杯。”

    “啊。”战天风一声狂叫,猛扑到马横刀坟前,叫道:“马大哥,你一心为天下着想,为玄信那王八羔子着想,可他替你想过吗?你这样为他送了命,冤啊。”他仰天狂叫,双手中抓着的黄泥在手指的挤压下,化作泥粉从指缝中飘出。

    “天风。”鬼瑶儿非常担心战天风又会变成上次的样子,虽然战天风现在的样子和上次大为不同,但她还是担心,那个冰冷阴狠的战天风她是再不愿看到了。

    “马大哥,其他一切我都听你的,但就是这个我不能听。”战天风霍地站起,两眼血红:“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慕伤仁看着他,嘴唇颤抖着,酒葫芦好几次放到嘴边,却没能灌进酒去,心下暗叫:“马大哥,对不起,我本来依你的话,战兄弟猜不到就不告诉他真相,谁知黑莲花找到了我,我本来一死也是可以的,但就我的本心来说,我希望他能替你报仇,所以我跟她来了,什么天朝一统,什么百姓祸福,马大哥,你就是太替别人操心了啊,我还希望你的灵咒不要应,让战兄弟杀了玄信,我相信他做得到。”

    “玄信,你那张烂椅子还是老子让给你坐的,你却为了这张烂椅子害了马大哥性命,那就对不起了,老子要把这张烂椅子抢过来,踩烂、劈碎、再放一把火烧成灰最后埋了你。”战天风咬牙切齿,一脸狞恶。

    荷妃雨始终在一边冷眼看着,看了他这个样子,暗暗摇头:“他这副样子,和街头那些打输了架的小混混全无两样,真的无法想象,这样的一张脸背后,竟然藏着那样的才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计亡国,一手擎天,照理说,那样的人,该是行如龙虎,颜如日月,怎么也不该是他这种样子啊,难道相术中真的也有特例?”

    战天风往归燕国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转过身,看着荷妃雨,忽地微微一笑:“美女,谢谢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他刚才还在激愤若狂,转脸就如此轻松甚至可以说是轻佻,这种情绪的转变也过于剧烈了,荷妃雨一时间目瞪口呆,竟是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怎么会这样,马横刀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怎么可以一下就放到一边呢,他上次的反应也不是这样啊?能看破我的用意不稀奇,能如此轻松的控制自己的情绪,那就太不简单了。”

    胜人者有力,胜己者强,才智之士不可怕,能完全控制自己的人才可怕,荷妃雨从战天风这完全不可思议的突然转变里,看到了战天风控制情绪的能力,因此暗暗震惊。

    一边的鬼瑶儿却没想那么多,她只担心一点,战天风会再变成先前的样子,战天风这个样子,她一点也不觉得轻浮轻佻,也没觉得他变脸太快,只是暗暗欣喜,因为这个战天风正是她喜欢的战天风,油滑而诡诈,可笑又可气,可爱又可恨的一个家伙。

    “我没什么事了?”荷妃雨摇头:“马大侠是所谓的侠义道中我惟一尊敬的人,所以我才想要把害死他的真正凶手告诉你,不过你想杀玄信替马大侠报仇,怕也并不容易吧。”

    “有什么不容易的?”战天风漫不在乎的一笑:“我掐死玄信就象掐死只蚂蚁一样。”

    “怕没有那么轻松。”荷妃雨摇头:“你可能不知道,玄信已封七大玄门为七大国教,更封枯闻夫人为国师,七大派欣喜若狂,摇头摆尾,高手齐出,全围在玄信身边,而天下四霸,三吴归燕净海都已尊奉玄信为天子,现在白云裳更去了天安,红雪归顺也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事情,如此一来,等于整个天下都已握在玄信手里,你和玄信作对,就是和整个天下作对了,你还会觉得容易吗?”

    “原来蚂蚁变成了螃蟹啊,不过我捉螃蟹同样是高手。”战天风不但没给吓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天下分而复合,你黑莲宗的野心无法施展,所以拼命的想要撮使我们和玄信作对,然后你才好就中取利是吧?”荷妃雨纠缠不休,鬼瑶儿恼了。

    “黑莲花永远是黑莲花,天上地下,任我遨游。”荷妃雨纵声长笑,大袖一拂,飘然而去。

    慕伤仁将酒葫芦对着马横刀墓碑举了一举,就如平常敬酒一般,灌了一大口,转身对着战天风一抱拳,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来,叹了口气,转身自去,夜风刮着他的衣服,更显削瘦,背也有些驼了,步履蹒跚,一流高手,这时却象是一个慕年的老人。

    他曾经满腔的热血,更对玄信抱着了巨大的希望,但此时希望早已破灭,血也早已冰凉,即便灌进肚中的酒再烈,也无法再让他挺起胸膛了。

    战天风看着他离去,没有叫他,壶七公摸摸只有一半的胡子道:“你们这天地拜还是不拜?”

    “当然要——。”鬼瑶儿又羞又喜的看一眼战天风,没有说完。

    战天风却摇了摇头:“马大哥的仇不报,我没脸在他面前拜堂。”忽一伸手将鬼瑶儿揽在了怀里,嘻嘻笑道:“反正没拜堂你也会跟我**的是不是?走,乖老婆,我们到棚子里亲热亲热。”

    “不。”鬼瑶儿大羞,想推他,双手按在他胸膛上,却是并点力气也没有,倒象是趴在他怀中了,样子还不知有多么的乖。

    “现在的年轻人,经常是茅棚野店做洞房,挺着肚子拜花堂,真是世风日下啊。”壶七公大大摇头,眼见战天风斜眼横过来,哈哈一阵怪笑:“你们慢慢玩吧,老夫也找花姑娘去了。”一闪不见。

    “这骚老狐狸,还装模作样呢。”战天风怪笑,鬼瑶儿抬起脸,目光恰与他碰着,慌又低头,一张脸红得象熟透了的大柿子,战天风忍不住嗒的亲了一口,一伸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钻进不远处的芦棚中。

    进芦棚,战天风把鬼瑶儿放在了席子上,就势压在了她身上,鬼瑶儿星眸轻闭,玉晕羞红,香喘微微,说不出的娇媚动人,战天风俯下嘴,吻住鬼瑶儿的唇,鬼瑶儿的唇和苏晨的一样,凉凉的软软的,又香又滑,战天风象吸嫩豆腐一样,拼命的吮吸着,手更从衣服里伸进去,无所不至的一通乱摸,到察觉鬼瑶儿已是情动如火,知道火假候差不多了,手才悄悄的移向鬼瑶儿的晕睡穴,刚要缓缓注入灵力,突地想到一事,松开嘴看了鬼瑶儿道:“我想起来了,你不老实,对老公我有二心。”

第1卷 第二百五十五章(上)

    往北飞是往哪里去呢,去找白云裳,白云裳和马横刀一样,都是战天风心中最重要的人,马横刀的死,让战天风痛彻骨髓,他再不能没有白云裳了,虽然说象白云裳这样的绝顶高手,别人想要算计她并不容易,可世间的事,谁说得定呢,马横刀天刀纵横,只是小人的一点私心,便逼得他不能不死,而从某些方面来说,白云裳和马横刀是一样的人,同样可以为了天下大势,而置自身于不顾,万一又有什么小人给她也布同样的一个局呢?

    而这种担心绝不是空穴来风,玄信封七大玄门为七大国教,枯闻夫人为国师,可白云裳为净海国的归顺立下大功,玄信为什么就没有封白衣庵为国教呢,加上白衣庵,八大国教为什么不可以?更何况白云裳现在还在天安为红雪国的归顺替玄信出力啊。

    马横刀为找传国玉玺费尽心力,印一到手,玄信转脸就害了他,白云裳为天下一统东跑西颠,一旦红雪国归顺,她的利用价值也就没有了,白衣庵为佛门领袖,枯闻夫人必然拼命打压她,而玄信这种小人是不会记恩的,白云裳若仍和马横刀一样一片赤诚,难保就不会有马横刀一样的下场。

    “如果我说要杀玄信,云裳姐肯定是不会赞成的,天下渐归一统,虽然说玄信死了再找个什么王子当皇帝其实也一样,但云裳姐绝不会赞同,所以杀玄信的事,我不能告诉她,但马大哥真正的死因,我一定要告诉她,让她认清玄信的真面目,免得她再象马大哥一样的老实,为了玄信那小人,不惜一切。”战天风暗暗打定主意。

    到天快亮时,战天风取一张人皮面具戴了,又到一个小镇上买了一把刀背在背上,却把煮天锅装天篓还有马横刀的魔心刃尽数藏了,对着河水一照,就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黄脸江湖汉子,想着一年多来老是在躲鬼瑶儿,先是躲她的追杀,现在是躲她的痴缠,一时自己也觉得好笑,想:“这个鬼老婆,还真是我前世的冤家呢。”想着鬼瑶儿,又想了到苏晨,心中柔情无限,却又想到了马横刀,心中绞痛,想:“要是马大哥好好的,我再娶了晨姐瑶儿,天天找他去喝酒吃狗肉,那该是多么快活啊。”

    出了一会神,复借遁术,径直往天安城来。

    数日后,近黄昏时分,战天风终于到了天安,放眼看去,长河落日,大江奔流,一座雄城,耸立在广阔的平原上,雄浑厚重,气象万千。

    战天风一时倒给天安城这雄浑的气势震住了,在空中呆看了好一会儿,暗暗点头:“不愧是我大天朝的都城,果然是非同一般呢。”

    在城外收术落地,进城,找了间酒楼,要了壶酒,一盘熟牛肉,慢慢喝着。这酒楼生意不错,人挺多的,喧嚣杂乱,战天风大略听了一下,许多人说的都是一个话题,红雪王要废假天子迎立真天子,不会有战争了,天朝又重归一统了,看这些人说话的语气,都很兴奋,也很高兴。

    战天风听了一会,心中感概:“难怪马大哥云裳为了天朝的统一不惜一切,老百姓是真的不喜欢战争啊。”

    酒客中竟也有人提到了白云裳,说红雪王最终下定决心废假天迎真天子,是给白云裳说服的,这些人说到白云裳,都是众口一词的夸赞,有说是天仙下凡的,有说是菩萨转世的,同时也就说到了白云裳的住地,是在城西的宝林寺。

    “仙子下凡,菩萨转世,云裳姐也真是当得起这话。”战天风暗暗点头,一时倒没什么心思喝酒了,只想早点见到白云裳。

    从酒楼出来,天早黑透了,但街上灯火通明,到处是人,处处显示出都城的繁华。战天风也不好运遁术,只问了宝林寺所在,一路走去。宝林寺所处之地已是比较偏僻了,慢慢的人便少了下来,到宝林寺,寺侧有一片林子,战天风到林子里,取出煮天锅,煮了一锅一叶障目汤喝了,翻墙进寺。

    战天风从那些酒客的议论中知道,和白云裳在一起的,有佛门中的东海三神僧,战天风记得当日白云裳就是说要去见东海三大长老,显然这些日子三僧一直和她在一起,三大长老的事战天风问过鬼瑶儿,三僧分别是海云寺的潮音神僧,铁瓦寺的破痴神僧,宝林寺的德印神僧,三僧都是佛门有德高僧,各具神功,三僧本都是三寺方丈,三十年前,三僧同时辞去方丈之职,相约到东海望潮岩上隐修,功力大进,声望也更上升一步,成为佛门众望所归的三大神僧。白衣庵虽是佛门领袖,但白云裳一则太年轻,二则她只是白衣庵的俗家弟子,没有剃度,并不是真正的佛门中人,所以想号召佛门弟子,必须要得到三僧的支持。

    “我的隐身汤加敛息功,即瞒不过云裳姐,太近时也瞒不过瑶儿,瑶儿说三神僧功力还在一般的所谓一流高手之上,不知能不能发觉我。”战天风心中暗暗揣测,一路摸进去。

    宝林寺并不大,就三进院子,僧人也不多,但战天风一路进去,不时能生出强烈的感应,很显然,僧人不多,高手却多,好在没人感应到他,僧不惊钟不响,一路便摸了进去。

    不知如何,战天风心中有一种直觉,白云裳是在第三进院子左侧的厢房中,战天风早已知道自己在吸收了白云裳的灵力后,身上多了一种奇妙的未卜先知的能力,但象这一次一样,如此清晰的感应到白云裳所在的位置,却还是第一次,自己也是又惊又疑:“真的假的,还真就跟看见了一样呢,难道我功力又长进了?好象没有啊,那些金字还是差不多大啊。”

    他不知道,他功力虽然没有多少长进,但在万异塔中闭眼练习玄天九变时,他的灵觉又有了极大的增强,而白云裳的灵力虽给他化在了体内,却仍有些认旧主,所以才会生出如此清晰强烈的感应,这中间玄异之极,倒也别怪他心中生疑。

    到近前才发现,白云裳住的原来是个单独隔出来的小独院,院门虚掩着,门后是碎石小径,院中有一株水竹,虽已立冬,仍是枝叶青青。

    不知如何,只往院中看了一眼,战天风心中突然生出一种特别平静的感觉,仿佛走了很远的路,经过了很多的波折,现在只想坐下来,歇一歇,不过这种感觉一生出来,脑中立时闪过马横刀的影子,精神一振,那种感觉立时消失。

    院中传来白云裳一声轻轻的叹息,战天风一怔,耳边已传来白云裳的话声:“风弟,进来吧。”

    “云裳姐知道我来了?”战天风心中惊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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