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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果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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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到他。他赶紧慌里慌张伸出两手鼓掌,但无论是节奏还是动作都与周围不合拍,我用鹰一样的眼睛盯他,直到他承受不了,弯着腰挤出人群,向卫生间走去。礼堂里的光线不至于太暗,深刻的记忆让我从背后再次确认了他——这个瘦高瘦高走路八字脚的小杂种。我得把他逮回来,像盖世太保缉拿一个叛国者,绝不放过他。我决定去卫生间,看看那龌龊的家伙还能躲多久。

  这时,全场掌声如雷。主持人用麦克风在请校长上台。因为黎洋老师要和他合唱。这很可能就是个诡计,薇拉一定看到那个小杂种了。掌声一浪高过一浪,我无法抵抗。我不能扫全校师生的兴,我也不想在薇拉面前当窝囊废。我走上台,主持人要我和薇拉唱《夫妻双双把家还》,或《知心爱人》,我坦白告诉大家唱不了,也许《糊涂的爱》还能应付一两段。我看到我的薇拉把话筒轻轻移到嘴边,眼帘微微上抬,双眸盯着我的脸(我被她彻底摧毁了),她说:“好,那我就和尊敬的校长先生来一场糊涂的爱。”

  我敢说,有生以来我从没有唱歌唱得那么投入过,我完全融入到歌曲中了,歌词中的每一次情绪变化都是我的心灵写照。我的心肝,真希望这首《糊涂的爱》永远不要唱完,至少我可以近距离看着薇拉,以表演的名义握她的手。一曲唱毕,薇拉退场,主持人却让我留下来,要我用日语演唱《北国之春》。薇拉走了,我中了薇拉的调虎离山计。我看着她绕过观众席,也去了卫生间。可恶的东西,他们会乘机逃回薇拉的宿舍吗?想想吧,就像《朗读者》里的情景:她往前踏了两步,离我非常近,我感觉得到她的乳房紧压在我背部,她的肚子紧贴着我的屁股……她一只手搁在我的胸部上,另一只手握住我的硬邦邦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小杂种日记中的一段话。他就是那个幸福无比的米夏,他正在卫生间门口为看到漂亮的汉娜,不,是薇拉,而高兴。

  欢送会结束,各班又回教室自行搞一些活动。我去了各个班,却始终没有发现薇拉。我在各班象征性地随便虚头巴脑儿地讲讲话,然后迫不及待地嗅着味道,翻过栅栏,靠在薇拉的宿舍外面。我来个现场捉奸。薇拉的宿舍里果真有人,他们好像不说话,我只能听到一些相互拥抱、走动、挪动椅子、碰到床沿的声音,然后我听到薇拉说:“行了,小伙子,像个男子汉!”

  “那以后呢?”

  “以后再说以后!”

  “我……我……”

  “我什么我!我又没死。”

  接着是一阵抑制着的抽泣声。从语气上能听出,薇拉厌烦了,很不喜欢面前的男生这个时候哼哼唧唧。又是一阵子鸦雀无声。我希望她们能上床,然后我猛然推开窗户,看到那个赤条条的场面。我会以此为条件,逼走那个小杂种,以损坏薇拉的名誉为理由要挟薇拉做我的情人,然后我对薇拉百般呵护,让她在我的无耻中体会到真爱。

  我等待着时机到来。却等来一条短信,薇拉在短信里说,尊敬的校长大人,别在外面受罪了,小心被蚊子叮肿了脸。如果你愿意,一会回家我坐你的车,咱们路上谈。

  接着,她伸手关好窗户,插上插栓,打开房门打发那个男生离开。

  我就像一个被羞辱的偷窥者,无地自容地翻过栅栏,回到自己办公室,给薇拉回了短信。

醒(十九)
醒  19

  我们很晚才回家,她没有兑现承诺,只字不提我想知道的事。她干脆食言,又是一上车就闭眼睡着了。这个小赖皮!这只小蹄子。

  刚进市区,天下起雨来。我不得不叫醒她问她哪里下车。她含糊不清地说,往前走,继续往前。我哪里知道自己是行进在一条幽昧的通道里,是将自己带到一处盼望已久却从不敢企及的地方。雨水把周围模糊了,所有建筑的形状与功用都被忽略,我看着驾驶室里仪表盘上红红绿绿的灯。我和薇拉就像一对肩负使命的绝世搭档,驾驶着特制飞船穿过地壳、地幔,正勇往直前地冲向地心,一种外在的随时有可能将我们压成肉饼的力量,让我们忘记前嫌,变得更加紧密,更加生死与共。那个常人的世界依然存在,但它与我们越来越遥远了,一种无比坚硬不可摧毁不可穿越的物质正在填充我们与世界的之间的缝隙。我一会儿觉得我是旁边薇拉同流合污的帮凶,一会儿又觉得我是押送并负责拯救这个女犯人的警察,总之,我一下子进入到一种莫名的虚幻之中,忘记了现实。

  唉唉,必须醒醒了,雨太大,我得借用你的眼睛。薇拉坐直身体,摆弄了几下凌乱的头发,突然叫我马上停车。车停在路边。大滴大滴的雨点落到玻璃上摔成七零八乱的碎花。我知道八零后人爱施滥用的脾气即将暴发,可怜的汉克先生只能静候一旁。薇拉用头抵住前窗,辨认了一下方向,无奈地和我说调头。

  “什么?”我没大听清楚。

  “我们调头回去,老大,你不会想拐卖妇女吧!”她也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该发火,强忍着收起内心的不快,面带微笑地说了一句缓和气氛的话,“除非你想和我孤男寡女地在这里呆上一夜。”

  “哪里?”

  “车里啊,难道你还想让我和你去雨里?”

  一个重获自由的男人,一个连学生都敢勾引的女人,我们在车里呆上一夜,有什么不可?我们早已心照不宣地心怀鬼胎了,只不过缺少一次这样的机会罢了。我们就这样呆在车里聊天,轻轻松松地谈谈过去,讲讲故事,放声大笑,然后热辣辣地看着对方,眼睛盯着眼睛,谁都不能退却,用人模狗样的假快乐掩饰着两腿间粗野的欲望。等着瞧吧,总有一次机会她会身体失衡,她困了,或弯腰拣起掉在车里的香烟,我马上趁势搂住她,正好把唇印到她的嘴上,接下来还有什么障碍吗?也许她早已是一只*大发的小母猪,巴不得有个男人来撕碎她的衣服,把她压到身下。她渴死了,干裂如几个月未见一滴雨水的土地,她所有的嘴,无数的嘴向上张着,等待着疾风暴雨之后的酣畅淋漓,你看看她那唇,已经在轻微地蠕动了,难道还要小母猪提前唱起发情的爱歌?想象那只树下的狐狸和水塘里瞄准小鹿的大鳄吧,它们得意的笑容正慢慢映在我的脸上。而我的小情人也正在自甘堕落,堕落不一定不美!撕裂与吞嚼不一定就是残暴。这是老天的安排,我们只是完成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你看看,我那小情人一副贪婪、期盼、饥渴、色迷迷的*相儿,我们在这个特别的雨夜,在这远离城市的郊野,做一对男盗女娼幸福的狗男女有什么不可。

  “当然可以,只要你不介意。”

  “介意?是我提出来,我还介意什么。”薇拉的眼珠在我脸上打着滚,她完全看透了我,“然后呢,我是说我不介意的话?咱们在这里一晚上干什么?”

  “聊聊天。”我当然在揣摩她的心思,也感觉到了一种潜在的引诱。

  “聊一晚上天?”薇拉夸张地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儿,“你能行吗?”

  “你行,我就行。”

  “呵呵,男人肯定要说自己行。”薇拉开始没个正经起来,“不过,我可不行。我可不能像个神经病人一样,和你聊上一整夜的天。除非——”

  “除非——”我一下子把自己的年龄减去二十岁,像个青春萌动的少年一样等着这个早熟的女人,主动来诱惑自己。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单独在一起还能干些什么呢?这样的雨夜。”她问自己,但没有回答,她把最关键的部分掐去了,她说,“从此,你就又多了一条向别人炫耀或洋洋自得的资本。”

  “什么资本。”

  “还给我装什么蒜。”薇拉突然又一脸的正经,“你会和你的狐朋狗友说,到昨天为止十二个了,不,应该是十三个。”

  “什么——”我被她说糊涂了。

  “还能有什么?女人。”她说,“你们男人不都愿意这样比嘛!拿女人来炫耀。”

  她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含沙射影,她是在模仿*,而且把话说得直接、透彻,让本来就丑陋肮脏的我面红耳赤,恨不得把她推出车去,自己赶紧开车离开。她却突然兴致高涨起来,没心没肺地开始和我说话,却不管她刚才的话是否伤害了我。她说:“我要是你,我就会痛痛快快地把自己和那些女人的故事讲出来。这样多少会让我感觉你还是个坦诚可交的男人。”

  我无话可说。

  她却下巴微抬地问我:“你有几个女人?也许问你有过几个女人更恰当一些。”

  我决定顺着薇拉的思路往下说。这样薇拉会开心。哪怕只是为了让这个夜晚过得有点意思。我的面颊不再发烫,并且把我们的聊天看作吹牛游戏。我告诉她:“没统计过,不过能记起来的有四个。”

  薇拉乐了,干脆把身子转过来,又揉揉眼睛说:“哦,感谢上帝。这才有诚意嘛。快,给我讲讲。”

  “真的就那么想听。”

  “起码现在想听,如果过了这个点儿,你求我听,我还懒得有兴趣。”

  “就在这里?”

  “怎么,你还有想法?是不是想用四个女人故事来骗第五个女人。”她总是这么厉害,不给人留点余地,“其实也没什么。咱们俩个呆在这车里讲故事,确实有点发傻,走,咱们走。”

  “去哪里?”

  “回市里啊,开房间,然后躺在床上,给你的第五个女人讲故事”

  “你确定?”

  “还需要我对天发誓?”

  转向灯闪烁,我们的在大雨中情趣全无、无精打采地调头。说实际的,我对她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了。我只是想让她正经一点儿,告诉我她家的地址,我送她回家。

  我们返向五光十色的市区。我和她说别闹了,玩笑归玩笑,回家还是要回家。她揉揉眼睛,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她说:“这可是你选择的啊?机会仅此一次,过期不候啊。你不准后悔。”

  “我不后悔。”

  “够爷们儿。”她学了句北方腔。

  她不时地看我,但表情严肃正经。我按着她的指引开车,我们几乎又重新穿过整个市区,快到南边的最后一条大街时才拐进一个小巷,那个地方我去过,是前几年国企改革中受冲击最大最终倒闭的纺织厂的宿舍,那些楼都很破旧了,道路也坑坑洼洼,真的无法与生机盎然的薇拉联系在一起。

  我往里开了一段,在一幢楼前,薇拉让我停车。此时已到了所有电影中关键的时刻,女主人公薇拉要下车了,男主人公汉克先生双手抚在方向盘,他该做些什么呢?汉克先生要鼓足勇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一下女主人公吗?还是薇拉意蕴丰富地用眼神骂这个男人笨时,汉克先生要百感交集的垂下脑袋?当然,也许女主人公根本就不会给他机会,自己推开车门,连声谢谢都不说地走了。我到底在薇拉心中是种什么形象?我已经和她说了,我有过四个女人,而她也绝不会相信我不拈花惹草,我已经把她送到家门口了,想想她那被那个瘦高男人摸过亲过的身体,我能做到这一点已经仁至义尽了。汉克如此说服自己。

  薇拉还没下车。雨刮器每隔几秒就把前窗上厚厚的积水刮去。她在等一个打着雨伞的男人来接她?还是想和我说点什么。我简直蠢极了,怎么一点儿都猜不透她想干什么。

  “怎么不熄火?”薇拉把手搭在车门开关上。

  “熄火?”在她面前,我好像总是反应迟钝,跟不上她的思维。

  “我要在楼道里遇到歹徒,该怎么办?”

  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是邀请我上楼。我说:“好的,那我就叫他尝尝我的拳头。”

  车里没有伞。我们一前一后向楼里跑去。楼道里光线不好,墙面上贴满了各类办证和家政服务的小广告,几乎每个楼层都堆放着旧柜子、破箱子。薇拉的房子在顶层,我们爬得气喘吁吁。薇拉打开房门,自己先进去,把包扔到床上,顺手从茶几上摸起一支烟,浑身的雨水顺着她的裙子和脚流在地上。我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像个呆子。我真的不敢贸然行事,因为此时的薇拉与几分钟前相比已经判若两人,她好像完全冷静了,没有了一点儿冲动。站在白炽灯下她涩缩、惨淡、恐惧,也浩瀚、深远、无际。不过,也就几秒钟,她又重新调整了自己。

  “请进吧校长大人。别忘了你还有故事要给我讲。而且我还给你省了开房间的钱。”她看着我,面似白蜡,眉头相蹙,栗色的头发贴在脸上。

  在这里,我本应该多啰嗦几句,分析一下薇拉这几分钟内几次变化意味着什么,但没时间了,我要进薇拉的屋子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进了薇拉的屋,她却没有帮我熟悉一下环境的意思。我是立、是坐、是冲咖啡、是抽烟、是随便翻杂志,一切都可以随由自便。我站在屋里心绪难平,因为我担心我是这里的第N个男性访客,而这个访客只不过是接下来要发生的男女关系的一个代名词。我维持了最初的判断,也许面前的这个女人需要滋润了,我只不过是她庸俗不堪的性的圈套中逮住的可爱小鹿。问题是,我的爱情呢?那么一片圣洁的天空,岂能容忍一朵肮脏的乌云?

  我所担心的事情很快发生。她把抽剩的烟头摁进烟灰缸里,两只鞋相继踢到门口,开始旁若无人地*服,她的纤细双臂、圆滑的肩头、健美的双腿,如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一一展现出来。我不是瞎子,也不能虚伪地闭上眼睛。屋里没有沙发,我只能席地而坐。尽管找本书来,但心还是牢牢地被她吸引去了。

  “你可以做个比较。你一定也在心里做着比较。”薇拉只穿着文胸和*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一定有一具身体令你难忘。你说说,四个当中,老几的身材最好。当然,现在也可以评判老五了。”

  “——”

  “别不好意思。”薇拉一点也不在乎,“难道这不是你想得到吗?为此,你下了那么多辛苦,费了那么多心思。虽然手段笨拙,但令人感动。”她从我面前走过,进了卫生间,卫生间的灯开着,尽管磨砂玻璃让我看不清她,但她优美、光滑、柔软的*还是轮廓尽显。我的心慢慢踏实下来,知道她是在赌气,在用她的方式嘲笑一个老男人的悲哀。我也极力说服自己要接受现实,她既然决定投怀送抱,我顺理成章笑纳便是,她有什么清高,说白了,与贪念色欲的风尘女子有什么区别。正如她说的,这难道不正是我想得到的吗?可这真是我想得到的吗?我不由的打起寒战。

  薇拉在卫生间里洗澡,哗哗的水声暂时阻隔了我对她的想象。我开始打量眼前的屋子,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狼籍:被子胡乱团成一团,枕头随意扔到地上,床边挂着穿脏了的丝袜,地上扔着不止一次脱下的衣服,茶几上堆满吃剩的水果和零食,一滩茶水浸过的烟灰还在上面。屋里到处是书,中国的、外国的;杂志、单行本;文学的、人类学、社会学、哲学的;几米和朱德庸的漫画;测字算命看风水的线装书,合着的,打开的,她的厨房也好不到哪里,水池里泡着没洗的锅碗瓢盆,地上扔着撕烂的方便面塑料袋。总之给人的感觉是,主人经济境况相当糟糕,她每天忙于工作,根本没有精力和时间收拾,她过着昼夜不分的日子。我不了解薇拉,但可以想象,只有手端泡面写作,沐浴时还在思考问题的狂人才能住出这样的屋子。薇拉一定把全部都献给了文学,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应该为眼前的情景而敬佩她。

  卫生间的水一直开着,水滴常常打到玻璃隔断上。我随便拣起一本杂志翻看,只为等薇拉出来。而她却在里面洗个不停,我从来没见过夏日冲澡还如此巨大的工程,但我不能不辞而别。在茶几旁的脏衣服堆里有一本相册,我取来翻看,顺便还拣起地上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到这里,我仍然对即将热气腾腾出来的薇拉没有信心,用不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五分钟,她就会开门出来,她裹着淡黄色的浴巾,淋着湿漉漉的头发,很不好意思地告诉我:“冲了个澡,感觉好多了,一切归于正常,你可以走了。”罢罢罢,我要的就是这句话,我早想走了。我把相册放到腿上,第一页是薇拉最可爱的一张相片,两腮肉嘟嗜嘟的,头上竖着两根皮筋扎起的小辫儿,两只小手奓撒着,双腿并拢,穿着厚厚的棉衣棉鞋站在一棵树下,活脱脱像只等妈妈回来喂食的小企鹅,年龄应该是两岁半或三岁吧,她走起路来一定还会摇摇晃晃,相片是黑白的,右下角被折去一块。接下来应该是一张全家福,翻了过去,却是她的小学毕业照,她额头微低,表情做作,再往后是薇拉不同时期、不同季节、不同装束的相片。卫生间水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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