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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酸腐书生到灵魂医生:魂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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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还能救,还能享受好几年。”
儿子混骗道:
“待天明了,我们到城里去,到大医院去,彻底检查一下。”
老婆婆和两个女人信以为真。其中一个女人嘀咕:“合起来都检查几次了。”
人们伺候到半夜三点,老汉昏迷了,或者睡着了。人们也瞌睡得很,便喝茶,吃苹果,两个女人去睡觉,说有事情叫醒。张雪烽胳肘支在桌子上,心事重重,头昏脑胀。凡是有希望的事情,他总是充满信心,可是今晚的事,无精打采,不知是救人性命,还是催人早死。熟人说:“张大夫!你去睡一会儿吧!”张雪烽睁开眼睛,摇摇头,瞥一眼垂死的老汉,对熟人说:“不行了!到不了明天下午,老衣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他去叫醒女人们。张雪烽又去号脉,听诊器听胸口,盖被子。示意家人,给老汉喂几口糖水。一个女人赶忙弄好糖水,老婆婆去喂,老汉被惊醒,瞥一眼人们,好像生气人们打扰了他的瞌睡。糖水进入了一勺,第二勺就不进了,倒流出来。张雪烽示意不喂了。老婆婆拿个半新不旧的毛巾给老汉擦掉嘴上的水。
熟人考虑长夜难熬,给医生、给老爹找事情做。他和弟弟商量明天怎么请客,喊哪里的道士,定谁家的桌椅家具,锅碗瓢盆。不断使唤女人们,让她们打扫上房屋。老婆婆睡在老爹的旁边,守候着。
人们静默,打瞌睡,巴望几眼。半夜五点,那老汉忽然想翻动身体,去两个人把他的身体翻动。
夜气有点冷。熟人实在不好意思这样折腾医生,问候张雪烽的次数比问候自己父亲的次数还要多。他给张雪烽披了一件外衣。张雪烽只感到一点受些安慰:陪伴一个人到临终。他不断揉眼睛。熟人开始讲学校里发生的逸闻,张雪烽好久不去学校,忽然听起来倒很有趣味。
“三个老教师办了退休手续,第二天一个就死了,人们惋惜说,不要退休,也许还多能活几天。一个副职四十五岁,七八年了费劲跑门道,把家里的钱也花光了,始终当不了正职,一气之下告状到北京,还乱发帖子,帖子象鸡毛一样多,也像鸡毛一样轻飘飘,无用。调整学校布局,马莲中学的聂瘸子弄了个好事,虽然人有点瘸,经常念错字,可聪明得很!成大学校的校长了,包工头的架势。他的本事真大,被提拔为副局长了啊!每当清晨七点半,旭日东升,万丈阳光照耀,车流人流匆匆,大厦的巨钟响起,街心花坛五颜六色,教育局大门口也繁忙。有一个一瘸一拐走路的人,黑脸,自信,傲慢,便是老聂。他走几步,便停下,手叉在腰间,满不在乎地望什么,再继续一瘸一拐走路。活颠倒啦!文件满天乱飞,人们无所适从,——你想象学校的上空有一个道人拿着彩旗指挥纸人演练八卦阵,这些纸人就是学生。学校成了一口大锅,人们在下面入柴草,倒油,劈啦啪啦响,又在锅里加水,倾倒油盐酱醋,乱哄哄拿勺子舀,真不知锅里是啥东西?” 。。
15意外发作(4)
张雪烽想不到学校比自己在的时候还混乱,庆幸自己不在校园里。但也或许熟人混得失意,牢骚满腹哩。这个社会,混的得意的人,他们非常热爱工作。
“你混得这么样?自在吧?不图什么了,图个清闲吧。”
那人的注意力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老爹,喝着浓茶,咯咯笑出来:
“啊哟!我是语文老师,不吃香呀,不如英语。我们一个母语下的同胞,本来也还听说是兄弟,却把英语打扮成时髦女郎洗钱。全社会都在洗钱。穷人的破钱被洗净,洗到富人的磁卡上,大家互相也成仇人了。将来的将来,我们地球上所有的人发一样的音,说一样的话,用一样的语法,写一样的文字,这是绝对可能的事或绝对不可能的事。也不知天下所有的人发音一样,说话一样,是好,还是不好?”
他给张雪烽重新泡了浓茶,挖两勺酥油,一勺白糖。屋里没有动静,别人去躺一会。炕上老两口或许在梦里,他们可能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说说笑笑,身强力壮耕耘在土地上,年复一年盼望庄稼丰收。
到早晨七点了,老汉没有声息,躺的样儿不像一个正常人,估计就要不行了。恰好全家人都在,娃娃们也都醒了,揉着惺忪的眼睛,被大人推搡到爷爷跟前。老汉昏迷中最后一次睁开眼睛,看到老伴、儿子、医生、女儿、儿媳、小孙孙等围拢,嘴微张,不生气了,人世间的大多数人还没有这么个满意的死法呢,闭上眼睛就死了。
女人们开始嚎哭,男人们悲愤似的匆匆忙碌,孩子们象受惊的羊儿一样乱跑,叔伯大婶们听见哭声就知道了。狗儿、猫儿、鸡儿,被人们的脚步踢扰,这堂屋里、院落里就乱套了,但也没有乱套,繁乱里遵守一套规矩。东方欲晓。
熟人把张雪烽送到大路旁,硬塞了二百元钱,说:“我们老爹没有病,临终也没有痛苦,有一个医生在场,好得很!听说外国人最满意的死法就这么个!”张雪烽委实不拿,熟人说:“快拿上吧!我还忙去哩!丧事办完了,请你们药铺里的人吃一顿饭,唱唱歌。”
乡村公交车开过来了,张雪烽上车。经过那座桥,洪水消退,一层还在桥面泥水满溢,车辆们溅起泥水飞驰。张雪烽看时间,计算,不影响白天的上班。
偏偏出事情,一辆车把一辆摩托碰翻了,车手倒在泥水里,如果水再大一些,恐怕要被冲走。几个穿雨鞋的农民围拢,公交车停下。张雪烽走出去,车下是水,皮鞋跳入水里,裤脚皮鞋立即水湿。车手是个乡村小子,黄头发,牛仔裤,头破血流,表情哀伤,站不起来。张雪烽搀扶,不知碰得轻重,把自己的胸膛也弄得水淋淋。张雪烽掏自己的手机,打救护车的号码,打交警队的号码。那小伙子有气无力,额面嘴部已经肿了,指一指腰部,张雪烽解下他的手机,已经碰坏了,屏幕破碎,污泥沾满。那个小伙子说号码,张雪烽拨,拨到他的家里了,接了张雪烽的手机疼痛难捱:
“我出车祸了!快来!清水桥!”
他站不住了,又一个本地老汉来帮忙,两个人便架着他,一半人们的裤脚在流水里,周围都是水,没有地方站立。
等待半个小时,救护车怪叫而来。家里人也来了,一个小伙子摩托带着一个年轻媳妇,她没有穿雨鞋,扑进水里,哗啦到跟前,嚎啕大哭。医护人员看见水,说没有穿雨鞋。人们便把小伙子举起来,抬到救护车跟前。他们接住,抬到担架上。那媳妇和一个堂弟上车,关门,呼啸而去。交警队的车辆也到了,红色的声波扫射,车里出来两个戴墨镜的胖交警,严厉地看着现场,疏通车辆。是啊,俗话说:干什么的,怕什么,他们管理车辆违章,事故,看见车辆很生气,经常瞪眼。张雪烽登上公交车进城。
张雪烽回到家里,妻子已经上班走掉了。换掉全身衣服,刮胡须,洗脸,刷牙,梳头,换皮鞋,出门街上吃饭。
到药铺里,八点半钟。
他刚开始不觉什么,看了五个病人。一个小时后,神情便疲惫,一夜没有睡觉,眼皮耷拉,眼睛红。他努力表现出很精神的样子,但毕竟眼睛红,神情疲乏,象打了一夜麻将的那号人。
护士吃惊,不敢问。林楠的感觉太异样了。此日晴朗,她本来心情佳,看到张雪烽的眼睛,猜想怎么啦?难道患病了吗?因为自己产生了烦恼吗?却慢慢胡思乱想了,最后竟然猜测因为自己,张雪烽与妻子吵闹一夜,吵闹很厉害,可能都打架了,一定为了自己吵闹了!他的妻子一定要找上门来,大闹,要厮打自己……尴尬,窘迫,害怕,自己将走出药铺……离开这里?到哪里去?他会挽留自己吗?哪里去?……她的动作迟缓了,痴迷无神。又想到世事的艰难,乱乱的影子,人间多炎凉,悲忧涌上心头,张嘴哭一声似的,没有哭出来,气机逆乱,官能症发作了!焦虑迷醉,从药柜上栽倒下去,水泥地面躺平。柜台上不见人了。
张雪烽惊奇到极点,心里怦怦跳。病人们也吃惊,摇头。他去搀扶,喊那间房里的一个护士过来帮忙,搀扶到蚊帐里。张雪烽吩咐,给注射安定针剂。
林楠安静地睡着。
这件事情的负面效应不小,一些病人传言,说那个抓中药的女人有病,嗨!那么,抓错药呢?不但不治病,还要加重病情,要人的命呢。张雪烽心里嘀咕,若经常这样,药铺也开不下去了。便让纳兰容若抓中药,给林楠自由。
这次发作以后,林楠非常内疚,成闲人了,心情抑郁,又想到了出家,自杀。这是不好的兆头。张雪烽和护士理解她的心情,让她重新抓中药。继续冒险。张雪烽问两个护士:
“你们以为怎么办?”
她们的青春气息还在,热情纯真来自母性,齐口说:
“还是让林姐抓中药,永远抓中药!如果病人散尽,我们就解散。——只是亏了张大夫您。”
张雪烽道:“我没有什么,”他看到这些还没有进入社会的姑娘,增添了一分信心,“好!没有病人,我们就不开药铺了。”
奇怪!这次发作以后,以为林楠的病情顽固,会经常发作,谁知她却异常健康,再没有发作过,耐受力明显提高了。她还学会了安慰别人,对疾病严重的患者也不讨厌了。老病号对林楠抓药有疑虑,渐渐没有了,喜欢让她抓药,一般的病人,更喜欢让这个七仙女一样的女人抓药。
16 节外生枝(1)
时间飞逝。
北方的秋天本来宁静,但这几天不幸被气象卫星言中,多风,气候干燥。好长时间没有下过雨,忽冷忽热,患病的人特别多。听说越寒冷干燥,病毒繁殖越快,跟人一样患了时代病。病人象顾客,哪里人多往哪里拥挤。张雪烽的药房里,病人就象买紧俏商品的顾客,黑压压。因此,他们四个人是非常忙的,往往午饭吃到一点,晚饭吃到夜幕降临。
他们每个人的心情不一样。他工作起来喜欢忙,但太忙了,连喝茶都晾凉了,仰头直饮。在一个病人的身上不能花费太多的时间,别的病人等的心急,而影响了对病人的诊断和用药,歉意多多。医生象战士,蜂拥而来的敌人快要跳进战壕,斗志被激发,心情振奋,应战着。有的病人,药钱没有带够,那就欠着吧!林楠忙得几乎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她为自己的能干而高兴,为他的诊所挣很多的钱,但有时幽怨病人太多了!没有和他说话的时间。两个姑娘忙得没有说笑,对病人很热情。她们的忙碌如同蜜蜂的忙碌,到了没有心情的程度。
他们这样忙碌,利润很大。每天利润在二千元,最多的一天二千六。以本月为例,林楠领工资一千二,两个护士各领一千四,有大医院正式护士薪水的三分之二。她们怎么比林楠高二百元呢?盼望疾病快好的人多,用西药的人多,西药的利润大。
张雪烽严格按照“工资+提成+奖金”的流行模式给她们薪水,维护并扩大着自己和药铺的荣誉,维持着现状的良好运行,把药铺当作国家治理。林楠不在乎薪水,她感到领几百元钱的薪水都可以了,只希望医生爱她,每时每刻心里有她,这个药铺永远存在下去。她撅着嘴,怎么对她不更好一点?他没有说话。次日,他给她买了一千八百元颜色款式非常新颖的一件风衣,她才知道了他的用心,幸福到了极点,为自己的耍小脾气内疚,咬嘴唇。她很想受到他的斥责,想感受爱人斥责的快乐,打她一次也好,品尝疼痛的奇妙,但是他从来没有责备过她。她想:“难道我还是一个病人吗?为什么他不象世界上最亲密的人那样责备我呢?”想归于想,四个人的忙碌喘不过气,其实更多的精力给予了病人。病好了吗?好多了啦。也好,诗人说:“幸福在天上表现为光辉,在人间表现为微笑。”
总之,他的德馨和药铺的德馨象沙枣花香散发开来。
又让古人言中啦!祸福相倚。他们引起了医药管理部门和一些同行的嫉妒忿恨。卫生局一个副局长说:“开药铺赚钱倒也罢了,活人嘛,谁不赚钱?领着三个女人,不象话吧!”此人为何特别气恨?他曾领着孙子这里看过小病。张雪烽不认识他。副局见两个护士姑娘很漂亮,默默看着她们的身材出神。看到林楠,倒吸了口冷气!差点膈肌痉挛。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出差到南方去,苏杭珠海,也少见。她竟对自己很平静,不微笑,可是看医生的眼神象苏必利尔湖水里飞出钻石的光!感到她与医生关系暧昧,于是嫉妒,生气,上牙咬住厚唇,在例行检查中大加刁难,指派科室的人去骚扰,一定要挖出点问题,开玩笑地对科长说:“挖不出问题,提头来见”。一个私人诊所里的断臂同行,用肩膀抖衣服,把衣服穿正,慢条斯理对病人说:“你的病情耽误了,是不是‘杏林诊所’呢?不过,还能治。”唆使病人到张雪烽的药铺里哭闹几天。他们四个人感到非常扫兴,心情非常沮丧。她们恨病人。一个病人,输液过程中忽然昏迷,又送去大医院抢救。医学院毕业的正规医生受了狡黠的法官的熏陶,扶扶眼镜儿,科学地惊问病人家属:“怎么?在那类地方治病?他们巴掌大的地方恐怕连个感冒都认不得。”杏林诊所、病人家属、大医院、卫生部门纠缠不清的嚷嚷,磨难,使他跑路,花了一万多。房租要涨到每月三千元。老家里,弟弟一家人与父母亲闹事情,张雪烽经常用钱“和谐”,一个朋友买房口口声声要借三万元,许多事使张雪烽心情烦躁。 。 想看书来
16 节外生枝(2)
今天就有四件烦心事。张雪烽选购一批优质中药材,已经发货;可药监局的一个人让他要了一批党参、甘草、当归。一个老朋友打电话让张雪烽能否留用他卫校毕业的女儿,锻炼指点?这座楼里的租户联合张雪烽,要到市政府告状,要抗争,为什么暖气费一分不少而暖气不热?靠住我们的韩国这样收暖气费吗?政府怎么像个无赖呀?希望张大夫不要妥协。妻子感到了丈夫与林楠的关系暧昧,家里闹腾,言语刻薄,锅碗瓢盆乱响。妻子的修养蛮可以,在家外很客气,表示世界上什么坏事也没有。
张雪烽幻想自己是孙悟空就好了,变出一个或无数个,飞到社会上专门与人争斗,留下一个安心看病。
黄昏时分,他让她们下班回家。她们出门,他去关了门,坐在写字台前生闷气。花钱倒没有什么,烦心事太烦人!他忽然讨厌金钱,恨不得把那些钱都撕得粉碎了,去出家!金钱使他产生了许多烦恼。他点了烟,默默吸,吐出浓重的烟雾,闭上眼睛。一个敲门声音传来,笃笃!笃笃!他去开了门,林楠!他没有说话。她进了门,把门关上。
他坐在椅子上,她坐在长条椅上,两个人都不说话。他觉得她不需要来了,烦心事么,一个人承担。她怨恨他跟她不说话。
十几分钟过去了,谁也没有说话。他站起来,在地上踱步,望着窗外,暮色降临。
林楠低眉,轻拿了暖瓶,给他茶杯里沏水,泠泠清泉一般。皮鞋声节奏韵律,在半暗的药房里回荡,张雪烽想到了她的健康和生机勃勃,沏水的声音“滴答答答答”,好像印证她的绵长,那好闻的气味,美妙的身材,活泼的心脏……他心情活泛了,想说话,不知说一句什么合适,咳嗽一声。林楠猜不透他的心情,断断续续说:
“我们……再不要开……药铺了吧!”
他愕然,左右看清她的眼神,硬挤出笑意说:
“为了生存,为了生活,才开药铺的。”
她走到他跟前,两手抱胸前,发型飘洒,蔑视尘世,象大革命时代的女诗人,反驳道:
“难道不开药铺,就不能生存吗?不能生活吗?”
他被问住了,没有吱声,坐到椅子上。忽然想到了现实,提醒:
“如果关了药铺,我们去干什么呢?再说,人活着总得找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一做。”
哦,她忽然醒悟了:如果关了药铺,他们怎么在一起呢?她到哪儿去呢?难道要到天上去吗?还不是过着人间平凡的生活。她怨自己糊涂,那时,进药铺不久就明白了的一个问题,怎么此刻又提出来了?她低眉,柔顺,换了心情,笑一声,高兴地说:
“烦恼总有,可也没有什么呵,我们继续开药铺!除非……除非等到没有一个病人,你专门治疗我,把我治疗到天堂,再关门不迟。”
张雪烽唯一怕她感觉不美,对药铺产生厌恶。听此言,既然她高兴,就不在乎什么。于是心情好了,高兴地说:“你高兴些,我也就高兴了,一点烦心根本不算什么。战争年代,假扮夫妻经常冒着生命危险搜集情报,还得高兴活人,何况和平年代?把你治疗到天堂,我也到天堂了。”他把手掌搁在脖子上锯。
林楠眼泪涌出,确实高兴了:
“医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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