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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箩姑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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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家的老爷子,这次已经不仅仅是招个项目合作伙伴的事。按照老爷子的实力和他旗下的地产规模,自己吃下这样一个旧楼盘,花点心力应付,根本不是什么多难的事,老爷子明摆着的要给一个新进的外资集团做脸面,铺在面上的,说是招纳合作伙伴,实际上,就是给外资集团塞的肥肉。一来打名声,二来表诚意,三来谈合作。新的外资集团真实情况并不详细,只是蒙老爷子的态度这般的慎重,外界传闻背景极厚,且实力很深,深得蒙家的老爷子必须亲自套近乎。
  这样的局势,业内的龙头企业大多采取退让和观望的态度。一来不想得罪新进的大集团,二来即便有顶着风的,到了蒙老爷子那儿,也响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师兄的华泰地产,规模的确不小,但去年刚出了工地大事故,左右花了不少心力才堪堪保全了人,避掉了法律追究,这样的背景,别说合作,就算是凑个脸面,都还入不了蒙老爷子的眼。
  田箩终于明白了大师兄所说的“无路可走”包含着怎样的定义。换做她在那样的位置上,怕连大师兄一成的从容和胆识,都做不到,更别提明知的渺小,还带着礼物来看尤殿。
  这样深的潭子,自然轻易没有人愿意淌。要真当了穿针引线的,这头蒙老爷子不待见,那头还得得罪外资集团,当真是两面不是人的活计。
  田箩犹豫着是否要跟蒙可讨个人情,虽然不知道,这样的人情能讨到什么程度,但好歹与蒙可算是交情深厚,总不至于会毫无建树才对。
  尤殿一整日,都极其安静。所谓的安静,是相对而言。尤殿对于越来越多的探访者,越发表现出积极的热情来,甚至蒙可,他都开始能够心平气和地应付。独独是对她,自从好几日以前,看到她手上那枚闪亮却夸张的钻戒,他就开始不大爱搭理她。
  田箩知道尤殿一向当她是自己的归属品,即便是放手,也有着田箩半逼迫半求饶的成分,当真看到她这样高调的炫耀所谓的自由,不乐意也是正常。
  所以,之于尤殿的冷淡,田箩只做不知,继续做该做的事,只是休假马上就要完了,一旦回了工作岗位,更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这太子。
  心底里有淡淡的不舍,田箩说不上这样的感觉,如果她不在他的身边,他会不会闹脾气?会不会照顾不好自己?康复如果又不理想,该怎么办?这样小小的纠结着,让田箩有种自我解嘲的感觉,莫非真是保姆当得习惯了,竟然觉得不当反倒难受?
  蒙可来的时候,就只见着田箩一个人在房里发呆,病床空空的,尤殿人影都没有。
  蒙可很莫名地问田箩:“箩箩姐,尤殿呢?难道好得这样快,已经走利索了?连你也看不住他?”
  田箩笑:“我哪能看得住? York来了,推他到花园里走走去了”。
  尤子杰这些天来得勤快,一来就推着尤殿往外头跑,半天才能回来,有一次甚至错过了吃药时间,田箩只能出去把他们给找回来了,忍不住抱怨尤殿太过不注重自己。尤殿吭都没吭,一副不愿与她交谈的样子,只是自己拿了药吃了,反倒显得田箩婆婆妈妈了起来。田箩无奈,每次他们再出去,田箩算着时间就让特护带着药盒子跟水出去找,找着了,非塞尤殿吃了药再回来。所以蒙可进来,也就只见着田箩一个人。
  “啊,York来了?”蒙可一副的小女儿态:“操,箩箩姐你也不早说,我好歹可以表现表现啊。”
  田箩就笑她:“蒙可,你病房里能表现啥呀?贤妻良母怎么也轮不着施展了。”
  “箩箩姐,York来得勤不?受小护士们欢迎不?”蒙可根本不接田箩的话,只顾着自我幻想。
  “勤是勤,只是要说受小护士欢迎,可能尤殿那小脸蛋更吃香些。这边军区医院的高干病房,年轻小护士少,我每次陪他去复检,那边小护士可叫一个殷勤。”
  蒙可撇嘴:“尤殿就脸蛋能骗人。脾性那叫一个讨人厌,就箩箩姐你能忍。那些女生蠢,懂个P,那太子过去净挑出风头的,一看就不把人当真。最近是眼睛长头顶上了,索性一个也看不上。”
  田箩无语。蒙可根本也无所谓:“York就不一样了,从小就是痴情的主,只是眼光不好,喜欢那女的不适合尤家,怎么着都不可能有结果,最后还利用了York,他到现在,都还没怪过那女的,你说这样好的人,我不追他得追谁呀?”
  原来尤子杰,还有这样的故事?田箩不是不好奇,只是习惯了不八别人的隐私。常在身边的尤殿她尚且有许多的不知,更何况是尤子杰?
  病房里除了她跟蒙可,根本没有别人。为了大师兄,这样好的机会,田箩不想放过。
  “蒙可,我有个事,除了你,真不知道得找谁。”
  “操,箩箩姐,我俩谁跟谁呀,你说吧什么事,我拼了老命都给你办妥当了。”
  田箩心里有点忐忑,跟蒙可或尤殿身边的太子党们相交的这许多年,她之所以一直有着很好的人缘及声望,大多是因为她的不骄不躁,别无所求。因为她的无害,所以大家很容易就会喜欢田箩姐。田箩为人一向算得上正直,知道身边都是些能耐的人,却从没真正求过什么正经的事,要非说欠,其实欠尤家的尤殿的最多,他们把她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她都接近于无所能求。这么些年养成的习惯,突然要抱着目的利用蒙可,田箩觉得羞愧。
  “姐,你是多久没见着蒙可呀?要这样粘糊?”低低沉沉的声音,打断了田箩几乎要出口的话。
  尤殿和尤子杰,一块推门进来了。
  蒙可见着尤子杰,立刻两眼冒心,不太正常的粘上去了。田箩把头低了,有种被人看穿的难堪。尤殿也只是就那样打断了她的话,她再拿眼角余光瞄他,他已经转过身,吩咐特护切水果去了。仿佛真的就是碰着巧了,那样不经意的打断了一般。
  田箩的不妥,尤子杰大约是也发现了,边答着蒙可的问题,边皱着眉用很谨慎的神情看她。那样的神色,复杂得不单只田箩感觉到了,甚至连蒙可也察觉了。回头很狐疑地看了一眼田箩:“箩箩姐,你到底什么话,要跟我说?”
  田箩犹豫了一会,最终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去你家森林别墅过周末,不知道方不方便……”
  蒙可笑得一脸的淫 荡:“跟莫小白?就这么点P事啊,一点问题也没有,明天我喊人给你送钥匙过去。”
  尤殿向田箩无名指上的钻戒瞄了一眼,不太耐烦:“蒙可,没什么事快滚,我累了。”
  蒙可气得咬牙切齿:“操,尤殿,老娘好心没好报。今天不是老娘我自个愿意来的,是受了我家老爷子的托,他派的人前阵子来过,被挡着进不来,他让我来转告你,给你备了厚礼,希望你早日康复了能用得上。”
  说着从兜里掏出把崭新的车钥匙:“德国小跑,安全性能比你那飞出去的奔驰好一百倍,适合你。”把钥匙直接拍在桌面上:“MD,老头子对你比对我好。”
  尤殿连瞄一眼钥匙的欲望都没有,表情淡淡的:“替我谢谢老太爷,费心了。”
  蒙可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回头挽了York就走:“York,走,老娘请你吃大餐去。”
  尤子杰没拒绝,临走仍是瞄了一眼田箩。
  俩人一走,特护又没回,病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田箩觉得沉重,半晌终于问出一句:“尤殿,你,喝水吗?”
  尤殿看了她好一会,最终摇摇头:“姐,我累了,想睡。”
  田箩扶着他,从轮椅躺回了病床上,低着头,给他整理枕头,忽然听见尤殿低低的声音:“姐,别做多余的事。守好本分就行。”
  田箩愣了愣,知道他另有所指,又不确定指的是否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事。
  尤殿依然是淡淡的,就像接下蒙老爷子送的大礼一般:“你既然知道你自己什么身份,更应该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做不来。何必徒让我再提醒一遍呢。”目光依然是落在她的无名指上。
  田箩觉得狼狈,本来为他整理着枕头的手,堪堪收了回来,连同那只极其高调的戒指,一起藏到身后。
  “藏得住么?姐,既然已经这般的高调,你又何曾怕我知道过?”尤殿看她的眼神,就像她是个不懂事的小孩。与不久前缠着她撒娇的模样,天差地别。
  田箩听懂了,他所指的高调,是手上戴着的那枚刻意宣扬着所有权的戒指,更是她最近在业内不停查探的风声。这个圈子,尤殿这样的熟悉,她问的又都是些有干系的人,尤殿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自欺欺人,高估自己。始终,怎么可能逃过尤家?既然早已经是注定,早已经无路可退,又何必挣扎着,想要凭借一己之力?
  田箩深深吸了口气,看着眼前陌生的尤殿:“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又何苦看我的笑话?尤殿,大师兄,真的已经走投无路,才来拜托你。虽然我知道这事与你没有关系,而且你还住着院,身体也不好,可是,能不能看在过去是同校的情分上,帮帮大师兄?即便是说句话也好。”
  尤殿眯了眼,一脸的倔强:“我不欠他的。为什么要帮?凭什么要我帮?”
  “大师兄有大师兄的难处,尤殿,就算他曾经想过利用你,也有值得原谅的理由。你甚至,连了解都不曾,为什么要这样的冷漠?”田箩说得委婉,却隐隐透露着不满。尤殿,为什么总是在别人需要温暖的时候,特别的冰冷。
  尤殿很不屑地一哼:“姐,究竟是你傻还是你也在忽悠我?他利用的不是我,是你。”
  田箩觉得委屈,不想要再谈下去。可是,她却答应过大师兄,只要有机会,会跟尤殿提。虽然,这个机会并不很对,但,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大师兄说,你,也许是他最后的转机。虽然我不知道,你能做到怎样的程度,但,尤殿,就算是我心甘情愿被他利用,就算是我求你,你,能不能帮个忙?”
  尤殿忽然地抬了头,盯着她:“姐,为了他,你求我帮忙?”
  面无表情,眼神却很深:“姐,你明知道被利用,却仍然希望我帮他?你再说一次,看着我,认真的再说一次。”
  这样的认真,仿佛憋了太多的难以置信,看她的眼神,复杂得一如之前的尤子杰。
  这样的尤殿,让田箩难过。可是,相比之要跟蒙可提那样的要求,对着尤殿,反而更容易开口。这个任性的孩子,虽然总爱说冰冷的语言,却从来很难拒绝她真正的请求。
  大师兄的“受人点滴,定将涌泉相报”在她的记忆里响亮地回荡着。大师兄,无论再怎么变,在她心目中,始终是那个大师兄。
  田箩轻轻地点头,认真的看着尤殿:“尤殿,求求你,帮帮大师兄。”
  尤殿像是突然愣住了,不可置信一般。半晌,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看着田箩,越笑越大声,最 终变成了冰冷的大笑:“好,姐,好。你终于,还是说了。这么些天,你一直忍一直忍,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我是假装不知道。我以为,你最终会放弃,我以为,你始终不会对我说。好,好,好,总算是说了。”
  笑到了最后,变成了无声:“也好,总比你跟蒙可说的好。”
  尤殿自己从病床上,重新坐了起来:“田箩,我答应你。就当是送给你最后的一个请求。你走吧。从今以后,我再不想要见到你。你,连保姆都不再是了。我已经不需要你当保姆了。走吧,田箩。这样,你满足了吧?”
  尤殿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都没用看她,只是死死的,盯着她无名指上,依然闪亮的戒指。

  (47)

  蒙老爷子联手华泰地产,再创旧区环保改建新奇迹的新闻发布会,开得隆重而繁华。各主流媒体争相报导,华泰的老总站在蒙老爷子身边,一块接受采访,剖析本城未来10年地产走势。
  田箩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还留在公司里没有离开。大会议室本来开的是别的主题的会议,但主持会议的副总向来有收看重要新闻的习惯,于是调了频道,拿会议室里的投影仪直接转播的新闻。
  田箩仰着头,认真地盯着大屏幕。其实大屏幕里除了蒙老爷子,并没有多少个她特别熟悉的人。这样的结果,让她心里最后的一丝忐忑,终于落了地。尤殿,他竟然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做到人所不能的程度。他果然做到了,答应了她的事。也是送给她的最后一个请求。从此 ,再不需要她。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有同事悄悄地进来,在她耳边轻声地耳语,让她离开一下接挂号信。
  田箩出了会议室,在门口签了字,把信接了下来。厚厚的一大包,她拿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才找了拆信刀,小心地拆开,里头的文件,抽出来,一份一份,细细地看过。大师兄,果然守住了信用。
  挂号信装着的一堆文件里,还夹着一式四份的股权转让书,华泰地产百分之五的股份,董事长签了字,只在授予人一栏空着。田箩想了一会,拿起来,顺手塞进了旁边的碎纸机。
  到底,欠大师兄的,算是从此还清。
  大师兄,从此再也不会等在尤殿住的医院楼下,不会再带她去看他母亲的墓地,不会再手握着尤家的把柄。
  大师兄,果然真的走投无路,才会做得如此决绝。他早已经看透,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认真。
  “田箩,我高三的那一年,我母亲因为在国外的餐馆打黑工,不小心导致一个6岁的白人女孩食物中毒,最终没能救活。本来要被遣送回国接受审判的,尤殿以我母亲在国外的合法居留权,成功地换到了他所期盼的,我母亲也因为拥有了合法居留权,性质变成了合法打工,官司最终以判为意外事故而胜诉。”大师兄领着她,在早已经黑透了的天色下,指着他母亲冰凉的墓碑:“可是,尤家,何其的残忍。他们给了我母亲身份,从而换取尤殿想要的一切。却从没考虑过我们这些外人的死活。母亲的胜诉,激怒了那个6岁白人女孩在当地有权有势的亲戚,他们为了复仇,用尽了各种手段,把我母亲,活活逼得跳了楼。验尸官在她的报告里写着,我母亲受到了长期的虐打,死的时候,身上还有无数的伤痕。”
  “田箩,如果我母亲被遣送回国,就算是被法律制裁,至少,她还活着。可是,当年尤家连给我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大师兄在黑暗里,把目光移向了田箩:“他们当年为了提前给我母亲一个合法的身份而留下过不少的纸头证据。我花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把这些证据都收好了。我并不想这样用,却不得不用。”
  “华泰旗下包工队里的民工,有百分之三十以上,是我母亲的同乡。母亲说过,在国外如果生活好了,就会好好的帮助他们。结果我母亲没有做到,为了我母亲,我必须得做到。所以,华泰绝对不能倒。”
  “田箩,就算你不愿帮我开这样的口,我也最终会找到机会,见到尤殿。他那样的冷血,就算知道,是他当年的任性间接害死了我的母亲,他也许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我有证据。尤家再如何能耐,我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会让尤殿好过。”
  田箩那一天,站在大师兄母亲的墓碑前,没有哭。许多年前的起因,追根究底,其实是因为她。
  大师兄并不了解尤殿,他其实一点也不冰冷。她随便的一句话,他都会认真。他身边的太子党对他有所求,他明明还病着,都不忍心拒绝。他那样的任性,却死死守着家族的秘密,把父亲和母亲都保护得很好。他总说讨厌父亲的秘书,却在过年的时候放他们的大假让他们回家,情愿自己一个人过年。
  尤殿,如果知道了大师兄母亲的事,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他甚至还躺在医院里,甚至还没有复原。以他倔强的个性,绝不会这般容易地屈服于被威胁,那么这场干戈,到底他得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来平息?
  大师兄说过,这个潭子的水太深,不希望她再去淌。只希望她跟尤殿提。大师兄其实是觉得,尤家欠了他的吧。
  可是,其实,田箩,也欠了他的。
  这个口,她田箩,一定会开。用尽身边的关系,却最终,仍是靠着尤家,靠着尤殿,才达成了目的。
  莫小白与尤殿,都说大师兄利用的人是她。好吧,即便如此,她也心甘情愿的被利用。
  因为大师兄意外去世的母亲,因为大师兄守护着的华泰,田箩始终觉得,大师兄依然是当年的大师兄。
  可是,为了尤家,为了尤殿,田箩毫不吝啬于换一个方式,来达成心中的所愿。
  田箩终于明白,当年尤殿用尽了手段,逼着她放弃话剧,是抱着怎样的心情。
  因为,她也已经在用与他一模一样的手段,逼着大师兄交出她想要的一切。
  这其实算不得一个公平的交易。大师兄放弃了复仇的权利,牺牲了多年经营的筹码,换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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