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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箩姑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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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因为他是尤子杰的堂弟。因为他是尤家的孩子。
  York看出了他的企图,却并不在意。终于在他开始成功地让York臣服以后,突然笑他:“尤殿,我的保姆,你不可能会拥有。”
  尤殿觉得自己受伤了。他报复性地,对York说:“我不稀罕保姆,因为我有父母。而你,除了保姆,什么也没有了。”
  成功地看到了York泛白的脸色,也成功地让自己更为狼狈。
  无论如何,他终于间接地拥有了York的保姆,开始逐渐长大。他越来越多地跟着父亲,出现在各式各样的场合。学校里越来越多的追随者,会随着他布的控线而摆动。开始不断的有女生对他表示好感,甚至不惜在他面前心思用尽。
  越成长,越发现, Ann其实并不如他想象般的那么不可缺少。他,其实并不想要Ann。他只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保姆。
  比起母亲,比起父亲,更接近于他的保姆。
  很久以后,他开始读懂了Ann眼神里的那一抹异样,他只是装作不知,因为,他发现其实他并不在乎。Ann,不过是York的保姆,与他无关。
  直到Ann终于离开,York看着他,满眼的无奈:“尤殿,你早就知道,早已发现。却为何还要让我当一回傻瓜。”
  尤殿抿紧唇,没说话,并不想承认心底里,许多年前那一抹小小的、幼稚的嫉妒。
  他开始在想,原来保姆,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找到的独一无二。
  求不来,也留不住。
  十四岁,他终于随着父亲,回到了这个极其陌生的国度。踏上这片土,第一眼,发现了那一抹亮得能望进心底里的笑。
  他那个时候,其实已经能够读懂身边所有的人。
  她笑得甜美,明明只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却藏不住满眼的宠溺。看见了他以后,才有的宠溺。
  尤殿在心底里轻轻的叹,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独一无二的,保姆。
  他喜欢逗她,就像Ann拿着小点心逗York。她喜欢他的可爱,他就一直像个孩子。
  他曾经觉得,如果他是York,如果他真的拥有,不会这样轻易的放手。
  他喜欢握着她的手,感觉比小地灯还要暖。
  他喜欢她煮的饺子,喜欢她为他擦汗的样子,喜欢她被自己欺负得掉眼泪,却强忍住,深怕再不能在他身边。
  就像是一场好长好长的梦,梦里都是甜甜的,甜甜的味道,醒不过来。
  原来,真的是做梦了。
  冰凉的导管,不停地滴着透明的液体。
  尤殿睁开困顿的眼,看到床头边上,泄着的那一缕黑色柔美的长发。
  她睡着了,像是累极了的样子。她的手,就轻轻地放在他的手边上。
  尤殿试着想要动一动手指,触碰那一抹纤细的指尖,却发现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他已经,亲口答应了要放手。
  她已经,主动把自己献给了别人。
  田箩姐,已经,是别人的田箩姐。
  尤殿轻轻地吸气。
  呼吸很疼,真的很疼。

  (42)

  尤殿醒了,却说不了话。甚至连轻微的动作都无法控制。但,无论如何,算是度过了危险期。
  对于医生的问话,尤殿只能用轻微的点头或摇头来回答,见着田箩,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再没更多的反应。
  专家们都围了上去,开始给他做常规的检查。田箩深怕自己碍事,退了出来,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可以看见里头床边上一溜的人影,把尤殿的身影给掩了个严严实实。
  林秘书一直守在门外头没有离去。见着她,终于是冲她笑着点了点头:“田小姐,您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领导那边,托我带了问候,让田小姐注意身子,这儿的事,我会安排妥帖,您别担心,守卫那儿,我已经交代了,下一次田小姐来,不会再有人拦着。但,别人就说不好了,全凭那位的意思。”说着指了指玻璃窗内的病床。
  田箩默默的,尤殿刚醒来,连话都说不了,能有什么意思?全不都得是林秘书的安排。心里虽觉得林秘书这是拿了托词,却旁的都没说,只说:“林秘书,尤殿的主治大夫,我能见见么?”
  林秘书点了点头:“目前还不方便,等这儿情况再稳些,我为田小姐安排。田小姐,需要安排车子送您么?”
  田箩拒绝了,仍是道了谢。出了医院,先给苏然打了电话,苏然果然没睡着,田箩把情况细细地说了,苏然问了些专业术语,田箩也答不全,苏然照着情况判断,估摸着这太子好一阵子得受罪,但既然没了大碍,也就是些皮肉康复的事,说了好些安慰的话,才挂的电话。
  再打给莫小白,电话响了好一会,才有人接起。莫小白倒答得干脆:“箩箩,在哪个医院,我接你。”
  田箩报了地址,莫小白来得很快,见着她,一脸的心疼:“就算是天大的事,也应该让我送你。下次别这样了,留了条子就跑,打你电话又不通,存心吓唬人呢你。”
  重症观察室里,确实是没有信号的。田箩想起里头那堆山一样多,却也一样冰凉的仪器:“莫小白,你住院那会,会不会觉得病房好大好空,自己好孤单?”
  莫小白原本开着车,抽着空的跟田箩说话。听得这话,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她:“箩箩,休息一下吧。你累了。”
  田箩顺从的点头,觉得被莫小白握着,心里的不安和焦虑,就仿佛离开了一般。闭上眼,喃喃地:“莫小白,他们,差点不让我见他。他身边的人,都好冷,不会像你这样的暖。”
  莫小白扯着嘴角,笑着,没有回答。
  第二天,田箩刚上班,就接到了林秘书的电话,说是让她无论如何到医院来一趟,田箩深怕尤殿的伤势会有变化,急急忙忙请了假的往医院里赶,到了才知道,那太子恢复了意识,开始发少爷脾气,不让碰,把特护都赶了出来。林秘书轮着给换了五个特护,都不成,实在没法,最后只好逼着给田箩打电话试试。
  田箩自己心里也没底,估摸着尤殿应该是痛得难受,又说不出,脾气自然不会好。进了加护病房,尤殿正闭着眼,躺得直直的,嘴唇苍白,脸上像是瘦了一圈,原本白瓷似的脸蛋,因为擦伤,又皱着眉头,看着就让人心疼。
  田箩轻轻的,伸手摸尤殿脸上开始有些结痂的小伤口:“疼么?”
  尤殿原本很抗拒,听到她的声音,腾地睁开了眼,皱着的眉头松了松,看了她好一会,又把脸别开了,依然是不理会。
  对于她的碰触,倒是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反感来。
  病房里静悄悄的,连点滴都是无声的往下落,窗帘拉上了,外头的光透不进来。田箩觉得眼睛很酸,尤殿,从来那样的不可一世,得要多少的勇气和坚强,才能自己呆在这样冰冷的黑暗里,面对着这样多冰冷的人。
  “为什么不让护士为你换药?”她靠近了他一些,低下头认真地看他脸上的伤。
  尤殿就像个赌气的孩子,鼓了鼓腮帮, 把眼又闭上了。
  田箩就笑了,心底里酸酸的,却仍是说:“尤殿,我以前跟你说过么?你长得真的很漂亮。从小,我就觉得,你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好的孩子。”她认真地看了伤口,都不是太深的伤,这才放大了胆子逗他:“这回好了,你老不换药,脸上留下了疤,以后可不那么受女生欢迎了。中戏的佳佳可也不一定喜欢你了。”
  尤殿连眼都懒得睁开。
  “你还不让特护帮忙,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么?脏坏了,可臭了。一点也不像公子哥了。连苏然都比你长得好。”
  尤殿终于是忍不住了,咬紧了唇,撑大了眼瞪她。
  “不愿意我拿苏然比较你?”田箩继续笑:“不然我让护士弄个镜子来给你照照?”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从包里真的摸出了一面小小的化妆镜,举着在尤殿面前晃荡:“你自己看看呗,不骗你。连我都快要认不出你来了,就算我是佳佳,我也得变心。”
  尤殿横了她一眼,当真认真的盯着小镜子看。眉头皱得更深。
  田箩轻轻地拨他有些凌乱的头发,说话的声音柔柔的:“尤殿,你这样的骄傲,又怎么肯让那些个陌生得几乎冰冷的人,轻易地接近你?”小小声的叹:“尤殿,让我照顾你吧。就算是保姆,就算你不乐意,在你好起来以前,让我照顾你吧,好么?”
  尤殿用力地吸气,胸膛上下起伏了好一会,最终没能憋出一句话来,只是默认一般地,放松了身体的排斥。
  田箩试探着按了床头的叫人灯,不一会就有护士进来,田箩示意她们给换药,护士犹豫了好一会,像是对于尤殿之前的挣扎有所顾忌一般,半晌才开始动作。
  沾着酒精的棉花碰到身上的伤口,让尤殿微微有些抗拒。田箩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着,手术留下的大伤都裹了厚厚的纱布,田箩尽量避免碰到,轻手轻脚地给他简单地擦了身子。尤殿至始至终连呻吟都没有,只是沉默地任由她摆布着,也许是折腾得累了,田箩一坐到他床头边上给他讲故事,他就很快睡了过去。
  直到田箩确定他睡熟了,才从房间里出来。林秘书早已经在走道上等她,见着她分外的客气:“田小姐,谢谢您。”
  田箩点点头。
  林秘书又说:“田小姐,如果您不介意,希望这段时间,您能多担待些。领导也知道那位性子倔,这事又不能张扬,您多辛苦些,领导是看在眼里的,前阵子莫参赞调动的事,只要您愿意,其实许多岗位都挺适合,升职的机会也多。”
  田箩怔怔的,有种任人鱼肉的感觉油然而生。心底里翻涌而出的反感,几乎让她无法克制自己。
  早该习惯了的,从小到大,这个圈子,不就是如此么。来来去去这么些年,为何到了现在才来觉得丢了自尊。
  最终仍是没有忍住,很认真地看着林秘书:“林秘书,请您转告尤伯伯,莫参赞有他自己的路子要走,谢谢他的好意。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来这儿了,如果他真在乎尤殿,请他亲自来照顾,我只是一个外人,对于照顾,无能为力,更说不上担待。我今天来,就算是给尤家的最后一次交代,往后,尤殿的事,恕我无能。”
  说得干脆而决绝。
  多少有赌气的成分,幼稚得不像田箩。
  刚刚才说服了尤殿配合治疗,刚刚才下定了决心好好当他的保姆,却受不了这样□裸的物欲,用莫小白来交换的物欲。
  她田箩的弱点一向很多,随便挑一个,她都是反抗不得的,偏偏,为何要挑了莫小白?
  病房里,尤殿依然睡得沉稳。
  病房外,林秘书却一脸的诧异。
  “田小姐,您别误会……”林秘书对于田箩突如其来的绝决仍想解释,却被田箩打断了。施施然掏出车钥匙,说得轻巧:“林秘书,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这事既然如此保密,我想我还是不适合常来。”
  临走,深深地看了一眼沉睡的病号。
  尤殿,甚至连动都还困难,心里酸酸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原本,就算是保姆,她也希望,呆在这样的他身边,看着他重新健康起来的。
  林秘书再没叫住她。一切就像恢复到过去一般,莫小白接她下班,带她吃饭,两个人一起度过剩下的时间。
  期间有碰到相熟的太子党们,也不知哪里放出的消息,大伙都听说尤殿回美国去了。甚至连苏然,都有些戚戚然地问过她,尤殿是否被带出国了。
  田箩其实也不知道确切的消息。既然选择了不问不理,多余的事,她是一样也不会做的。只是心底里有一根弦,越绷越紧。早做好了准备,尤家不会这样轻易地善罢甘休,等了这些个日子,却什么行动都没有等来,甚至莫小白,都安然无恙得诡异。
  对于她突然不闻不问的态度,莫小白也曾经很莫名地,问过一次。田箩也只是看着他,笑笑:“他有他的世界,我不想再拿好不容易拥有的温暖来轻易地做交换。”
  莫小白对她说,觉得她坚强了好多,都不像那个箩箩了。她就窝在莫小白的怀里撒娇,把粉色的钻石拿出来瞎晃荡。气得莫小白不行了,才对莫小白说:“改天,见见我爸爸妈妈呗。”成功地看见莫小白热乎乎的气焰变成了不知所措。
  莫小白其实不是第一次见田箩的父母。只是第一次相亲,是他布的局,早做了准备,且当时心里确实与现在的状态十八般的不同。这一次正儿八经的,反倒有了一种女婿见丈母娘的羞怯。俗气得不能再俗地拎了大包小包,还没等田箩下班,就巴巴地在田箩公司楼下等着,还故意挑了套老老实实的正装。
  田箩见着他,可笑得不行了:“莫参赞,您也得有今天啊。”莫小白就在心底里偷着抹眼泪。这真是太不公平了,同样是亲家,怎么待遇差这样的多?有一次他洗澡,田箩窝沙发里看电视,母亲把电话打到家里来,田箩给接的,结果跟母亲聊了快半个小时,没两天收着个母亲那边过来的快递,打开一看里头一限量版的铂金包,还指明是送给田箩小姐的,莫参赞的功用就只是转交。这换到了自己,倒成了俗气了。
  幸好田箩的父母都是不怕俗气的人。田家的大家长笑得咪咪的把大包小包都接下了,统统递给司机,让先拿车里给收好了,几人才上的馆子,问的也都是些嘘寒问暖的家常。
  田箩在一边端庄的坐着,也不插话,由着父亲施展,把莫小白来回的问。田箩能感觉得出来,父亲是真的许久没有这般开心了。看来,婚姻这档事,老一辈确实是特当回事啊。田箩边给父亲添茶,边给莫小白夹菜。父亲倒是问得直接,很认真地看着莫小白,问婚期打算定在什么时候。
  田箩给呛着了,不停地咳嗽,莫小白一边给她拍背,一边应得顺从:“都听田箩的。她什么时候愿意嫁了,我们就结婚。”
  父亲满意地点头,田箩脸给涨了个通红,假装要上卫生间,赶紧溜了出来。
  手机在桌子上一个劲地震动,田箩顺势给带出来了,一看,是个隐藏的号码,接起来,那端有柔柔的声音:“田小姐?我是尤殿的母亲。”
  田箩怔住。
  那端声音低低的:“田小姐,我很少这样称呼自己。但是,我希望能拜托您一件事,以一个母亲的身份。”
  对于这一位优雅的国际名媛,田箩向来是抱着尊敬与敬畏的。如今对方这样的低调,倒真让田箩不知所措起来:“秀姨,您请说。”
  “去看看尤殿吧,在他好起来之前。就当做是还一个母亲的人情,代替我,陪在他的身边,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只要到他康复为止,这样,可以么?”那样柔的声音,充满了无奈的疲惫。
  田箩觉得有一种钝感,挖着自己的心脏,就像心底里那根一直绷着的弦,突地一下断了,顿时把伤口里藏了许久的脓,全都四散了开来。

  (43)

  无论这是不是尤家早已算好的又一步棋,田箩都心甘情愿地当棋子。她其实根本不可能拒绝一位母亲的请求,更放不下心里那一点点的担忧。她田箩的弱点真的太多,多得坚持了这样久,一通电话,就已经将她击溃。
  田箩再次见到尤殿,已经是在部队的医院里。康复进展得并不如主治医生预想的那般理想,他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也已经可以进食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却坚持不肯吃东西,保持着沉默。
  见着田箩,很是发了一顿脾气,把床头边上的花和水果挥了一地,药盒也让挥地上了。吓得本来就战战兢兢的特护更是不知所措,回头就要冲出去找医生,被田箩喊住了,让她在外头候着。
  病房里静悄悄的,田箩蹲着身子收拾着一地的狼藉,许久,听到病床上断断续续的声音:“你,为,什,么,来?”
  声音嘶哑而没有节奏,果然康复状况很差。
  尤殿瘦了很大的一圈,隐隐显出了一种病中的单薄和苍白来,气色也并不好,只是被打理得很干净,脸上的结痂大多已经掉了,秀气的感觉更胜。
  这样的尤殿,田箩没有见过。她见过他撒娇,见过他任性,见过他不可一世的肆意妄为,却没有见过这样脆弱得像个孩子的尤殿,让人心疼。
  田箩觉得自己做错了,他身边有太多强势得让她不愿靠近的人,她一直很肯定,这个骄傲的孩子,即使没有她,依然会过得很好。
  直到接到那通电话。
  尤伯伯甚至把他转院到了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对于他的状态,却始终无能为力。
  田箩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一归回了原位,才认真的回答:“我担心你。”
  尤殿盯着她,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的血色:“骗,子。”
  冷冰冰的两个字,就像给田箩狠狠甩了一个巴掌一般,田箩抿紧了唇:“尤殿,你生气呢?”
  床上的人再没回答。
  “你是该生我气的。明明答应了要照顾你,却又这样的抛下你。对不起,尤殿,是我做错了。但是,你就算气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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