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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蔬青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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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碎布头多的很,你想要练手,不光补衣裳,还能用碎布拼些零碎东西;再不然,给秦涛缝双袜子也成。他才这么点大,脚小的很,找两块大些的布头就够了;你还能缝些小布袋。就是用来套樱桃、套葡萄,防止鸟儿啄的那种。”

    秦淼听了连连点头。

    她其实不是不知道,只是怎么说呢,用碎布练手,总不如抱着件真正的衣裳有样子、有感觉。

    刘蝉儿也道:“师姐可聪明了。她拿针走线都稳的很。你们瞧好了吧,不用多少日子,她肯定能学得一手好针线。”

    葫芦刚进来时,就发现秦淼不似往常那般。好像没精神,待听说了这件事,才知缘故。

    这会儿见她有些颓丧。便丢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板栗对秦淼扬起笑脸,道:“淼淼,你甭管人咋说。只管做自己的。放心,不管你做出来的东西如何,要是旁人不要,都给我好了。你瞧我身上,从衣裳到鞋袜到荷包,都是妹妹做的。”

    秦淼听了,眼睛一亮,重重地点头,又有些害羞地说道:“板栗哥哥,你也别有太大指望,人家还不晓得能不能学成呢!”

    板栗失笑道:“学成?难不成你一定要等针线做得出色了,才帮人缝衣裳做鞋袜?这不得一步一步来么。从今儿起,你只管做,想做啥就做啥。谁也不是天生就会这些的。”

    秦淼见板栗如此鼓励她,急忙点头,心下舒畅了好些,跟着又把目光投向葫芦。

    葫芦看着两人,忽然怔住。

    板栗见葫芦发怔,忙用手肘拐了他一下,葫芦方才醒过来,对秦淼强笑道:“你那么聪明,肯定能学得好。”

    秦淼听了眼睛闪亮,歪头问道:“真的?”

    葫芦很肯定地点头,见她喜滋滋的模样,想起下午回家无意间听到奶奶说的话,心又沉坠下去。

    郑氏看着板栗笑道:“听你话的意思,好像不嫌弃淼淼做的针线,是给她多大面子似的。想得美哩!她有那空闲,不晓得帮自个爹娘做,帮弟妹做,哪儿轮到你?”

    板栗嬉笑道:“秦涛那小子不是嫌弃他姐姐做得不好么!”

    秦涛立即道:“那你把裤子让姐姐补个补丁好了。”

    板栗听了一滞,瞪眼道:“一件事,你老说它干啥?光吃饭不干活,还嫌弃这嫌弃那的。”

    郑氏微笑,抚摸着紫茄的发梢,道:“各人有长处,这也没啥好比较的。要说咱们家的小辈里边,除了紫茄手巧像她娘,将来针线是一准好的;小葱跟红椒都不成,就跟我似的。香荽还看不出来。”

    紫茄靠在姑姑身边,温柔乖巧地笑着;香荽缩在奶奶怀里,难得地没有吭声。

    停了一会,郑氏又道:“淼淼会医术,会弹琴,茶饭也好。医术和茶饭就不说了,那弹琴你们谁能比得了?所以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一个人的心思精力有限,不可能样样出色。淼淼不是做不好针线,是她没太多心思用在这上头——她要学医,还有其他的东西,哪儿来那么多工夫哩。”

    众人听了都点头,秦淼觉得菊花婶婶目光特别暖人,不自觉地对她甜甜一笑。

    红椒忽然道:“就是。前儿在学堂,夫子还说要教我们学琴。我说不学,要学就学吹笛子。”

    一听她提到学堂的事,想起那个田清明老夫子,板栗等人都来了精神,急忙问她咋回事。

    黄豆尤其关心,忙把小板凳搬到红椒身旁坐下,问道:“你咋不学哩?女娃儿学些琴棋书画,那是多文雅的事儿!初雨就天天练琴。再说,你咋又跟夫子对嘴哩?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有啥话搁心里头藏着,别老在课上跟夫子顶嘴……”

    葫芦板栗等人听他跟个婆娘似的,喋喋不休地跟红椒唠叨,不禁好笑:他自己就是个小话痨,还总喜欢教红椒学深沉世故。

    红椒瞪眼道:“谁跟夫子顶嘴了?夫子问话,我能不吱声么?学琴的事儿,我觉得自个不是那块料,干啥要装模作样的?吹笛子不也是一样么!”

    黄豆忙问道:“那夫子是咋说的?”

    张槐已经听郑氏说了田夫子换衣裳的事,就是因红椒而起的,生怕她再生事端,也赶紧问道:“你是咋跟夫子说的?你该跟他说,你不大容易坐得住,学琴怕是不成。”

    红椒忙道:“我可不就是这么说的。我说,我听说弹琴有许多讲究,我性子急,坐不住,学不来那东西。我淼淼姐姐就能弹得很好听。可夫子说,吹笛子也一样要用心学,也要坐得住。我就说,那不一样,我能坐在树杈上吹,还能坐在牛背上吹,也能坐在河边吹……”

    她说着就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因为众人都跟上次一样,瞪大眼睛瞅着她,当时夫子也是这么瞅着她的。

    黄豆最先叫道:“你跟夫子说,你爬树?”

    板栗跟着叫道:“夫子肯定要罚你抄《女诫》,有没有?”

    张槐跟郑氏相视苦笑:这可不好说了。

    闺女说的这些,在乡下根本不算啥,但夫子肯定会指责她此举不妥的。

    张大栓跟张老太太见众人神情不对,纳闷问道:“咋了,红椒说错了?咋就不能坐树上吹笛子了?咱小葱不就老坐树上吹笛子的么,连她娘也爬过树。”

    郑氏难得地有些窘,低下头心中默念:爬树怎么了?很久很久以前,人类的老祖宗就是常爬树的,如今倒来装高雅了。

    红椒点头,叹气道:“夫子也没说啥大不了的,只说要‘清静自守’,要‘贞静’,莫要人前出格,失了体统。我都乖乖地听了。”

    黄豆不相信地问道:“你那么听话?你没跟他顶嘴?”

    红椒气得站起身,鼓着嘴怒道:“你咋老觉得我会跟夫子顶嘴哩?我能那么没眼色么?”

    停了一会,忽地声音低了下去,呐呐言道:“我不过是等夫子说完了,才跟他说了一句话。我就说,我在人前当然不会爬树骑牛了,是在自己家园子里才这样的。《论语》里边不还有句话,说‘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说孔圣人在家也是很随意的。要是在自己家,还要装模作样的,那日子咋过?”

    葫芦板栗等人低头,不敢笑出声。

    这还不算顶嘴?

    再说了,孔圣人在家是闲适随意,可也没爬树骑牛哩!

    秦淼跟刘蝉儿也没有笑,骨碌转着眼珠看众人。

    秦淼是不觉得红椒有说错;刘蝉儿是懂事,自然不会随意笑话红椒。

    黄豆因刚才被红椒发怒说了两句,也不敢笑她,只是说道:“你在家干了啥,那也不能在外边说。你不说,哪怕你在家上房揭瓦哩,人家也不晓得;你说了,人家就要笑你不够端庄。”

    红椒听了,难得地没有生气,嘟着嘴儿,低头绞着衣襟咕哝道:“还不是为了学琴,又说吹笛子,我顾了后边就忘了前边儿。不然,谁吃饱了饭撑得慌,跟夫子说爬树骑牛干啥。”

    郑氏咽了下口水,问道:“夫子听了你的话,是咋回的?”

    他自己就是最厌世俗规矩的,却让人家处处守规矩,她倒要听听,这人是怎么说的。

    下章九点更新。
第065章 缘故(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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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红椒低头小声道:“夫子看了我一会,才笑着说,他不过是提醒我,要时时注意行止端庄。不然的话,要是我常常这么干,容易养成习惯了,等长大了嫁人,一个不留心,在婆家也爬到树上吹笛子。夫君看见许是不会说我,婆婆看见可就要骂我了。”

    田老夫子当时听了小女娃的话,也是暗自腹诽。可是,他看着天真烂漫的小女娃,竟是不忍心苛责,又想想她们长大后会面临的情境,便温声说了那番话。

    在他想来,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子,坐在枝叶繁茂的大树上吹笛子,笛音悠长,飞鸟和鸣,那该是一幅极美的画面。做夫君的见了应该会喜欢,当不忍责怪她;做婆婆的见了,则一定会不悦的。

    张槐跟郑氏对视一眼,点点头,觉得这个田夫子话说得很中肯。

    张槐咳嗽了一声道:“夫子这话说得很对。红椒,你可要记住了,不然往后吃了亏才晓得厉害。板栗,你们该去看书了。山芋,你们几个小的先去跑几圈,再睡觉。”

    众人听了,忙一哄散去。

    郑氏跟张槐陪爹娘又说了会话,才回去后院。

    绿叶帮香荽洗漱后,送到郑氏屋里。

    张槐抱着闺女进入里边套间,搁在床上。

    郑氏弯腰帮她脱衣裳,见她已经睁不开眼睛了,轻笑道:“就困成这样!”

    香荽忽地伸出柔软如面条般的小胳膊,一把搂住郑氏脖子,嘟着小红嘴儿咕哝道:“娘!你甭气了……我往后……不吃螃蟹了……”

    声音含糊而软糯,渐低下去,那长长的睫毛已经盖了下来,再也掀不开了,手胳膊也跟着松下去。

    郑氏一愣。看着面前的小人儿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原来,这小人精什么都晓得,怪道平常最喜欢说话的,刚才却没吭声。

    香荽并非有多懂事,会看人眼色,她不过是凭着直觉。觉得娘亲生气了。

    香荽一直是郑氏亲自照顾的,之前晚上也都跟着她睡,小女娃哪怕是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娘亲对她的温柔呵护,怎能觉察不出娘亲今晚的异样?

    即便这异样并无恶意。也足以令小女娃心下不安和惶然了。

    因此,当郑氏偷瞄她时,她愈发害怕。却不敢转头看她。

    到底还是年纪太小,瞌睡一上来,半醒半睡间,闻见娘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觉得安心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嘟囔出了心里话。

    张槐忍不住笑了,瞅着自个闺女赞道:“我说你不用担心么,她就是故意的。咱闺女就是聪明。你见谁家娃儿能有这么机灵。绕着弯儿把螃蟹吃到嘴的?”

    郑氏见他一副得意的模样,微嗔道:“你闺女对你用心思,你好有面子哩?”

    两口子轻声说笑着。出了屋子,嘱咐绿叶看着香荽一会儿,他们又去小葱屋里。看她身上好些没。

    小葱还没睡下,正歪在床上看书。

    小草坐在外间的圆几旁做针线,油灯闪着柔和的光芒,屋里一片安宁,甚而能听见隔壁刘蝉儿和秦淼的说笑声。

    见爹娘过来,小葱忙说自己没事了。

    等他们坐下后,说了香荽妹妹的事,不禁笑起来。

    郑氏便问,当年她是如何跟她和板栗说《三字经》里面纲常的。

    小葱笑道:“还能咋说?不就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那些,说家里边人都要和和气气的,方才像个样子。”

    郑氏愣了会,忽地醒悟过来:往常她对这些纲常孝道是有些排斥的,仗着生活在乡野,便按自己的模式教导儿女;如今,情势变了,她教的时候,侧重点也不同了,难怪香荽会挑出这点来说话。

    为何会这样?

    张家有人做官了,家业也大了,清南村多了个书院,乡里小儿们都去上学了,这种情势下,思及几个闺女将来的婚姻,她如何敢不小心教导?

    须知这世上最可怕的乃是“人言”,世情规矩之下,若被人揪住错处,无论男女,皆无法于世间立足。

    小葱见娘面色愣怔,“嗤”地一声笑了,道:“娘,你甭想那么多。香荽坏的很,咱家就数她最鬼了。你信不信,要是你问她,像万元奶奶那样长辈可好。她准会说,长辈不慈,这也是不符合三纲五常的。”

    张槐听了连连点头,觉得他家小闺女肯定会这样说。

    郑氏也忍俊不禁,遂放下心来,跟小葱说笑几句,回房歇息不提。

    第二日早晨,葫芦上学前,犹豫了一下,对郑氏道:“姑姑,我奶奶今儿怕是要过来。”

    郑氏点点头,道:“晓得了。你该跟她说,小葱都要好了。如今家里正忙着,跑来跑去的耽误工夫。”

    葫芦听了欲言又止,板栗在一旁接道:“外婆还不是不放心妹妹。怕是也有些想紫茄跟青莲了,顺便来瞧瞧他们。”

    郑氏一想也是,又笑道:“明儿九月初三,是你跟小葱生日。你外婆怕也是为了这个来的。”

    板栗便嬉笑道:“娘,那你可要准备些好吃的。”

    郑氏抿嘴笑道:“晓得了。”

    她望望葫芦,感觉他好像有心事,一时有些疑惑,又不便问的:这么大的少年,有些小心事也是难免的,做长辈的太多事了反而不美。

    说笑几句,就听青山在二门外大喊:“板栗,葫芦,咋还不走哩?磨蹭个啥,想逃学么?”

    板栗跟葫芦忙跑出去,上马出山去了。

    路上,板栗问道:“葫芦哥,你咋了?咋好像不大精神似的。”

    葫芦摇摇头,也不说话,目光飘过道两旁的树木,信马由缰地前行。

    板栗自小跟他一块长大,已经习惯了他寡言少语,便自顾自地跟他说些闲话。因说起教红椒的田夫子,想起她昨晚那篇话。又笑起来。

    葫芦耳听得板栗高声说笑,转头看着少年潇洒无拘的模样,默默想道,像表弟这样的少年才俊,任谁都会喜欢他的吧!

    去了学里,板栗跟夫子告假。说是最近家里秋收,很是忙碌,他们要回去帮把手,请夫子只管留功课给他们,他们另外抽空完成。

    夫子点头应承。

    这也是张家和郑家每年春秋农忙时的定例了。且板栗跟葫芦他们都很自律,不会因此耽误功课的。

    于是,葫芦、板栗、青山、黄瓜、刘井儿五人便得了一个月的假期。各自去山上的木耳场子帮忙了,万元、方五等几个也跟了他们去。

    板栗带着冬子和万元,去了离家最近的一片山林。

    他们跑了好几处木耳场子,监看木耳采收,连晌午饭也是跟雇工们一块在山上吃的。

    到下午申时初,这一片山的大管事刘黑皮便对他道:“板栗,你们先回去吧。总不好整天在这忙,也要留些空出来读书。”

    他们不过是来学习理事的。读书才是主务,不能本末倒置了。

    板栗看看天,忙点头笑道:“黑皮叔。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刘黑皮点头道:“去吧!这也没啥事了,不过是要勤快些干活。不像夏天的时候,老下雨。木耳烂了许多;如今秋天,这天也争气,就下雨,也是朦朦细雨。这还正好哩,省得给树浇水了,咱们少遭了不少罪。”

    说起这个,板栗也很开心。

    汉子们往来穿梭,将摘下来的新鲜木耳一担担挑往另一边场院,又有媳妇和婆子,背着捡来的蘑菇送进来,集中处置,或晒干,或烘干,然后再封装入库。

    他想,这一季收入怕是能捞回夏天亏的本儿。

    又四处查看了一会,才带着万元和冬子下山。

    在路上,板栗问万元,他奶奶要卖了他妹妹的事可弄妥了。

    万元点头,扫了身边少年一眼,轻声道:“我跟她说,她要是卖了招弟,我就带着娘和弟弟们搬回去住,不在张家做工了,反正家里田地也有我们三房一份。”

    板栗听了一愣,停下脚步,瞅着万元好一会,才笑道:“真亏你能想出来!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又叫‘釜底抽薪’,她想必是不舍得的。如今这样,你一月也能孝敬她不少东西。”

    万元点点头。

    他跟娘若是不要张家这份工了,他奶奶跟大伯他们也捞不到好处——张家可不会理他们——还得将霸占的田地让出来。

    昨儿下午,他奶奶可是在他家哭闹了半下午,最后没法子了才走的。

    板栗赞赏地看了万元一眼,道:“你行事也要注意些分寸。她好歹是你奶奶,这孝字抬出来,有时候就能压死人。”

    万元点头,默默地跟着板栗走。

    这个少年,比他小了好几岁,可是,却总是提点他做事做人,让他无法不服气。

    冬子对板栗道:“少爷,咱们走快些回家。我早上听喜姑姑说,今儿摘枣子哩!”

    板栗忙问道:“真的?喜姑姑这么说了?”

    冬子点头道:“是。我听喜姑姑跟刘总管说,要他给安排几个小子,好爬树登梯子。”

    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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