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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连科经典作品集:四号禁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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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林其和她相识七年,结婚六年,今儿第一次发现老婆有这等好口才,说半晌不停一个顿。老婆刚说时,是坐在凳子上,末了站起来,指指画画,且绕过饭桌,逼到了郁林其近前。郁林其跟着站起来,朝后退一步,倚在桌子上。待老婆说完了,他说我说过,我今天是专门回来给你说说离婚的。
  吴萍不吭了,仿佛话尽了。她脸上硬着一层冰白,两个嘴唇并成一条直线,往死处瞅了郁林其一会,突然转过身子,从床头取了风衣。郁林其的军帽在床上,挨着她的风衣下摆,她拿起他的军帽,扔到床的另一头,说嫌我吴萍小市民,我吴萍还嫌你郁林其小农民。然后,她穿上风衣,急急切切系着扣子,最后拿起一条防风沙的纱布,竖在郁林其面前:“最后问你一句,离还是不离?”
  郁林其说:
  “离。”
  吴萍说:
  “你什么东西也不要?” txt小说上传分享

和平战(5)
郁林其说:
  “不要。”
  吴萍昂着胸脯出去了,再没言语,再没扭头。出门下台阶时,郁林其看见她的风衣和九班副的对象跳下城墙时一样飘起来,一样如一只蝴蝶。郁林其拿目光追过去,可她已拐过了厨房的墙角。从别人的檐下,传来了开锁的声响。她推着自行车出去了。
  五
  为马文的负伤和指导员的妻子随军,郁林其被记大过一次,并由正连降为副连,是在他和李妮子见过了面,并且和妻子办完离婚手续以后。那天的午时,吴萍推着自行车出去,他就锁门,乘7路公共汽车回到了师部。
  司令部直工科长在连队门口候着他。
  没检查出什么病吧?直工科长问他,他说,老毛病,得长期吃胃得乐。科长说没大病咱们今夜开个支部扩大会。扩大会扩大到工作组。会是由工作组成员、保卫科的正营职少校干事主持的。中校直工科长在会上说,陆军第一百五十五医院明确讲马文是重伤,少说得在医院住半年,查不出马文的枪里为啥多一颗子弹,工作组也不能耗死在警卫连,打算给连队主官报请适当处分,并调整连队班子后,撤回到师机关。
  调整班子就是安排一个连干转业。中校科长这样说明,看了指导员一眼,指导员立马明白,组织上要让他转业了。事情明摆在直工科长的眼睛里:指导员一九七七年的兵,军龄十四年,正连已经干了七年,三年前曾让他转业回乡,他到干部科长家掉了眼泪,才又勉强留至今天;而郁林其是一九八○年的兵,又有院校文凭,且军事素质又好,早就吵嚷要调到司令部做副营职参谋,不消说是不会让他转业的。
  那一夜,天将下雨,满世界流动粘稠的暗黑。工作组的人刚走不久,连队的四个哨点,哨兵也刚刚换哨。郁林其去查哨,走到机关办公大楼的下面,指导员从楼下的黑里闪将出来。
  郁林其说谁?把按在胃上的手拿下捏成了石头拳。指导员说老郁,是我,我等你半天了。然后二人就蹲在楼角的一团风景松下,各点了一根烟。指导员问郁林其,说你我伙计五年,你说我指导员这人咋样儿?
  郁林其说:“人是没啥说的,一等的好人。”
  指导员说:“工作呢?”
  郁林其说:“指导员,我郁林其背后没说过你半句坏话。”
  指导员说我不是这意思郁连长,我是说我当兵十四年零四个月,牛样马样为军队拉了一个连的车,到头来老婆孩子熬到随军时候了,却要安排我转业了,我觉得这辈子活得不值,对不起我老婆孩子,对不起马文,也对不起你郁林其。
  郁林其在黑中愣了愣,拧灭烟,说指导员有话你直说,咱都是从农入伍的,凭祖祖辈辈都是种地这一点,有话你直说。指导员看着郁林其的脸,他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眼前凝着浓浓重重一团黑,他说郁连长,恕我直说了,马文枪里的子弹是我压进去的。说那天打靶,马文上了厕所,我在马文的枪里压了一发子弹,想试试自己的枪法,可子弹刚压上,一排长把我叫走了,那子弹我就忘到枪里了。
  天黑得不行,人都仿佛煮化进了黑里。头顶的云彩,一团一团拧着滚,风也吹得急急切切。身边柴草卷动的声音,拍打在机关楼的后墙上。指导员说完了,去黑里搜寻郁林其的表情。他说:
  “老郁,你不会把这说给组织上吧?”
  郁林其笑了一声,说:
  “你看错我郁林其了。”
  指导员说:“我给你说是想求求你老郁。”
  郁林其问:“求我啥?”
  指导员说:“求你把这事揽下来。”
  郁林其问:“揽了又怎样?”
  指导员说你揽了,他们就不会让我转业了,熬到今年,老婆孩子都随了军,户口也就迁到市里了。而你老婆孩子都是市里的人,没有后顾之忧,能当官就上,上不了转业也不怕。而我呢?实话说,当兵卖命,不就是为了老婆孩子的户口吗。
  好像有雨点,楼墙上有砰砰啪啪声。风也忽然凉起来。去换哨的兵,逃命样跑在马路上。郁林其说,指导员你给我一根烟。
  指导员把烟递过去。
  “老郁,我不难为你。”
  郁林其划了火柴又灭了。
  “你没有难为我。”
  指导员递过去一个气体打火机。
  “老婆孩子随了军,我让孩子认你做干爹。”
  郁林其吸了一口烟。
  “那倒没必要。”
  指导员也点了一根烟。
  “长大他怎样孝顺我也得怎样孝顺你老郁。”
  郁林其笑了笑。他想到他的胃癌。想到他爷活到四十五岁死了,死于心绞痛,其实是胃癌,想到爹活到三十九岁死掉了,和爷得的一个病。现在轮到你了,他想,刚活到三十一。是遗传。陆军第一百五十五医院的王医生,听说他爷他爹都死在胃癌上,脸白着半晌不见话。他狠吸了几口烟,从风景松下钻出来,让雨滴噼呖啪啦在脸上打几下,说一块去查哨吧指导员。
  指导员出来拍拍屁股上的土。
  “你回吧老郁,让我查。”
  郁林其说一块去吧,马文的事情我全都揽下来,不求别的,只求我哪天死了,你孩子长大能到我坟上看一看。风很大,堵得指导员说不出话。他把身子背过来,躲着风向,雨水打湿了他的背。他说不是看一看,是你老郁救了我一家人的命,我一家人哪个忘了你的恩,一家老少打仗挨枪子,不打仗了让汽车撞死在马路上。
  他们便一道查哨去了。
  六
  李妮子是被郁林其婚前踢掉的乡下姑娘,眼下她在这市里卖粉皮。李妮子被郁林其踢掉时,喝过老鼠药,活转来嫁了一个大她十岁的男人,家里来信说是为躲避计划生育跑出来的,先到洛阳卖鱼贩菜,养不了丈夫孩娃,村里人又找到洛阳追着结扎,才到了这古城。
  和指导员一道去查哨,路上郁林其断不了想到李妮子。李妮子和他是邻村,他入伍的时候订的婚。入伍第三年,他提干回到家,在村头的树林里,李妮子拦了他的路。

和平战(6)
她说:“林其哥,你过来一下。”
  他说:“过去干啥,有话你就出来说。”
  她说:“我在这儿等你半天了。”
  他说:“咱俩的事我在信上都说了。”
  她说:“一封信就完了?”
  他说:“婚姻自由嘛。”
  她笑笑,笑得阴凉惨惨。那时候时值正夏,山梁上烧着火红的日光,将熟的小麦,一片扯着一片。他听见她的笑,心里有些毛发发的冷。她就站在那片树林边上,人却晒在日光里,脸上泛着暗红,说姓郁的,你狼心狗肺,你当兵三年,我给你娘抓药捶背,磨面熬汤,满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郁林其的媳妇了,你又不要我了,你说──你说你为啥?!
  他说不为啥,就为咱俩没共同语言。
  她说不是,是因为你郁林其提干了。
  他淹在汗水里,头忽然有些晕。
  “我压根没提干。”
  她手扶着身边的一棵树。
  “你提干了,你没有和我退婚你就和一个姓吴的姑娘订婚了。”
  他朝她晃近几步,两腿软着。
  “你听谁说的?”
  她指着他鼻子。
  “你说到底有没有?”
  他立住。
  “真的没有。”
  她鼻子哼一下。
  “我爹让我明天就到你们部队告你了。”
  他脑子嗡出一声响,朝她身边走过去,嘴里不停地叫着妮子妹,妮子妹。而妮子却忽然朝林里退过去,说你别过来,别过来。说着退着,她便退到了一棵槐树上。小槐树晃一下,飘落许多旱黄的小叶。她不退了。他突然跪倒了她面前,说妮子妹,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千万不能去部队告我,不能说我在家和你订过婚,部队最恨的是提干就退婚。
  他跪了,李妮子反而不慌了。
  她说:“林其哥,你真的提干了?”
  他说:“提了。”
  她说:“你真的和一个姓吴的订婚了?”
  他说:“真订了。”
  她说:“她哪好?”
  他说:“哪都不好,她是城市人。”
  她说:“就为这你就不要我了?”
  他说是为这。说就为这我这三年在部队上吃尽了苦,为这训练我把胳膊练肿了;为这我为干部洗过裤头儿,挤过牙膏;挖大便池,全连没人下,我一人跳进粪池里,蛆虫爬了我一身。他说妮子妹,我求你了,你到部队只说一句话,我一辈子全完了,那姓吴的会和我退婚,部队上会撤了我的干部,我一辈子就再也没有出息了。树林里有风,地上潮着湿气,凉意顺着他的膝盖渗进关节里。他跪下求着时,额门上汗如雨注。他求了她很多话,他说妮子妹,你不答应我,我就跪着不起来。说完了,便等着妮子的话,等着妮子说,你起来吧林其哥。可他等了半晌,却不见有声音,慢慢抬起头,看见李妮子两手抱着槐树,泪像河样淌在脸上。他说:
  “妮子妹,我对不起你了,妮子妹。”
  她说:
  “你下死心不要我了吗?”
  他说:
  “我对不起你了,妮子妹。”
  她说:
  “你娶我,让我做牛做马都行呀。”
  他说:
  “我真的对不起你了,妮子妹。”
  她说:
  “我愿伺候你们全家一辈子。”
  他说:
  “你就成全了我吧,妮子妹。”
  说完了这句话,郁林其重又勾下头,他等着她打他一耳光,把他嘴角打出血,然后一了百清。解了李妮子的恨,自己坦坦荡荡回到部队去,做自己的警卫排长,和吴萍堂堂正正结婚,过安安稳稳的城市的日子。他那么弯着脖子,看着面前一片黄叶,那黄叶上爬了两只蚂蚁,在争咬半粒碎麦。
  他说:“打我吧妮子妹,打了你也消消气。”
  没有应声。
  再次抬起头来,李妮子已经不在面前。她走了,在槐林的小路上,她那浅黄的洋布衬衣,缓缓朝前移着,就如有风的清明节里,坟上的黄表纸没有烧尽,随风而去,一飘一飘,竟飘了七八年的光景,不见休止地飘在郁林其的面前。就是他和吴萍躺在床上,枕着一个枕头,那一片黄色也在他眼前起起落落。
  那次的三天以后,李妮子的父亲给她准备好了上路的行李,找人写就了上诉郁林其的诉状,逼她上路时,她喝了老鼠药,被人抬到邻村的小诊所,醒来时,她说谁再让她去告林其哥,她就死在谁面前。
  雨下得很大,一注一注,洒洒脱脱落下来,天反倒显出一层亮色。能看见雨滴在马路上碎裂出的白光。在师部大院,警卫连肩负着四个执勤点。正门哨,偏门哨,首长院和办公楼。郁林其和指导员并肩蹚在雨里,脚下是哗哗啦啦的声音。查至第二个哨点时,指导员说,郁连长,你算幸运,找一个城市老婆。我他妈找个农村的,一辈子的包袱。郁林其没有说话,这一会他忽然很想见李妮子。他决定,这边和吴萍离完婚,那边就去找妮子,告诉她说,我离婚了,我快死了,最多还有三五个月的寿限,你们谁也不用恨我了。
  七
  陆军第一百五十五医院的外科特级护理室,墙壁白得如马文缺血的脸,地板是蜡光的水磨石,窗户差不多和一面墙样大,内里仅有一张床,其余皆是吊针架、氧气架和床头的呼救器几样医疗器械。瘦瘦小小的马文躺在床上,越发显得这特护室的空大了。
  只一天工夫,整个师部已知郁林其疏忽压进0478号枪一颗子弹,才伤了新兵马文。都知道了,他就不能安然在连队,除了重新改写检讨外,就得当面来给马文赔不是。说实些,是亲自来赔罪。
  他来了。
  手里提的是指导员出钱买的补养品、苹果、桔子、香蕉、麦乳精。医院门口能买到什么,他全都买了。来时指导员说,我陪你去吧。不用,他说你在家组织部队训练,给我五十块钱就行了。指导员给了他一百块,说冤枉你了老郁,郁林其说啥也不要说指导员,都是农民出身,都是套在一架车上的牛。

和平战(7)
他只接了指导员五十块。
  指导员说:“都拿去,买包烟抽。”
  他又接了指导员五十块。
  特护室里静极,吊针滴水的声响,能听进耳朵里。马文的哥哥还没来。护士换上水液出去了。郁林其推门进来,马文怔怔瞅着他,轻声叫句郁连长,眼角悬了两滴泪,如乡间草地的早露一模一样,晶晶莹莹亮。他把手里的一兜东西放床上,拉过凳子坐到马文面前,看着那张白得如墙壁一样的脸,他说:
  “小马,我来赔罪了。”
  新兵马文眼角的泪滚落在了枕头上。他说:
  “我哥说,他要揍你……”
  郁林其怔一下。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全家人。”
  马文晃了一下头。
  “你也不是有意害我的。”
  郁林其说,我今天来一是赔罪,二是看你对我、对连队有啥要求。反正事情已经出来了,你知道我不是有意的,全中国人民解放军,没有连长有意要害他手下的兵,我真是一时大意了,才忘了那颗子弹,要是我唤验枪时你从厕所赶回来验枪就好了。新兵马文说,这事也不能全怪你连长,你走吧,我哥一会就来了,他说他要揍你的,说不定他真的要揍你。
  又坐一会,郁林其站起来,准备回师部。
  “你对我和组织还有要求吗?”
  新兵马文想了想,他说我家里还不知道我是中了弹,我最怕消息传出去,不说爹娘伤心,我一辈子连对象也别想找到了,你说郁连长,哪个姑娘肯嫁给一辈子少活十余年的短命人?马文的话,又一次勾起郁林其去想自己的癌,他说小马你放心,我现在就回去找你所有的老乡,告诉他们,谁也不能写信往家说。说完了,郁林其便要撤着走,然他刚转身,马文的哥哥推门进来了,竖在门口,脸上怒着极厚的冷青色,两眼僵着打量郁林其。
  郁林其说你来了,我正要走呢,我回去替小马办件事,你让小马吃些香蕉吧。
  郁林其从马文哥哥的身边擦着出来了。走廊里是满世界的来苏水的味儿。走出特护室,郁林其步子加快了,然刚走几步,马文的哥哥就在身后叫了一声郁连长。他浑身惊一下,双脚钉在走廊上。他听见马文在特护床上唤了一声哥,他哥回头说我给郁连长商量一件事,便追着出来了。
  “郁连长!”
  “你叫我?”
  “你过来一下。”
  走廊又宽又长。病房和军医值班室、护士值班室的门全都关着,一条走廊上只有郁林其与马文的哥。洗涮间水管漏水的声音,响了一走廊。
  马文的哥朝洗涮间走去了。
  郁林其迟疑一阵,跟了进去。
  郁林其一进去,马文的哥反关了洗涮间的门,背倚在门上,两只胳膊交在胸前,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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