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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甲与男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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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就是世界上唯一的通用标准,这样就形成了偏见。”
我拨弄着手指:“我……我没听懂。你能再讲一遍么?”
“人类不断地切分自己的种族,大到民族国家,小到萌哪对cp。他们非常善于把自己和他人之间隔断一道非常固定的墙,并且毫无认知——他们作为人类,共同之处要比相异之处大得多得多。所以他们经常互相宣战,屠杀,奴役,就好像对方不是人类一样。其实同样是好人,镇长和龙隐根本没有多大区别。”
“民族为什么会和萌哪对cp是一个程度的东西啊!”
“民族这个概念很晚才被发明,它不是自然形成的,可以说是被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又一座巴别塔。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融合史,但是民族概念的出现让这种融合变得更加困难了。”米迦勒翻书,“你要听例子么?中国人说自己是炎黄子孙,其实黄帝吞并了炎帝的部落;英国皇室不知有多少来源于诺曼底;美国黑人从前是奴隶……你看,历史就是侵略,奴役,吞并,与同化。”
“那我们这几百年来受的委屈都是啥?!”
“是历史的代价。”米迦勒阖上了眼睛,“你痛恨龙隐的种族,但是你将会和他诞下子嗣。很多拉栖代梦人会和希洛人诞下子嗣。然后时代变迁,你们的后代慢慢都忘记了这两个古老的名词。他们说同一种语言,建立同一种政体,享有同样的平等权利,最后建立同一个国家。他们会说,啊,我是个地球人,我家里当年出了件糗事,就是我妈和我爸打起来了,为了争上游——事情一般都是这样。”
“听起来真是一片虚无。”我突然很想哭,“就好像现在做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我为祖国流过血都变成了个笑话……”
米迦勒按住了我的肩膀。
“民族国家在特定的历史时段里是非常重要的发明,它曾经让全人类统一、进步。但是,两万年过去了,人类不应该停留在民族国家这个阶段止步不前。进步不但要体现在科技上,还该是社会、哲学以及观念上。肯不肯放下仇恨,放下小我,促成大我,全在你的选择,弥赛亚。”
我的三观全毁了。我觉得我这辈子也就喂喂猪。
“不过即使你不作为,我想希洛人和拉栖代梦人之间的战争也很快就会结束。”
“诶?”
“人类的天敌,就快要出现了。天敌的存在会让他们放下偏见。”
“是ai?路西法?”
米加勒望着风雨如晦的窗外:“远远不止。”
第62章
无畏先锋部队与闻讯赶来的蔷薇骑士团花了两个小时,将村民和受伤的征服者运送到庄园。川贝在我们赶路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
“你去哪儿了?”
“我睡过了头。”川贝轻描淡写。“我醒来的时候看到村庄的方向都是烟,以为你们在做晚饭,结果等我赶到你家蹭饭的时候,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西楼家的房子也烧光了!我差点以为我穿越了时空……幸亏有个蔷薇骑士团的机甲师在那里清理战场,他叫我往这儿走。”
“所以一整天你他妈都在睡觉么!”
“那当然!我昨天晚上可是彻夜不眠地在研究连接入应许之地的办法!我觉得我已经大有所成,就是有一些小细节要跟年博士谈一谈——所以今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
我们到达庄园的时候,年襄正从运输机上跳下来,身后带着卡文迪许实验室的医生队伍。他们进入庄园主体建筑里,在大厅里支起临时手术室,投入了紧张的救治当中。
西楼原本正在我手里涂抹烧伤药膏,看到年襄就哭了,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指着他爷爷的生命治疗舱告诉了他事情经过,神情充满了哀求。
年襄考虑一下,对他说,“我可以去救你爷爷,但是你得帮忙。我们这里人手紧张。”
西楼乖巧地点点头。
年襄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手术室帮代达罗斯处理一下伤口,伊西丝会全程指导你该怎么做。”
“我没有拿过几次手术刀。我小时候主要是和我爷爷学辨草药、把它们熬成糊糊。”西楼轻声说。
“那代达罗斯可就不妙了。”
西楼依旧抗拒:“就不能……换个人么,年博士?”
“你不想救他?据我所知他刚刚救了很多你的族人。”
“也救了我爷爷。”西楼神情复杂,“但他从前也毫无怜悯地伤害过我。我就是有点混乱……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你面对的不是你的仇人或者你的恩人或者你的爱人什么的,他就是个病人,一副流着血的皮囊,而你是医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以杀戮为荣誉,不论是自己流血还是他人流血,都会令他们感到自己活着是有价值的,但我们是他们的反面。”年博士摸了摸西楼的脑袋。
“……好吧。”西楼最终还是被说服了。
西楼进了代达罗斯的手术室。年襄走向疯爷爷的生命治疗舱。
“年博士!你怎么可以放着士兵不管,先去救希洛人!”人群中传来悲愤的声音,“难道你不是我们的军医么?!”
“你快死了么?”年博士淡淡问。
“你、你这是什么话?”
“救病治人和死亡一样公平,如果你也生命垂危,我就优先照顾你。”
说着,年博士弹了一下医用手套,投入了工作。
******
在太阳落山以前,我和川贝领着村里的几名机甲技师,和镭射守备一起抢修了庄园里许久不用的电网。龙隐和沙左在庄园中划分区域,安排村民的住宿问题。我爸妈还有我哥帮忙分发了食品。在西楼从手术室出来以前,一起都被安排妥当了。
“感觉如何?”我用胳膊撞了撞他。
“我其实没做什么。伊西斯用机械臂做完了整台手术,而且一边做一边给我上课,最后让我缝合了他的伤口。伤口倒是真的有点……恶心……”小西楼说着跑到一边吐了。
我插着裤袋松了口气,这大概就是学霸对小徒弟的温柔吧。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龙隐和沙左在雨中争吵。这可不妙,我还从没见过沙左反对龙隐的意见。
“……建筑中会有四百个左右的房间,我们在空地上能搭建更多。即使难民留下来过冬也不成问题,但是要把军校的人都请来可能会有些挤。”
“你要把军校的人全都请来?!”
“是的。”
“为什么?”
“我打算开一场派对。鲜花,美酒,音乐,舞蹈……希洛人和我们拉希代梦人。”
沙左一脸难以置信,最后试探着问:“在明天?在狩猎日?”
“是的。”龙隐淡淡道,“有一部分希洛人还在外面逃亡。阻止我们的同胞狩猎比让他们接受庇护倒还容易些。把他们都请来参加派对,放在眼皮底子下,那么就没有猎人,自然也不会有希洛人被猎杀。”
“万一有征服者在这里杀人怎么办?”我忍不住插嘴。
“这里是沙左的家。”龙隐拔出了枪,“他们杀人,那么也将被沙左处死。”
“wtf!”沙左一脸难以置信。“你是认真的么,龙隐?如果我们的同胞杀死希洛人,我们就要……处死他们?”
“我是认真的。发出你的请帖,还有蔷薇骑士团的战帖。希望这样可以震慑那些狩猎者。”
龙隐说完之后就离开了,留下沙左一人在原地垂头丧气。他看到我站在草坪边上,原本想躲开,但是我叫住了他,他很挫败地叫了我一声嫂子。
“……龙隐竟然真得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如果明天真有我们自己人开枪,难道我也必须要杀了他们,就为了……这些难民?”
沙左的目光投向了大厅里衣衫褴褛的希洛人,眼中一片迷惘。
但是他最后还是以蔷薇骑士团团长的名义发出了那封战帖。
“这下可好,我的同胞会怎么想我?我变成了叛徒。”沙左扶着地板坐在了台阶上,“真希望明天不要有任何枪响。”
这个时候,西楼惊慌失措地朝我们跑来。沙左赶紧站了起来拍拍屁股,维持他一贯以来的绅士形象。
“怎么了?”我一颗心拎了起来,看他的表情似乎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
“代达罗斯醒了……”小西楼扶着膝盖大声喘气,“他和我说话……”
“看你的样子简直就像是路西法入侵了。”沙左取笑他。
“他就跟路西法一样可怕。不,比路西法还可怕。他对我的缝合线很不满意,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是个新手,为了给他缝得结实,还多打了两个蝴蝶结,他要是还不满意我也没有办法了。”小西楼吓得脸色惨白,“不过还好他没有抬枪射我,只是让我找龙隐去他的房间……龙隐在这儿么?”
“他刚走,我们可以带你去找他。”
******
我们一行人去代达罗斯房间探病的时候,他正坐在床上……织毛衣。
我和小西楼都是一脸“哇靠!见了鬼了”的表情,而沙左和龙隐对此毫无反应,似乎天经地义。龙隐上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把毛线团拿在手上,非常自觉地帮他抽线,代达罗斯由此打得更加顺畅了。
在这诡异的气氛下站了二十秒钟,我终于忍不住问沙左,“他们这他妈是在干嘛?”
“织毛衣啊,看不出来么?”沙左回答。
“为什么代达罗斯他妈的会在织毛衣啊!我老公还帮他抽线团,这是什么鬼?!”
“这就是……织毛衣啊,你们不会么?因为不知道我们长大以后会成为alpha还是omega,所以织毛衣是每个拉栖代梦男人的必修课,也是一种很棒的休闲方式,比起插花和美容好多了。我是真心爱织毛衣,但是龙隐比我织得还好。我觉得代达罗斯在他面前织毛衣是一种挑衅。”
“什么鬼啊!”我和小西楼大叫。
代达罗斯瞟了我们一眼,“我要跟你讲的事决不能让任何贱民听到,让你的omega退下。”
代达罗斯的声音虽然虚弱,但还是冷得让人脊背发寒。要不是因为他正在织毛衣,我恐怕就要吓得两股战战了。
龙隐回答,“你既然知道他是我的谁,就不该对他心存芥蒂。”
“但他是个希洛人。”
“他也会成为许多拉栖代梦人的父亲。”
代达罗斯深深地叹了口气,“把所有人聚集到这里是十足愚蠢的行为。”
“我倒觉得十分有必要。”龙隐交叠着双腿坐在椅子上,摆弄着线团,“特别是你的无畏先锋部队。我听说你给他们下达了一级备战指令。我想不通你为什么对希洛人穷追不舍,是因为卢奇么?卢奇的案件已经有了定论,他咎由自取,成为了路西法的炮灰。你的仇恨根本用错了方向。”
“我不在乎卢奇,龙隐,我也没有闲心为他报仇。我让我的手下备战仅仅因为战争就要爆发。”
“战争?屠杀手无寸铁的村民是战争么?”
“手无寸铁……”代达罗斯低哑地笑起来,把目光投向我,“永远不要低估你的对手,龙隐,说不定他就藏在你身边。”
“如果你不停止攻击我的omega,对话就没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只有傻瓜才不怀疑他。卢奇事件中,他身上有太多疑点,而你竟觉得这都是巧合。”
“不然呢?”
“他是路西法的人。”代达罗斯说。“希洛人全都是。”
【男神日记】
竟敢在我面前织毛衣!
第61章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跑得那么快过。
跑到村子外围我就发现了烟,很多烟。穷苦人家的屋子大多是木质结构,一点就燃,现在村东头已经烧了起来,目测是西楼家的方向。我跑过村子中央的时候,发现保护罩发生器已经被人粗鲁地捣烂了。这个发生器服役了很久,征服者定期派遣镭射守备的工程师来维修护理它,为它更换能源模块。
我继续往前跑。
西楼家的房子出现在街角。我看到屋顶上趴着一条巨大的火蝾螈,同时,鼻尖传来刺鼻的硫磺味道。火蝾螈是一种非常稀少的变异生物,往往能长得很大,平常很怕生。它的食谱里有硫磺和青苔,这两样东西混在一起,那么它会不顾一切地赶来。不过自然界里根本没有硫磺和青苔混在一起的时候,我敢说是贺林那个混蛋干的。
我听见屋子里撕心裂肺地叫喊声。西楼拍打着被铁条钉死的房门,“有人么,有人嘛!救救我爷爷,救救我爷爷……他快不行了……他快不行了……”
我拗断了一截钉篱笆的铁条,冲进火海开始撬门。但是火蝾螈的尾巴从三米高的小平房中悬到地上,朝我扑面扇来,我举起铁条胡乱挥舞,但是被它的尾巴卷起,高高甩飞。等铁条落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铁水。
烟呛得我头晕脑胀,但是西楼的哭声越来越微弱了。在这种时候我突然无比想念我的机械臂。我试图用手去掰门上烧红的钉板,但我新生的手掌根本无法使上力气,很快就烫出了血泡。门缝里透出浓烟,温度高得吓人。
“离门远一点!”我后退,想要踹开门。但是我怀疑再踹一脚整个危房都会塌方。
“米迦勒!”
米迦勒出现在我身近。
“卢奇杀我那一次你启用了所罗门圣殿,这种技能还能再来一次么?”
米迦勒开始倒数。
“根本来不及了!”
米迦勒解释:“需要启动时间。”
我陷入了绝望的境地,西楼在门里烫得惨叫打滚,而我什么用场都派不上。我*凡身,根本无法靠近火。周围哪怕有一台机甲都好,只要有一台,我就可以救他……
这个时候,我的头顶突然降下一片阴影。
一台机甲。
我尚在发愣之下,机甲附身捏住了火蝾螈,无视它周遭的烈焰,干脆利落地抽掉了它的肚肠,把仍旧扭动的虫身丢在一边。
然后,它单膝跪地,粗暴地扒开了屋顶,双手捧起灰烬中的西楼和他爷爷,把他们放在一旁的空地里。
我连忙赶过去。
起先我以为是烧焦的柱子压在西楼身上,后来仔细一瞧才发现,那是他爷爷。我这辈子没看见过这种惨相,一时之间也愣在原地,觉得周身都很冷。西楼咳嗽着从他爷爷身上爬出来。可怜的老人浑身漆黑一片,高度烧伤。西楼尖叫一声反身抱住他,烫伤了手。
“交给我……”我想接过老人,西楼尖叫着摇头,不让我靠近。
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朝机甲跪下,一边哭一边磕头,“救救他,救救他,我求求你救救他……”
很快他就磕得头破血流。
机甲沉默了一会儿,弹出了生命治疗舱。
我们七手八脚地把西楼爷爷抬进了里面。生命治疗舱立刻开始工作,五分钟之后,拿着手术刀的伊西斯用机械音告诉我们,“他暂时脱离生命危险。”
西楼松了口气,身体一软瘫在我怀里。
机甲中又抛出了急救箱。
我用急救箱中的药物对他做了紧急处理。
“谢谢你。”西楼哭着说。“你真是个好人。”
远处传来尖叫声,还有土枪放炮的声音。机甲战士转过头去,然后向那个方向进发。
“我不知道该拿什么报答他。”西楼大口大口地喘息。
“你不会想报答他的。”我表情复杂地望着机甲战士远去的背影,以及他身后成群结队编队飞行的机甲。
“那是青君,代达罗斯的机甲。他是来屠杀的。”
西楼的脸色非常复杂。
我跟他一样。
好的变成坏的,坏的变成好的,亲近的人变成杀人凶手,杀人凶手又救了你的性命。
有太多仇恨解不开。
有太多人性说不清。
我们根本掌控不了任何东西,只是被命运裹挟着卷入一个又一个泥潭,永世不得超脱。
可悲的是我们该做的还是得做。这是我们跟命运博奕的唯一途径。你当然可以选择和它同流合污,但是你永远猜不到下一刻它是否还会青睐你。你只能跟着你的良心走。这样,在你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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