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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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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去雷漠家;是为了给他煮饭吧。”

    吃到一半;度恩突然凑到景寒耳边嘀咕道。

    “你说什么?”

    “女生一遇到自己喜欢的男生;就想要给他煮饭;真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

    蒙河皱皱眉;看看眼前这两个孩子;貌似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

    “胡说八道什么呀”

    景寒脸颊上的红酒晕蓦地散开;一直溜到了脖子下面。

    “放心吧;我不会跟他抢;你不是我的菜。”

    李度恩很讲义气地对她笑着。

    眼看着和谐的气氛又要发生逆转;幸好;被爱修觉桌上的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蒙河走到客厅的书桌前面;拿起话筒。

    这时;卧室的门开了;雷漠披着外套走了出来;也许是铃声把他吵醒了;但是;他看上似乎并没有真的睡过。

    “你怎么起来了?”

    雷漠没有回答度恩的话;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蒙河面对窗户的背影上。

    少顷;蒙河转过身来;挂断了电话;抬头的瞬间;与雷漠的目光不期而遇。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度恩警觉地走上前去。

    “雷漠;你必须在24小时之内赶到索马岛。”

    “索马岛?不是安吉利曼尼么?”

    雷漠不知所措的声音按耐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不祥的梦境再次闪过他的脑海;他感到心脏难以负荷。

    李度恩见蒙河的眉头越锁越紧;心就越发下沉。

    “不;不是安吉利曼尼。”

    “是一个叫索马岛的地方。”

    “他们在那儿的雪山上;发现了你父亲的尸体。”

    度恩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本能地握住了雷漠手。

    雷漠的手冷若冰霜;就连脉搏也全然静止了。

    一段浑浑噩噩的旅程。

    雷漠无数次睡去;又无数次醒来;度恩最后一次把他摇醒时;飞机已经降落在大马沙巴的亚庇机场。

    来机秤他们的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矮个男人;操着一口马来话。大胡子带着他们驱车进入郊外的一片森林;一路上;度恩就着手电筒在谷歌地图上搜寻索马岛的位置;结果却发现;那上面根本就没有它所存在的标记。

    蒙河是唯一能和大胡子沟通的人。他们说着听不懂的陌生语言;焦急地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车子在穿越森林的途中突然停了下来。大胡子把车灯打亮;雷漠和度恩开门下车;立刻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原来;密林深处;还隐藏着一个更小的飞机场。车灯明晃晃地照射在排列整齐的黑色直升机的尾翼上。

    “我们究竟要去哪里?”度恩忍不住问蒙河。

    “这里离岛屿还有一段跨海飞行的距离;我们必须在明天中午以前抵达索马岛;否则就赶不上雷漠父亲的葬礼了。”

    葬礼?谁会在岛上帮雷图举行葬礼?

    雷漠僵直麻木的思绪针刺般地触动了一下。

    大胡子男人走到一架尾翼刻着贝壳图案的直升机前;打开驾驶座的舱门。雷漠觉察到那个图案是玛雅数字的“0”;度恩也发现了;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果然;所有的飞机尾部;都刻有类似的图案;从“0”到“10”;总共十架。情况越来越难以预料;从上飞机到现在;除了蒙河和大胡子;他们没有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雷漠无法想像;此时此刻;正在处理他父亲后事的会是些什么人?他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们绝不会是他的家人。

    他已经没有家人了;从这一刻开始;他变成一个真正的孤儿。

    一路上;雷漠的思绪在半梦半醒中游走;过去的岁月;模模糊糊地在他脑海里重塑。父亲出生在一个很富有的人家;但是;自从雷漠出生那天起;亲戚们就决定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他们一直希望父亲能够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但是;他却选择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塔罗占卜师做妻子。在雷漠的记忆里;父亲是一个时时刻刻都沉浸在冒险亢奋中的男人;就算他们相依为命了数十年;父子感情依旧很平淡;很多时候;他更想念自己的母亲——那个有着深褐色明眸的无比温柔美丽的女人。

    直升机冉冉升起。

    雷漠在飞机螺旋桨巨大的轰鸣声中想起了父亲离家时的容貌;他穿着一件旧皮袄;那是他第一次遇见母亲时穿的衣服;这些年;每次出门探险他都只穿这件旧皮袄;他说;这件衣服会给他带来好运。父亲嘴角带着一丝惬意的微笑;站在家门前对他挥挥手:

    “我会赶回来给你过生日。”

    他对他说。

    “十八岁;我一定会回来。”

    父亲的声音那么清晰;又那么地不真实。他以为他会在某个野人部落里喝着椰子酒跳着蛮牛舞;他也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和母亲一样;突然消失在地球的某个地方;但是;不该是今天、现在。

    机尾发出一声异常的巨响。

    飞到半空的直升机忽然失控地摇晃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回事?”

    度恩紧紧抓住座椅的把手;机身更加剧烈地上下、左右震动。

    雷漠口袋里的塔罗牌啪啪作响。

    “他来了;那个可怕的家伙;他就在我们附近。”

    大胡子听不懂雷漠在说什么;只能不停地胡乱按钮;全然束手无策。

    蒙河迅速看了一眼已经陷入一片混乱的仪表盘;缓缓地抬头仰望——

    机舱外;朝光微显的天空中悬浮着一团黑压压的浊云;正迅速地向他们逼近。

    他果然来了。

    蒙河立刻松开了自己的保险带。

    “蒙河你干什么;危险啊”

    度恩只看见蒙河的手指在他的额头上闪了一下;就瞬间失去了知觉;紧跟着;是雷漠;最后;是大胡子。

    阿卡玛娜;库哈

    蒙河双手平举;身体脱离了座椅飘向半空;一道刺目的金光从蒙河体内迸发而出;掩盖了整个天空。

    螺旋桨瞬间停止了转动。
第八章 葬 礼(上)
    一道金光穿透了黑色的云层;黑云突变;散出一道银白色的光圈。

    金银两光互相缠绕交织成彗星燃烧的尾羽;稿坠落;消失在密林深处。

    时间;在那一刹那被凝固。

    黑色的直升机停在半空;舱内;雷漠、度恩和大胡子昏睡不醒;四周一片静默;晨光就像是刚刚冒出水壶的蒸汽;烟雾状地静止在地球的另一端。密林里阒寂无声;树叶、尘埃、露水全部悬浮在半空中;一只正在觅食的花栗鼠;咀嚼的小嘴里半颗果仁碎了一半。

    银色光圈堕入一片沼泽的淤泥之中;淤泥搅拌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涡洞;一团污浊粘稠的泥丘从涡洞里冒了出来;逐渐变幻成一个灰褐色的人形。

    “蒙河;好久不见。”

    泥型人嘴边露出一抹腐臭阴毒的笑容。

    金光瞬间幻化成蒙河的神型;他木须长发垂肩;身披金色袍缕;神情肃穆地注视着矗立在泥沼中的土神;涅柯。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来;你们人手不够啊;还是;哪个守门的偷懒了?”

    涅柯豁开嘴角;露出一排乌黑的牙齿。

    “摩亚呢?”

    “水神忙得很;这里天灾**那么多;哪里顾得上跟我下来玩?”

    “谁都知道;你们俩比连体婴还要让人恶心;哼;变异罗波娜;如果没有摩亚那个贱女人帮你的忙;你真以为能打败那三个孩子么?”

    涅柯大笑。

    “爱修觉的学徒的确厉害;尤其是那个叫雷漠的;但是;你不要忘了;我是神;他们是人;如果不是那女孩儿的血气伤了摩亚;他们早就死了。我真的很好奇;你们的人都跑去哪儿了?只留下你这么个和我差不多级别的风木神坐镇;有个屁用?”

    蒙河神色镇定;波澜不惊。

    “你有多少本事;大家都清楚;更何况;中了人血可不是开玩笑的;摩亚还没复原;否则你也不会一个人单枪匹马跑来拦截;我劝你最好现在就收手。”

    “本来以为;拧掉机翼和螺旋桨就完事儿了。”

    “说到底;你也就这点本事。”

    涅柯脸上的泥沙开始冒烟;似乎有些被他激怒;但转眼又平复了下来。

    “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救人而现身;看来;跟人打交道太久;难免会动感情;一动感情;你的法器就等于是废物。我真不明白;好好的天神不做;偏要套个低级生物的破皮囊去保护这帮无知愚蠢的小孩;这究竟有什么意义?”

    “你们有你们的天命要遵循;我们有我们的信念要维护;自古以来;就不需要解释。”

    “哼;普罗米修斯食古不化的信徒。”

    “随你怎么说都可以;要么离开;要么动手;你最好快点做个决定。”

    “嗯;让我想想;自从上次红海一战之后;你我真的好久没交手了;不如;一起玩玩”

    涅柯话音刚落;就化身为泥陷入潭中;紧接着;沼泽的涡洞便开始剧烈地盘旋上升变成了一个无比尖锐的锥体;泥锥爆裂;幻化成无数个相同形状的利器;雨点般迎面射向蒙河。

    蒙河举起右手;默念咒语——

    森林里所有静止的树叶都颤动了起来;一股巨大的旋风席地而起;风卷之处;泥土瞬间被风化成沙;涅柯的利器立刻纷纷坠落;与此同时;蒙河感到身体开始下沉;他低头一看;涅柯已经召唤出泥沼兽将他的双脚死死咬住;往地底下拖;旋风立即钻入了地下;将涅柯的泥沼兽风化成两块丑陋的巨石。

    涅柯过瘾的疯笑声回荡在丛林上空。

    “没有法器;也能召唤蚀化龙卷风;你果然进阶了;可是;把我的泥兽变成两块石头;你也没办法动弹。”

    蒙河的双脚膝盖以下都被封在巨石之间;的确动弹不得;他预感到了涅柯的预谋;就在他再度狮的一瞬之间;槐风琉璃塔从蒙河的背后一跃而出;涅柯大惊;他没想到蒙河竟然可以在这里使用他的法器;“树妖魔咒”一出;被槐木柳枝缠绕的琉璃塔水晶便折射出七道凌光;矗立在蒙河四周的七棵参天大树被凌光连根拔起;幻化成七把芒刺四射的树妖剑狠狠地插入巨石之中;巨石爆裂;蒙河轻盈地腾空而起;琉璃塔稳稳地落在掌心中;与此同时;七把树妖剑恢复成七棵大树朝涅柯的沼泽飞去;涅柯扭曲的头颅还没来得及从泥地里冒泡;沼泽就被七棵从天而降的巨型树根给填满了。

    蒙河收回琉璃塔的同时恢复了人形。

    “打架;也得看看是谁的地盘;下次;记得找个大一点的沼泽地”

    蒙河对着树根处无力扭动的那滩烂泥巴说道;一个转身;消失在林间。

    花栗鼠咔嚓一口咬下果仁;飞快地咀嚼起来。

    雷漠骤然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温湿的草地上。

    阳光刺眼地在密密麻麻的芭蕉叶之间摇曳;雷漠从地上爬起来;不知身在何处;头脑里一片空白。

    “度恩”

    他回头叫了一声。

    “蒙河”

    回声空荡荡地盘旋片刻;然后消失。

    雷漠独自穿梭在树林里;满头大汗;感觉越来越热;他仔细查看四周的植物;蹲下来摸了摸脚下;是明显的亚热带泥土。

    “雷漠——”

    是度恩的声音

    “雷漠;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

    雷漠拨开林间树叶;循声跑去;不远处;出现了一块空地;一架破损冒烟的黑色直升机停在那里。

    “雷漠”

    蒙河和大胡子同时从报废的机尾后面走出来;紧跟着;度恩也从对面的树林里跑了出来。

    “大家都没事么?”

    “没事;飞机在半道上突然发生了故障;只能紧急迫降;多亏了大胡子。”

    大胡子不知所措地用手比划了一番;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上去似乎还是很紧张;蒙河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慢慢地安静下来。

    度恩和雷漠面面相觑;只觉如梦初醒。

    “我们现在在哪儿?”

    雷漠懵懂地问道。

    “应该是在岛上的某个地方;我知道怎么走;但是;我们需要一辆吉普车。”

    正当大家背起行囊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密林中忽然传来女人空灵的吟唱。

    度恩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感觉似曾相识。。。。。。

    “好像是魂铃曲。”

    四个人彼此看了一眼;决定一探究竟。

    雷漠走在最前面;胸前的纸牌又开始有些蠢蠢欲动;随着吟唱声越近越响;纸牌也就跟着安静了下来。

    密林深处一片椰林环绕的草地上;围着一群身穿白色羽纱的女人。

    雷漠顿觉恍惚;曾几何时;在梦中他来过这里;母亲就是穿着和她们一样的衣服在这椰林草地间翩翩起舞。

    “她们在做什么?”

    雷漠低声问一旁的度恩。

    “看上去像是一个超度的仪式。”

    他们站在外圈不远的地方;似乎没有引起她们的注意。

    那些人看上去很年轻;仔细观察;不难发现那里面也站着几个男子;个个都长得很漂亮;穿着同样的白色纱袍;戴着相同的流苏礼帽。祭奠仪式看上去很复杂;里面有好几个是高阶位的萨满;他们轻声吟唱着天籁般的歌曲;手捧祭坛;祭坛上的幽冥火幻化出一个又一个用来净化人灵魂的摇魂符。

    雷漠隐约感觉到度恩血管中因亢奋而迅速流动起来的血液;他显然是感应到了那些萨满强大的气场。这时;一位身穿棕色长袍的女子走到了草地的最中央;其余的人自然而然地后退;围成一个圈。女子张开双臂;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地面上的光影开始移动;慢慢地投射到中间微微隆起的草皮上;风从四面八方聚拢来;暖暖的;带着一点点海岸的潮湿;吹动着周围的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度恩的脑袋悄悄地凑近了雷漠的耳朵:

    “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排场;还请了个元素师亲自来为亡灵祈福。”

    正说着;明亮的天空中落下一片白色的花瓣;度恩随手一接;花瓣立刻就融化成水。

    “是花瓣雪。”

    顷刻间;密林里穴纷飞。

    雷漠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那位身穿棕色长袍的女子果然是一位法力高深的元素师。

    花瓣雪层层覆盖在草皮上方;显得无比庄严、宁静;草地中间的泥土开始融化陷落;一个男人的身体渐渐从土穴中浮现出来;元素师将手中不知名的植物粉末均匀地挥洒在他的周围;少顷;遍地的小雏菊在男人四周的泥土上竞相盛开。

    雷漠情不自禁;一步一步向前迈进;直到看清平躺在草地上的那个人。

    男人面目安详地沉睡着;毫发无伤;身上依旧穿着离家时的那件旧皮袄。

    “爸爸。。。。。。”

    他木讷地喃喃自语。

    失魂落魄的雷漠;霎那间清醒了过来。

    “雷图雷图”

    他哭喊着父亲的名字;整个人;彻底崩溃了。蒙河叫了雷漠一声;度恩一个箭步冲上前;从背后拦腰抱住了他奋不顾身的身体。

    “放开我不要碰他;不许你们碰他;放开我”

    雷漠歇斯底里疯狂地叫喊、挣扎。

    雷图的灵魂在温暖洁净的光束中缓缓升起;眼看着他的身体就要和鲜花一起被埋入土穴中。

    “爸爸爸爸”

    雷漠不顾一切挣脱度恩的手;踉跄地往白色人形的草地中间跑去。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父亲灵魂的刹那间;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雷漠瞬间昏倒在地。
第八章 葬 礼(下)
    篝火忽明忽暗地在狭隘的视野间闪烁。

    昏沉沉的头疼;渐隐遁失在太阳穴深处。

    不想醒。

    最好永远都不要再醒过来。。。。。。

    雷漠闭上眼;狭隘的视野再次闭合成一片黑暗。

    葬礼;这是昏迷之前最后的记忆。现在;哪儿也不想去;就想停在那里;停在父亲的灵魂还尚未消失之前;他可以亲手抚摸他冰冷脸庞告诉他“我来了”的那一刻。

    事实上;他失去了那一刻。

    抑或;从未有过。

    他清楚地知道;父亲已经不在了;就连灵魂也完成了净化和超度;去了他该去的地方。那里是怎样的光景?他还会不会记得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时光?还是;他已经如愿以偿地和母亲厮守在一起;就此不再有任何牵挂?

    温暖;带着一丝阴寒的温暖。

    雷漠在寒气中微微颤栗;篝火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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