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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帐灯江南旧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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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房子叹息着。
“哎呀。你看我这嘴纳兰公子,是知道内情的人,我就这么一说。千万别告诉皇上,是我说的。不然,我肯定是要被打死的”
“放心吧。我知道轻重。”成德说道,心中已经是心乱如麻。
养心殿里,康熙一个人闭目养神。
“皇上,纳兰成德求见。”
小房子禀告道。
“不见。朕不是说了,今天早课取消了”
康熙倦怠的说道。
昨夜一夜无眠,今天撑着去早朝,已经是很累了。现在,他只想着去休息,晚一点,还要去见太皇太后。想着,孙乳母已经是奉旨去见了魏东亭,必然是会太皇太后那里求情的,又是一团的忙碌。
“皇上,纳兰公子问起瑾小主,说有要事求见的”
小房子愣了一下,又回道。
是呢。他是西林瑾的表哥,似乎西林瑾就是在他家长大的。此事,他想必也是多少知晓些的。
康熙皱着眉头,想着:
“让他进来。”
小房子应下,连忙去传旨了。
成德进来,单膝跪地,请安:
“臣纳兰成德给皇上请安。”
“小房子,你们都出去。”康熙一挥手,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纳兰成德:
“你要是来给西林瑾求情,你就不必说了。你要是想跟朕说什么,最好是想清楚了她是你表妹,你有所隐瞒,朕不怪你。但是,你要是蓄意的文过饰非,你最好还是想想再说朕没有心思,听你们太多的话。朕累了”
康熙说道。
成德听着康熙的语气,似乎并不迁怒于自己,稍稍一怔,转念就想明白了,想必,是魏东亭拦下了所有。
想着因为自己和表妹,牵连魏东亭甚多。成德心中也是有许多的不忍和愧疚。
“臣不是为表妹求情。臣是为魏东亭求情的”
“你果然是知道,这还是不打自招了”康熙手一拍桌子,隐隐有些怒意:“朕告诉你了,让你想清楚再说。你要是不说,朕还没有想追究你隐瞒他们二人关系之事。朕能体谅,是是西林瑾的表兄,会代为隐瞒的。朕都不怪罪你。可是,你这自己说出来了,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你。”
果然,是魏东亭代他受过了。可是,这是杀头的大罪,就算是一死,成德也断然没有就此沉默,苟且偷生的念头。
成德扬眉,看了看康熙,旋即又低下头:
“臣请死。”
“死罪没有那么严重,朕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你就算是不说,朕也不怪你。但是,魏东亭居然背叛朕与朕爱的女人有私情,朕绝对不会饶了他,你也不要为他求情了”
康熙缓缓的说道,眉间尽是愁烟。
成德心头一窒,魏东亭果然是为自己揽下了一切
“不。皇上,魏东亭是冤枉的”
“他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替他喊冤”
康熙道。
成德扬眉,直视着康熙:
“是,他是冤枉的。他就算是承认了什么,也不过是代臣受过了。陛下该杀的是臣。”
“你说什么”康熙皱眉。
已经到了不说不行的时候了。纳兰成德绝对不会因为贪图性命,让魏东亭代己受过的。就算是他们都为自己隐瞒,回护自己,他也是会感到良心不安的。
就算是死,也是要把真相说出来。
“和瑾儿有私情的是臣,如果说,因为与后宫女子有私情,该杀,那么,皇上要杀的人也是臣,不是魏东亭。魏东亭的确与瑾儿相识,但是,瑾儿与臣青梅竹马,早已经是生死相许。而魏东亭对瑾儿,也只是朋友情谊。魏东亭会认罪,大概也只是想保护臣”
“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
康熙冷冷的问。
“臣当然知道。臣所说的,无半点虚言。”成德看着康熙阴晴不定的神色,眼中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坦荡和无悔:“瑾儿年少就在纳兰家长大。臣与瑾儿,曾说过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好了,同生共死,两不相负的。只是如果说,瑾儿因为对臣心有所念,要被处死,那么,纳兰成德断无苟且偷生的道理。就请陛下一并处死吧只是,不要牵连他人了”
纳兰成德说罢,低下了头。
康熙被成德不卑不亢,头头是道的话激怒,手一扬,抽出了墙上的宝剑。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居然敢觊觎朕的女人你求死,朕成全你”
康熙声音冷冷。
成德仰头,嘴角划过一丝苦笑:
“皇上,不是臣敢于觊觎你的女人,而是臣和瑾儿相识在先,两情相悦,是皇上,是一纸选秀女的诏书,从臣身边带走了瑾儿”
“敢和待选的秀女私定终身,你是什么罪过”
成德叹息:
“每年待选的秀女,成千上万,能被选中的,寥寥无几,真的有幸成为皇妃的,更是屈指可数。难道,就是因为这万分千分之一的可能,所有的女子都是要空掷年华,不能有所爱恋这就是对的吗”
“你居然,居然敢指着祖宗的规矩你好大的胆子平日里,你对圣贤书说三道四,朕听你解得巧,不曾理会。你的胆子越发的大了,竟然敢指着祖宗家法指责朕的规矩是错的”
康熙冷冷的说道,明闪闪的剑,就只在成德的喉咙。
成德微微扬了扬眉:
“陛下,祖宗家法并不是都是对的。八旗议政的祖宗家法,不是也被废除了吗”
“你”康熙就要刺下,可是,剑进了一点还是停住了。
不是因为纳兰成德,而是因为他提到了朝政,康熙想到了他背后的纳兰明珠,就算是要杀他,也决不能在这样只有两个人的地方,用这样的方式处死他。
康熙把剑放了下来。
“如果朕认为是对的,你不遵守,是不是要受到惩罚”
“是。所以,臣请死”
成德依旧无所畏惧。
成德的仰头看着康熙,双眸如寒潭一般的清亮。就算是跪在地上,成德却仍旧是有着不屈于人下的气质,甚至,面对着帝王,面对着死亡,都是可以扬起头的。他的身上,仿佛有有着凛凛的光华。
这一刻,康熙竟然是更看明白了眼前的男子。他有的,不仅仅是书生意气,而且,还有一身傲骨,一身清风正气,敢于生死不计,铮铮直言。康熙点点头:
“好。你明白就好”康熙转头,扬声道:“来人”
小房子连忙进来。
“把纳兰成德押到内务府,听候发落。”
康熙说道。
小房子一愣,如见鬼般一惊,但是,连忙听命,把纳兰成德带出去了。
康熙走到椅子上,精疲力尽。
慈宁宫中,乱作一团。
孙嬷嬷跪在地上,痛哭不止,连连叩头,太皇太后和苏麻喇姑连连相劝,却也是劝不住。
孙嬷嬷比苏麻喇姑要稍微年轻一些,三十几岁的年纪。她穿着一身深蓝的绣花衣服,头发简单的挽起,用簪子簪好,很是干净利落。她的身材微微有些丰满,眉宇间却仍旧带着年轻时候的风韵。只是,此刻,她满脸的泪水,连连叩头,让人看了,很是可怜。
“老祖宗,是奴婢没有教好儿子,让他犯了这么大错。奴婢对不起老祖宗,对不起皇上奴婢对不起老祖宗,对不起皇上啊”
“孙嬷嬷。你别哭,也别磕头了。你们搬把椅子,让孙嬷嬷坐下。”
太皇太后吩咐道。
今儿一大早,苏麻喇姑来伺候她梳洗的时候,就把这一个混乱案子告诉她了。太皇太后也是诧异不已。不大会儿,孙嬷嬷就求见了。
“奴婢不坐。奴婢对不起太皇太后,奴婢不敢坐。奴婢跪在这里,心里头反倒是好受些。”
孙嬷嬷坚持跪着。
太皇太后挥挥手,示意丫鬟们,就随了她吧。
“你的意思,我都知道了。你也不必多说你在宫里头许多年,对皇上一心一意。皇上出痘那年,你是冒死守护,你的功劳,我和皇上都没有忘。魏东亭在宫里头当值多年,对皇上忠心耿耿,立下过大功。只要能给你的面子,给你的恩典,我和皇上都是会给你的。只要是不出一个大的圈子,我和皇上也会尽力的宽恕了魏东亭的”
太皇太后说的很是动情,只是,这话里头,也是软中有硬。
“只是,这事儿的缘由,你也大抵是知道的。宫里头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我就是再恩典你们,再体谅你们,这里头有一个大圈子,我也不能太出圈子。我不能置皇家的规矩,祖宗家法于不顾。你大概也是了解的你也要体谅我和皇上”
孙嬷嬷连连叩头,又连连摇头:
“老祖宗说的,是奴婢的本分,也是魏东亭一个做奴才的本分,我们是从来都不敢居功的。他犯了罪,就该是依律论处,越是皇上的近臣,才越是要执法严明的。奴婢来,不是给那个孽子求情的。如果这事儿是真的,是他该死,奴婢不给他求情。奴婢,只是求求太后,让奴婢再见见他,就算是要杀他,也让奴婢给他一杯送行酒吧”
孙嬷嬷说的凄凉哀苦,却是凛凛大义,连苏麻喇姑都忍不住落泪。
太皇太后也是一声长叹:
“这个自然该当。你也不用那么说,事儿还没查清。你也好生问问他,问个清楚明白。只要是有个回转的余地,都是到不了那一步绝路的”
太皇太后道。
“你们传令,去内务府把人带过来”
“老祖宗。奴婢去吧”
苏麻喇姑道。
太皇太后愣了一下,点点头:
“你去也好”
“东亭”
隔着牢房栅栏,苏麻喇姑唤魏东亭:
“你额娘来了,去见见你额娘,也好把事情原委跟太后讲清楚”
“我”魏东亭勉强的站了起来,随着开了牢门的太监走了出来:“姑姑,谢谢您。不过,求您,帮我找见干净的衣服,成吗我,不想让额娘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苏麻喇姑一叹:
“好。你真是太过于懂事儿了你这样子,太皇太后或者一时心软,能饶你些”
“不,我不要额娘看到我现在的样子。”魏东亭固执的摇摇头。
苏麻喇姑点点头:
“好。你且等下。”
及至苏麻喇姑拿来了一件灰蓝色的外衣给魏东亭换上,魏东亭才随着苏麻喇姑往慈宁宫走去。魏东亭有伤在身,每走一步,都是费尽了力气一般,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剧痛之下,他眉头紧皱,紧咬着嘴唇。
苏麻喇姑再看不下,伸手扶住了魏东亭:
“来,扶着姑姑”
魏东亭感激的看着苏麻喇姑。
及至到了慈宁宫门口,苏麻喇姑却特地的放开了魏东亭。魏东亭也知道苏麻喇姑的意思,只能是忍着痛,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回廊前。
“老祖宗,魏东亭带到了。”
苏麻喇姑前走了一步,说道。
“让他进来”
太皇太后道。
魏东亭听到太皇太后传召,连忙加快走了几步,可是,剧痛之下,却跌倒在地。他忍痛跪着身子,又膝行了几步,才到了大殿:
“魏东亭给太皇太后请安”
“罢了”
太皇太后道。
“你这个孽子”
孙嬷嬷一见魏东亭过来,就扑过去扑打他。
“额娘”魏东亭不敢躲避,只是看着母亲,强忍着痛苦,轻轻呼喊着:“额娘,额娘”
“你这个孽子你混账啊你怎么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来额娘打死你算了免得你让额娘操心啊”
孙嬷嬷边打着魏东亭,边哭诉着。
“额娘儿子不孝”
魏东亭忍着痛,道。
“嬷嬷嬷嬷”苏麻喇姑连忙过来,引着几个小丫鬟拉开了孙嬷嬷:“孙嬷嬷,您有话呢,好好跟他说事儿还没弄清楚,您别这么冲动”
“魏东亭,今儿在这儿,也当着你额娘的面,你老老实实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若是你真是被冤枉,自然是有我为你做主的。你且记着,关系着你生死,你最好不好信口开河”
太皇太后道。
在皇宫长大,魏东亭自幼也是极其的敬畏太皇太后的,听她这么说,也知道,她的话,是在给自己机会。可是,事到如今,他又能为自己辩白什么呢
魏东亭重重的叩头:
“太皇太后仁慈奴才没有什么冤枉,故而,也是没有需要辩白的了”
“你”
孙嬷嬷不可置信的看着儿子,人完全是傻在了当地。
苏麻喇姑也是一惊:
“东亭。这是后宫,不会有什么三堂会审。你能为自己说话的机会不多,你想清楚了吗”
苏麻喇姑的话里,是训斥,更是催促。
时间太紧,苏麻喇姑也是没有任何线索,为魏东亭申辩,可是,魏东亭居然仍旧是这样的固执的不肯辩白,让他实在也是很生气。
魏东亭再无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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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章 真相大白(三)
更新时间:2010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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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东亭”
听着魏东亭认下所有的罪过,太皇太后素来平静,处乱不惊的眼中,也是一寒:
“东亭,你自小是在哀家身前长大的。哀家不愿意相信你是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的皇家的规矩,你是清楚的。哀家愿意听你细细说,这是为了什么,又是怎么个来龙去脉,哀家相信你有苦衷。如果是代人受过,代人隐瞒,那大可不必了这样的事儿,我和皇上自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你要是敢欺君罔上,也是你承担不了的罪过。”
太皇太后冷冷的说道。
这话,虽然是冷,但是,却是也在给魏东亭机会。
魏东亭心中酸涩。这样待他恩重如山的人,自然是他不愿意舍弃的。可是,如果再多说一些,不仅仅是自己罪责难逃,就是纳兰成德,也难免一死。这又是何必
“在太皇太后面前,奴才不敢欺瞒。奴才有负太皇太后和皇上的信任,罪该万死”
魏东亭重重叩头。
大理石地,冰凉。
俯下身子的那一刻,有眼泪落下,却是不被人看到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太皇太后不可置信的问:“你一向都是个守规矩,知事理的孩子啊你怎么会做这样的糊涂事儿呢”
“是奴才,是奴才情不自禁,一时糊涂,犯下了大错奴才很早就认识了瑾小主,本来,瑾小主进了宫,奴才是该避嫌的。可是,奴才奴才一次次的见到瑾小主,实在是”
魏东亭说的艰难,没一个字,都是异常的艰难,才说的出口的。
太皇太后盛怒,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就扔到了地上,摔了一地的粉碎。
“你”
“太皇太后”
屋里的小丫鬟,连忙洒扫着。魏东亭重重叩头在地,不敢抬头。
“你这个孽子啊孽子”
听着魏东亭的话,孙嬷嬷也自知是,救他无望,哀泣着,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微乎其微的。
“魏东亭。你说,我和皇上待你如何”
太皇太后问道。言辞,仿佛是从齿间出来一般。
“太皇太后和皇上待奴才恩重如山。”
“可是有半点对你的苛刻,残酷”
“没有。太皇太后和皇上仁慈,一直都是对奴才宽宏大量的。”
每一句话,都仿佛一把刀刺在魏东亭的心头,生疼。可是,他只能对答如流。
“好。那你告诉我,你这样对得起皇上吗对得起如此善待你,善待你们魏家的皇家吗”
太皇太后厉声问道。
“奴才有罪,奴才愧对太皇太后和皇上。”
魏东亭叩头,虎目中,泪水涌出,再不能多说一个字。
“你真是让人寒心啊就在昨天,还是你带着西林瑾过来,带给我看。我还欢欢喜喜的,看着皇上又娶了一个好的妃子啊没有想到,你,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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