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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沉寂 豆蔻彼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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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暗叹不好,立刻悻悻地说:“那是我妈想要的。我自己没急呢。”
  那同事很是热情的上来挽我的手:“我说吧,你也别急,像你条件这么好的得慢慢挑。”她笑得一脸灿烂,却让我有些预感不祥,果不其然,她接下来的话就让我想逃了。
  “我家那口子有个同事,今年刚上三十,现在在区政里做的顺风顺水,模样也还算周正,就是眼光有点高,要找美女,我瞧着你……”
  还不等她说完,我便从她手中挣脱开来:“那个……我要先走了,院里要催我了……”
  我如脚底抹油般迅速溜掉。
  而一天的工作也就这么一溜儿的开始了。
  ……

  02

  一回到院里,和我同期进来的检察员王宁就立刻围了上来,一脸兴奋的幸灾乐祸:
  “于季礼,法院的张姐是不是又要给你介绍男人了?”
  她口沫横飞,眼冒精光,活像是饥 渴了几年没八卦聊的大妈。
  她的大嗓门成功吸引了同事们的主意,他们闻声而来,叽叽喳喳的开始议论起来:
  “于季礼啊,你也是,整个男朋友呗,每次都被张姐逮个获得,也不知道累。”
  “才不呢,干嘛跟法院的那帮家伙来往,按我说,于季礼就该在检察院自产自销了。”
  “啊呸,你就是待见人家于季礼,直说呗……”
  ……
  我单手抚额,看着一旁闹得热火朝天的一帮人,无奈的喟叹。
  外人看来严肃得一丝不苟的检察院,其实也不过只是一帮大活人工作的地方而已。
  “喂,围在这干嘛?这么闲哪?”老远就听见程西蔚尖细的声音。她眸中寒光一闪,让人不战而栗。她斜睨了围在一起的一帮同事一眼,冷冷地道:“今天那个抢劫案不是要公诉么?都在这闲着?全都准备好了?万无一失了?”
  程西蔚的一番话一说完便立刻引来一片唏嘘的声音。
  我知道她是替我解围,我一贯不是很善于处理这样的场面,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对她的帮忙十分感激地一笑。
  “程西蔚,你绝对是个魔鬼。”主要负责这个案件的同事幽怨地瞥了程西蔚一眼,转而悲愤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真是咱院里的两朵奇葩,太美了!”一同事摇头晃脑地感慨着,迈着悠闲地步子离开了。
  围观的众人也随着大流纷纷散去,只剩我和程西蔚默契地相视一笑。
  和程西蔚是在08年回城的火车上认识的。因为雪灾所有的航班都停航,程西蔚不得已坐了火车,却还是被困在了路上。那时候我也是浑浑噩噩的上车,对生活和未来充满了迷茫。带着那个来的十分不合时宜的孩子。
  被困的火车停在山间的轨道上。窗外是一片银装素裹,鹅毛一般的雪还在没日没夜的下,即使开了暖气,车厢里仍是有些寒冷,我毫无意识地看着窗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如果能一直困在这里就好了,这样,我就不必去想那些让人无力的以后。
  “消极的情绪会越滚越大,总归要宣泄出来,人才能舒畅。”
  那是程西蔚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正是因为这句话,我们才能毫无芥蒂地促膝而谈,在那被困的一天一夜里敞开心扉。
  到站时,我们默契的没有问对方的联系方式,只当是擦身而过的陌生人。
  至今我仍记得她离开时那灿若星子的瞳眸,也记得她说的那句话:
  “没有过不去的困难,因为困难从来都是我们自找的。”
  ……
  后来被分进检察院与她再见的时候,我们毫无疑问的成了莫逆之交。她是我人生的第一个朋友,骄傲、无礼、自大、目中无人。每一样都足以让人生厌,再加上她天生的好皮囊和显赫家世,更让人望而怯步。
  而我,却偏偏喜欢她这样的个性。
  真实,不做作。
  想到这段过去,我不由地笑起来。一抬眼,正对上她不展的愁眉。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程西蔚撇撇嘴,问我:“周末有时间么?帮我做件事。”
  “干嘛?”
  “帮我去机场接个人。”
  接个人不要很久吧?干嘛不自己去呢?我疑惑地瞅了她一眼:“为什么你不去?”
  程西蔚揉了揉太阳穴,对我的刨根问底有些气短,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妈想撮合我跟那男人,而我没兴趣,所以不想去,明白?”
  我一听,便不厚道地笑起来,一边笑还不忘揶揄她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前几天还怎么说我来着?”
  “找死吧?于季礼?”
  见她有发飙的趋势,我赶紧闪人了,这厮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远离她才是正道。
  *********
  虽是有些不情愿,却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我坐在机场的休息长椅上,盯着不断滚动的电子屏幕发呆。
  飞机降落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而那哥们儿竟然还没有出来。我手中程西蔚的手机一直处于静默的状态。这种安静让我不悦。
  他也太姗姗来迟了吧?让女士等这么久,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又过了许久,在我千祈万求之下,手机终于响了,我赶紧接了起来。
  “是程西蔚小姐么?”
  还不待我说话,那端便先声夺人。要不是看他口气还算诚恳,我觉得自己真的会发飙。
  “是。”我有些恼,但还是好脾气的应着。检察院的工作让我应对什么事都变得从善如流。
  “我已经从员工通道出来,我们在出口见吧。”
  我只得又赶到出口去。
  那里井然有序的有车出出进进。机场的地勤人员在那里疏散着车辆。
  我巡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一个背对我打电话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的背影很完美,身材高大欣长,着装发型都十分得体,周身散发着带了点点邪肆的致命吸引力。让人不自觉就投以视线。
  我有些忐忑的向他靠近,正听见他对着电话说:“当然还会找你了,刚才还不尽兴呢。”
  声线也是那么完美又富有磁性。却莫名地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脚步一滞,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上前。
  他似是感觉到了我的靠近,倏然一转身,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隐隐的透露着危险的意味。
  “就这样,再联络。”他微笑着挂断电话,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伸出手礼貌的与我打招呼:“程小姐,你好。”
  我在心里骂了一声娘。
  望向他的目光想必是友善不到哪里去。
  我点了点突突跳着的太阳穴,感叹这世界未免也太小了。
  眼前的这个种马男可不就是那会儿天天给我送花的陆公子?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有些疑惑地问:
  “程小姐认识我么?”
  我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看吧,这就是花花公子啊。
  但是嘴上却还是十分有礼地答:
  “陆公子经常在报纸上出现,我当然见过了。”
  陆公子淡淡一笑,那模样爽朗而翩然。他说:“没想到还有人认识我,一年没回来了,还以为被这里遗忘了。”
  我不想再对他假以辞色,只是随便恭维了两句就各自回家去了。
  晚上程西蔚给我打电话,咋咋忽忽的胡说一气,我听了半天才有点反应,拼拼凑凑的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那风流的陆公子对我这个“程西蔚”甚是满意,想要进一步发展。
  这可愁坏了程西蔚。
  我笑了笑,选择了对这件事置之不理。只是安慰她道:“这样的公子哥,明天就忘了,不用急。”
  我可不是信口胡诌的。那会儿他不是表现的对我挺热情?可是一转眼,我在他面前他都认不出我了。
  所以有什么好担心的,过两天不就忘了。他在哪里都招惹一票桃花,那么忙哪还记得我们这些小人物?
  “于季礼,明天有空么?陆公子约我了,你去顶顶吧?”她的语气有些焦急,想必是这回事情没那么轻松就能解决了。头一回见程西蔚也有搞不定的事,心里颇有几分暗爽。
  “明天我有事,没空。”
  “能有什么事啊?于季礼,送佛送到西吧?我妈这会儿唠叨死我了,不去的话我又不得安宁了。”
  我举着电话,走上阳台,拿起喷壶给微微有些干涸的勿忘我浇了点水。
  花开得很内敛,香气幽幽的。在骤黑的夜幕里绽放着,显得盈盈可爱。像有生命力一般,我感觉自己总能听见它在呼吸。
  我轻抚花叶,对着电话说:“明天,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我要去看一个很重要的人。”
  ……
  **********
  西山这一代总是很阴凉,还没上山就能感觉到森森的寒意。买了一束白色的百合花,我开始独自拾阶而上。
  沿途的风景尽数落入眼底。弯弯曲曲的山路一路向上,像一架通往天空的长梯,头顶上是葱茏的绿意,幽幽一片。春天特有的气息充盈鼻底。天空一片清澈的蓝,微风阵阵,让人留连。
  到第三区时,我顺利的找到了属于他的位置。
  空旷而安静。
  那时候还是活生生的人,会和我吵架,会和我闹。此刻却只能在一块冰凉的大理石上微笑。
  人的生命,到底有多么脆弱?
  往事盛开在记忆中,一朵一朵,明媚的耀目。
  风嗖嗖地灌入我的衣领,仿佛感应到我心中的悲凉一般。
  像一根导火索,带着回忆尽数涌出。
  ……
  “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爱你什么。到死都没有告诉你。你也真的够狠心,不闻不问。”
  那个死了儿子的女人,自始至终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过重的话,只是静静地向我阐述他最后的时光:
  “他在做化疗的时候,总是叫你的名字,却不让我去找你。”她嘤嘤地哭泣,没有一丝盛气凌人,人到中年却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沉重一击,该是多么的绝望?
  而我,自始至终只能对她说:“对不起。”
  如果那时候我对他更上心一些,我想,我不会那么迟钝的不知道他生病了。
  我以为他是受不了苦日子要离开我,却不想,他是不想拖累我。
  当那张沉甸甸的遗产过户书到我手上时,我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要有多少爱,才能这样无私的付出?我不得而知,如果让我重选一次,我一定不会招惹他的。
  这样,他至少能活得久一些吧?
  盘膝坐在高耸的墓碑前,看着照片上的他对我静静地微笑,英俊而温暖。还是那么充满宠溺的眼神。
  我无声地伸手过去触碰。淡淡地笑,笑到眼眶开始有些湿润:
  “顾岑光,你怎么那么傻呢?”
  ……

  03

  离开西山已经临近中午。绚烂的阳光灼的我的眼睛有些生疼。
  干涸的眼泪凝结,最后飘散在无形的雾气中,放佛从来没有出现。
  从郊区转进市区,又重新开始适应这陌生的车水马龙。城市里每个人都有着各式各样的秘密,最后都随着日夜不停地施工建设,浇铸进了钢筋水泥之中。
  基金会坐落在距离CBD区不远的一间老旧教堂背后。是以顾岑光的名义创建的,以救助癌症病患为主。最初的款项是顾岑光无偿赠与我的两百万。之后又于各种途径募捐了款项,从而工作才得以一直继续下去。
  本该颓垣残壁的建筑却因为修缮得益而历久弥新。钟声有节奏的奏响在耳边。大片大片的绿色植物让人好像还置身在旧式租界中,经历着那些动乱的年代,畸形的安宁。
  “季礼,你来了。”张主任一脸和善的笑容,将我叫进了她的办公室。木质的玻璃窗高高的嵌在墙壁中,窗外的风光一览无遗。阳光穿透玻璃窗透进来,晒得人暖洋洋的。明明是该惬意的情形,却让我有些莫名的心慌。
  我自己寻了椅子坐下。
  “张主任,你墙上的画又变多了。”我打量着墙上那些稚嫩的画作,几乎可以看见每幅画背后那些孩子稚气的笑容。
  张主任只是笑笑:“都是孩子们的心意,让你搬回去你又嫌麻烦。”
  我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家叶爱红会以为我在外面有私生子,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今天特意叫我过来总该不是叫我欣赏画作的吧?”
  张主任眼眸一亮:“当然。”她起身,递给我一封中英文对照的信函:“国际红十字会对我们基金会的活动表示很赞赏,邀请我们参与支援南非的活动。你是大头,所以由你来决定参不参加。”
  末了,她还故作神秘地说:“上头今天派人来了,你们正好可以谈谈,听说是位很美丽的小姐。”
  我顺手拆开信函,瞥了张主任一眼:“再美丽也不关我什么事啊,我又不是男人。”
  张主任觉得扫兴:“我以为年轻人都不愿意干这行嘛,所以这不是激动么?”
  我不再搭理她,只是专心的看着信件。内容全部由英文写成。大体内容也就是对我们近几年工作的赞扬,和想要邀请我们参与云云。
  当我视线落在第二页末尾的落款时,我的动作突然止住。
  洁白的纸张上字迹端正娟秀:
  Mandy·zou
  邹妙
  我的脑海里骤然闪现的是两年前那张支票。
  也是如斯娟秀的小字。金额栏空白。
  西安古城的街道路灯昏黄,一闪一闪地车灯要晃花我的眼。耳边是大片大片的嗡鸣。
  “于小姐,你的宝宝已经14周了,为了安全着想,建议做引产手术。”
  ……
  镜头骤变,餐饮店老板娘那张有些狰狞的脸孔出现,双手叉腰气势凌人:“你以为我这里是善堂?你才来两个多月就想预支薪水?!”
  ……
  一幕一幕交织,最后变成一张能把人缚死的网织。
  我握着笔的手一直在抖,在金额栏中填上了一万元。
  我以为,这一万元至少可以拯救我出困境的。
  可是当那银行小姐仔细地输机填单的时候,我却犹豫了。
  我最终还是夺回了那张支票用力的撕个粉碎,在众人诧异地眼光中踉跄地逃了出去。
  这辈子从未那么狼狈过。那张支票,那个孩子,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以为,我的悲哀,在于得不到想要的,又失去拥有的。
  ……
  “于季礼,季礼!”
  张主任的几声叫唤将我从回忆中唤醒。我怔楞着抬眼。
  午后的阳光像一层金色的薄纱,虚无又真切地笼在人身上。
  邹妙那张青春逼人的脸庞在那层镀金中显得更加亲切可人。
  我小心翼翼地起身,麻木的顺着张主任的指引向她靠近。
  她一见是我,也是一怔。
  “季礼,这是邹小姐,这次活动由她全权和我们接洽。”
  正要介绍我时,我拦住了张主任,自嘲地一笑:“不用介绍了,我们认识。”
  ……
  ********
  坐在张主任的办公室里,我们面前是她冲泡的速溶咖啡,香气氤氲,和两年前的情形如是相似。
  我低首呷了一口有些苦涩的咖啡,脑中有片刻的空白。
  半晌,邹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望向我的视线中充满了歉意:“于小姐,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
  我抬眼望向她,没了那时的退缩,心内是一片平静的荒芜:“我也没想到。”
  “那时候……”
  “我已经忘了!”我抢在她前面开口。不想她再提那些让我难堪的从前:“关于过去,我都忘了,忘得很干净。我现在过得很好。”
  我的声音平淡,脸色如常:“邹小姐,我们谈正题吧。”
  ……
  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再说其他,只是公式化的达成共识,将活动的事宜谈妥。
  离开基金会我独自找了一家环境很好的西餐厅。几乎把所有的甜点都点了一份。
  浇着香甜巧克力的冰激凌、搭配酸奶的芒果布丁,大盘色彩鲜艳的水果沙拉……我几乎是毫无意识的全部吞下,吃到喉咙里开始甜腻的灼痛,吃到我觉得体内的水分全都蒸腾干净。
  吃东西的时候,就没有时间想别的了。我以为这样我能快乐一些。
  **********
  除了遇见邹妙,我平静生活的第二个不速之客,大概就是眼前这个让我万分烦恼的男人了。
  面前以及身侧那些奢华的商品让我有些审美疲劳,商场照明让我的眼睛有些干涩的疼痛。我懒懒地欠欠身,对身边的男人说:“陆公子,你看好了么?看好了就结账吧?”
  陆公子对我的心不在焉有些不满:“有这样对待顾客的么?小心我给你弄个差评。”
  我无可奈何地睨了他一眼,站定在原地:
  “因为你,我不想开网店了。”
  陆荣光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继续看柜台里琳琅的商品。
  半月前开始,他就频 繁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最初是直接拦我,到后来,卖友求安的程西蔚无情的出卖了我,把我的网店地址给了他,于是他开始频频在我网店中交易。有时是让我陪吃饭,有时是看电影,有时是逛街。而我为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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