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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开在.有树生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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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突然希望在头顶的高空能够出现飞鸟,成群结队地过——是在不行,哪怕有一只也好。我把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告诉了大家,他们很明显没有类似的想法。亚子只想尽快把我们带出雪原,阿雅可能是出于好奇,也很想急于知道雪原以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你能知道我说的话么?”我问达达,达达笑了笑,掏出来他的酒囊,喝了口酒,摇着头说:“不能知道,好像那些都是黑色的,和狼群一样,遇上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来口不?”“你的酒囊是什么时候找到的,我记得上次狼群来的时候就看不到它了”我摆了摆手,说我不怎么喝酒。“有盐雪,还愁什么”达达笑着说,“来口呗”,我笑着说真不喝了,就听见阿雅嚷嚷着她也要喝,“大姐,那是酒,很烈的”我拍着她的头说:“快看,那么多雪,和小山丘一样”。
前面不远的地方,隆起有两堵小墙那么高的雪,一处一处地断续着,颇为壮观,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说“怎么这么眼熟?”,“是眼熟”亚子说这就是我和狼群战斗的地方,那凸起的雪,该是那些白象的残骸。
“不会吧”我和阿雅大声问,达达则看着因不可思议、因大吃惊而目瞪口呆的我俩爽朗地笑着,亚子回头斜眼看我俩,问了句——“你们说呢”
“喂,达达,我听到你的钱袋从刚才就一直不停地响呢”阿雅说,其实我也听到了,和第一次在今野遇到达达的时候一样,“嗯,它们一直在响,但是里面一枚硬币也没有,你们信么?”听着达达的话我和阿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达达已经取出钱袋,提着一角抖了几下。就如他说的,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不时响起的铅笔碰撞声。“我也不知道喂什么,但是一直在响”。阿雅不时的问亚子是不是快走出雪原了。我也感觉这路有点漫长,漫长的让人昏昏欲睡。亚子提议我们每人讲一个故事来缓解这漫漫长途。于是我们一致同意让亚子领头。
亚子想了想说——从前有一个受人尊敬的老者,一日驾了一辆马车。我们三个正等下文,亚子却不说了。“然后呢”“然后就走远了”“去哪儿了?”“我哪知道他”。许久我说:“亚子真没劲,这叫什么故事”亚子说:“该你们了”然后到了达达,达达让我和阿雅先讲,说他还没想好要讲什么。“那阿雅先说,我也得等等”我说“讲个长的,别和亚子一样”,阿雅说好,同时听到亚子不屑的哼了我们一声。
“一开始”——“我要说的是我做过一个梦。开始有一粒种子,掉进土里就死了,可是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活了。开始疯狂的生长,我正好睡在那块土壤上面,种子变成苗、小树、大树参天,一直朝天上去长,我也在睡梦中,还未梦醒的时候,被顶到了天上。他的树叶是绿色透明的,很圆很大,一片叶子比被子还要大许多,而且脉络中,可以看到他不知颜色的血液在循环流动,当我醒来发现身边有白云飘动。没一片云彩都在和我说话,跟我说‘小女孩儿,你会掉下去’,我一着急,就抓破了一片树叶,树叶顿时淌出水来,细看却是血,浓浓的,滚滚的往出流,不掉下反而往高处冲涌,我往后腿步,一下踩空,就掉了下来,掉落的时间很长,每经过一片树叶,我好像发现上面都居住着好多人,可能那树在我掉落时也在长的更大,后来我才知道,我是往天上掉落,那种子,原来是从天上往地上长的,他的土壤却在天上,那血,该是往地上倾涌才对的,那些树叶子上的人都在跟我说什么,也听不懂,仿佛一片树叶就是一个国家,他们的语言各不相同,当我途径一片人们点起火把唱歌跳舞的树叶时,我顺手去抓,想爬上去和他们一起,却如挂在悬崖上一样,很害怕,我大声喊救我,不知谁就从背后扶了我一把,手暖暖的,我正要回头看是谁,就醒了。又是一个不认识的地方,见到的任何树也不是那一棵了。”
我正听的入神,不禁问她“到底是谁推了你一把?”不及阿雅说什么。亚子就开始催促说:“比我讲的好多了,当时要是你在,我也早顺利通关了,还差点被吃掉,他妈的”,“你这老头儿说什么呢,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我说,“快点,该你了”达达说,“哦,让我想想”,阿雅说可以边说边想,“但是我还没做过梦呢”,“你再不说我们三个把你扔下去了啊”亚子说着,拉了拉缰绳,刹住了车。“继续继续,我这就说”,马车再次飞驰起来时,我还没想起来一点头绪,我拔出有象他们大惊失色,问我要干嘛,我用指甲弹了剑身几下发出嗡嗡的金属音,
我说:“在创世之初,就有一把剑,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一个叫天南的大水中央,从此,大水一分为二,朝不同的方向逆向奔淌,彼此摩擦,发出巨大的声响,昼夜不息,水里原本有一种叫作无邪的鱼儿,每一条都会被这把剑从中央一分为二而不会死,于是两条互逆而行的水中,就有了两种单半片而生的鱼,一片叫无,一片叫邪,叫无的会顺水流而上,叫邪的会逆流而去,历尽千辛万苦,逾越摩擦界限,游向另一条反方向的河流去。另条河内,同样一分为二的鱼群,就是叫作无的,顺流而下,叫邪的逆流而上,越过摩擦界限去另条河去,它们各自寻找啊寻找啊,于同样的流向内,好像在寻找也寻找到了那个自己,并相信合而为一,其实它们都不是自己。只有那把长剑在不停的嘲笑它们,这剑叫思。久而久之,一条河被命名以无江,另一条被命名以邪江。因为人们以为,河内所有的无和所有的邪,已各寻其类,就这样被误传了下来,知道一千年后,一个牧童经过,无意中伸手拔出了那把叫作思的宝剑,二水复流,回环不已,无邪空前集结,突然发现,现在自己所以为的自己其实都不时真正的自己,真正的自己,却一直在先时相反流淌的水中,它们就失声痛哭,直到泪水的精魂把思腐蚀成了一把烂铁,也没能找回自己,直到它们自己的泪水把自己溺死。那水就从此了无生趣,被无数鱼骸填平了。每一条鱼的肋骨上都有思无邪三个字,因了鱼和剑纠缠不清的关联,后来大地震动,大水下陷,鱼骨化石拔地而起,这里就以思无邪叫作它的名字,普天下所有的有情人都不敢经过这里,说是这里有不详的咒语,只是道不明个中原因。任何一个人也都不去,因为据说凡去过那里的都会孤单一生,找不到幸福。”
“真的假的?”我才舒了口气就被达达追问,我说:“我也不知道”,亚子也同时说:“你问他”“你到底在问谁?”见鬼,又是异口同声我和亚子一同问达达。“嗯——思无邪在哪儿?”阿雅问我,我笑着说:“等你长大了,我套车拉你去”“我才不去思无邪那地方,要去你去——你也不许去!”
我把剑抱在怀里问达达要了他的酒囊呷了一口说:“现在该你了”。他说:“从前的东方有三个贤士,在一天夜里见到了天上有大星闪耀,又受到了羽人的指引,就带了乳香、没药、黄金一起朝拜在这里诞生的他们及普世所有人的君王,他们找遍了所有繁华都市,却没找到,最后当他们失望准备原路返回时,却于沿途一个旅店的小马槽里找到了祂。说来奇怪,那么漫长且一直是黑夜,一直有巨星斗大,直到他们找到了祂,天一下就变亮了。那个白天比以前及以后他们经历的所有白天都新鲜、干净,然后他们听到天使在空中高唱美妙的颂歌,时空就此改元了。”
我听的似懂非懂,又恍若重聆,阿雅和亚子也都不说话,我喝了口酒,说:“再讲一个呗”,达达要过了酒囊,边喝边说:“在这12年之后,出生了一个很不起眼的人,在他18岁时,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却不敢告诉她,他每天都要从自己的葡萄园弄一串又大又甜的葡萄悄悄的放在她的窗外,夜里站在远处,看她在等下纺织的影子,或是听她唱歌,后来有一日,他遇到了他的老师,遇上他的老师时还有这老师的另外十一个学生,在他准备跟老师远行的前天晚上,他到了她的窗口,悄悄和她告别,不知不觉就在她的歌声中睡着了,次日醒来,第一眼,他看到了牵牛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是多么美丽,美的和她一样,想起她乌黑漂亮的长发,他发誓将来一定要给她买一支最好的头发送给她。就在追随老师远行第三年,他21岁的时候,在耶京的街市,他发现了银匠打制的七层镂空簇景花头饰。一切故事就不可挽回的仓促、短暂、不安又必然的开始又结束了,因为他就犯了无法宽赦的永罪,从此泪流不止,永日啼哭,无终无息,唯有30枚堕落附魔的钱币的魂魄不住以切齿鬼笑为音为这挽歌伴奏,他想寻着大光去忏悔,就一直走在路上,走过许多地方,就和现在一样,一直向着远方。”
这故事,我估计还有很长,或许才刚刚开始,只是我太困太困,听着听着靠着阿雅就睡去了,一开始还有马蹄声、马车声和亚子的吆喝声、达达说话声或许还有风声、雪被碾压的声响,后来,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行着行着,远处见到了一座巨大的山,遮天蔽日一样,我们商量着如何绕过这大山,奇怪的是随着我们离它越来越近,它却越变越小,直至变作和“今野”差不多大小的一块石头,隐约刻了别的字,且这里人声嘈杂,像是尘世中一个集镇,我感觉想要小解,就跳下马车暂别他们三个,到别处找地方,但是哪儿哪儿都有人,哪儿哪儿都有人,只听见背后阿雅在叫我的名字,让我等等她,我心想一个小爷们儿解小手,一个小丫头片子跟着瞎掺和什么,正要转身回头,呵斥她让她回车上等着,却听得声音越来越近,那些衣冠另类的人,却依旧到处都有像是充满全地,且越变越多,就要塞不下了,而且听到因挤压而有人开始发出叫喊,骚乱乍起。我觉得快憋不住时,突然人众消失,只有充满天地的衣冠,如行尸一样在原处来回晃动,整个空间只是阿雅的声音说“魏宝,等等我”不停重复,一下听不到阿雅的声音,我心下疑惑,转身却见不到马车、亚子和达达,只有阿雅兀自站在高高的石头顶上,满头白发,小小红鞋红的刺眼生疼,像是用血浸过的,她冲我一笑,说我不理她,然后面容改易,仿若是她是别人,纵身跳下。我大叫阿雅不要,忽而耳内生风,侧头看,有巨大的花盘有数不清的诡异颜色开阖向我逼近,生出利齿、血舌,要吞我。我就伸手探剑,好像亚子偷了剑在遥远处躲着冷笑,转身要跑。无数衣冠内,有无数似人非人的干瘪躯壳忽有忽无,似人又似衣冠齐来拉扯我杂乱无章地说着“来这儿呀,来这儿吧”,我,瞬时感觉血管爆裂,白眼翻腾,倒头朝后栽了过去。。 最好的txt下载网
轮回
眼前,达达以神速迸入我的瞳孔,不知探手干嘛,我慌忙后退,同时双手用力推他——“滚开,别碰我”,看到有象在怀,抽了出来直指向他,说:“你想干嘛,我哪儿也不去!”
“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我是达达”,我略微定了定神,“刚才见你睡中满头冷汗要替你擦”。
我看到阿雅想到刚才恐怖一幕——“这是谁?”不由往后退步,跳下马车。看看周围,还是我们几个。“没事的,看来你真做恶梦了,别怕,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恶梦?”我忽然觉得筋疲力尽。倒在雪地里,达达过来说:“没事了,别担心”,然后扶我坐起,我就靠在他的怀里,握着有象说:“对不起,我刚才见到了恐怖的事,很害怕”,说完又闭上了眼睛,耳内听达达说着“恩慈大能的父,请祢赐魏宝身心安全,祛除恐惧,让他在祢的慈爱和大能内安然入睡吧,祈祷不配奉祢圣子的名”一遍又一遍,轻声的。我,真就安然的睡去了。
伴着亚子打的地动山摇的呼噜,像打了一个盹的功夫,被一阵强烈想去小解的感觉催醒,跑到一个大约三个高的大石头后面,畅快淋漓之后,系好穿戴,转身过去。我双手叉腰,看着依旧四野茫茫的雪原,一种孤独的声音隐隐,脉无声息地在整个空间之内生动的流动着,而后是达达、阿雅、亚子他们坐在马车上从不远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谈话声。
这次和梦中不同,阿雅是没有跟来的,只是刚才见我急匆匆朝石头这边跑,顺口问了一句“去哪?”“撒尿!”忽然想起梦来,然后是达达和亚子大声的笑,阿雅大不解,还认真的问他俩“他撒尿,你们笑什么?”他们的笑声就更大了,我崩溃——我撒尿,你问什么?同时令我疑惑的是我对面的这个石头,这么这么的似曾相识,还专门看了看。上面的字是“有轮回”,我说这是好奇怪的名字,当我绕到石头背后时,还不放心的抬头看了看,担心会不会有另一个白发如雪、红鞋骇人的阿雅,在我解手时从上头落下——依旧是一种孤独的声音,脉无声息地流淌,就在我的左右。我大吼一声,从背后拔出有象,就是一通狂舞——
左脚右移,右脚左移,划如意弧,扫卷草凹,指上指下,雪落雪起——远看,是雪原上一个红色小点,一道白色寒光,时张时弛,或旋或转,若点烁游移,若行云流水,只是一个乍感孤独单的灵魂在清澈的纸尖之上,以歌为舞,援剑成聿,舞蹈长啸,莫为人知。末了拈花拢定,双目上举,身若螺旋,剑气抵石。
白雪一片静寂,我鼻内微微有气流出入,伴着这声息,鹊起的还有亚子和达达的齐声喝彩及阿雅的鼓掌——剑舞的好么?我自问——然而我又一动也不想动,就定着刚才剑指大石英气勃勃的收起式。
石头上,跃入我眼的却是今野二字!今野?今野!“这是怎么回事?”我小声的说着,不是问任何人,亦不需要回答,本能的疑惑,疑惑而已。
我就这样定定的呆着,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好像一场精彩的舞剑刚刚结束,达达和亚子也并不奇怪,就像我看到他们因看到大石上刻着的今野二字,同时目瞪口呆而豪不吃惊一样,只是阿雅童真的掌声一直还在拍着,声音回荡,异常响亮的直刺耳膜。
我意味深长的和达达尤其是亚子进行了深刻的对视之后,笑着对阿雅说:“不累呀,手拍的不疼?”然后朝马车那儿走去了。
“他怎么了?”阿雅问他们,我怕他们说出的真相令阿雅伤心,就回头,又是一次简短深刻的眼神交汇,他俩会意,达达说:“可能是累了”,阿雅看我,我朝她点了点头,算是肯定达达的说法,背转身走了——因为蜀望、康嘉……真的都找不到了。身后依旧传来他们的说话:
——这石头好像在哪儿见过,上面还有字对吧
——哦,啊?是啊,没注意
——这个是这样,上面刻的是有轮回,有轮回,这个地方是有轮回,可能你记错了,对吧亚子
——啊,是啊是啊,没错,是阿雅记错了,哈哈哈
……
车上,亚子在玩儿缰绳,达达喝酒,阿雅抱着五子争头在玩儿,我双手抱头仰面朝天地躺着。听着偶尔一两声马蹄扣地发出的深深浅浅的声响,雪,一点也不融化。我坐起来对达达和阿雅说:“你们先在车上待会儿,我和亚子去看看路去”,说完向亚子使眼色,亚子会意。“我也要去”阿雅说,“乖乖,就在附近,一会儿就回来了,要不你不看着马车,一会儿马跑远了,我们怎么赶路”,“达达可以看么,况且我也不会赶马车,马也不听我的话”,达达说:“阿雅乖,让魏宝和亚子专心找路,万一弄错了方向,遇上狼群什么的,你的哥哥又要为咱们去拼命,多危险”,阿雅听了才安静下来,我对达达笑了笑和亚子走了。
我们站在那块石头下,一石之隔,那边就是“有轮回”。我问亚子“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赶车困了马就来到这里”“还是原先出发的地方对吧”
亚子默认,我在想之前我和阿雅在今野呆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有发现有轮回,更弄不懂,亚子的那几张羊皮卷上怎么没有标注清楚有有轮回这么一个地方,按他图上所注,今野以北即我们现在所在的这里该是“晾川”才对,或许还未至晾川,因距离今野如此之近,只是石之一面相隔,便有天壤截然,所以我开始对那几张羊皮卷有所怀疑。“雪原还出得去么?”,亚子抬头看我,面露我无法形容的笑颜。
“有轮回——你说是什么意思”
“有轮回”
“有轮回么”
“你说呢”
我继而决定要重建我们的家园——说不出来原因,这或许就意味着,我要宣告此次远行计划的夭折,意味着我要放弃寻找我的爱情。“我们,散伙吧。我要和阿雅流下来,重建蜀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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