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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一声我爱你(高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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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心医院血液科!”凌素素急切惊喜的说,仿佛生怕慢了半拍,迟颜就会反悔。
   
   迟颜挂断电话,蹭掉眼角的湿意,打电话给时经纬,想要说自己有事今晚不能陪他了。电话很快接通,时经纬的声音听上去很急很冲,“我已经到你公司楼下了,你刚才给谁打电话呢?怎么一直占线?”
   
   迟颜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我……我今天晚上有事,你回家吧,我明天找你。”
   
   “二十分钟以前你还兴高采烈的说在等我,晚上烧基围虾给我吃。到底怎么了?怎么声音这个样子?你哭了?”时经纬的声音顿时扬了上去。
   
   “神经,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眼泪越来越的掉下来,甚至已经来不及擦掉,她却仍在兀自逞强,“你回去吧,我真的有事。”
   
   压抑却越来越难以遮掩的哭腔愈加明显,时经纬很坚定的说:“就算真有事,我也会陪你一起。”
   
   “……”
   
   “快点下来,这里不让停车。”
   
   “好。”迟颜含着泪,凄凄的笑了笑。
   
   她去洗手间,拧开水龙,捧起凉水往脸上拼命的刷着。妆容尽褪,脸色苍白,眼皮的浮肿和眼睛里红红的血色却是遮掩不住了。她就这样不施粉黛的下了楼,一上车,时经纬就扣着她的下巴强拧过她的脸来,眼神专注的逼视着,声音低沉焦躁,“还说没哭!到底怎么了!”
   
   迟颜的眼睛里又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汽,好在有睫毛掩着,没被时经纬看到。
   
   她无法否认,在内心深处,她是嫉妒过隋凌云的。虽然稚子何辜,一切都是大人的错,可是她总觉得,是隋凌云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她的母亲,以及她的完整和美的家庭。这种嫉妒,在最最艰难无助的时候,甚至曾经蔓延升级成了一种近乎为“恨”的强烈情绪,暗黑而压抑,给整颗心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云。
   
   现在,独属于她的太阳终于出现了,那些温暖的光亮渐渐将她心底的阴霾尽数驱散,让她整个人都被爱情的甜蜜和美好所包围,幸福得如置云端,可母亲和这个搞不好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弟弟,却又一次闯入了她的生活,且猝不及防,无所闪避。
   
   她做不到百分之百的恨,因为那些恨里,其实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难过和心酸。
   
   年少时激烈的梦里,她无数次希望把凌素素留在自己身体里的一半血液都生生的释放干净,这样,她对凌素素便再也没有任何亏欠,可以毫无顾忌的恨,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她恨凌素素的绝情,恨隋光华的仗势欺人,恨他弟弟隋光耀当年肇事后仍要杀人灭口,恨隋凌云那样无辜的占据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让她的妈妈再也看不到她……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她再恨,再失望,再想杀了他们,都无法改变凌素素是自己的母亲以及隋凌云是自己的弟弟的残忍事实。
   
   “去中心医院,别问为什么。”迟颜失魂落魄的说。
   
   时经纬紧紧的握住迟颜的手,从公司直到医院这一路都没有松开过,单手打转方向盘并不方便,可没什么比让她知道自己陪在她身边要更重要了。迟颜靠着时经纬的肩膀,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直到车子停好,时经纬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说已经到了,她才疲惫的睁开了眼睛。
   
   “我觉得,自己的心里住着一个天使一个魔鬼。”迟颜愣愣的开口,“有时候,我会想要奋不顾身的去救我根本就不认识的人,有时候,我又恨不得杀了某些其实在血缘上可能跟我至亲至近的人。”
   
   时经纬搂着迟颜,让她靠在自己的颈窝里,睫毛搔得他脖子微微发痒,他声音平静,不似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倒真像个已界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又不只有你一个。我有时候看到林静,就真的恨不得杀了他,薄弘爱了夜岚这么多年,却爱而不得,他还不知道珍惜。可是恨归一回事,自小的兄弟情义又抛不下,事到临头,看他那么痛苦,我不要说是一拳头了,就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你的意思是说,恨是一回事,亲情又是另一回事?”
   
   “我随便说说,反正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时经纬的声音里竟然很神奇的透出了点儿怨妇的哀怨劲儿。
   
   迟颜破涕为笑,“不是不肯告诉你,是现在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不开心的事就不想提了。我想把它们统统忘了。”
   
   时经纬笑着在迟颜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绵绵软软的触觉,湿湿咸咸的味道,“来医院看病人?要不要我陪你上去?”
   
   迟颜把脸扭到一边,心里天人交战。她很想让时经纬走进她的心以及她的记忆里去,就如同父亲说的那样,谁能把戏演一辈子?让对方尽快的了解真实的自己,才是对感情正确负责的态度。可是……那样的妈妈,那样的身世,无异于她心底的一道极为难堪和狼狈的伤疤,谁都想在爱人面前展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最起码不丢面子,最起码保留尊严。当她把这些事都摊开在时经纬面前,他能接受吗?这样的家庭,时家又能接受吗?
   
   “我陪你上去。”时经纬紧了紧迟颜的手,目光坚定的说。
   
   他见惯了迟颜聪明而骄傲,潇洒又勇敢的样子,这样泪珠跟开了闸似的止不住,瞻前顾后不知道在害怕什么的她,对他而言无疑是陌生的。无论她在害怕什么,他都不能让她独自去面对。
   
   迟颜却猛地拽住时经纬,力气很大,说不上是惶恐还是惧怕,只是指尖的力气用的极大,扣得死死的,“别。”她还没做好准备,和时经纬两个人并肩出现在凌素素面前。
   
   “这次不能听你的。”
   
   “为什么?”
   
   “因为不放心你,虽然知道你不怎么可能被人欺负,你欺负别人还差不多。”时经纬笑了笑。迟颜这坚强执拗的性子,有时候想起来还真觉得不像个女人。
   
   “我有一个朋友曾经这样评价我,说我的攻击手段就是金庸笔下的‘七伤拳’,‘先伤己后伤人’。”
   
   “谁说的?挺贴切的。”
   
   “……钟源。”
   
   “……”时经纬的脸顿时黑了。
   
   “好了,听话。”迟颜捏了捏时经纬那张臭臭的脸,“我上去一下下就回来,在这等我。”
   
   时经纬却一个折身,把迟颜拦腰抱下了车,声音闷闷的,“我说了,这回听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
 迟颜对母亲凌素素的感情,很复杂。正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仇恨,继而忍不住伤害对方。
 偏偏她又是个很孝顺的人,伤害完了心里又会自责自己不孝。总之就是很矛盾……
 
 
 
 ☆、第三十章:
 
   时经纬这一路都把迟颜的小手攥得紧紧的,一刻都不肯懈怠。那软软绵绵柔弱无骨的一小团滑腻,光是摸着一颗心就恨不得立时化成一滩水儿,谁又能想到这双手的主人却是个石头般又倔又硬的性子?
   
   时经纬心里拎的门儿清,这丫头喜欢把事情往自个儿身上扛,保不齐这么多年往肚子里咽了多少辛酸泪,可那是在遇见他之前,他想想都心疼却已经无力回天,他能改变的,只有现下和未来,无论如何,他不会再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要是她真怕了,大不了躲他身后头去猫着,天塌下来也有他这个大个儿的先站出来顶着。
   
   血液科在12楼,两人乘的电梯基本上是一层一停,速度极慢。迟颜仰着脸望着电子屏上的数字艰难的往上长,眼前却是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涌上心头,跟电影儿似的一幕幕回放着。
   
   12年前的那个午后,空气燥热,蝉鸣声声,青天白日下,隋光耀酒后疾驰,将同样醉酒一步三晃的迟兆海撞倒在地。他下车查看了一下车子,以及奄奄一息正躺在车轮边呻吟,身下正曰曰冒血的迟兆海,想到可能被他没完没了纠缠一辈子不得安生,索性发动车子,朝他再次碾压过去。
   
   碾死了算完,一了百了。
   
   如果不是马路另一边正舔着冰棍儿的迟颜突然把冰棍儿丢到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喊,让隋光耀心里一激灵,脚下便本能的踩了下刹车,迟兆海的后果绝对不仅仅是断了七根肋骨,摘掉一个脾脏,以及瘸了一条腿那么简单。
   
   由于迟兆海在事故发生时醉酒闯红灯,也负有一定责任,法院判隋光耀赔偿迟兆海总共十一万元的赔偿金,当时,和凌素素刚离婚的迟兆海还在住院,迟颜一个青黄不接的小丫头孤零零的坐在旁观席角落里,用阴鸷的目光狠狠的盯着被告席上的隋光耀。他很淡然的笑着,似乎对这场官司早已经成竹在胸。果然,最后宣判时,隋光耀判三缓三,只要三年之内安分守己,交交罚金上下疏通疏通关系,免去牢狱之灾基本上已经是板儿上钉钉的事。
   
   迟颜是想要追究隋光耀意图杀人灭口的罪名的,在她心里,只有这样才能告慰仍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父亲。但她年纪尚小,而且又是伤者的直系亲属,证词的可信度大打折扣,就连交通部的摄像头也离奇的出现了故障,案发当时的录影带被全部洗去,将她通过打官司来伸张正义的道路全部堵死。
   
   司法这条正道儿走不通,固执的迟颜便想要学着电视里的情节把这件事闹至报端,让社会舆论对隋家施压。她没有想到,肯见她,以及报道此事的媒体全G市竟然一个都没有,所有人就像是说好了那样,不约而同的一起闭目塞听,装聋作哑。迟颜的眼睛瞪得血红,她问记者姐姐,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对方大概是看她年纪小,太可怜,终于叹了口气,语气沉重的对她说:“隋家是你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根本斗不过的,你还是把心思放在照顾你爸爸身上吧,别老是想着报仇了,不现实。”
   
   一个月过后,迟颜收到自己母亲凌素素亲自送来的十一万。
   
   当时,迟兆海已经醒过来,从加护病房转至普通病房。迟颜熬了粥,一勺一勺的喂到父亲嘴边,见他皱着眉,有些抗拒的偏过头去不想喝,她便撒着娇小声哀求着,几乎把原本那高傲的头彻底低进了泥土里面。
   
   凌素素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把一张银行卡递给了迟颜,淡淡一笑:“卡里有11万的赔偿,你们紧着点儿花吧。”
   
   如此高傲的俯视着,仿佛自己的女儿,以及昔日同床共枕的丈夫,是街边最肮脏卑贱的乞丐。
   
   迟颜颤抖着站起身,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母亲的肚子,“妈妈,这钱……这钱怎么会是……怎么会是你送来的?”
   
   凌素素脊背挺直,纤长的脖颈高贵白皙,犹如一只优雅的天鹅,“因为,我嫁给了隋家的掌舵人隋光华,也就是隋光耀的哥哥。”
   
   “你骗人。”迟颜拼命的摇头,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她不信!她不信!
   
   “我没有必要骗你。”凌素素伸出手来,摸了摸迟颜的脸,但当自己的指尖真的染上了滚烫而狼狈的泪水时,眉间却本能的一蹙,直白的流露出厌恶的情绪,“这11万,足够你父亲痊愈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医院里的空气不好,全是细菌,我不能伤到肚子里的你的弟弟,你也是,别老是在这呆着。”言罢,便决绝的转身,想要离开。
   
   自始至终,她没有看迟兆海一眼。而迟兆海,却一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前妻,强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流下来,他眼角的纹路以及发丝根部的染白,无一不现出苍凉的老态。
   
   突然,迟兆海抬起手,抓住了凌素素的袖口。他重伤未愈,力气有限,几乎是咬牙拼尽了全部的力气,枯槁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在哀求她:“素素,不要走。”
   
   凌素素的回应,是一个无比厌恶的眼神。她用力甩开了迟兆海的纠缠,快步离开了病房,一刻都不曾犹豫。仿佛被自己丢在身后的这一对父女,不是她的亲人,而是可怕的瘟疫,让她只想尽快逃离。
   
   这一甩,彻底甩碎了迟兆海心中所有的旧情和奢望,当然,也甩碎了迟颜对她这个母亲的一切念想。
   
   从电梯一出来,远远便看到了凌素素的身影,褪去了凌厉的气势,她只是个心急如焚的母亲。迟颜猛地转身,落荒而逃。她无法说服自己在这个时候面对凌素素。那些恨意,绝望,在心底积蓄了十几年,如果她心软了,怎么对得起父亲那蹒跚的背影?她不是犯贱和活该又是什么?她不允许自己变成那样!绝对不允许!
   
   所以,她只想逃,也只能逃……
   
   被时经纬追上之后,迟颜整个人都被他猛得搂进了怀里。
   
   那样宽阔的胸膛和坚硬的手臂,像个巨大的牢笼,把她罩在里面,锁得严严实实,完全无法挣脱。
   
   但牢笼,又何尝不是一个安全宁静的港湾?
   
   他任她哭,任她用眼泪和鼻涕把他那身几万块的西装蹭得乱七八糟,任她对着自己的胳膊和前胸又抓又咬。最后,逼急了,她甚至开始拿头去撞。时经纬心疼的要命,却又暗自庆幸此时此刻自己正陪在她的身边,因为撞他的胸总好过让她自己去撞墙。起码撞胸不会真疼,起码有他看着她,抱着她,保护她。
   
   迟颜絮絮叨叨把那场车祸的始末全都讲了出来,她憋了太久,好累好累,早已经精疲力竭。有些过去的事,每每回想一遍,都是提着把刀,在自己的心头做一次痛苦的凌迟,像是在一下一下的刺,刺进去之后还要再□,□还要再继续刺……周而复始,无休无止。
   
   “我来干什么!就让隋凌云去死好了!从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想让他去死!那11万花到只剩下两千块的时候,我跑去隋家,想要放下尊严向他们要钱,我站在别墅的墙壁外面,踮着脚,从蔷薇花的缝隙间望进去。那天,隋家正好在摆隋凌云的满月酒,院子里来了好多好多客人,我看到他被我妈抱在怀里,面前放着一个三层的大蛋糕,餐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食物和鸡尾酒,所有人都在为他鼓掌。他咯咯得笑着,一点儿都不认生,一点儿都不害怕,他那么天真,那么可爱,那么幸福,幸福得我恨不得冲进去杀了他!我当时只有13岁……我爸腿上每安进去一个进口的钉子就要花去几万块钱,我已经连续一个月每天只能吃一个菜包子了,爬楼梯只要超过三层两条腿就开始打晃……邻居家的小男孩骂我爸是死瘸子,老婆跟人跑了,只能在家哭,没本事,头上顶着个绿帽子,可以站在路口给人当活体交通灯……我为什么要来!他们全家都应该去死!所有姓隋的都应该去死!”
   
   时经纬有些慌了。
   
   一直以来,他等待以及期盼的,或许就是一个彼此交心,坦诚以待,真心相爱的时刻。
   
   是现在。她把内心深处最大也最不堪的秘密全部向他倾吐了出来,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
   
   表面那么坚硬强大的外壳,保护着内里早就已经溃烂而且流血不止的内心。
   
   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强大,无所不能。依靠自己,依靠家庭,无论是在学生时代还是商场之上,都嫌少遇到真正的阻碍和挫败。可是现在,他却束手无策。他想要治愈怀里的人,想要怜惜她,呵护她,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渺小到不值一提。除了一个乏善可陈的拥抱,他甚至什么都做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迟颜比夜岚还要惨。
 所以她坚强得不像个女人,文章开头的时候,被时经纬占了便宜,一般女生大概都会害怕,惶恐,甚至仇恨,她却很淡然,甚至不忘甩下钱,狠狠的羞辱回来。
 因为这些,跟她过去经历的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这段回忆,也和迟颜与钟源的相识呼应了。
 两个同样绝望却还只是孩子的人,惺惺相惜,在少年时一起做过很多疯狂的事,也扶持着对方,走出了那些满是伤痛的过去。
 
 
 
 ☆、第三十一章:
 
   其实迟颜倒不是真的崩溃了,她只是需要一个出口,将闷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委屈、仇恨、恐惧以及矛盾统统喷涌发泄出来。
   
   要崩溃,还不早就崩溃了,何必等到今天?
   
   当年她只是十二、三的年纪,困境就在眼前,重重压力,步步紧逼,几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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