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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魔-第5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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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顺应祖师,表面上遵从,暗地里却心存怀疑,甚至……甚至拉拢道士,想要反对祖师……我究竟是怎么了?”

    杨延年原本就不是左流英的对手,心境一溃,更是输了一大截,但他毕竟是服月芒道士,一发现不对,立刻终止施法。

    “如果……你是对的,顺应祖师岂不是自寻死路?”杨延年还是无法理解左流英的做法,他明明是最反对祖师的人,却比任何道士都要自觉地“顺应祖师”。

    “前方并无生路,何来的自寻死路?生死存亡皆在祖师一念之间,我要顺应这一念。”左流英指着角落里的香炉,“我与祖师打了个赌,他说我有进无退,顺应他的大道之后会一直走下去,永远不会再入旁门左道。”

    杨延年马上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从前的道统只有服月芒境界,你见前方路有尽头,所以退出道统另寻它途,祖师大道无尽,他相信你永远也走不到头,所以会一直走下去。”

    左流英点点头。

    “那你对祖师说了什么?”杨延年羞愧渐消,敬意陡生,再不当左流英是一名回归道统的落魄道士。

    “我说‘我进得去也出得来’。”

    杨延年向左流英施以道统之礼,直起身子问道:“若有宗师达到服日芒境界,真的可以拿回至宝重返道山吗?”

    “没错。”

    杨延年退出房间,甚至没问这个决定来自于谁:顺应祖师之道的左流英,说出来的一切自然也是祖师的意思。

    房门没有关闭,左流英站在原处默默等待。

    杨延年之后,另外八位宗师轮流进入房间,每个人的反应都不相同:乱荆山宗师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就离开了;鸿山宗师走进来,凝视片刻,施礼之后退出,什么也没问;望山宗师盯得更久一些,最后躬身退出,同样一言不发;召山宗师发出一道法术,绕行房间半圈,立刻收法退避;棋山宗师径直走到香炉近前,离开时额头渗汗、脚步虚浮,像是受到了严厉的斥责;万第山宗师大笑数声,摇摇头,转身走了。

    有两位宗师不肯认输,一位是星山宗师赵处野,他是戒律科大执法师,怎么都觉得左流英行为异常,对祖师的消失更是疑虑重重,“祖师去哪了?”他要问个清楚。

    左流英不答。

    “就算祖师不在,也轮不到你做主,除非祖师有过交待,你有祖师旨意吗?”赵处野逼问不休。

    左流英的回答是弹出一指,赵处野早已做好准备,全身法力蓄势待发,多道法术已在绛宫内徘徊,只等他念头一动。

    施法的念头一直没动,赵处野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门外,他想施法,左流英却变得极为遥远,远到法术都够不到,一旦放松警惕,左流英又会变得近在眼前。

    这是五行之水幻术,用在凡人或者低等道士身上才有奇效,用来对付服月芒道士通常无效,即使是服日芒境界的水幻术也不行,赵处野对这件怪事只能找出唯一的解释:左流英不只是服日芒,他在房间里还得到了祖师的帮助。

    赵处野向左流英施礼,终于承认他的地位,虽然这地位无名无份,却确定无疑来自祖师的安排。

    牙山宗师申藏器最后一个拜访,没有走进房间,就站在门口,过了一会笑道:“庞山复兴有望,左道友功劳不小。”

    申藏器离开的时候没有施礼。

    房门仍然没有关闭,自从左流英入住之后,白门就一直开放,任何一名道士都能走进来,但是除了宗师,极少有人这么做,却有不少人在门口逡巡,观察左流英一举一动,结果却都失望而去。

    整整二十一天,左流英站在原地几乎不动,偶尔挥下手臂,最有耐心的人等不到变化,境界最高的道士看不出法术的迹象,道统塔独立于皇京,房间与左流英则独立于道统塔。

    这天傍晚,庞山道士沈昊站在了门外,这是他第一次来,别的道士大都是出于好奇过来观看,他是真的有点事情想说。

    沈昊没有走进房间,不是不能,而是觉得自己不够资格,“辛幼陶和小青桃带着一批人离开皇京,听说辛幼陶曾去拜访过你,我想知道,是你给他出的主意吗?”

    左流英就在这时抬起右手,似乎抓住了什么,“沈昊,是我召你而来。告诉我,慕行秋能承受多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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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六章 临机决断() 
沈昊从来没有如此迷茫过,他自认为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可是最近一段时间里却一点主见都没有,只觉得周围发生的事情全都难以理解:新祖师处处可疑;宗师出尔反尔,先是拉拢他一块反对祖师,几个月过去,却是不了了之;左流英更是令人无从捉摸,竟然成为祖师的代言人。

    道统本该透明如水晶、厚重如大地,现在却更像是云雾缭绕的奇峰,高则高矣,却让人看不透。

    最让沈昊费解的是,绝大多数道士对此竟然无动于衷,他们还跟从前一样专心存想,对修行进展颇为满意,对祖师更是感激不尽,在他们眼中,道统即将迎来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

    沈昊做不到,他甚至无心修行,内丹一直没有得到提升。

    “告诉我,慕行秋能承受多大的打击?”

    现在,他站在左流英对面,被要求回答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还活着?”沈昊心中突然感到一阵轻松,正是在这种迷茫的时期,他分外怀念从前的好友。

    “拔魔洞里没有生与死。”左流英说。

    沈昊想了一会,抬头道:“我脑中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有必要非得说出来吗?”

    “记忆并非一个人的全部,临机决断更能显露真实面貌,许多人只是没有这个机会而已。”

    沈昊不觉得回答这样一个问题算什么临机决断,微微皱眉道:“宁折不弯,慕行秋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你说他能承受多大的打击?只要不死。他就不会在任何打击下屈服。”

    左流英点点头,“我要给你安排一项任务。”

    沈昊的眉头皱得更紧,“我是庞山道士……你说吧,我会去做。”

    “去把辛幼陶和裴淑容的人头取回来。”

    “什么?”沈昊大惊,“他们二人何罪之有?”

    “他们拒绝回归道统。此其罪一,他们将去投奔望山的杨清音,此其罪二,有这两条就够了。”

    沈昊坚定地摇头,“这两条都不是罪行,祖师从来没说过当过道士的人必须回归道统。杨清音也不是道统的敌人,投奔她是辛幼陶和小青桃的自由,而且……他们离开皇京不是你的主意吗?”

    “我不会给辛幼陶这种人出主意。”左流英顿了一下,“是否回归道统乃是一次考验,如今考验已经结束。拒不回归即为罪。现在的望山是妖族的地盘,杨清音与妖族勾结的迹象非常明显,明日天一亮,道统和圣符皇朝将同时宣布五大妖王的名单,杨清音自称灵王,名列其中。所以,等你追上辛、裴二人的时候,他们即已犯下不可赦之罪。”

    沈昊难以置信地看着左流英。即使祖师真要灭绝众生,他也不会如此惊讶与意外,“你……你……”他有许多疑惑要问。最后全都放弃了,再次摇头,更加坚定,“如果我能骗过你的话,我会假装同意,可我没这个本事。所以我只能拒绝。”

    “你拒绝?”

    “我拒绝这项任务,我不会去杀无辜的朋友。这就是我的回答,你可以随意处置我。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或许这才是你说的临机决断吧?”

    “你还有选择:明天入夜之前,你若带回辛裴二人的头颅,心劫自解,修行从此一帆风顺,你若带不回来,拔魔洞就是你的归宿。”

    沈昊两步迈进房间,横眉立目,“残杀同道、勾结妖魔、祸害凡世,三项罪名我犯了哪一项,你要关我进拔魔洞?”

    “从现在开始,拔魔增加第四罪:违背祖师旨意。”左流英平淡地说。

    沈昊真想扑上去狠狠打上一拳,可他知道那没有用,他连左流英的衣角都碰不着,“你不是祖师。”

    两人对视了一会,沈昊转身走出房间,那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左流英,更像是一名冷酷无情的入魔者。

    左流英的右手仍然举过头顶,像是在抓着什么,目光却转向角落里的香炉,“当然,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可这对你并无坏处。”

    左流英收回右臂,摊开手掌,一开始手心里什么也没有,慢慢多出一个铜葫芦,这是真正的拔魔洞,而不是飘在半空中的法身。

    “慕行秋,你还活着,很好,我是左流英。”他对铜葫芦说。

    拔魔洞里的慕行秋就在这时从申庚嘴里听到这句话,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在无遮之地,发生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不是杀死昆沌要来救我吧?”

    慕行秋的语气里带着嘲讽,他不可能完全挡住拔魔洞的影响,所谓的安静只是让他勉强能够控制住心中澎湃的情绪而已。

    “你没猜错。”

    “那我接着猜,你回归道统投靠昆沌了,对吧?”

    “没错。”

    “咱们当初一块制定计划的时候我还想,算无遗策的左流英要做点什么呢?与昆沌斗一次法就结束了吗?我早该想到的。”

    “想到了也没用,你我二人的选择都是必然的结果,你只能进拔魔洞,我只能投靠昆沌。”

    “或许反过来也行。”慕行秋还没有进行存想,心情不是特别好。

    “不行,我挡不住拔魔洞的法术,你也无法取信于昆沌。”

    “一派胡言!”慕行秋怒声叫道,“不要再装作无所不知了,左流英,拔魔洞里的情况跟你想象得根本不一样,想找到念心科传人必须先经历身魂分离,然后以残魂进入无我之地,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意味着你要么拿不到念心幻术的法门,要么拿到了却不能修炼。”

    慕行秋大笑,此时此刻,他对左流英的恨意不比对申庚更少。又想冲上去将那具身躯撕个粉碎,他强行忍住,盘膝坐在半空中,准备进入存想,“其实这没什么。整个世界都归昆沌所有,我又何必在意一个左流英?有什么招,你尽管施展出来吧,我接得住。”

    “那就好。阻风山万子圣母、望山杨清音、野林镇异史君、舍身国新王、南海元骑鲸并称五大妖王,是人类最大的威胁,十年之内他们将被一一消灭。从者皆杀,为首者将被送进拔魔洞,无论他们是不是道士。”

    “杨清音……”慕行秋只注意到这一个名字。

    “昆沌亲自去望山对付那一小群人了,他不喜欢偶然,慕冬儿和霜魂剑引发意外的可能最高。所以他要最先剪除。”

    “谢谢。”慕行秋说,闭眼存想,对左流英的恨意突然间消失无踪。

    左流英的法术退出拔魔洞,申庚一无所知,仍处于存想状态。

    站在房间中央的左流英轻轻叹了口气,慕行秋大概是唯一能准确理解他现在状况的人,“奴仆三心二意、部属更在意回报、忠诚者总会懈怠,只有敌人才是最好的帮手。他们永不疲倦,尽一切努力不犯错。”

    左流英自己也不知道这些话是说给谁听的,他默默地计算时间。再过几天,他就可以按照约定去探望曾拂与麒麟了。

    左流英施法进入拔魔洞的时候,沈昊正在快速飞往城外,既然左流英没有限制他的行动,他就得做点什么。

    春天到了,积雪半融。空气中混杂着冷热两种气息,沈昊无心感受。在夜色中越飞越快,终于在后半夜追上那一队离开皇京的人。

    队伍不大。只有不到一百人,大都是符箓师,修士寥寥无几,他们从祖师的法术中获益更多,自然轻易不愿离开。

    辛幼陶拜访左流英之后想了很久,最后他破天荒地决定破一次例:遵从直觉而不是事前制定完整的计划。

    他的直觉就是远离皇京和昆沌,越远越好,由于没什么准备,他能带走的只有小青桃和一队对他忠心耿耿的符箓师。

    十辆飞行马车带着他们一路向北,最好能直接到达望山,如果不能,辛幼陶也希望离皇京远一点。

    殿后的马车发出警示,辛幼陶和小青桃飞到空中,远远望见沈昊,辛幼陶笑了,命令符箓师取消警示,“我已经向你告别过了,你这样追上来,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沈昊飞到辛幼陶面前,突然感到一阵羞愧,因为直到这时他心里还在犹豫,一个声音不停地提醒他:左流英不会开玩笑,真的会将他关进拔魔洞,这一切都值得吗?

    见到辛幼陶和小青桃一刹那,沈昊终于有了肯定的答案。

    “不要去望山,来不及。”沈昊说。

    “发生什么事了?”辛幼陶看出沈昊神情不对,收起脸上的笑容。

    “道统和圣符皇朝即将宣布你们两人有罪,望山太远,你们赶不到,去野林镇吧,据我所知,道统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进攻那里。”

    “有罪?什么罪?”辛幼陶吃惊地瞪大眼睛。

    “这不重要,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规则。用你们最快的速度去野林镇,留在那里,然后……”沈昊点下头,转身飞走了,他不知道“然后”的事情,也不想待得太久,让自己的坚定再次发生动摇。

    “沈昊这是怎么了?”辛幼陶莫名其妙,过去的几个月里他与沈昊经常见面,恢复了友情,因此才会向他告别,结果却引来一次奇怪的送行,“我还想再次拜托他照顾熏后呢。”

    “听他的话,赶快去野林镇吧。”小青桃感受更多的是紧张。

    沈昊飞往皇京,他不想束手待毙,也不想就这么叛逃道统,他还是道士,要以自己的方式面对左流英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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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七章 考验众生() 
皇京陷入一场分裂,家中、街头、商铺、官署、军营……到处都有人面红耳赤地争论,双方通常是亲人、朋友、街坊、同僚,这时却为一件事各执己见,这件事可不小,像是晴天霹雳,一大早响在了皇京上空。

    先是朝廷颁布慈皇御旨,历数龙宾会首席大符箓师辛幼陶和修士团统帅裴淑容的罪状,共达十项之多,总之两人罪大恶极,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这道御旨宣布之后立刻炸了锅,辛大符箓师、裴帅与半年前被祖师亲手送进拔魔洞的慕行秋可不一样,名声传播,积淀多年,就连刚会说话的孩子也知道他们二人是朝中的支柱、皇朝的英雄,多次从重大危机中挽救人类。

    随后道统塔里也传出消息,正式宣布所有未回归道统的道士都是背叛者,辛幼陶和裴淑容都在此列。

    这条消息在塔外倒是没有引起多大反响,凡人无论多么崇敬祖师与道统,日常生活还是与官府的联系更多,慈皇与辛幼陶是亲戚,此番反目成仇实在太出人意料。

    皇京的分裂将持续很长时间,并且逐渐向各地扩展。沈昊午时回城,城内的争论才刚刚开始不久,热火朝天,分裂的迹象却不明显,当时大家最关注的问题是辛大符箓师与裴师是不辞而别还是已向慈皇说明情况。

    沈昊先去了一趟皇宫,打听到熏后暂时并未受到牵连之后,马上飞回道统塔。

    塔内也发生了争执,高等道士无论心里怎么想都不会表露出来,低等道士就没有那么沉着了。第一层塔的数座大厅里挤满了困惑的年轻道士,互相询问“叛道令”到底是谁下达的?祖师真的知情吗?

    在人群中,一名道士尤为引人注目,他来自鸿山,名叫甘知味。五个月前回归道统,七天前才刚刚在祖师的帮助下重铸内丹,令人惊讶的是,他从前只是一名餐霞道士,脱离道统并吐出内丹的这些年,他的境界竟然达到了星落六重。比留在鸿山的同门弟子们进展都要快。

    不只是他,二十来名自称为豢兽师的回归道士境界都很高,一少半是星落,剩下的是吞烟。

    但大家都觉得他们占了便宜,以旁门左道将内丹修到极高的境界。其实都是虚的,与道统内丹根本无法比拟,祖师却不问差异,仍然赐与他们同境界的内丹,实在过于宽容了。

    不管怎么说,甘知味现在是鸿山星落道士了,心境却一点也不像,此时正激昂慷慨地向众多道士演讲。坚称“叛道令”不可能是祖师下达的,必定是左流英矫旨。

    沈昊站在门口听了一会,附近的一名道士小声说:“他哥哥甘知泉拒绝回归道统。所以他这么激动。”另一名道士更小声地说:“豢兽道士得到的好处还不够多吗?”

    这就是甘知味得到的回应,大多数道士觉得“叛道令”有一点过分,但也不算大错,回归道士们实在没必要如此愤慨,他们得到的利益已经够多了。

    沈昊往上层走去,在第三层塔遇见了乱荆山道士白倾。两人正常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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