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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 雾-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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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发生在片刻。
待第二枚子弹被击落时，被这一切震惊的人，也渐渐回过神来，开始躲避着被恩奇都击散的流弹。其中以六道骸为最。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大部分的流弹，统统的向着六道骸飞去。这个密集的程度，就算是想忽视也难。
而就在这个时候，纲吉所携带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
雾绘怎么想没有想到，纲吉竟然会为了他们，撕毁了之前的同盟盟约，与家光先生站在对立面。就算是雾绘也惊呆了。
要知道家光不仅是彭格列的门外顾问，更是纲吉的父亲。
在回过神后，为了愧对竹马做出的牺牲，雾绘吞下了爱丽丝菲尔所制造的，瞬间补充部分魔力的药物，然后重新参与的战斗。
和之前单发泄不同，这一回雾绘开始讲究策略，把每一丝魔力都精打细算，并且与彭格列以及基里奥内罗的成员玩起了配合。
情况逆转。
在阿纲主动迎战家光后，雾绘和战友统一战线，把黑曜组和可乐尼洛队的大半成员送出了战局。当然，这个代价也不小，桔梗与太猿的手表化作了残骸。对此雾绘表示无能为力，她已经尽力了。要抓住一个术士本来就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六道骸为人狡猾、实力卓群，并且在漫长的人生中，把下限和节操全都吃了。
不过密鲁菲奥雷和彭格列也不吃亏。
威尔帝所选择的黑曜组，最后也就六道骸手腕上的手表还残存着。可乐尼洛队代表着彩虹之子参赛资格的手表，更是被趁机埋伏的切嗣给击碎。
可以说，尤妮和白兰所组成的密鲁菲奥雷和彭格列这组，在今夜是大丰收。
但作为指挥者之一，雾绘却对代理战丧失了所有的兴趣。在完成自己的任务后，雾绘十分干脆的把代表着首领位置的手表交给白兰，本人则不再理会代理战的任何事宜。在经历了两天战斗，雾绘发现，代理战虽然听起来有兴趣，但其实比圣杯战争更加乏味。她得不到任何东西，反而会干扰她的研究进度，更有可能站在竹马的对立面。
这不符合雾绘的信条，于是她干脆的脱身。但出乎雾绘意料，对于她的选择，无论是尤妮还是白兰，都没有感到意外。尤妮甚至劝住了感到不可置信，想要阻止的γ。
雾绘心中多了对尤妮的愧疚，却没有后悔。
对于雾绘来说，代理战只是游戏而已，当游戏占用了太多的精力，被丢下也是理所当然。浅神雾绘永远都分得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什么东西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
就算听说了代理战别有j□j，甚至一直处于中立状态的复仇者前来干预，并且抢夺了参赛者的手表，雾绘也没有改变主意。
雾绘对彩虹之子的秘辛没有兴趣。
比起研究彩虹之子解咒的可行性，还是解剖圣杯的可行性更有趣。
如何拯救伊莉雅的方法，其实已经研究出来了。
和母亲爱丽丝菲尔不同，伊莉雅拥有更多的「人」的特性，转换起来也更容易。
孕育伊莉雅的母体爱丽丝菲尔，是艾因兹贝伦用炼金术制造出来的人造人。但是伊莉雅的父亲卫宫切嗣，却是一个完整、正常又健康的人类。伊莉雅的出生，虽然免不了炼金术的干预，但伊莉雅和母亲不同，她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人造人。
要改变出生时就设定的程序，那么必须不断的加强的伊莉雅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身上人的特性，使她无限贴近正常的人类。在这途中，找到伊莉雅身上的程序的核心把它修改。前者这十年来卫宫夫妇一直在努力进行，后者则在觉得奇怪、进来参合一脚的绘理子贡献出的研究笔记的帮助下，顺利解决。
至于这之后，因为小圣杯不存在，而没有回收英灵的容器，所以战败的英灵可能无法回收造成混乱这件事……知情者们都十分有默契的选择了忽视。
这种注定要被肢解的东西，谁关心它？
至于知道真相后的艾因兹贝伦家族会如何对待参与者，切嗣手中早已有应对的计划书。
圣杯战争，就在失去了一个圣杯的情况下再度展开。
雾绘也在收拾好了东西后，准备前往冬木市。
但是在临行前，她却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令她倍感意外的电话。
来电话的人，是李小狼。
雾绘的另外一个竹马，也是香港李家的少主。
电话很短。
总共只有六个字。
“雾绘，来中国吧。”
电话里李小狼用字正词圆的中文，如此说道。雾绘还来不及反应，电话就陷入了忙音。
“master，怎么了？”
“没什么。”
放下电话，雾绘身子下意识的颤了起来。
李小狼的电话，实在是太奇怪了，让雾绘不得不想起归来时那个梦境。雾绘一想起梦境里李盈的所作所为，就忍不住发抖。
害怕的发抖。
这是刻在身体的本能，借由那份记忆传递到了雾绘的身上。就算意识里肯定李盈不会伤害自己，雾绘的身体却残存着记忆。
“果然是有什么吧？”
雾绘的耳边传来了恩奇都无奈的轻笑，然后手上传来了温热。
“不然的话，你的手怎么会发抖？”
雾绘沉默了。
她无法向恩奇都解释李盈的存在，也无法解释浅神与李盈之间的纠葛。
难道要她对恩奇都说「因为十年后的我作孽太多，教导我的老师都看不下去，所以终止了我的生命。我机缘巧合得到了十年后的错误记忆，看到了这一切，对老师产生了恐惧。刚才李小狼打电话来让我想起了老师，所以害怕的发抖。」吗？
雾绘可说不出口。
就算是恩奇都，也必须瞒着。
“我……”
就在犹豫间，雾绘突然却听到了恩奇都的声音。
“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恩奇都把手放在雾绘的头顶，揉了揉雾绘的发，略带苦恼的温柔笑了起来。
“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直到一切都结束。”
雾绘的心瞬间宁静了下来，又立刻被愧疚所湮没。
从某方面来说，恩奇都与纲吉类似。两个人同样具有如天空一样的包容，每次看见恩奇都的微笑，雾绘总有种无论做了什么事，都会被包容的感觉自心底产生。
心情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不再把恩奇都当作普通的工具，而是一位值得依赖的长者，就算恩奇都的外表看起来娇小秀丽也是一样。恩奇都渊博的学识还有温和的性格，很难不让人产生好感和尊敬。
这种情绪让雾绘感觉到有些不安，又一件事情超过的她的掌握，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算心底产生了不安，雾绘也丝毫不排斥这种情绪。
也许组织好语言以后，会说出来也说不定吧？
用一种尽量凸显出自己光辉，不让恩奇都失望的方式。
雾绘提起行礼，向门口走去。
然而门开的瞬间，雾绘就吓了一跳。
“阿纲？”
95chapter。093
雾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纲吉……不；在几个月前，似乎也见过一次。见过这种除了一条内…裤以外，什么都没有穿；表情却凶恶的纲吉。
雾绘眨了眨眼；下意识的把手放进口袋；确认手机的存在。
“阿纲……你不冷吗？”
雾绘收回手机；下意识的遮住了恩奇都的眼睛；如是问道。
纲吉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他一把推开了门，快速地冲了进来；一把抓住雾绘的手；大声说：“请和我交往吧！”
…………
什么情况！？
雾绘吓了一跳。她看着和平常明显不是一个状态的竹马；下意识的伸出另外一只手；覆上他的额头，关心的问道：“没事吧？”
阿纲没有说话，却“啪”的一声打掉了雾绘的手，用行动回答了雾绘的疑问。他逼近了身子，再一次的重复了之前的话。
纲吉的状态让雾绘觉得有些不妙。
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而且这种强势和这个距离……不知道为什么，雾绘突然想起了在继承仪式上做下的决定，耳根不由热了起来。
在没有恶感，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的情况下，这种事情，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所以——
“好啊。”
雾绘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
惊讶的人反而变成了纲吉。对方像是没有料到雾绘的反应一样，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虽然那张凶恶的脸上看不出其他的表情，可雾绘却从上面读出了震惊。
“没有必要这么惊讶吧？还是说，阿纲——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雾绘皱起了眉头。
她回答的这么快，可并不是在开玩笑。相反，雾绘的回答是认真思考过的，从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然后到前几周结束。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话刚落音，纲吉立刻抢答。
“不是的！”
他头顶的火焰不知何时已经熄灭，棕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认真。
慌乱、急切又诚恳的解释。
“我……一直很喜欢你！！”
少年鼓起了勇气，把心底那份退缩统统压下，认真的说道：“从以前开始就一直认真的喜欢。”按捺下脸上的红晕，纲吉慢慢说道：“不管是认真的雾绘也好，还是别扭的雾绘也好，都很喜欢。”
“诶？”
雾绘心中的尴尬和怒意渐渐消去，红霞也由耳根蔓延至脸颊。
“要是……能够一直和雾绘在一起就好了。”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纲吉白皙的脸不知何时也变得通红。“这个想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在心底产生了。强烈到就算受到讨厌，也要说出来。大概你不知道吧？雾绘你是第一个不嫌弃我废材，向我伸出手并坚持下来的人。”
纲吉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甚至像是自暴自弃一样，带上了几分不好意思。
“在你选择去立海大就读的时候，其实我想过，你是不是因为我才离开。”
“……阿纲。”
雾绘呆住，黛色的眸中不由带上了几分歉意。
她其实是知道的，知道自己是第一个向着纲吉伸出手的人。可是雾绘却没有想到，在她因为藤乃而选择去立海大附中就读的时候，竟然引起了纲吉的不安。
“后来知道你前去神奈川，因为藤乃姐姐的缘故，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就算心底有些遗憾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
“可是，我还是会感觉到害怕。”
“对不起。”雾绘打断了纲吉的话，同样认真的回道：“有一点我要反驳，你也可以当作保证。我不会嫌弃你废材，无论什么都对我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你是我的朋友。无论何时，也不会丢下我的朋友。”
雾绘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新上任的男友身上。直到此刻，她已经完全忘记生气这回事了。能够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出这么笨拙的告白的话，怎么可能会是在开玩笑？
所以，对于这份认真，她也必须要回应同样的认真才行。
“不过，阿纲等等我好吗？”
雾绘满怀歉意的开口：“如果圣杯战争之后，我还活着，我就给你一个惊喜。还有，很抱歉没有在代理战的时候，站在你的身边。彩虹之子与复仇者之间，我有听boss说过。阿纲，你成为一个合格的boss了呢，当初拒绝reborn先生的邀请，真是遗憾。”
等等！这个节奏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还来不及体验告白成功的喜悦，猜想女友口中的惊喜是什么，就发现女友给自己竖了一块不详的fa1g。
年轻的黑手党首领被惊呆了，而到这个时候，他也想起了自己身上肩负着的使命。
“我跟你一起去。”
“诶？”
*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在雾绘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出行人员又多了几个人。
除去躺在病床上的几个，彭格列的守护者竟然都来了。
“你们啊……”
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开玩笑，可现在并不是感动的时候。
圣杯战争并不是说，人多的一方，就一定会胜利。比起人数的多少，它更讲究的是策略和配合。配合的越好，获胜的几率也越高，就算是最弱的assassin和caster也并不是没有战胜最强saber最强的可能。
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雾绘宁愿参与的人越少越好。
英灵的实力，并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一般情况而言，平均水准以上的英灵与黑手党对上，那绝对是压倒性的优势。以恩奇都为例，他一人，就足以对付整个西蒙家族。
她的朋友愿意帮助她，雾绘同样也不愿意看到朋友为她而受到伤害。当然白兰除外，在看到白兰递过来的财政清单后，雾绘接替了玛蒙的工作，替他修补破损的心脏。扣了他半个月的棉花糖，毫无心理负担的压榨了起来。
但是雾绘没有想到，这却成了纲吉的理由。
“为什么白兰可以我不可以呢？”
棕发的少年如此说到，脸上的笑容让雾绘觉得有些不安。
为什么白兰可以而纲吉不可以呢？
因为白兰受伤她不心疼，你受伤她心疼这种话雾绘绝对不会当面说出来。尤其是白兰就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的时候，雾绘更是说不出。
“稍微相信我一些吧。就算考试不及格，走路跌进水坑，被吉娃娃追，我也会加油的！”
你这样更让人不放心了。
雾绘心中的小人无力的跪倒在地，露出绝望的神情。
“这不是很好吗？”在一边旁观的爱丽丝菲尔插嘴道：“沢田君也很厉害呢~”在女儿的寿命危机解除后，爱丽丝菲尔重新变得开朗起来，基本上成了丈夫对外的话语负责人。她歪过头，红色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揶挪笑意：“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嗯，中国那句古话是这么说的吧？”她歪过头，看向丈夫，露出得意的神色：“我没有说错吧？”
切嗣点了点头，如静潭一样的黑眼难得浮现些许温柔。
“嗯！”爱丽丝菲尔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可别小看沢田他们哦~”爱丽丝菲尔意有所指的说，同时与切嗣对视一眼，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不是小看不小看的问题吧？雾绘扶额，这么“活泼”的爱丽丝菲尔……而且切嗣竟然跟着起劲，这让雾绘感觉有些把持不住。不过爱丽丝菲尔的话，到底还是在雾绘的心底泛起了涟漪。雾绘的心下一跳，再准备询问的时候，爱丽丝菲尔却是怎么也不肯开口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雾绘。
96chapter。094
事实证明；爱丽丝菲尔的预测并没有错。
被雾绘所小瞧的黑手党们，却是收获最丰盛的一支队伍。
他们抓住了受重伤远坂时臣。——与切嗣等人同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却因为浅神最后的魔术；而在十年前失踪的远坂家家主。
这个发现让雾绘的神情有些微妙。
失踪十年；在法律上早已可以判定为死亡；冬木市甚至有远坂时臣的墓碑。这块墓碑间桐雁夜亲眼见过；还带着从血缘上来说；是远坂时臣女儿的间桐樱前去参拜过。在路上，他们还遇见了前来扫墓的远坂夫人。据来自雁夜的第一手情报；葵因丈夫的失踪而变得憔悴；一改之前的温和形象；变得干练起来。
在见到这位竹马时；远坂夫人的神情很复杂。想要上来质问，却又因为间桐樱的存在而止步。
想到雁夜当时那满是纠结的表情，看了看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远坂时臣，雾绘反射性的向着间桐樱和间桐雁夜的方向看去。
雁夜此刻并不在据点，和berserker海格力斯一起去了超市给伊莉雅买糖买电池，应该正在回来的路上。而间桐樱却和吉尔伽美什、白兰、伊莉雅、恩奇都、rider伊斯坎达尔一起玩白兰捣鼓出来的‘choice’。
雾绘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她突然想起，吉尔伽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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