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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饶恕-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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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你忙去吧,我跟阎八这个瞎逼聊聊,这小子为我拆他的床满肚子意见呢。”李俊海说着踹了阎坤一脚。

“海哥真有意思,好几个月不见,见了面就打人啊,”阎坤倒退着冲我嚷嚷,“远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我没有理他们,拉着大昌就走:“我让那五去银行提钱了,晚上给大家发发奖金,你帮我算算咱们的家底。”

大昌边走边念叨:“我这块儿大约二十万,那五比我能多一点儿,对了,上个月你从我这里拿走了十万……”

拿走了十万?我一怔:“我拿走十万干什么了?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大昌说:“谁知道?你说要给花子那边换换设备……我去花子那里看了,哪儿换了?”

我想起来了,刘梅他哥哥开了家木器厂,我把钱给他了……心里一阵内疚,感觉对不起身边的兄弟。

“这你就别管了……”我敷衍道,“照这么说,咱们这边也就剩下三十几万了?”

“大概是这个数目,”大昌想了想,“不过这是净的,外面还有欠款,最少也是这个数。”

“有些欠款应该催催了,过了节你去办这事儿……算了,你当新郎官了就别忙活了,我让春明他们去。”

“金哥那边应该不错吧?”大昌说,“光这阵子往咱们这边送的货就顶我卖半年的。”

“也就指望他了。”我的心里有了底气,“大金那边顶十个花子呢,哈哈。”

“远哥,又要出门啊?”一个民工模样的中年人,拉着一辆装满鱼箱的地排车在我旁边停下了。

“哈,老段!”我想起来了,昨天我答应段丰来我这里上班的,“你怎么不去找我就直接干上了?”

“我在办公室等了你一会,”段丰从腰上拽下一根破毛巾擦着满头大汗,嘿嘿地笑,“我闲不住,一闲就难受。”

“这是谁的东西?”我站住问他。

“咱们的呀,”段丰把粘在嘴巴上的烟往地下一吐,“那五让我去清洗的。我一来就看见那五了,嘿嘿,我们俩早就认识……那五有福气啊,一出来就跟着你干,多好?以前他连我都跟不上呢。我就‘瞎’啦,到现在才跟着你。”

我打趣道:“这个你别有意见,政府都讲究论资排辈呢,何况咱们做小买卖的?先跟着老那操练一阵吧。”

段丰见我有事儿,弯腰拉起了车子:“远哥你忙吧,我先干一阵活儿,有时间再去聆听你的教诲。”

我笑了:“老段你别他妈跟我来这套江湖油子,教诲什么?担心工钱是不?跟那五说,那五管这事儿。”

段丰咯吱咯吱地拉着车子走了:“好嘞,老头给青年扛活儿啦。”

走到门口,大昌不好意思地问我:“远哥,我找了个二锅头的事儿别告诉别人啊,让人家笑话。”

我喷了他一口烟:“你他妈的有毛病?二锅头怎么了?拿鞋底照照你这模样,跟个大猩猩有什么两样?”

大昌扑拉着眼前的烟雾,苦笑道:“我长得丑这倒是真的,可大小我也是个‘纯纯’啊,亏大了我。”

你他妈“纯纯”个蛋,谁不知道你经常在外面打个野鸡什么的?

我哼了一声:“别不知足了,没看见路上多少光棍?撒泡尿都是他妈黄的,憋出毛病来了。”

大昌点点头:“那倒也是,是荤强起素嘛,我认了……她长得可真不赖,跟赵雅芝似的。”

进了那家饭店,我让大昌随便点几个菜,顺便把老板喊进来。老板一进门,刚想客气客气,我摆手让他噤声:“别罗嗦了,把帐单拿来,今天把帐给你结了。”老板早就预料到我是来结帐的,直接从背后拿出了一沓单子,总帐写在最后那张纸上,三千多一点儿,我丢给他三千:“就这些了。”老板乐颠颠地搓着手说:“远哥真义气,今天算我的,我早就应该请请你了,打从你来我这里吃饭,那帮小流氓就再也没敢欠我的钱……”大昌点完菜进来了,提溜小鸡一样把他搡了出去,随手关了门:“刚才想起一件事儿来,海哥从我摊子上拿了不少货,一直口头,连个单子都没有。”

真他妈乱……我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那怎么能行?那不把帐全乱了嘛,你怎么能这么办?”

大昌愁眉苦脸地嘟囔道:“有什么办法?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你跟他……”

我听不下去了,这话冲口而出:“早晚我让他滚蛋!他妈的,一块臭肉搅坏了一锅汤。”

大昌猛地坐在了我的旁边:“远哥,弟兄们就等你这句话呢!他跟在你身边确实让我们兄弟很难受……”

“话多了吧?”我横了大昌一眼,“刚才我那是气话,不算数,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

“远哥,豁上挨你一顿打,我也得把话说出来,”大昌把脖子一横,“我就不明白了,李俊海到底有什么好处?”

“兄弟,”我把他的脑袋抬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说,“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尤其是我。”

“我知道,”大昌继续横他的脖子,“你爱面子,重感情,他还是你的把兄弟。”

我拿开扳着他脑袋的手,叹口气把身子仰到了靠背上:“你不懂,我从十六岁就跟他一起在社会上闯荡,那时候我们都小,吃亏无数,也挨刀无数,我们俩互相搀扶着,一起走过了一段艰难的时光。他爹临死以前,拉着我的手,连话都说不出来……”我的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他爹在世上最后的愿望就是让我们俩结拜为兄弟,也就是说,他爹把他托付给我杨远了,因为他爹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性……我答应了他爹。这事儿摊在你身上,你会不答应?你见过一个将死的老人那种绝望的目光吗?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他攥着我的手的时候那种力气,很疼……后来,他进了监狱,我还没来得及去看他,我自己也进去了,再后来他抗不住监狱里开展的交代余罪活动,他想早一天出来,就害了我一把……现在想起来,我不怎么恨他,因为那阵子太可怕了,人的思想都不属于自己的了……当然,要说我忘记了他的所作所为那叫胡说八道。可是后来他改了,他混得很惨,我是他的把兄弟,我不能让‘道儿’上的兄弟笑话我,我必须帮他。”

大昌也是个心软的人,竟然红了脸:“远哥,刚才我说多了……你别说了,我理解你。”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阵我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想起来这些,我就坚定了想要拉他一把的决心。”

大昌好象不愿意听了,说声“我去催催菜”,转身出去了。

我看见他出去了,但是我似乎并不在乎有没有人在听我说话,站起来,在桌子前面来回地走:“那天我被阎坤这个王八蛋给捅了,我以为我从此就跟弟兄们拜拜了,我像条狗似的躺在车轱辘下面孤单极了,我的身边什么人也没有,我淌出来的血像小河一样……这时候李俊海来了,尽管我已经没有了意识,可是我清楚地听见他在喊‘蝴蝶,挺起来,像条汉子,不能睡觉,一睡觉就过去了’……我睡他妈了个逼觉?呵,那不叫睡觉,那是昏了……当时你们都不在场,只有他在照顾我,一直把我弄到手术台上你们才来。我的魂儿飞在天上,我看见了他,我看见他蹲在走廊上伤心地哭……所以,从那以后我就下了决心,宁可他负我,我也不负他……我没有理由再赶他走了。”大昌端着两个菜进来了,楞在门口看我,我继续说,“不但我要尊重他,连你们也必须尊重他,要看他的长处……说白了,尊重他就是尊重我。”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段丰唢呐般的喊叫:“远哥,远哥在这里吗?!”

老板猛地推开了门:“蝴蝶,是不是出事儿了?一个伙计在外面喊你呢。”

我已经冲到了门口:“老段,出什么事儿了?”脑子里蓦地闪出我爹和我弟弟的影子。

第一百零七章 我也遭遇了孙朝阳的心情

段丰的脸像玉米饼子那么黄,冲过来拉着我就往外边跑:“那五被人砍了,去了医院,海哥发脾气了,到处找你。”

那五被人砍了?我的头发一下子竖了起来,肯定是奔钱来的!谁的消息这么灵通?

我一把扯了段丰一个趔趄:“你他娘的慌什么慌?你爹死了?”

段丰扶着墙根站住了,木呆呆地看着我:“远哥,我听海哥说,那五身上带着不少钱呢。”

大昌冲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谁被人砍了?”

“大昌,这事儿你别管,”我边往前走边对大昌说,“不是威海那边要来人吗?你回办公室,我来处理这事儿。”

“我知道,”大昌一把揪回了段丰,“伙计,谁把谁砍了?”

“兄弟你撒手,怎么这么大的劲?”段丰看看我再看看大昌,“你还是问远哥吧,这事儿我不清楚。”

“是那五被人砍了,”我拉着段丰跑到路边打车,“我去问问就明白了。老段,那五去了哪个医院?”

“我也不知道,你问海哥吧……是海哥接的电话。”

段丰刚说完,李俊海就从市场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还他妈喝呐!赶紧走,那五被人砍去了医院!”

出租车一停,我把段丰推到前面,拉着李俊海坐到了后面:“先别慌,那五在哪家医院?”

李俊海戳了司机一把:“直走,快!我说你也真是,提那么多钱,就让那五自己一个人去呀,这下完了……”

我猛地打断他:“别他妈罗嗦起来没完!他在哪家医院?”

李俊海嗡声说:“从医院出来了,没敢回来,在青年公园等着。”

我紧着胸口点了一根烟:“他妈的,回来怎么了,我能吃了他?他是在哪里出的事儿?”

李俊海说,他正跟阎坤在楼下闲聊,旁边办公室的一个人就在楼上喊他,说那五来了电话,很着急。李俊海就跑上楼去接了电话,那五在电话里说,完蛋了完蛋了,钱被人抢走了,整整十万啊!李俊海当时就反应是那五从中做了手脚,问他钱是在哪里被抢的?那五说,刚出银行没走几步就过来了一辆摩托车,劈手就夺他的包,他攥得很紧,没被抢走,刚想跑就被人抓住手腕砍了一刀,钱就到了人家的手里,他还没等看清楚是几个人,那辆摩托车就拐进了一个胡同,他撵了几步,看见人家手里拿着枪就没敢再撵。他本来想马上给办公室里打个电话,可是那时候他懵了,脑子一片空白。后来跑过来几个巡警,直接把他带到了派出所,到了派出所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子被砍了一条大口子,骨头都露出来了,警察也没来得及审问他,直接把他送去了医院,他害怕警察问他别的,缝完了针瞅个空挡跑了出来。

“他妈了个逼这个膘子!”我的胸口都要爆炸了,“他怕警察干什么?这他妈更乱了!”

“他这样做也对,”李俊海说,“你还不知道那帮鸡巴警察?他们一插手更他妈乱,还得吃穷了你。”

“这个先别去考虑,后来呢?后来那五是怎么说的?”

李俊海猛地冲车窗外吐了一口痰:“这小子彻底成了个惊弓之鸟,话都说不成个儿了,老是说让我派人过去保护他,他说他害怕人家来杀人灭口。你说这不是个膘子还是什么?钱已经到手了,人家闲得鸡巴疼,还去杀你?操他妈的,我呸!我怀疑这小子跟我装呢,一会儿我跟你分析分析他。我说,你马上回来,这事儿不要扩散。他哪里肯听?一个劲地念叨,快让远哥派人抓那几个人,快让远哥抓那几个人。去他妈的,神经病!我不跟他叨叨了,问明他藏在哪里,扔了电话就给我那帮弟兄打电话,让他们撒开人到处抓那辆摩托车……操,到哪里去抓?早他妈没影儿了!”

这个时候,我的脑子反倒异常清醒。我断定这里面有蹊跷,要不不会那么巧,抢钱的人怎么会知道那五手里有巨款?这帮人肯定是提前知道那五要去银行提款,早有预谋。这个知情者会是谁呢?我皱着眉头慢慢回忆……我让那五去提钱的时候,只有李俊海在场,可是他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市场,即便是他瞅个空挡打过电话,那也需要时间啊。从那五走出市场,到钱被抢,也就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不可能在这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里变成神仙,再说,办这样的事情必须是最铁的朋友才可以去办,李俊海的那几个兄弟我全认识,这么短的时间,他到哪里去找新朋友?李俊海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难道是那五?这怎么可能呢?如果他真的办了这样的事情,他还算是人类吗?再说,他明白我的脑子不比他差,他这么办等于在自己的头顶上悬了一把刀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那五!脑子彻底乱了。

忽然就想起了孙朝阳,孙朝阳被我和小杰“黑”的时候,大概也是这种心情吧?分析谁是作案者用的脑子比生气要大的多,而且还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在心里苦笑了一声,这叫什么?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大概有那么点儿意思。万一这是孙朝阳干的呢?那还真应了这句老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会是孙朝阳吧?一想到孙朝阳,我差点儿笑出声来,操,杨远,你没神经吧?孙朝阳是克格勃?他在你的办公室里按了窃听器?膘子嘛……唉,我现在连孙朝阳都不如了,人家孙朝阳当初还能分析出来是谁“黑”了他,我呢?我分析谁?谁能给我个头绪?

“蝴蝶,别绷着啊,你打谱怎么办?”李俊海用大腿碰了碰我。

“什么怎么办?抓人呗,这帮孙子是活够了,黑到我杨远的头上来了。”

“抓人那是下一步,他们早晚跑不了,我还不相信在这个地界还有敢跟咱哥们儿叫板的,我是说目前呢?”

“报案吧,”我想了想,口气不容置否,“报案!警察的神通比咱们要强,必须报案。”

“那就报吧,”李俊海说,“反正我的意思是没有这个必要,你又不是没跟警察打过交道,他们除了混吃混喝还能办点儿什么?要是他们那么厉害,你当年……操,我这是说了些什么?反正你看着来,在这个问题上我保留意见。”

“必须报案,”我打定了主意,因为警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警察早晚是会来找我的,不报案等于对警察承认了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可是这里面什么也没有,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乱了阵营。我掏出大哥大拨通了大昌办公室的电话,“大昌,咱们的十万块钱被人抢了,你马上去派出所报案,就说我不凑巧出差了,这事儿你来办理,前因后果是这样的,那五去银行取大家的工资,刚出银行就被一辆摩托车上的人给抢了,人也伤了,一会儿我让那五也去派出所,详细情况让那五跟他们说,记住了吗?如果警察问你别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说等杨远出差回来,让他们去找杨远。”

李俊海悻悻地乜了我一眼:“我这兄弟学会靠拢政府了……唉,吃亏还是少了啊。”

我挂了电话,拿过他的手,放在膝盖上摩挲着:“俊海,这样的事情不是咱们自己说了算的,这是刑事案件。”

李俊海无聊地摇了摇头:“刑事案件多了,没见他们处理过,这帮孙子欺负老百姓行,碰上事儿全他妈土鳖了。”

我不想跟他去争论这些没意思的,胡乱一笑:“你说的对……公园还没到?”

“到了到了,”段丰指着公园大门口说,“那不?那五蹲在卖报纸的后面发呆呢。”

“先别过去,”李俊海对司机说,“靠边停停,我要看看这个混蛋有什么表现。”

“哥儿几个这是遭人抢了?”司机回头笑道,“这叫什么世道啊,做个买卖真不容易。”

“你少他妈废话!”李俊海猛地戳了司机一下,“这里有你说的话吗?”

司机摇摇头把脑袋转到了窗外:“快点儿啊,慢了我打表了。”

我摸出十块钱给他丢进驾驶室,伸手打开了车门:“看什么看?赶紧下车问问情况吧。”

李俊海无奈,怏怏地跟我下了车。

那五老远就看见了我,他好象说不出话来了,蹦着高冲我招手,像只落在地上的乒乓球。

我绕着来往的车辆往那五那边走,包里的大哥大突然像了,我竟然站在马路中间接起了电话。

李俊海猛地推了我一把:“你神经了?你以为你是交通警察?”

我打了个激灵,继续往前走:“谁?哦,是春明啊,找我有事儿?”

春明嘿嘿笑了:“远哥又喝醉了?忘了你交给我的任务了?我和天顺到了沂水。”

第一百零八章 在雨中

我问春明,你一直跟着老钱他儿子吗?春明说,一直跟着,他上厕所都没“脱靶”,现在他进了一家茶叶店,有人叫他老板,这家茶叶店好象是他开的,进去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出来,估计他就住在茶叶店里。我说,你安排别人去接替你们,你们俩马上回来,有别的事情让你们办。春明说,都安排好了,他们已经来了,我和天顺这就回去。挂了电话,我抬头一看,那五手上缠着绷带站在离我好几米的地方,一脸惶恐地看着我。李俊海抱着膀子斜眼瞄他,好象一只猫在看一只逃脱不掉的老鼠。我没看那五,说声“你跟我来”,径自走到公园门口的墙根下。那五憋了一阵,终于火山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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