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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行行重行行-第5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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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萨，我若要知道哈迪斯的消息，你给不给我传递？”
“传。”亚萨回答。既然要眉纱当他的主子，那么主子就是真正的主子，别说只是传递哈迪斯的消息，就算背叛了也无所谓。
“很好，哈迪斯的消息我要知道，我这边的消息也可以多少给他些。但涉及到机密，我们两边就不要让任何一边知道。”眉纱转头，看着那边支棱着耳朵听的：“现在就可以进去了。”
亚萨在后面回味着，很久才微笑着说出一声“是”。
笨归笨，也没笨到那种程度，仔细想着却也能知道眉纱的意思。或者只有这样的，才值得他心甘情愿唤一声主人。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便进去，小心隐匿了自己。一直服侍眉纱到这个时候，才就算没有采撷在，他也愿意听眉纱的吩咐。
原始森林里的落叶又厚了几层，抬头看不见天，低头看不见土。
深一脚浅一脚不说，一次安凯臣掉进一个落叶堆积的大洞，陷到快到腰被雷君凡和向以农双双抓上来，算是饶过了一条命。
南宫烈走在最前面，凭着自己的直觉躲避，加上身边雷君凡对地形的记忆，带着其他人小心走。
没办法，这地方属于大自然，不知地形的情况下，眉纱也没办法。
她是可以飞，但是带着这么多人一起飞……也可以啦，不过万一摔死一个算谁的？而且他们是要偷袭，大摇大摆飞过去，是为了提醒对方吗？
这一路也走的太累，从天明一直走下去，眼看天黑了，古堡还不见影儿呢。
眉纱找个能歇息的地方，布置了多层结界，示意他们可以说话。
“我们不能晚上偷袭吗？晚上能指路的东西比较多，起码不像白日里这么麻烦啊。”向以农已经在喘气了。
“既然眉纱说了晚上更适合吸血鬼行动，我们当然要利用太阳。”展令扬皱眉：“而且就算你想今天偷袭也不成，累成这个样子谁能去动手？打包等着被人家吞了么。”
“我想今晚要先休息一晚了，不然谁也受不了。”眉纱手指弹动几下，床铺被褥就被铺在了落叶之上。
“还好这里的叶子都不太潮，不会落下病。”
不是睡袋而是真的舒适柔软的床褥，东邦一个个眉开眼笑。
“眉纱，能和你一起出来实在太幸福了。”
“幸福就睡觉，我们需要尽量速战速决，别在这里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就知道说便宜话。”眉纱把他们一个个按下去：“我会先进卡密拉城堡里去探探，你们绝对不许走出这个结界。这片森林入夜就是吸血鬼的天堂，其他一切活动的生物都会变成饵食，被抓到绝无活路。”
“这点我们绝对会遵守的，不过你不会有事吗？现在他们还把你当成同伴？”
“不是同伴不同伴的问题，而是力量的问题。就算这个身份来的不明不白，我也一样是殿下。”血族的身份不会变，只不过以前认为是责任和荣誉的东西，现在却都变成了耻辱。
看眉纱的脸色又变，雷君凡扯了一下向以农，让他不要再问。然后把自己的被褥卷一卷滚到南宫烈身边，把他一抱，脑袋往怀里一压：“乖，我们睡觉。”
南宫烈无语，然后用力挣扎。睡觉就睡觉，谁要和你一起睡觉啊！
眉纱摸入卡密拉的城堡，却发现这里比卡密拉在的时候还要更热闹些。
城堡的某个角落响着丝竹之音，带着些许的淫靡，似乎还隐隐夹杂着男女的喘息。
眉纱将存在感压低，从房顶摸过去。
平时卡密拉议事的大厅里此刻正有一场盛宴，人类的男女被绑成各种各样的姿势，裸身横陈在厅中。有的已经干瘪死在一边有的却还活着。
闻到这股香甜的味道眉纱就知道，这里的人类无论男女全部都是未经世事的纯洁身体。
一个男性吸血鬼趴在一个女孩的身上，牙齿紧紧咬着她的脖子，下身不断在她的温润中挺动，直到她血被吸干，断气了才抽出来，大摇大摆走在其他吸血鬼之间，听着阵阵尖利的大笑，洋洋得意。
这是一场将人性压制到极点的盛宴，眉纱眼睛微微眯起，她不认为卡密拉会喜欢这样的宴会。卡密拉是偶尔喜欢鲜血的灌溉，但却绝对对如此粗鲁的□没有一点好感。
她是个长情的人，就算杀了自己的丈夫也没有再找第二任，平时为了□的发泄对象也从不特定，甚至很少。正因为如此，就算眉纱和卡密拉的很多观念有冲突，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一样不差。
这帮人还真是胆大包天了，竟然趁着卡密拉不在，在她的地盘做出这种事情。
直接从次元袋中拎出惑儿，她示意噤声。对惑儿指了指遥远的西北方，又打了几个手势。惑儿立刻点头，联系卡密拉嘛，这种事情简单得很。
眉纱合计着，卡密拉一定有快速回来的办法，惑儿的脚程是一天。也就是说他们最少还有一天时间，不过最好当做最多只有一天时间。
这里的一切显然不适合被人类看到，否则不仅会出大问题，还会深深扭曲他们的观点。万一制造出几个愤世嫉俗的来，尤其这愤世嫉俗的还是这世界的主角，以后不出大问题才怪。
所以眉纱没有悄悄退出去，反而推开门，大大方方走进去。
“饕餮盛宴呢，还是在主人不在的情况下。既然被我抓住，是不是该告诉我，这场聚会是谁发起的？”
卡密拉的管家看到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殿下！！”
“看来是你？”眉纱慢悠悠踱进去：“敢用主子的地方做这种事情，你的胆子不小。说说看吧，你是不怕死了还是不想活了？念着你的忠心，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管家立刻跪下：“殿下，这事情是夫人允许的。”
“允许？看来不光被着主子做事大胆，连瞎话也敢随便编了。你们主子的性格我不能说全知道却也清楚些，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情，能发生在她的城堡里吗？”
“但这的确是夫人允许的。”管家急急解释：“夫人说不好太拘着我们，所以她远游不在的时候，我们可以召开一些以往夫人不太喜欢的聚会，只要在她回来前收拾干净，不留一丝痕迹，夫人就不会怪罪。”
这话倒是有些根据，卡密拉的确是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的。
于是眉纱缓和下来：“喔……那你还战战兢兢的做什么？随便继续就好，我又不是个不通情理的。”
“可是……”管家偷眼看向身后，这实在也是不成体统啊，要是在这位主子面前再玩下去，也不能这么玩了。
他手背在身后连打手势，后面穿衣服的穿裤子的，几乎乱成一团。
眉纱似只是在参观他们的盛会一样，慢慢悠悠背着手，在他们之间踱来踱去，绕着这个大厅走。黑气从她脚下悄悄蔓延，一缕缕钻进地板和墙根。还是老招数，不过对他们却很有用。
“你们随便继续好了，我对这个倒是没多大兴趣。”她施施然离开，在门口的时候脚步微微向下一顿，然后满意的关了大门。
门关上的时候突然嗡的一声，声音很轻但是很奇怪，不是门外而是里面传来的。
管家左右看看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总觉得不对头，忽然醒悟，赶紧去拉门
。可惜，别说这扇门拉不开，连窗子都打不开了。
这里面有一个急性子的，一拳头捶在了旁边的墙壁上。墙壁上凹陷一个小小的窟窿，随即又被不知道什么物质飞快补上。
管家松口气，这古堡的一砖一瓦都是古物，要是真被打坏还真不好修复。
不过更惨的是，他们看来真的被困在这个地方，出不去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其中一个狂躁地喊道：“实在不行我们杀出去，合力难道还打不穿这里吗？”
这个建议一出，立刻一堆人纷纷附和。
管家冷冷扫过他们：“你们是打算打穿伯爵夫人的城堡？”
立刻一片压抑的寂静。
“不然呢？你想让我们怎么办？”提建议的那位又问：“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把我们困在这里？”
管家叹气：“我知道你们向来少能接触高级吸血鬼，但也不能孤陋寡闻到这种程度。不认识人，也该体味到力量的强大。”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一堆废话，赶快说重点。”
“那位是殿下，王族的直系血统。”管家现在稍稍了解了为什么卡密拉夫人不喜欢他们，一定要自己不在的时候才肯招待他们在城堡里玩乐。感觉这帮人要是只在一起玩耍还好，碰到正事……一个个都太差劲了。
“直系血统？”一声惊呼之后，寂静无声。被一个直系血统关在这里，不要说他们，似乎就算卡密拉自己也没有理由反驳。
“可是真血应该保护我们吧？”这算什么事？莫名其妙就把他们关起来了。
“我想殿下应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所以去找夫人核实了。”管家很想叹气。就算已经是夫人同意的，这件事被殿下发现，也绝对会惹夫人不开心。他倒是不怕丢掉自己管家的位置，不过这些在一起耍完的人八成没有好日子过了。
“夫人会发火的。”其他人也纷纷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夫人发火？谁让你们刚刚没有一个上来和殿下打招呼。”管家摆出他也没办法的姿态。
“本来殿下不发火，夫人就也不会发火。可是你们没把握好机会，我又能有什么话好说？”
“话不能这么说，本来这是夫人允许的，谁知道会突然发生这种事？你也是的，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你们这里有纯血统的殿下？”
“殿下和夫人在一起，我当然以为他们会同去同归。”
“行了……”眉纱幽幽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狗咬狗一样很好吗？你们是血族，不是狼人，就算没有那份贵族气息也给我装出来点，带出去都丢人。”
一屋子的吸血鬼更没一个说话的，气氛压抑的可怕。
不过有几个多少有些眼力，走到还在呻吟哭泣的人类前把他们用正常方式吸干了血，尸体也纷纷解下来，堆在一起。
管家去试着推开旁边清理间的门，果然那里并没有被封上，想眉纱的意思还是让他们尽快整顿了吧？
“帮把手吧，诸位，殿下的速度很快，在夫人回来之前，我自己一个人可收拾不完。”
问题是他们收拾了，收拾完了，等着了……别说卡密拉，连眉纱都再没回来过。
只听见外面有一段时间有跑步声、翻东西声，在空旷静寂的城堡内显得尤其清晰。
管家的额角在不断抽动，着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这么古怪，他有些不认为眉纱是想要去找卡密拉了。
听这个动静，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
好不容易等到外面的动静彻底停止，管家实在忍不住，伸手就去推门。
谁知道门应声而开，然后管家就傻了。
他记得清清楚楚，大厅正门的对面挂着一幅价值连城的画作，是从东方费了千辛万苦弄来的。可是现在却空空如也。
画？连个影儿都没了。
这里的东西被拿走，可见别处……管家彻底无力。夫人啊，您回来之后我要怎么跟您说呢？我们的老家被殿下……打劫了？
东邦的小子们全部极其兴奋，吸血鬼的东西基本上没有近代的，而现在的社会，最值钱的就属上了年代的古物。
眉纱不和他们争，只拿了一个明显血族专用的六芒星，上面刻画着几笔古老的阵法，但是残缺不全。
“不过这些都不好脱手。”太古老的东西，卖出去就很容易被人追溯来历。尤其卡密拉这些，有很多直接来自于英国王室。
“挂在家里自己欣赏也不错。”向以农一个接一个反复鉴赏，在手中摩挲，喜欢得紧。这种东西不止扎手这么简单，有一些已经从普通人的世界里绝迹。这种宝贝到了自己手里，宁可封在床底下，天天抱着睡，也绝对不带送出去的。
“喜欢就拿着，有人问不会推么？反正你们的鬼主意多得是。”其他东西眉纱都没兴趣，索性大方些。
“好啊，那我们就推到卡密拉身上好了，反正出面的是眉纱，她不会计较的。”
“让我给你们背黑锅很开心？告诉你们，如果下次还是这样，我就——”眉纱的神色忽然变了，她伸手捂着自己腰间应该只是装饰的那个小包。
眉纱莫名其妙的忽然离开，让东邦的孩子们都摸不着头脑。
看眉纱的神色似乎是很严重的事情，于是叽叽喳喳的猜测。但猜测归猜测，除了猜倒也没有别的事情好做。
谁让眉纱跑得那么快，一转脸影儿都没了。他们这帮不会飞的，也就只能眼巴巴看着。
离开东邦的视线之后，亚萨就跟紧在眉纱身边。他知道眉纱的术与别的不同，在天空中飞着不舒服，法术一直维持在她脚下。
天空是个最不会泄露秘密的地方，眉纱抽出那柄据说曾经属于路西法的刀。
“这是？”亚萨也在旁边细细看着。现在这柄刀上的魔息好浓，已经可以清楚感觉到和眉纱力量的不同。
“所以说潘多拉一开始感觉到的就来自这柄刀，随后我使用它，力量越强路西法的味道就越浓，难怪她一直缠着我！”说到愤怒的地方，她手一震就想干脆把这柄刀折了。
但是那种心血相连的感觉传来，还是让她软了一下。
能进入她心的，真的不多了。
就算曾经是路西法的刀，现下却是她的本命之刃，实在不好轻易割舍。
她轻轻抚摸着刀刃，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感受它传达的信息。
刀刃的震动慢慢消失，曼珠沙华的色彩在眼前一闪而没，然后是一片蓝到无暇的天空。而那片天空下模糊的令人眼熟的建筑，却是一个因为最近太过焦头烂额，让眉纱几乎忘记的地方。
“亚萨，你去告诉东邦那群小猴子一声，我有重要的事情以后再来看他们。还有……带句谢，别说是我说的。”
为什么谢，眉纱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在初知道这一切，借酒消愁的那晚，如果不是他们留下了她，或者还没有这么快能面对现实。难得的软弱，并非被自己硬生生逼回去，而是被他们没有一句询问的关怀哄回去，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实在说不清。
“是，然后我要去哪里找您？”
“拿着这个，你自然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眉纱递给他一个小荷包，然后顿了顿：“如果这个东西到了别人手里……”
“万万不会，就算是哈迪斯陛下也不会。”亚萨立刻坚定非常地说。
眉纱一笑：“能这么明明白白把这句话说出来，可见你也不笨了。那就这样吧，我要先过去了。”
她打开空间走进去，面上的轻松和笑意全部不见。
刚刚那一闪而没的景象中，最后一幕是什么来着？虽然已经几近模糊到看不清楚，但也仍旧留下印象。
那不是属于死神界，似乎是属于空间之中……
一丝从未有过如此清晰的不祥预感，却在转瞬间什么都没剩下。
空间通道走的很快，本来想到时空境管局中休息一下，调调每一个世界来看看走走，可是想想还是算了。
现在的事情已然是进展到自己无法控制的一个层面，不要多分心才好。
她却不知道，在自己要去的地方，需要她分心的事情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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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时候一脚踩空，直接从不知道多高的云层上打着转往下掉。
眉纱立刻浮在空中，却见眼前不远处一个庞然大物冲破层层云雾快速飞来，一转眼就到了面前。
她立刻解除了法术，继续自由落体下去。
飞机舱的主驾驶揉揉眼睛：“刚前面好像有个人？我没看错。”
“现世啊……”眉纱喃喃着任由身形飞坠，到能看到下面的住屋才停下，低头细细打量。
这个地方倒是不错，正好在浦原商店的正上空，附近空空荡荡少有住家。
但想想她和浦原喜助还真没打过交道，不说别的，对方认不认识自己都是个问题。虽说浦原喜助和尸魂界一直有联系，也一直注意着瀞灵庭内的动向，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席，似乎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
除了和朽木白哉的关系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她什么都没做过呢。
嗯……虚圈那边对她的印象应该会更深些，她好想念自己亲爱的小豹子啊，也不知道现在长得有多大了。
对哦，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想着她要找的人要慢慢找，做的事情也要慢慢来，急是绝对急不得还会坏事，于是她决定去拜访一下这位前十二番队长，看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谁知道自己的手刚碰到门上，就听到里面吵嚷的声音。
有一个声音是露琪亚的，还有一个声音不管说什么都带着点儿懒散的味道，想也知道绝对属于那个浦原喜助。
“……不管怎么说，上次的事情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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