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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阴人-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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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由大为好奇,问道:“是什么?”

    青子道:“你看看身后靠着的这棵树。”

    我一听,忙起身退后几步,仔细看眼前这棵已经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树。这棵树的主干足足有两人合抱粗细,枝干虬结,是那种赤黑的颜色,长出的树叶是那种小小圆圆的,就像铜钱似的。

    我一时间倒是没看出这树究竟有什么异常的,只是觉得这树周遭的气机似乎有些异常的波动,跟寻常的树很是不同。

    只听青子道:“看东西,不一定是用眼睛。”

    我心头一动,闭上眼运转阴阳瓶,去仔细地体察这棵树中阴阳气机的变化。过了好久,我猛地睁开眼,失声道:“这树已经死了!”

    但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看眼前这棵树,虽然树叶并不如何茂密,但明明还在不停生长,但是我刚刚仔细感应了它体内的阴阳气机,居然发现这树身已经变成了纯阴之相。

    只听青子道:“这棵树早就死了。现在只是在阴生长。”

    我略一琢磨,已经明白其中的原理,这就跟那些人死后起尸的是一个道理。就比如人死后,如果是葬在像聚阴池之类的阴气汇聚之地,这尸体不仅千年百年不腐,而且毛发指甲还会继续生长,甚至到最后还会成为活尸。大约是这朱砂岛的特殊环境,这棵树死后不仅没有枯萎腐败,也开始了阴生长。

    不过我还是有些疑惑,这棵树的确是留有青子童年的回忆,所以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在。可要说是为了这一棵树的死而郁郁寡欢,这换了其他女人还有可能,但像青子这样大的气度,我还真不信她只是为了这个伤风悲秋。

    还是忍住没有插嘴,只在一边静静地听她说。

    清凉的风自海平面掠了过来,惊起蔚蓝的波澜。隔了一会儿,青子终于又说道:“我当年还小,有次师父要出去办一件事,要出去几个月。见我担心,他就在这棵树上留了个印记。他说。让我只要看着这棵树就好,只要这棵树长得好好的,他也就好好的。”

    我心中一阵波澜起伏。从这棵树阴生长的时间来看,这树可能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我本来想说“可能你师父是年纪大了,寿终正寝了”,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虽说我并不清楚青子的师父是不是有青子这样的本事,但从这棵树的损坏的痕迹来看。似乎并不像是正常死亡那么简单。

    “你是怀疑…;…;你师父是被人给害了?”我见青子不说话,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一句。

    青子起身,走到我身边,伸手在赤黑色的树干上抚摸了一下,道:“我师父的本领极大,我不知道谁能害他。”

    我笑了一声说:“那不就好了!你师父那么厉害,说不定现在还好好的。只是这棵树自己得病死了。”当然,我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有些不信。我刚才用阴阳瓶看过这树的内部结构,可不是什么树木的寻常死亡能造成的。

    青子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师父本来答应过我。生了孩子,要给我做传人的。”

    我呵呵笑了几声,心想:“他妈的幸好没有,要不然还有我什么事。”

    青子抬头望了那赤黑色大树一眼,道:“走罢,去把东西收拾干净。”就离开了石台。我连忙跟了上去,到里头的时候,那二货已经把剩下的东西给吃完了。这家伙真是老的成精了。以前我还真没见过这么能吃海鲜的猿猴。

    青子回去就坐在那边看书。我在外头收拾残局,把东西都清理出去。之后就在石室外头坐了,躺在那里睡一会儿,这些天到处奔波,时时提心吊胆,此时总算是能什么都不想,安心地入眠。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傍晚了,下午吃的东西都还没消化完,往屋里头一看,不见了青子,大概是出去外头散心了。很快夜幕降临,天空星河熠熠。那二货似乎又饿了,开始吃那难吃的要死的果子,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眼看月亮爬上中天的时候,青子就从外头回来,见我还浪在外头,就说:“还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按照往常在家的时候,这个点都已经准时熄灯上床了。

    她说了一句就径自进屋了。我跟在她后头进去,打了个哈欠说:“睡觉睡觉。”

    青子在椅子上坐了,随手翻了本书,道:“你就睡这儿罢。”她说的是那张石床,大约是看在我重伤未愈的份上给了优待。我当然也不跟她客气,一屁股坐到床沿上,说:“你以前就睡这儿啊?”

    青子翻了一页书,道:“这是我师父睡的。”

    我顿时对这张床就没了兴趣,就问:“那你睡哪?”之前我在这几间石室都看过,可没见到还有其他地方能睡人的。

第二百章 三教九流,历史尘埃() 
青子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伸手出一根白葱似的的手指,朝对面的一间石室指了指。我起来跑过去一看,里头空空荡荡的,别说床了,连一张桌子都没有。照青子平素那纤尘不染的性子,总不可能直接睡地上吧?

    我索性进屋。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才发现原来在这屋子中间悬了一根丝线。只是这根丝线十分特别,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几近透明,而且细如毫发,要不是留了心仔细去看,还真是不易察觉。

    我立即醒悟,想来青子以前就是睡在这根丝线上的。

    我扯着丝线。往两头使劲拉了拉,这东西虽然细极,但十分坚韧,并不逊于任何手指粗细的麻绳。只是在这样纤细的丝线上躺卧。相比起在麻绳上,可又艰难得多了。

    不过睡了这些年的麻绳,我如今早已习惯成自然了,就算再细的丝线其实也同麻绳差不多。就朝外头喊了一句:“我还是习惯睡绳子,晚上就睡这。”

    过了一会儿,才听青子说了一句:“随你。”

    我打量了一下石室,其实也就是四四方方,别无他物。想象了一下当年青子小的时候睡在这根细丝上的模样,不由得憋着声音笑了一声。躺上去之后,才发现跟之前家中的感觉很是不一样。

    之前87号的房子,是因为被白文崇利用下方的积尸地和聚阴池造出了一个九阴塔,我那个卧室正好就在这九阴塔的阵眼,正好是阴阳气机变化极为复杂频繁的位置。

    而现在这个地方,我一躺上去就发觉此间的气机变化之迅速之繁复,尤胜在九阴塔中。只是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天然生成的,还是像九阴塔一样是人为创造出来的。

    不过就算这里阴阳变化再怎么诡谲,其实也逃不过阴阳瓶的范畴,我稍稍适应了一下,就安然地躺卧其上。我闭着眼睛在黑暗中躺了一会儿。睁眼看过去,却并没有见到林文静和刘楠两个鬼丫头的虚影倒映出来,想来是这里的环境跟九阴塔中还是不同。

    又躺了好一会儿,侧着耳朵听了一阵,也听不到外头有什么声响,也不知青子睡没睡了。其实我下午的时候睡了好长一觉,这会儿一点困意都没有,闭着眼睛,半天睡不着。只得又睁了眼,偷偷地从口袋里把青子的画像拿了出来。

    屋中虽然漆黑一团,但不妨碍我看得开心。正看得入神,就听外头一阵轻微的异响,我吓了一跳,以为是青子进来,赶紧就把画给收起,只是这心神一分。顿时阴阳不平,一头就栽了下来,咕咚一声摔在地上。

    抬头一看,就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门口张了张,就蹑手蹑脚地出去了。我靠,原来是那个二货!

    我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对面传来青子冷清的声音:“半夜不睡,又干什么?”

    我总不能说刚才偷看你的画像,给吓得摔了下来,揉了揉屁股,说:“刚才做噩梦,给吓得摔下来了。”

    半晌没听到青子回话,我就又翻身睡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把画卷起来放好,闭着眼睛睡了好一会儿,还是睡不着,就小声问:“你睡了没?”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青子的声音传来:“干什么?”

    真当问我的时候,我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要说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憋出一句:“咱们巡阴人。是个什么来头?”

    其实当时在南疆,是我第一次从青子口中听到了“巡阴人”这三个字。除此之外,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我就再没从任何地方、任何人口中听到过有关巡阴人的任何事迹。

    我和胖子在暗网中混了那么几年,也从没听说过巡阴人这三个字。阴阳阁存在千百年,号称古往今来,三教九流无所不包,无所不晓,不管是二皮匠、仵作、扎纸人、赶尸匠等等古老的职业,还是像葬门、巫门等等任何曾经存在亦或者已经消失的远古流派,都能在阴阳阁中找到蛛丝马迹,却唯独这“巡阴人”三字,却是从未见到在任何地方有所提及。

    有一度我甚至都怀疑,所谓的“巡阴人”,在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当时在南疆青子随口说的。

    我问过了一句,就屏着呼吸倾听,过了一会儿,才听青子的声音冷幽幽地传来:“没什么来头。”

    我不甘心:“那总有什么说法吧?这是不是一门很古老的职业?”我把一直以来的猜测说了出来。

    隔了一阵,听青子“嗯”了一声。然后就没下文了。

    既然她没否认,那说明我猜的大致不离。我就说:“那咱们是干什么的?”就像我和三叔之前干的是殡葬,就是接的死人生意;二皮匠是专门缝补尸体以及给尸体化妆的;刽子手是专业的杀人好手;风水师是堪舆高手;相士精通摸骨称命…;…;还有其他林林总总,三教九流,在历史的长河中代代相承,各有各的拿手绝活,各有各的独门秘传。

    那我们巡阴人又是干什么的?

    只听青子道:“半夜不睡,哪来的这么多话?”

    我正以为她又要不搭理我。隔了一会儿,听她道:“巡阴人自然就是巡阴的,管管阴间事。”

    在我们这一行,所谓的阴间事,其实就是跟死人搭边的事儿。凡是阴事,就是世间最为凶险的事,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这里头究竟藏着什么样的东西,稍一不慎,就是一命呜呼的下场。当然那还算好的,还有更凄惨的,就比如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什么的。

    我跟三叔做的这一行,真要说起来。其实也是跟阴事搭边。所以三叔从小就耳提面令,不管什么事,只要一发现不对劲,就是三十六计,跑路为上。因为一旦牵涉到阴事,就没有小事的说法,只要稍稍一个马虎眼,可能就是追悔莫及的下场。

    当年在南疆。可以说就是我们的一个细微的疏忽,让刘家那老太太溜去了古墓,最终导致那青面狐狸脱身而出,最后引来了一场大祸。死人脸客死异乡,三叔至今下落不明,除了刘子安之外的刘家人尽数惨死。

    不过相对来说,我和三叔这种只能算跟阴事沾边,相比起巡阴人这种专门处理阴事的来说,还是差别极大。

    我又想起来一些事,觉着有些糊涂,就说:“那现在有和尚、道士、还有什么端公、神婆的,像茅山那群牛鼻子,还有天师道之类的,都是以捉鬼驱邪闻名的,这些人跟咱们有什么分别?”

    我问完之后,好一阵对面都没有响动。我以为青子懒得睬我了,正想翻个身自己再琢磨琢磨,就听她道:“我师父当年领我进门的时候,说过一句话。”

    我心里一动,就问:“是什么?”

    青子冷冷清清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咱们这行呢,就是个淘汰的老古董,所以你也不用太用心。你一个小姑娘家,为师对你的要求就只有一点。阳事三不管,阴事管三分。”

    青子用的是他师父的口吻。她是用的淡淡的语气,不过我却听出了她师父当年对她这小丫头的溺爱。在每一行,师父在训示徒弟的时候,其实都是要求对自己的本门事务心致志,心无旁骛。而她师父只要求她对阴事管三分,那就是让她见到简单的就管管,麻烦的就远离,其意思很是明了。

    我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不由猜测,这巡阴人大概是非常古老的一个流派,在那时候还没有像茅山道士、端公神棍之类专门处理阴事的行业存在。只是岁月长河漫漫,沧海桑田,时代在不停地变迁,无数新的流派在长河中崛起,发扬光大,香火传承,而巡阴人就像其他更多的古老职业一样,跟不上时代的变化,最后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成为了老掉牙的古董,泯灭在了历史的长河里。

第二百零一章 离岛() 
我这样想着,越想越觉得对。可是再仔细一想,却又发觉了很多令人疑惑的地方。不说其他的,就单说这血契,古往今来三教九流,三百六十五行,也从没听说过哪一个流派是通过血契传承的。

    就把心里头这疑惑问了。隔了一会儿,听青子道:“我也不明白。”原来她师父也没跟她说起过。

    我自个儿琢磨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问:“那咱们的规矩是什么?”

    青子的声音从对面冷幽幽地传来:“我对你没有规矩。你爱管几分管几分。”

    我听得一阵无言,想来想去,问道:“咱们这一行,挑选传人是不是特别严格,要千挑万选那种?”

    我听青子在那头“嗯”了一声,就满怀期待地继续问:“那我的资质怎么样?”

    只听青子说了一句:“还行。”

    虽说只是个“还行”,不过这句评价出自青子口中,已经让我感到颇为满足。暗自窃喜了一番,想到青子小的时候也被她师父督促着睡绳子。她当时的年纪比我小,只有七岁。而且还是这样细如毫发的丝线,又是在这样复杂多变的阴阳气机中,估计也得吃不少苦头,也不知得摔多少跟头。

    想到这里,就不由得心中暗乐。就问了一句:“你之前就是睡得这根细丝吧?”

    听到对面“嗯”了一声,我就假意关心地问:“睡这东西可比家里那根麻绳难多了,你当时年纪又小,摔了不少次吧?”想到当年青子也在这地方摔得灰头土脸,心中就不由大乐。

    青子又“嗯”了一声。

    我憋住笑意。继续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可以安稳睡在上头的?”

    只听青子说了一句:“七岁。”

    我心里一惊。他妈的我真正做到在那根破绳上睡个安稳觉,足足用了近三年时间,这死女人居然就只用了一年!

    我苦着脸,言不由衷地赞叹了一句:“厉害,只用了一年就做到了。”

    然后就听对面幽幽地传来一句:“十天。”

    我:“…;…;”

    好吧,我已经不想再说话了,只想赶紧睡觉!他妈的,跟那些千挑万选、万中无一的传人比,我果然是青子随随便便捡来的。

    埋着头睡了一会儿,就听青子道:“你不用跟我比。每个人天赋不同,你也有别人比不上的地方。”

    我顿时来了兴趣:“你也有比不上我的地方吗?那是什么?”

    然后那死女人就再没搭理我。我自个儿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到底有什么方面很特别的。不过既然她说有,那我应该就是有。

    这样琢磨着,想得脑袋都有些迷糊了,倒是糊里糊涂就睡了过去。

    之后就在这龟脑袋上继续修养了几天,身上的伤虽然没这么快痊愈,但行动倒是没什么大碍,手掌上被锁骨钉贯穿的伤口,也已经凝结成疤痕。那身狼皮,在交战中损毁了。后来被我一把火给烧了。当时走得急,都没来得及捡回三叔留给我的那枚铜戒,不过有顾思寒那小子在,想来总不至于弄丢了罢。

    这一天,我在外头活动了一下手脚,觉得身子大好,朝龟甲岛身眺望了一眼,就拍了拍旁边的二货,让它陪着我去那岛上一趟。沿路寻了过去,之前排布在山道上的人蜡已经尽数消失了,十八冥轮中十八条脉络里的大小葬坑也被破坏,到那石殿中转了一圈,已经人去楼空,什么也没留下。

    之前停放在台阶上的那口青铜巨棺也没了踪影。也不知最终是落在了焚香会手里,还是被葬门那群遗老遗少给夺了回去。

    在殿中石阶上坐了一阵,不仅一阵恍惚,犹记得当日在这殿中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尤其是清微派那个叫秋英的长辈,这样一个看起来并不如何起眼的中年女人,低眉善目的,淡淡地说着话。行动却是如此的惊心动魄,毫不迟疑地用自己的性命使出了阳魂裂,与对方同归于尽。

    原来道门中,还是有令人钦佩的人物存在。

    想得入神,只听到老白那二货哼唧了一声,又拍了拍肚子,原来是饿了。我冲它斜了一眼,就起身出了殿门。回到岛上的时候,正好遇见青子回来,见到我,就说了一句:“吃了饭,就回陆上。”

    我愣了一下,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进了石室。我去把之前捡来的鱼虾海贝什么的,又烧烤一番。青子今天穿得是一件淡黄色的长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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