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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阴人-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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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手想要替她挡上一挡,可又哪里能挡得了。

    在雪中卧了好一阵,总算是恢复了些许力气,抱了青子,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地继续往前走,后来找到一个低矮隐蔽的洞穴,招呼了旺财一声,就躲了进去。

    沿着这洞往里走,却是越走越深,走了很久也不见尽头。我虽然已经是疲倦到了极点。还是强自支撑着前行。这洞到了里头,就开出出现几个岔道,曲曲折折,地势颇为险峻。

    此时我要的就是这种地形,就算有人追了进来,也能仗着这地势与他们周旋。再走得一阵,总算稍稍安心,抱了青子钻进旁边一个颇为隐蔽的暗洞,藏身在里头。

    青子依然昏睡不醒,双目紧闭。嘴唇也没了平时的红润,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冰凉。这洞中虽然也颇为阴森,但相比外头的天寒地冻,冷风肆虐却是好了许多。

    我抱着她坐了一阵,体力渐复,身子逐渐有了一丝暖意,这才发觉身上无一处不是酸疼。尤其是胸口,微微一动,就是剧痛难当。肋下和腰际被那两个老道斩伤,幸好创口不深,此时冰渣融化,又是汩汩渗出血来。

    我抽出手取了三棱针,将几处伤口暂时封了。只是这渗出的血水却把青子的裙子给染红了一大片。幸好我这人虽然本事差劲,恢复却是快,体格强健,耐打耐揍。再休息得一阵,等又恢复了些体力。

    这洞中也找不到清水,就沾了些血水,在青子和我的额头上分别画了一道祝香神符,又用了护阳符和延内真咒,将身上的阳气过继给她。只是她的身子始终冷得很,无论怎样,也生不出一丝暖意。

    歇息了一阵下来,就又抱起她继续往前摸寻,谨慎起见,最好不要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这个地方却是颇为奇特,分叉的路口很多,仔细看了一下旁边的石壁,发现有几处居然有刀斧劈凿的痕迹,虽然这种痕迹极少,但也说明这里曾经是有人来过,并不是完全天然形成的。

    再走得一阵,就觉前方涌过来一阵风。我微微一凛,知道前头必然有个口子。往前再行出一阵,就见旺财在前面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冲我看了一眼。我知道她必然是有所发现,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掩了过去。再过去,就发现前头果然有个口子,有空气从那口子涌了进来。摸过去一看,就发现这的确是个口子,外头又是一个颇大的洞穴。这个口子正好在这洞穴的石壁之上,很是隐蔽。

第五百零八章 夺帅() 
我静等了片刻,见外头没什么异样,正准备出去,就听一阵脚步声隐隐传来。心中一惊,就要往回撤。可是那脚步声来得急促,很快就到了近前。我也不知来得是谁,不敢轻举妄动,立即顿住了身形。冲旺财使了个眼色,屏气敛息,小心地抱着青子在洞中坐了下来。

    刚坐下不久,那一串纷乱的脚步声就到了近前。只听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叫道:“教主,您的伤口又出血了!”

    我心中暗想,不知是哪个教主来了。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听一个声音喝道:“一帮废物,连个血都止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这声音极响,恼怒异常,在这山洞之中震得嗡嗡作响。听这独特的嗓门,不用看也知道是廖万山那个老东西。

    就听那尖细的声音颤声道:“教…;…;教主。您…;…;您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我就没见过这样…;…;”

    他战战兢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廖万山打断:“他妈的我要知道是怎么伤的,还要你干什么!”

    我听得心中一动。不由看了怀中的青子一眼,知道他们说的应该是青子最后用的那个法术。

    正想着,就听一个声音传来:“能不能安静些。”这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听来却是有几分耳熟,正是钟灵秀那女人。

    就听那廖万山冷哼了一声,道:“钟掌教,你们这么多人去追那姓陆的小子,也能让他给跑了?”

    钟灵秀的声音冷冷地传来:“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罢。”

    那廖万山呵呵笑了几声,道:“听说是半路杀出了个虞玄机。怎么,对你这师父,下不去手?”说着,啧啧了几声,似乎是在摇头叹息,“女人哪,就是婆婆妈妈。”

    就听那钟灵秀声音冰冷地道:“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声音寒如霜雪。

    那廖万山大喝了一声:“你个小娘们好大的…;…;”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外头传来数声惨叫,紧接着就听到咕咚几声,似乎是有好几人栽倒在地上,随即就闻到空气中散出一阵浓郁的血腥味。

    “再多嘴,下一个就是你!”钟灵秀的声音森寒如冰。

    过了片刻,就听那廖万山连说了几个“你”,声音似乎中带了一丝恐惧。一时间洞中寂静无声,只有那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愈发地刺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从声音听得出,那人来得很急,一会儿功夫,声音已经到了近处。

    “教主,有…;…;”那人奔进洞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就大声禀报。但说了三个字,就停在了那里,大概是看到了洞中的异状。

    就听廖万山的声音道:“什么事,说吧。”相比刚才,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这一阵功夫,只听到来人粗重的喘息声起伏不定,过了好一会儿,就听那人大声禀报道:“教主,刚刚得到的消息,出大事了!”

    廖万山冷哼了一声,道:“什么大事,慌慌张张!”

    我心中别别乱跳,心想难道是玉皇顶那边的事。我从玉皇顶下来,就直奔了这边,也不知哪里情形如何了。正忐忑间,就听那人禀报道:“是…;…;是昆仑府,他们…;…;他们偷袭了龙虎山,天师道掌教被…;…;被当场围杀!”

    “什么?”洞中同时响起数声不可思议的惊呼。

    我听得头皮发麻,心中狂跳,只觉一颗心差点从嗓眼里蹦了出来。

    就听那钟灵秀冷声喝道:“什么时候的事?”

    那无极门弟子道:“就…;…;就在泰山大会的同时。”

    洞中一片死寂。我强压下心中波澜。看着怀中的青子,见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心中不由得又是自责,又是心酸。

    到了此时,我才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青子来泰山赴约,身边就只带了宁圆和寥寥几个昆仑府弟子,原来宁缺等其他人都暗中上了龙虎山。

    再细想得一层,很多事情就都豁然开朗起来。当日阿紫那小姑娘被人下了黑手,身患绝症,除了巡阴血契,无药可医。对方就是抓住这一点,来逼迫青子自己走进圈套。

    以青子的聪慧,怎能看不出对方的意图?只是她终究不忍见我这混账小子难过自责,愧疚终身,于是在明知对方阴谋的情况下,仍是不惜动用血契,以至于元气大伤。

    但这死女人却也绝不是好欺负的,在此绝境之下,却是顺势而上。将计就计。

    那幕后之人向来极为谨慎,心思阴沉,与茹教主斗了那么多年,也始终不露一丝痕迹。青子身在明处,对方在暗,终究是处处被动。这次青子元气大伤,那人必然会趁机要了她性命,除去心头大患。

    既然他要除去青子。就不得不动。只要他动了,那么就算他再怎么小心,也终究会留下蛛丝马迹。青子就是利用这一点,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这一兵行险着,可谓是绝地反杀,以帅换帅!

    心思正怔忡间,就听那廖万山疑惑道:“那臭丫头搞得什么鬼,这天师道到底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连自己性命都不顾了?”

    那钟灵秀却没有说话。我在里头听得心思不宁,心想那个天师道掌教当真就是这幕后的黑手,是茹教主所说的那个贱人?如今细细想来。这天师道的确充满了古怪。先是张善正那老头离奇猝死,他的师弟陈守一也在乱石谷莫名其妙失踪,生死不知。

    还有像廖师叔那些黑袍道人,用的那些邪门法术,无一不是充满诡异。而且这次泰山大会,据说最初也是由这天师道发起。听茹教主说,那个贱人必然精通附灵夺舍之术,如果她夺了那天师道掌教的舍。附体在他身上,那恐怕是谁也料想不到。

    青子既然命人将其围杀,当中必定有其缘故。

    只是不知怎么的,欢欣鼓舞的同时,心中隐隐还是有些不安。

    这时候,就听脚步声响,似乎是有人离开了这山洞。从脚步声听起来,应该是廖万山等人。我等了一会儿,只听洞中寂静无声,应该是没有其他人了。正准备抱起青子离开,就听到外头传来极轻的一声叹息。

    我吃了一惊,忙顿住身形。听那叹息声,应该是出自钟灵秀那个女人。我屏气敛神,不敢稍有动弹。此时这洞中一片死寂,稍有动静,怕是就会被这女人察觉。

    再等了一阵,始终没听到什么声响,也不知那女人此时究竟在干什么。一时间心中咚咚乱跳,浑身紧绷。这时候,就听又是一阵脚步声隐约传来。

    不一会儿,声音就到了近前,然后就缓了下来。就听一人说道:“你在这里。”

    我听那声音很是有些耳熟,只是相比平时,多了几分沙哑,似乎透着深深的疲倦。来人是虞玄机的师弟,那个二百五。

    这人虽然不着调,不过我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真要说起来,我们俩也算是多年前就认识的旧相识。只是在此时此地,这人的到来,却是让我愈发的紧张。

    那钟灵秀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冰冰地道:“你不是在茅山,来这干什么?”

    就听那二百五道:“我不大放心,就过来看看。”

    钟灵秀道:“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洞里一阵沉默,就听二百五沙哑的声音传来:“秀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听钟灵秀冷冷地说道:“秀秀也是你叫的!”

    就听二百五似乎苦笑了一下,说道:“钟掌教。”

第五百零九章 当年情,向来痴() 
我藏身暗处,听着外头二人说话,一动也不敢稍动,过得片刻,突然脸上一阵湿热,原来是被旺财那小怪胎舔了一口。我忙冲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乱动。这小怪胎平日里机灵的很,这回却是不管不顾,两只大眼睛扑闪了一下,昂着头,冲外面晃了一晃。

    我瞧得有些奇怪。小怪胎一对漆黑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下,伸了舌头在我脸上舔了一口。紧接着又在青子脸上舔了一口,然后拿脑袋蹭了一下我的下巴。

    我见她的举动有些异常,心中疑念丛生。似乎隐隐想到了什么,但那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却是始终没能抓住。

    这时候。就听那二百五道:“听说你…;…;遇到我师兄了?”

    那钟灵秀“嗯”了一声。二百五道:“我师兄他…;…;怎么样了?”

    我心中一惊,侧耳听去。虞玄机毕竟是为了帮我,才迎上那四人,可别出什么事。

    就听钟灵秀冷然道:“我怎么知道。他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沉默了一阵。二百五叹息了一声,道:“我师兄他毕竟是你师父,你…;…;你哪来这么大怨恨?”

    钟灵秀仍是一声不吭。那二百五接着道:“我知道,你从小就对师兄他…;…;你们感情这么深,你何苦要…;…;”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钟灵秀厉声道:“我的事什么时候要你来管了?霍易,你以为你是谁!”她原本说话冷冷淡淡,此时声音却是极为尖利。显然情绪颇为激动。

    那二百五苦笑了一声,道:“我也不是谁…;…;我…;…;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我也算得你师叔罢。”

    只听钟灵秀冷笑了一声,道:“你还知道你是我师叔啊,那你还对我存了这样龌蹉的心思!”

    二百五呵呵了一声,声音沙哑苦涩:“你还不是对我师兄存了这份心思。”

    他话音刚落,就听钟灵秀厉喝了一声:“闭嘴!”

    这二百五与钟灵秀年纪差不了几岁,同在虞玄机手底下学艺,两人也算得是青梅竹马。我之前就已经隐隐觉着这二百五对钟灵秀的感情非比寻常,现在听来,果然如此。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却是无情。

    沉默了一阵。就听二百五涩声道:“你…;…;既然你已经如愿以偿,当了本门掌教,就该好好统御门中弟子,何必要跟这些人搅在一块。”

    钟灵秀冷然道:“我的事自有主张,你不必多管。”

    二百五的声音转高:“可是秀秀,你这样是不行的。再这么下去,咱们茅山派迟早要…;…;”

    “迟早什么?”钟灵秀声音陡然转厉。

    过了片刻,只听二百五重重地叹了口气。就听钟灵秀呵呵冷笑了几声,道:“你是不是想说,茅山派在我手里迟早要败亡?”

    二百五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候,就听钟灵秀在外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尖厉,透着丝丝疯狂,令人心头发寒。

    二百五叫道:“秀秀,你怎么了?”声音焦急。

    我心中一紧。只听那钟灵秀厉声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茅山派败亡,我恨茅山派所有人,我要他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声音中已然没了平日里那种冰冷淡定,反而透出令人惊心的疯狂之意。

    “你…;…;你说什么?”二百五的声音惊愕难抑。

    我听得惊心动魄,就听二百五沙哑的声音紧跟着传来:“你…;…;你到底怎么了?咱们从小在茅山派长大,门中长辈和师兄弟都是咱们的亲人,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只听钟灵秀连着冷笑了数声,厉声道:“亲人?呵呵,害死我妈妈,让我家破人亡,这算是亲人?这算哪门子的亲人!”

    “你…;…;你怎么会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二百五似乎大吃了一惊。

    就听钟灵秀寒声道:“当年我亲眼看见那姓季的害了我妈妈,这还能有假?”

    我听得头皮一阵发麻。原来当年害死钟灵秀妈妈的,果真是那个季含光。从钟灵秀的描述来看,似乎是钟灵秀的妈妈发觉了季含光有些不对劲。两人起了争执,结果季含光干脆下了杀手。

    只是说来也巧了,当时死人脸正好赶到,于是两人立即大打出手。只是二人没料到的是,这事正好被当年才几岁的钟灵秀尽数瞧在了眼里,并因此落下了极大的阴影。后来她被人带去茅山祖庭。并拜于虞玄机门下。

    只是当年季含光与死人脸的事闹得极大,茅山之上几乎人人都知道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恩怨,什么妻子变师母,什么师徒相杀,都在背后议论纷纷,指指点点。钟灵秀的性子也因此变得越发孤僻偏激。

    “你…;…;你当年为什么不说出来?”二百五震惊地道。

    就听钟灵秀冷笑道:“我要是说出来了,恐怕早就没命了!”

    二百五道:“就算是季…;…;那姓季的害了你妈妈,那也只是他一个人的品性不端。你要说出来,掌教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钟灵秀连着冷笑了数声:“谁会听我一个小孩子的话?当年那姓钟的是不是喊过冤?谁来相信他?我怎么知道掌教那些人。是不是跟姓季的是一伙的?”

    “这…;…;这…;…;”二百五一时说不出话来,显然被她这番话给惊到了。

    我听得心中咚咚直跳,只是想,如果当年换做我是钟灵秀,又会如何做。这样一个小孩子,亲眼目睹如此惨死。又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连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都分不清,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承受着旁人难以想象的压抑。这样的日子一久,心理想要不扭曲都难。

    洞中一片死寂,只听到二百五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过了一会儿,听他道:“如今季…;…;姓季的已经死了多年,我师父不知所踪,你也当上了掌教,这当年的事,你何必还耿耿于怀。”

    就听钟灵秀冷冷地道:“我讨厌这些人!我早就发过誓,他们让我吃多少的苦,我一定双倍奉还!”

    只听二百五沙哑着声音叫道:“可…;…;可是…;…;我师兄对你不好吗,我对你不好吗?茅山派也不尽是坏人啊!”

    洞中沉默了好一阵,才听钟灵秀微微叹息了一声:“除了你们两个之外。”

    我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一时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或许这就是许多人常说的“冤孽”吧。两人此后好一阵都没有再说话,后来就听二百五又涩声说了一句:“秀秀,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那些个奇怪的法术,根本就不是咱们茅山派的,你…;…;你究竟怎么回事?”

    只听钟灵秀冷淡地道:“这不关你的事。”

    过了半晌,就听二百五突然道:“你…;…;当年在蛇母墓里下抢走玉盒的那人,是不是你?”

    他话音方落,就听钟灵秀断然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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