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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阴人-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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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里头葬的则是阴尸。这阴坑,就是一个个的聚阴池。在里头的阴尸被阴气浸润,长年不腐。

    我们在阳坑中发现的那具刻着符文和禁制的骸骨,也知道是什么了。那是这一片阴阳葬坑中的阵眼,在阵眼中会坐镇一个五行属性的人。从骸骨上那符文来看,这人应该五行属火。

    如果不出意外,这一带应该还有四个类似的尸骸。五行中木、火为阳,这两人镇守的阳坑阵眼。金水为阴。这两人镇守的阴坑阵眼。剩余土为阴阳平衡,则是镇守整片阴阳葬坑。

    就光这一片阴阳葬坑,就不知得死多少人,但这还只是九仙台中的其中一台而已。九仙台共分九台,具体的名字我已经记不清了,其中的诡谲与奇异,却是一台尤胜一台。

    我站在石顶上,手脚发麻。我甚至都以为自己是跟之前陈琳和郑老头一样,是中了迷障。我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传说中的葬阵,居然会生生地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地方只是一个有些偏僻的小山镇,既不是什么帝王的陵墓,又不是什么灵山大川。就是这样一个低矮的山脉中,为什么会有九仙台这样的东西?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这完全就违反了葬术中的基本常理。

    怪不得郑老头说,这地方跟他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了。想来是因为这九仙台,这地方的地势悄然发生了变化。

    只是就算是多年来潜移默化的改变,如果有内行人到了此地,虽说认不出九仙台,但一些异常之处还是能发现的。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就没人察觉呢?

    我想到这里,心中猛地一突,拉着陈琳和郑老头两人蹲了下来,朝陈琳道:“有没有带着四圣解厄符?”

    陈琳愣了一下,取出一道黄符托在掌心,道:“只有一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四圣解厄符?”

    我道:“一道就够了。”陈琳是清微派弟子,这四圣解厄符是清微派最常用的一种护身符箓,她有随身携带也不稀奇。

    我又问郑老头要了两道六甲神咒符和两道镇邪符。让陈琳将四圣解厄符贴在她额头,我和郑老头分别在前胸和后背贴了一道六甲神咒和镇邪符。陈琳和郑老头都是愣了一下,道:“咱们这是干什么?”

    我一时间也来不及多说,拉着两人下了石顶。立即让郑老头跟我一左一右,把陈琳夹在中间,三人成品字形朝山外疾行。我根据在山上的观察,避开了阴阳葬坑,这一路倒是顺畅,直到一口气穿出了这片山林,到了山外,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又连着朝外疾行了数里,这才让他们把符摘下。

    陈琳和郑老头两人不明所以,其实我刚才用的是死人脸自创的一种符箓组合。以清微派独门的“四圣解厄符”配合普通的“镇煞符”以及“六甲神咒”,以活人为凭,有隐匿气息的作用。

    刚刚在石顶上,我忽然就想到了一个毛骨悚然的可能性。为什么这地方的古怪之处会没人发现,除了这地方本身就比较偏僻不惹人瞩目意外,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但凡进来此地并有所察觉人,可能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更有可能的是,这些人或许都已经成了这九仙台中的其中一个祭品。

    这一番下来,东方已经微微发白。我们三人往回疾行。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就问郑老头当年主持处置王氏的那批高人,现在都在哪里。

    郑老头迟疑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有些奇怪地道:“不提起来还真没注意,还真有年头没听说过他们的消息了。不过有些人原本就是隐世的能人,不出现也正常。倒是还有些在这附近一带名声很响的人物,最近几年都销声匿迹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我心里一咯噔,道:“这些人都是干什么行当的?”

    郑老头摇摇头,道:“应该是干什么行当的都有,不过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活和独门秘术,因为见多识广,影响力又大,所以当初都被召集了过来。”

    我心中一黯。这些人当初跟三叔他们一起封镇王氏,肯定是知道那处是地眼,他们不可能不对这地方严加关注。但以他们的眼力和见识,居然这么多年都没人识破,原因只可能是,他们这些人早就被人悄悄地蒸发了!

    那阴阳葬坑中守阵眼的五行骨。恐怕就是他们当中的几人。

    自古传承下来的三百六十五行,本来就是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划分的。到了近代,又有各种新的行当不断崛起,虽说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五行混杂,但总体上来说还是有主次之分。以五行相应行当中的高手来守阵眼,实在是再合理不过。

    我心里有些乱,一时也理不清这千头万绪。等我们回到康平镇的时候,东方已经大亮。有很多起得早的镇民都已经起来开始干活。

    刚到陈家宅院外,就听到里头一阵人声鼎沸,进门就见到许多人都等在院中,其中陈家二叔那胖子站在人群中特别显眼,似乎正跟陈母争执着什么。

    一见我们回来,陈母立即就赶紧朝我们走了过来,说他们要马上对院内两口棺材动手。我们一听,就急忙赶过去内院,人还未到,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香烛味,还夹杂着一种很奇怪的焦臭味。

    里头站了十数个年轻道人,拉开阵型。将两口铁棺团团围住,在每个人身前都梳着一只硕大的白皮灯笼,足足有半人多高,里头扑闪着火光,那种奇怪的焦臭味就是从这白皮灯笼中飘出来的。

    陈琳低声说:“这些都是黄鹤观的道士。”

    我在院中没见着那马脸,也不知他躲在哪个角落里。指了指那些个白皮灯笼,问:“那是什么东西?”

    陈琳盯着看了一阵,摇头道:“我也不认得。”郑老头则是皱着眉头。抽着鼻子用力地嗅了嗅,说,“这里头还有尸臭味!”

    我有些意外地看了这小老头一眼,这家伙在尸葬这一道还真有些天赋。这散发在空气中的焦臭味中,确实夹杂了尸臭,所以显得这气味很是怪异。

    郑老头道:“我去偷看一眼。”说着就蹑手蹑脚地跑到一个年轻道士身后,垫脚看了一眼。

    “你干什么?”那年轻道士发觉,顿时朝那他瞪了一眼,呵斥他赶紧避到一边去。

    郑老头说什么也是被人奉为大师的人,虽说在马脸跟前抬不起头来,可还不至于随便让一个小道士斥骂,登时眼睛一凸,斥道:“哪来的小混球,敢跟你郑大爷吆五喝六!”

    那年轻道士被他气势所迫,倒是有些心虚,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只听外头有人冷冷地说了一句:“我们黄鹤观的小混球,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叫的。”就见那马脸一身纯黑道袍,神情冷肃地走了进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不可为,意彷徨() 
这郑老头顿时就成了这马脸口中的“阿猫阿狗”。我见这小老头一张老脸胀得通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骂成这样,大约也是很有些下不来台,索性梗着脖子回呛道:“你们黄鹤观的阿猫阿狗,别人叫叫怎么了!”

    这小老头向来对这马脸极是敬畏,这次大约真是有些恼了,说话都有些不管不顾。

    那马脸登时脸色一沉,喝道:“姓郑的,别人叫你一句大师,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他妈的哪来的给我滚回哪去!”

    郑老头脸红如血。当着这么多人面被一个比他年轻的后生骂成这样,也实在是挂不住老脸,不由得浑身发抖。在原地站了半晌,一句话不说,拔腿就走。

    我原以为他脸面挂不住,这是要直接离开康平镇,谁知走到我们跟前,就停了下来,默不作声地站到一旁。

    陈琳小声安慰道:“成风道长就是这个脾气,郑大师你不要放在心上。”

    郑老头苦笑道:“呵呵。技不如人啊,连话都说不硬气。”一时间神情悲凉。

    我见这小老头缩成一团,模样极为可怜,安慰道:“以后让你琳儿侄女介绍个大师给你,指点一番。保准比那个马脸强!”我这话倒不纯是乱说,这郑老头其实天资不错,人又勤奋肯学,尤其是在葬术一道,很有些潜力。要是早有明师提点,说不定早就出头了。

    那郑老头听完我的话,站在原地就愣住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地上,呆呆出神。

    陈琳见他发愣,忍不住问:“郑大师,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郑老头“啊”的一声醒悟过来,道:“看到了。这灯笼里头是一条黑蛇,用一根铁钎从尾贯穿到脑袋,然后用火给点了。”

    我见陈琳皱了皱眉头,显然是觉得太过残忍。郑老头道:“这气味里头,我还闻到了黄皮子和狐狸的骚味,估计某个灯笼里还装了这玩意儿。”

    我正琢磨着这马脸究竟是要搞什么鬼,就听陈琳低呼了一声,压低声音道:“这个我好像以前听师父说起过,有个叫点灵灯的法术…;…;嗯,应该叫阵法。是专门用一些有灵性,修炼有成的精怪来点灯,据说是一种很厉害的镇煞法阵。”

    所谓修炼有成的精怪,在民间比较常见的是像蛇蟒、狐狸、黄皮子这些。就像当初钻在董爷体中的黄皮子。就是一只修炼有成的精怪,钻入董爷体中,就是想借体修仙。用这样的灵兽来点天灯,所激发出来的灵兽戾气足以压制寻常的阴煞之气,说是镇邪灵阵也没错。只是这阵法未免太过残酷恶毒。

    我有些好奇:“这阵法是你们道门的道术?”

    陈琳脸色微微一红,道:“的确是道门的,不过不是我们清微派的。”

    郑老头嘿了一声,道:“想必是他们黄鹤观的独门秘术。”

    陈琳却摇头道:“我听师父说过,这是龙虎山的一种秘法。”

    郑老头惊咦了一声,道:“天师道?”

    陈琳道:“是呀。这是天师道的一种镇煞法阵,说是几百年前由他们门中一位很厉害的前辈所创。”

    我看了一眼那马脸,见他闭目站在院中,神情肃穆,有些奇怪:“这黄鹤观难道是天师道还有关系?”郑老头也一脸疑惑。

    陈琳道:“听说,这位成风道长曾经得到过天师道一位高人的指点,所以也算是龙虎山的记名弟子。”

    郑老头“啊”了一声,道:“怪不得这人横成这样,原来是有龙虎山的高人指点!”说着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大约是羡慕人家有人指点,他没有。

    我见这人摆了那么大阵仗。看来是对摆平子母煞极有信心。想着之前在后山见到的各种怪事,心里头烦乱的很,见天色尚早,离午时还有好一些时间,正巧陈母过来说早饭做好了,让我们先去吃一些,就说还真是饿了,和陈琳他们一起退出了院子。

    我问了陈母一声,我家陆小姐有没起来,陈母说早就起来了,在房中看书。我“噢”了一声,去后厨端了一盘陈母刚蒸出来的包子和一盘热腾腾的红枣糕,就去了青子房间。

    她今天穿的是件白色长袖圆领裙衫,乌黑的头发上扎了一根淡黄色的发绳,正坐在窗边翻着书页。我把两盘糕点和包子端过去她桌上,拉了张凳子到旁边,一屁股就坐下。把脑袋搁在桌上,直愣愣地盯着她看。

    青子没搭理我,拿了一块红枣糕吃。我看着她红润的嘴唇,也拿了块红枣糕咬了一口,说:“昨晚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青子翻着书道:“就你这胆子,也能被吓死。”

    我嘿了一声,道:“昨晚我撞见九仙台了,他…;…;”我说的兴起,差点就失口说出“他妈的”。幸好收口快,及时咽了回来,“那九仙台你不知道吧,就是…;…;”然后就是巴拉巴拉一通说。

    青子也不插话,看着书,也不知有没在听。但我说得开心,每次遇到事情,我都要跟她说一遍,虽说她基本不会给什么意见,但只要跟她说了,就总觉得心里安定得很。

    青子第二块拿的也是红枣糕,看来她是挺喜欢的。我就去吃包子,咬了一口,满嘴流油,也是香得不行。

    我自顾自的把事情说完,就趴在桌上歇息一会儿,闻着身边淡淡的香气,觉得胸中那口闷气也消散了许多,把整件事情又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终于暗暗地下了个决定,见青子已经不吃了,就收拾了盘子,准备出去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我刚要出门,就听青子说了一句:“记得咱们的规矩罢?”

    我愣了一下,青子给我订的规矩很多。比如不许说粗话啦,晚上必须准时睡觉啦…;…;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规矩。

    青子道:“我给你的规矩是,爱管几分就管几分,随你的意。”

    我猛地全身一僵,呆立在了那里。青子说的这句话,是对应于她师父当年给她立的规矩来说的。巡阴人,阳事三不管,阴事管三分。而青子给我的规矩却是,你爱管几分就几分。第一次听到她说这句话,还是在朱砂岛的时候。

    我在她身边这么久。她什么性子我自然清楚。以往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都只是任由我去做,不会管也不会说什么意见。但她却今天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不是在提醒我不要忘了这条规矩,而是在告诉我,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能掺和的,能不去碰就别去碰,否则就是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我甚至知道,这回连青子也掌握不了,不然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在原地呆立了良久,心中各种念头此起彼伏,端着两个盘子,魂不守舍地去了厨房。正好陈琳和郑老头在那,陈琳就过来问我还要不要,锅里还有许多。

    我没说话。找了张凳子坐了,愣愣地发呆。呆坐了良久,猛地一恍神,吸了口气,对陈琳和郑老头道:“你们先吃着,我还有点事去办。”

    陈琳说了声:“好。”郑老头道:“我们自己吃,小哥快去。”

    我冲他们笑了一声,就从后厨出来,快步去了自己房间,把东西收拾了。背上包,就到了青子房中。

    她瞧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把手中的书递给我。我放到包中,就和她一起悄悄地离开了陈家宅。以前我遇到的每件事,虽然凶险,但毕竟还是有一线可乘之机,有一拼之力。但这儿的凶险,连青子都掌握不了,就我这样能耐的冲上去,那就顶多是个炮灰,死得连个渣都不剩。

    三叔从小就教育我,事有不可为,跑路为上。他妈的,不管这儿是什么事,有什么能比青子重要,有什么能比我的小命重要,这时候不跑的是王八蛋!

第二百一十九章 少年愁() 
从陈家宅离开,我就背着包闷头往前走,虽然打定了主意要闪人,可是心烦意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一阵,只觉得烦躁得胸口想要炸裂,见前头有块青石,就过去往那一坐。说:“我有点走不动了,歇一歇。”

    青子没说什么,在旁边的一个石墩上坐下,支颐于膝,看着旁边的风景。我坐了一会儿,只觉得越坐越是烦闷,只得又起来,继续往前走。青子默不作声地跟了上来。这一路走走停停的。很快就出了康平镇。

    再出去就到了一处偏僻的乡间小道,两旁都是碧油油的稻田。我闷着头一路往前疾行,一连走出去一长段,忽然心中烦乱起来。胡乱地抓了几把头发,就在路中间蹲了下来。

    我看到青子的一截裙角在我身前随风轻轻飘曳,知道她就站在我身边,闻着风中递过来的淡淡香气。我突然就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哭,就再也无法收拾,直哭得天昏地暗。

    自从十三岁以后,我还是头一回在青子面前哭出来。好不容易哭得消停了,泪眼婆娑地偷看了她一眼,正好就撞上她秋水似的目光,顿时害臊得无地自容。

    “哭够了没有。”

    我羞愧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如果刚才在我面前的是陈琳、是郑老头,其他任何人,哪怕是三叔,我想我都不会哭。但在青子面前,在这个我十二岁时就发誓绝不再让她看到我哭鼻子的死女人跟前,我却哭得一塌糊涂。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青子冷幽幽地说了一句。

    我在心里说:“我怕你出事。”可嘴上却是说不出来。

    青子冷哼了一声,道:“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操心了?”

    我心里头一惊,心想这死女人难道真有读心术不成。顿时耳朵上都火辣辣的开始发烧,但这话却没法反驳,只能耷拉着脑袋听着。

    只听青子说了一句:“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小娘们的脾气,整天哭哭啼啼,很好看么?”

    我不由得大窘,不由想起当年十二岁时,被青子揍得大哭的情形,她也是这样骂我的,骂我是小娘们,我当时还在心里骂了她一千遍的死女人,臭婆娘。

    我抹了抹眼泪,站起来,见青子就站在我跟前,离得很近,白衣胜雪,黛眉如画。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不由得心中一阵开阔,一时间心境都亮堂了许多。

    “走罢。”青子说道。

    “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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