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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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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熙在这十几日当中并没有听见任何关于咏妃的闲言闲语,最多的便是她吃瘪关在双宁宫不出来,只是处理一些平常的事务,连一些妃子的面也不见,其中以宁妃最甚。

七月二十,太后摆驾回宫,洗尘过后的第二天,咏寺面见太后,将自己手上太后移交的那部分权力送回。终于,后宫的妃子们没有了言语。

而事情的转折点也正是在这里。

第三天,连熙便接到了关于咏妃娘娘闹到学馆,将时女官弄得哭泣,然后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三天的假期。

“怎么回事?”连熙皱眉看着台下哭哭啼啼的时女官,以及她身边跪着的学馆学士,这学士是时女官的兄长,由于两人的父亲早故,兄长便代父亲之职。

“陛下,”时学士跪在地上,“臣的妹妹不知何故得罪了咏妃娘娘,前日被娘娘用刑,弄成这副样子。”

用刑?连熙觉得诧异,不过也不好直接问,于是道:“时女官抬起头来。”

时女官抬起了头,看到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顿时泪眼婆娑,嘤嘤哭泣。

连熙是看清楚了,一张俏脸上带着淤青,可见之前是多么让人惨不忍睹。

“这是咏妃打的?”连熙只能做这种猜测了。

“陛下!”时学士头重重的下了去,言外之意立表。

连熙抚了抚抽痛的脑袋,很想有着扁人的冲动,难道又被那个女人影响了?

连熙轻叹了一口气,挥挥手,才道:“时学士两人先回吧。明天朕会命人前去传唤你们的。”

既然皇帝陛下都这么说了,做臣子的只能应允,否则的话便是跃职了。

而此时的咏寺正在双宁宫里做着一些平常的活。她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太后那里,前几天已经将她叫过去了一次。

太后对于咏寺和连熙两人的感情是乐见的,皇帝最重要的是国家,但如果嫔妃中有人爱他甚过于对得宠或者权力的话,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因此,太后选择了支持的态度。

皇帝陛下驾临双宁宫,让三年来平静的双宁宫鸡飞狗跳。到底是咏寺训练出来的素质良好的一群人,很快便将身边的东西打理地仅仅有条。

对于连熙的到来,咏寺倒是没有料到。

她跪在门口,身后跪着几个服侍的侍女。

看到咏寺,连熙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摆摆手,做到了中间的八仙桌上:“都起来吧。咏妃留下,其他人出去。没有准许不准随便打扰。”

虽然知道皇帝陛下这样做肯定没什么好事,但是没有任何人有办法,只得领命退了出去。

对于连熙,咏寺可以说是有好感的,不过她也不是那种沉溺其中不得自拔的人。当知道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时,她不会钻着死脑筋。

连熙觉得开门见山地谈会比较好,于是直接说道:“听说你去学馆?”

“是的。”咏寺觉得很奇怪,她是去学馆理论的,有什么意见?

“为什么要将时女官打伤?”连熙听到这话,便已经将时学士的话相信了五分。

“什么打伤时女官?”咏寺觉得相当奇怪,眨巴着眼睛望着连熙。

连熙轻叹一口气,随即皱起了眉头:“不要不承认,学馆的人亲眼所见你将时女官召入偏殿,她出来时已经遍体鳞伤,这你作何解释?”

咏寺垂眸想了会:“我想知道几件事。”

“你说。”

“第一,请问我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第二,请问她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们出来的时间间隔,有谁能够证明?”咏寺伸出两根手指,表情相当严肃。

“这个……”连熙无语。

咏寺嗤了一声,让连熙相当恼火,不过她已经先出声了:“陛下,请您注意一下您的言行。臣妾想,时女官的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任何指证都需要证据,当时有人证明我将她打伤吗?我相信肯定有人在外面经过,可曾听到她的喊叫声?再者,我想请问陛下,何以指责我的不是?身为陛下您的妃子,在外面我还是懂得一点分寸的,至少,我不会选择这种敏感时期让皇室蒙羞!至于其他的,我想陛下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说完,她将小脸撇向一边,不再理会连熙。

连熙皱眉,虽然咏寺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太过犀利,让人觉得不爽。

“当然,如果陛下觉得我说的话不对的话,或者说是对却让陛下您觉得不舒服的话,请尽管提出来。我乐于接受。”

“你……”连熙被说中心事,脸上一阵发白。

这脸色的无端变化,被咏寺看在眼里:“陛下,您是人,不是神仙。任何人听到令自己不开心的话都不会陪着笑脸的,当然,有例外。”

“你……”现在连熙只觉得可笑,被说成自己是人类的可笑。

他是天子哎!天子,就不应该是普通人了。

“如果陛下觉得可行的话,我愿意与时女官当面对质,甚至是与全学馆的人对质,我要求我的清白得以证明。”

连熙的脑袋更加痛了,他轻抚额头:“算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如果陛下不出面做一个决断人的话,我会以咏妃的身份将他们告上刑府,以毁谤的罪名,让他们做出最公正的判断。”

“你……”连熙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这让他措手不及。

“连显的母亲不应该受到不正常的污点。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咏寺的脸上带着决绝。

连熙现在几乎是恨透了那两个无事生非的家伙了。不过这也让他正视起了时学士兄妹的话。

自己,是不是太过于不相信咏妃了?

唉,连熙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么,现在你便跟我来吧。”他站起身,牵起咏寺的手,让一切正常的想法抛诸脑后。

虽然咏寺不怎么愿意,可惜她哪里敌得过男人的力气,尤其是连熙想直接带她走的力气。

于是,双宁宫的太监侍女们都看到如此可笑的一幕:咏妃娘娘满脸不情愿地跟在连熙的后面,往外走去。

被拖着的滋味果然不好受啊。

第八句 真相(上)

就这样呆坐着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中间她不愿和任何人说话,虽然这偌大的一个空间里面,能自由说话的,除了她之外(咏寺是绝对不会再这种时候听话的),也只有连熙了。

连熙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也没看咏寺一眼。

他已经派人前去传唤时学士和时女官前来。在从双宁宫过来的时候,他想了很久,总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有些偏颇。

身为一个帝王,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存在太多的私心。

帝王之子,在五岁接受正规的教育,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启蒙本来便是由著名的学士为之,目的便是将帝王的子嗣教导成一个能治理国家的全能型人才。

孩子的启蒙,一直都是一个历史性难题。每个人出生之后的天分都不一样,如果皇子并不聪慧,又待如何?

没人给出答案,血统才是真正的道理。

连熙轻抚了一下额头。从连显的表现来看,他是很聪慧的。不过,这样的教学方法真的是上选吗?他很是怀疑。

他几乎也是这么过来的,为什么会对这种教育存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呢?

他自嘲地笑了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外面的太监打开门,叫道:“陛下,时学士和时女官到——”

身旁的太监玄子朝连熙看了下,见连熙微微点头,才道:“宣——”

太监领命,将书房的门开得更大,好方便两人的进入。

咏寺坐在椅子上,低垂着眼眸,非常得无害。

时学士林甸和妹妹一同跪下,口中叫道:“小臣叩见陛下,愿陛下千秋万载。”

嗤——咏寺冷笑一声,用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听到的声音说着:“要他能千秋万载,还要子嗣干什么?”

抚了抚抽痛的额头,连熙简直对着家伙没话说了。

娶进她五年了吧,应该是的,她永远都是默默无闻,后宫近两年是她在管理,什么怨言都出来了,却也没见到那宫里出现什么乱事。

本以为将此女忘记,以为她会母凭子贵等着,待他百年之后,由连显继承皇位,她乖乖地做个皇太后也就罢了。而如今,这现实让她变得如此具有危险性。

为什么?就为了给连显争取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他陷入了沉思,想着究竟该对她怎么定位会比较好。

虽然对咏寺的话非常反感,但是皇帝都对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语没有任何表示,他们能怎么办呢?

时林甸一直想将自己美貌又有才学的妹妹送进宫,而时女官林姝也对这个温文尔雅的皇帝一见钟情,及容纳如此,何乐而不为?

虽然外界盛传姜国皇帝本无子嗣,然而,这神话已经被咏妃打破。难道,这神话不会再被打破一次吗?

时林甸一直这么相信。

因此,两人将脸朝下,而内心却将咏寺嘲笑不已:不过是个靠着子嗣成为贵妇的女人罢了。

御书房内沉默了半晌,连熙才突然发话:“继续吧,我们来谈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句话是朝着所有人说的,然后,他对着跪在那边的时林甸和时林姝道:“你们站到我右手边吧。”接着,他将脸转向咏寺,“爱妃,你可以辩驳了。”

时林姝站在一边,低垂着脸,那脸颊仍然浮肿,将一张美丽的脸摧残成了夜叉。

“时女官,你说我昨天打了你?”咏寺同样垂着脑袋,用脚尖点着地,这样问着。

时林姝仍旧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她不说话,感觉像是已经默认了。

咏寺等了半晌,也没有听到对方的回话,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她沉默的抗议。于是她忽的抬起眼:“时林姝,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如果我做过这件事,我也不怕用武力威胁你!”她站起身,走到两人的面前,从头到脚打量了两人一番,“我威胁人,从来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我就在这里告诉你们。想入宫,可以,按照规矩,想压榨我儿子的童年来攀高你的地位,先问我同不同意!”她猛地一抬脚,将他们身边的椅子踹飞了出去。

时林姝吓了一跳,同样,连熙也吓了一跳。

后宫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温柔体贴,娇弱地让人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她这是怎么了?小胳膊小腿,踹东西的力道倒是很大嘛。

踹习惯了就这样,只是其他人不知道而已。

要他再不出声阻止,恐怕这时家的人都会被吓死了:“爱妃!”

咏寺朝他一瞪:“干什么?”她用睥睨的眼神看着对方一男一女,“有本事做没本事承认的混账东西,我可不会手下留情。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我知道很多,可以一件一件试给你看看!”

时林姝全身一颤,连忙朝着连熙跪了下来:“小女子没有呀,请陛下做主!”

连熙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女人之间的战争永远都不会结束,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啊。

“你求他也没用。如果他就这么相信你们的一面之词的话,还用我过来干什么?”

她优雅地转身,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本本:“天麒十七年八月初六,京城衙门办了一桩案子,一桩捉奸在床的案子,涉及人员是京城城郊一名秀才的妻子。”

她翻开本子:“天麒十七年八月初五,这名秀才回到家中,发现自己和一男人赤裸躺在床上,羞愤不已。正巧此时某人闯入,与秀才同时发现了这件事,当天官差便将奸夫淫妇带进了牢房。第二天会审,妻子执意不承认,而这男人却一口咬定是秀才妻子勾引他,两人双宿双飞。很快,官差在这名男子的住处发现了秀才的一些私人物品,于是,他的妻子以奸淫知罪,被判刺字,毁容……”咏寺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时林甸,“我还要说下去吗?”

时林甸倒是很沉着,回道:“小生不明娘娘何意。”

“这件事和你们时家无关?”咏寺用危险的笑容正对时林甸,让他足足吓了好大一跳。

“那么我告诉你,我只是苦于没有证明你们是主谋的证据,否则哪容得你们如此嚣张!”咏寺说话大声起来,“天子脚下,竟然有这种不知廉耻之人,想嫁给有妇之夫,却又不想和人共事一夫'奇+书+网',相处如此歹毒的恶计!那个秀才,是你大妹暗恋的男子吧?”

时林甸力持平静:“请娘娘休要妄加猜测。”

“我妄加猜测?”咏寺用了一个疑问句,“也许你不知道,这件事虽然在京城闹得很大,却管不到皇帝那儿去。如今这个可怜的女子在我宫里。我收她不是因为她想感恩,而是我想给她一个活下去的尊严。整件事的始末,全部被她的儿子听到,而你们则以孩子无知为由,拒绝让他陈词。你们时家在京城也算是排的上名号的大世家了,评审官当然对你们深信不疑。”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吧?”咏寺又露出了那种奸诈的笑容,“我的确在为我儿子抱不平,然而,当我知道教导显儿的是你之后,我便了解了这一切的计划。你们以为在皇宫里面,我算是一个母凭子贵的白痴正妃娘娘。然而,现在的我有了证据,一切的证据。”

“你说什么?”时林甸吃惊得抬起头,“娘娘,小人不明白您是何意。”

“陛下,如果臣妾所说全属事实,您该如何做决?”没有理他,咏寺直接对皇帝说道。

连熙可没有料到异常关于皇子的学习问题,会辩驳到一件案子上面。他挥挥手:“当然是秉公执办了。”

第八句 真相(下)

得到这句话也就差不多了,咏寺转头对玄子道:“玄公公,麻烦您出去派可信之人将我双宁宫门口的一对母子请过来。”

接到主子的眼神暗示,玄子躬身:“是娘娘,奴才立刻去办。”

咏寺微笑,口气也很温和,和刚才的犀利判若两人:“拜托你了,玄公公。”

“陛下——”兄妹两人立刻跪了下来,由时林甸开口,“娘娘若是污蔑臣等,叫臣等以后怎么……”他说着便说不下去了。点到为止是聪明人的做法。

“你急什么?”咏寺口气又变得嘲讽无比,“见到人在说吧,反正她是斗不过你们的对不?然后,像我这种没有美丽脸蛋,没有身家背景,只有唯一一个儿子的女人,只要你进宫,是难不倒你们的,对吧?”

“哦,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咏寺忽然又想起什么,“我还没进宫的时候,曾经救过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号称无论什么秘密都逃不过他的双眼,只要他想知道的话。天眼,是这个男人的代号。这件事,则是我叫他去查的。”

如果刚开始只是算是女人之间的战争的话,现在便已经上升到关于人格的问题了。

对于皇宫外的事情,连熙没有办法,甚至是没有能力去管。每天上奏的奏折已经数以百计,再加上一些突然性事情,让作为皇帝的他拼死拼活也只能勉强保证自己不犯错误。

他觉得心惊。如果这件事并不是凭空捏造,那天子脚下,京城重地,该有多少这种事情?是否有数十个这样的世家打着钱或权的棍棒去压榨百姓,而一切的帐全部算在他的头上。

没有任何一个百姓相信皇帝日理万机,他们只知道:为什么皇帝如此闭目塞听?

他们所不知道的还有一点,那就是无论皇帝怎么被尊称为天子,他本质上始终是一个人类。

连熙忽然想到三年前眼前这个女人说过的一句——如果陛下觉得累了,不妨过来和显儿一起睡个午觉。

当初,他是不是太过凶狠了?将她好意当成了驴肝肺。

连熙垂下眼睑,将一些事情摒除在外。

当然,这里没什么人会注意到皇帝这种神情的细微变化。他是在很能够掩藏感情,甚至连明显的情绪变化也能稍稍制止,而不会让人揣摩上意。

咏寺坐在之前坐的椅子上,垂着眼睑,双手放得端端正正,活似一个大家闺秀,也证明了刚才的彪悍模样纯属子无须有,一切都是大家的错觉。

扣扣。“陛下,娘娘说的母子二人已经带到。”

这句话也惊醒了沉思的连熙,他也不动声色,示意了一下身边的玄子。

玄子在连熙身边待了如此之久,怎么会不明白皇帝的一个眼神,他微颔首,然后用拔尖的声音叫道:“进来吧。”

门外的太监推开门,将两个人带了进来。

从体型上看,一个是娇小的妇人,不过手脚粗大,比较像是做了许多活的农妇。不过想来也是,如果咏寺说的都是事实,那么这个家的劳动力,也只能是这个妇人了,能考取秀才的,只有拼命读书的家伙。这样想来,也没有什么劳动力可以用了。

站在这个妇人身旁的,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不过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样子,想来也不应该是宫里的人虐待,若是最有可能的话,也只能是在外面极度营养不良了。

两个平民百姓能进入宫里,咏寺也用了不少特权。

她亲自向太后请示,声称自己被这两个人救了,虽然这是撒谎,太后如此精明的女人不会看不出来,她仍旧成功了。因为太后的信任:太后知道她不会对皇帝产生任何危害。

没有人能计算过她,太后总这么觉得。

“民妇梁氏叩见陛下,愿陛下千秋万载。”她朝下磕了几个响头,发出咚咚的声音。

而那孩子也学着这个妇人磕了几个响头。

“平身吧。”连熙看了坐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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