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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 殇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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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笑了,捉住我为他遮羞的手,“怎么,你不认账……”
我忙摆手,被褥又乖乖地耷拉在柳的腿上,视野里尽是大好春光,虽说美色当前,我还故作镇定地解释道,“不、不、不,我负责,我负责,我会对你负责的。柳,柳,你……放心。”话一说完,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我说的这叫什么话。
柳耸耸肩,不置可否,然后笑,“怎么对我负责……我可是陪你一夜……”说罢,不知是不是从万穗烨那里学来的装可怜,眼神无助地朝我眨巴眨巴星眸。
我瞧见柳可怜巴巴的样子,豪爽地脱口而出,犹如真的是糟践了哪家清白闺女,指天承诺道,“嘿嘿,你想怎么,就怎么……嘿嘿……”这时,我看出了柳的戏谑神色,叫人一时哭笑不得,没想到一向冷静温柔的柳也会开起这么恶劣的玩笑来。
柳侧陈身体,春风拂面,唇畔含笑。
我佯装气恼地吼他起床,正准备拉被子,却怎知柳突然脚一掀,那被子不听使唤的从我手中脱离了出去,一阵黑暗袭来,被子将我和柳全权盖住。
一阵惊天动地。我和柳居然就像小孩子一样在被窝里打闹起来,我搔他的胳肢窝,柳也不甘示弱,没有性别,更忘记了年龄,仿佛这一刻,我和柳都回归了儿时,变成孩子,单纯嬉闹的孩童而已。
良久,我体力不支,口服心服地笑着认输,柳掀开热力腾腾的被子,首先探了出去,现下二人皆是气喘吁吁。
柳看着我,正儿八经地指着自己,辩解道,“这可不是我干的。”
我坐起身,假装生气,叉腰茶壶状,瞪着眼睛,指尖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拍开他的手,嘟囔道,“还学会狡辩了,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的劣根性……。”
柳闻言,想了想,一副不胜唏嘘的模样,然后一脸严肃、理直气壮地回答,“对,就我干的。这样……就该像我了。”接着,他一脸温柔地扬起笑靥,像往常一样。
我瞪着柳瞬息万变的俊脸,傻了半晌,肚子咕咕乱响。“我好饿……”暗地里,预备着掐掐他的脸,看他是不是时不时换个人皮面具,怎么能如此变幻莫测,想毕,我阴森森地诡笑。
柳依然淡笑,口中警觉道,“不许掐脸。”
我点头,就在他狐疑地放开辖制住我的手掌时,机灵地一翻身,一口咬住柳的肩窝处。
柳倒抽一口冷气,虽口中喊着疼,却没使劲推开我。
也在此时,门被人踹了开来,来人像是蛮牛一般直冲这边,他饱含哭音地呼喊,“小柳柳,小柳柳……我的心肝,你还是完璧之身么。”能说出这么恶心论调的人还会有谁,就是不知死活的万穗烨了,他索性鞋也不脱,四肢并用地爬上床铺,整个身体扑向柳。
我忙闪身,怕被误伤压扁了去。
万穗烨边惊天动地地喊,边解开柳重新穿上不久的衣衫,“小柳柳,就让我的热情洗去你昨夜的屈辱吧,放心,我会很温柔的。”说着,他径自开始脱起自己的长袍,我看了,冷汗涔涔,再一次怀疑,这家伙,到底是真玻璃还是装的,要是装的,这演技未免也太过于娴熟了。
不过,柳这回连吼他都懒于,给我一个眼色,我心神领会,往门外走去,不一会,柳也跟了上来,徒留几乎脱了精光的万穗烨被倒吊在门上,我看见此情形不禁失笑,万穗烨真是可怜啊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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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我、柳、万穗烨同桌吃饭,也不知万穗烨是如何逃出生天,不久以后又以其死缠烂打的功夫,赖上了柳。而席间,万穗烨总以那种弃妇的哀怨眼神瞅着我,气氛诡异莫名。
良久,我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问道,“万穗烨,你昨夜怎么会来我这边?”
他听到我的提问,筷子稍顿,似乎在想该如何回答我的问题,随即万穗烨抬起头,嘴巴里还是在咀嚼事物,嘟着嘴,有些不满的模样。阴柔的皮相加上他此时的表情,活像个顽劣的小孩,可是异常的有趣可爱,腮帮子鼓鼓的,让我极想掐上去。
可我早该料想到,这家伙的嘴巴里绝对是吐不出一句好话的,“你叫我去的。不过呢,据我观察,那个通知我的下人似乎是司空拓身边的。看你昨夜的模样,应该是吃了什么……嘿嘿……”顿了顿他又道,“他大约是想我牺牲一下吧。”
我早有准备,可筷子还是从指尖滑落出来,心头悲凉。
柳担忧地望了我一眼,进食的手也停了下来。
而粗神经的万穗烨显然没什么常人该有的直觉,一个人大快朵颐,他扬扬手,命下人拿来
茶壶,悠闲地喝了口水,似乎回忆起某项可怕的事情一样,喃喃自语起来,“哎,你昨夜那个样子,真的……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
我看他暧昧不已的娇羞神态差点吐晕过去,冷冷地沉声道,“我那时是什么样子?”
万穗烨垂下眼睑,猛地夹了好几筷子,碗里堆成的小山快速消灭后,他才假笑着拉直唇角两端,清晰地说出,“欲求不满。”
话刚说完,万穗烨朝我一吐舌头,突然就逃了。
我见对面的柳竟也有藏不住笑意,顿觉颜面扫地,攥紧了双拳,筷子一甩,跟着那个还不停转过头挑衅的恶质的家伙,我叫嚣道,“万穗烨!今儿我非得把你剁了。你这张猪嘴……”
我一阵热血沸腾,随手拿起下人们托盘里用来切肉的刀子就追了上去,紧紧尾随着那个蹦来跳去的背影。
第70章 骗局开始
我哪里会是那只麻烦精的对手,万穗烨几个闪身,无声息地隐于暗角处后,任我如何四下找寻,哪里还会有他的踪影。
只得悻悻然丢下“凶器”,暗自低咒,往回返去。
不过,偌大的宅院如果没有人领路,我自是迷路的命了。
绕着二十四道正门与允许仆人们行走的百来条幽静小巷,我顿时傻在当场,弯来拐去的前路,让人迷失了道。我抱怨地望天,“这都是哪跟哪……”刚刚路经的“书静”石头浮雕又再次回到眼帘内,不曾想,我耐着性子走了大半天,居然又到了原处。
古人尊卑观念极重,正门只有获得了主人的首肯才能走,而仆人只得从各个曲径中穿梭来往,整个宅子的格局就如同一个迷宫,所以说,并非是每条路上都可以遇得见路人,可以随意搭讪问路的,偏巧,我等了大半天都未见人经过,天色渐暗,忍不住心生焦急。
我蹲在小小的池塘边,伸手去碰了碰小小的花苞,嫩嫩的草,兀自自语,打发无聊,“你们说,我该怎么办,以后我跟柳该怎么相处呢,哎……好奇怪啊……突然好像走得很近哎,还有那个混球,居然这么对我,就算没感情好了,他也该有点人性吧?他怎么能这样!柳……哎……还有,那个混蛋,哎……”我泄愤般取了岸边的小石子,投掷入池中,它没有打圈,便“扑通”沉了下去,闷闷的响。
我等着有人来找我,可万万没想到第一个见着的人,会是他,司空拓。
没有回头,水中赫然印照出司空拓此刻的样子,他只是那么站着,看到我,似乎没有半点惊讶的神色,即使只是倒影罢了,都无损他零星半点的妖异美貌。凤眼如同瑜玉,漆黑剔透,司空拓唇含笑,双眸却是无波,他道,“怎么,颜卿郡主怎么到处乱跑……一个人在这里说话不会觉得奇怪么。”
我忆起昨夜一切来龙去脉,强自忍住去扇他耳光的冲动,与司空拓相争,无异于是以卵击石,自取其辱。对他的感觉,从见了心中就喜悦无比,到现在的漠然、还有惊恐,这一切,是怎么在变化的。
我忘了。我宁愿忘了。
我张了张嘴,还是一言不发,像是被噎住般,不看他,也不说话。以背相对,算是最后的回应,司空拓如此聪明,应知我无心去理会他。
他倒也未强迫我与其相视,对我任性的行为也不发怒,司空拓说,“近日在落城休息的可好。”
我不明白他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的忍耐底线,司空拓执意要继续伤我?即便没有感情,也不必如此,不必故意喂我春药,让我与他人成了美事,更不必说那么多话来击退我一次次呼之欲出的感情。
我反唇相讥,“睡得很好,有人陪着,倒也不觉得冷了。”
水波微微褶皱,司空拓恍若听不懂我言辞中的嘲讽,挑眉,“这话何意。”
他竟不懂?
我皱眉,起身,逼近,两手交握在后,高傲地抬起下巴,“你在跟我装傻么,还是……你觉得,这样玩弄我,很有意思?”
司空拓懒懒地把玩手中的饰物,听我略显得激愤的话语,微微蹙眉,我想在他的眼中看出真伪,可惜,全然找不到。他沉吟了片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严肃,“说清楚,怎么一回事?”
我冷冷地嗤笑,“怎么,司空拓不是一向深谋远虑,算计人于无形,今日只会装傻充愣了?”他执意要我和盘托出,抓着我的双肩,眼神无一丝玩笑的痕迹。
我一恍神,挣开他的钳制,面无表情,竭力不让他看出半点我真实的心绪,“昨夜司空拓你真是体贴,派人送来了佳酿……”
“我并未让人送酒过来。”司空拓一愣,淡淡地回答。
我点点头,算是认可,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裙衫,继续道,“酒里下了药,听说叫做惹意牵
裙散,好像是吧……”我假意天真地朝他微笑,不染纤尘。
司空拓因我认同而坦率露出的欣慰就这么尴尬地挂在面上,衬得一脸苍白,那么一瞬,他的笑容冻住了,垂下眼睑,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会。”我还是不信他,一信现在的他就会受到伤害。
“那么你……”
虽然话是冷硬地丢出,可我还是偏过头,不去看他,心底异常的难受,因为我不愿看见他如今的表情,我会心疼。而我想破了脑袋也无法理解,为何司空拓此时会隐隐有些受伤的神色,那么落寞,我认识的他,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同样的意气风发,恃才傲物,永远是不可一世,而他表现出来的失魂落魄让我不由地怀疑起自己,是否一切是搞错了,司空拓是被嫁祸的,会不会是这样。
司空拓沉默了许久,握住我的手,将我牵入他的怀抱里,有些狼狈而怔忪地跌进他的温暖,我茫然地抬头看他,就似那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一般,迷惘。司空拓嘴角微微勾起,抚慰地开口,眼中流淌出柔和的波纹,妖韶之姿迷惑世人,“不要害怕,都过去了。”
那一刻,我以为久违的司空拓突然归至。
我甚至有一瞬间的心生愉悦,相信了他说的话,忘记了柳的告诫,柳说过,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任何人呵。
过了良久,司空拓在我耳边轻轻低喃,事实叫人伤透,他说,“颜,对不起。”
我顿时傻了,愣在原地。
司空拓为何要道歉,他言下的意思,是承认了下药的事情的确是他做的,为什么他之前一口否认,而现在却又一力承担下来。
我狠狠地推开他,不再贪恋曾经不管怎样也要重回的怀抱,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怒目圆瞪,我无法理解,无法参透司空拓的行为,他可知道此举会让我痛苦,他为什么近乎把我剥光了送给别人,他践踏了我的尊严,毁灭了我对他的执着,还有丢弃了我和他的可能。
我一退再退,艰涩地说,“你说对不起,是不是代表,酒,还有下药,都是你的意思。”
只要他一点头,我的心,就死了。
司空拓走近了两步,托起我的脸,极其认真地回答,“看着我,对,是我的意思。”
我的眼睛酸涩,就这么定定顺着他的意,颔首微笑。
高高在上的司空拓躬下身,如同真诚道歉的模样,极尽温柔地向我复述了之前的耳语,他也笑着,说,“对不起,杜颜。”这张平静的脸上渲染上动人的笑靥,那份美丽终于在我的记忆里淡去了颜色,成了随风之物,与我的心一起揉碎了,不见。
心痛完后,还剩下什么,唯独愤怒了。如果我们没有爱情,那么就快乐,如果连快乐都不曾给予,那么,我们只能让他人也不快乐了。
我挥出手,划出一道弧度,袭向司空拓的门面,他牢牢抓住我的手腕,镇定地道,“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打第二次么。”言毕,转身离去。“我会让奴才来领路送你回画颜阁。”
我浑身一颤,嘶声对着还走了不远的司空拓发问,“你至少要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他顿了顿,不重不轻的声音恰如其分地落入我的耳中,在空气中震颤,司空拓说,“你不必知道。一只棋子没有必要知道这些。”说话间,连一个回眸都不曾。
唇被咬出了血,这一天,我忽然了解到什么叫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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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路的下人没有前来,反倒是柳先找了过来。
风,寂静。
柳屈指叩叩我的脑袋,口中还发出类似敲门的声响,像是在模仿拜访他人,他逗趣道,
“在家么,颜儿在家么。”
这一举动,瞬间拉回了我的思绪,可是依旧笑不出来。
我无须再在柳的面前伪装欢颜,伤心或者喜悦,他总是能够一眼看穿,也省下了我伪装的
力气。
柳望着,扶我从冰冷的石头上起身,淡淡地说,“你哭了。为什么。”
我抹了把脸,不以为然,“是……是吗?我不知道。”我显得有些狼狈地去蹭面颊,什么时候哭了,连自己都不晓得。
柳微微一笑,温润如玉的脸庞上绽开浅浅的笑,仍是如清风拂面,柔和醉人,“不高兴的事不要再去想,想了也不会改变,倒不如顺其自然,或许,某日会迎刃而解。”
我觉得柳就像是个半仙,他说出来的话,多半会成为现实,他像是洞悉了所有,了然于胸,只要他说,必然就会成真。散了厄运,圆了美梦。每一句,就像是预言。
我差一些就忘记了,柳还是个相士,要不是他会观星,会偶尔客串神棍,就不会与我相遇,让我得到那么珍贵的感情,得到唯一的依靠。
这世间,有那么一种人,比亲人、比朋友还要珍贵。
“颜,振作起来,这样垂头丧气,一点都不像你,你该是任性顽皮,你该是会笑会闹,而不是现在这样,没了生气。”他叹息,悠悠望天,向谁诉说,“我知道你是为了他,对不对。能
让杜颜这样的,只有司空拓。”
我望着柳,内心一阵翻腾,“柳,你这又何苦。你,一直都知道……”我为他的云淡风轻反而觉得窒息,感到心疼,我无力,我耽误了他太多。
柳笑了,锁住我的眸子,藏着疼痛的落寞,淡淡道,“为你,值得。因为你是杜颜,世间独一无二的杜颜。”他突然扬起唇角,状似玩笑地调侃道,“因为我被你欺压惯了,也习惯陪在你身边,一切……都已经养成了习惯。”
春风吹,吹乱了他的发丝,即使是微风也轻易地撩拨起我的心弦。
那一刹那,静了,寂静。
我怔怔地望着柳,有些想哭,我仿佛想起了我与他认识至今的糗事。
初见面,是在鬼气森森的灵堂里,我的“诈尸”吓倒了众人后,只有柳这家伙玩世不恭得如同跳梁小丑,傻傻地表演着跳大绳的绝技,尔后我毫不客气地拿他撒气,上演了一场武松打虎,后来才晓得,这个样子,不过是他故意作出的假象,其实柳有着很深的伤口,只是他不说,默默地掩藏起本来的面目。
还有,他帮着我逃出前路渺茫的廉南王府,那时,我执着鞭子,狐假虎威,天真地以为柳不是自己的对手,逼着他去爬树,给我采果子吃,或者是哭天喊地软磨硬泡,令他去荒山野地为我寻来荤食。
一同掉下山崖后,我恶作剧地以泥巴偷偷涂抹他的睡颜,现在我晓得柳的能力是如此强大,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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