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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 殇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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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明明白白,我反问道,“哦?照你这么说是我在外面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旁边的杜珏菱见自己娘亲似乎吃了亏,忍不住跳了起来,愤怒地插了句话,飞扬跋扈的推了我一把,嘴里怒气横生,“什么叫你啊你的,你懂不懂礼数,你敢对我娘这么说话?”
我走上去,直接就给了她一巴掌,语落如冰,“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庶出的女儿而已,这儿还轮不上你插嘴,给我滚!”
二娘俨然是护女心切,扯过“受了伤”的杜珏菱,斜瞪眼睛看我,一副也想伸手打我的凶狠。
没等她走过来,我先到她的面前,高昂着脸,高声道,“你想打我,你打吧?”
她顿时被我的主动的奉献,惊得一时没了招数,咒骂道:“你个疯子。”
“是啊,我就是疯子,有本事你也疯个给我看看?”我讥嘲,“怎么,疯不出来,有本事装腔做势,有本事欺负小辈,你还真是厉害呢。不过……说起不干净,恐怕不是外面的东西不干净,而是从外面回来的人不干净。”我看她节节后退,步步紧逼上去,“二娘,我好歹也是在杜府里出生的,身体里流的……千真万确可是我爹的血呀,若是说到出门,我离开杜家也不过三年。但是……我可是听说二娘您是青楼出生哪,您一个人在外面过了那么些年才嫁进门来的人,要说不干净那得多不干净啊!”
我言毕,像是想起什么般一拍手,“咯咯”笑了,“错了,我说错了,不该说是您,是你。应该要去掉下面的‘心’字,那就对你刚好合适了,反正啊,你也没有。”
二娘被我说得好像接不下话来了,噎住了许久,才又恨声道:“祸水就是祸水呢,克兄长、克母亲呢,像你这种祸水,早该死了。要不是我……”
我不待她说完,冷冷地抛出一句,“贱人。”我低低说了,面无表情,故意地挑起她的怒火。
“你!”二娘顿时怒不可遏,扔掉了如同道具背景的黑猫,发泄般重重甩在地上,斜起眼道,“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了,贱人。”我唯恐她不够生气,继续道,“你是贱人,你自来就是个贱人,怎么?这么简单的话还听不明白了?”
“你不想活了吧?”二娘恫吓道,眼里有着要把我撕碎的滔天怒火。
我微笑,忙点头回应,“是啊,其实,我倒也不是很想活啦,只不过,我的命可比有些命贱的人值钱很多哎。”
二娘终是被我成功地完全激怒了,脸色青得可怕,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直尖声嚷着让杜珏菱过来掴我巴掌。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打算躲也不会闪。
但听“啪”地一声,只觉右边的脸微微发烫,我猜此刻定然是五指落红了。想必杜珏菱也是找到了机会,好报复她之前被我扇的那掌,用着十足的力气,生生打偏了我的脸,以为报了仇。
二娘得意地叉腰笑了起来,狠命拍打我的面颊,咄咄逼人地说:“你说啊,你再说啊,怎么不说了?怕了么。”她的架势颇有些小人得志,“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我这个做娘的也心疼呀。颜儿,疼不疼呀。”说着,她假意安慰,而手掌却毫不留情地击打着我被杜珏菱扇了的右脸。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仍是不示弱,冷哼数声,不忘继续挑起二娘的愤怒,“我娘还活着,不劳你费心,况且……你还是少做梦了罢,就你?凭你也能做我娘?对了,对不起啊,我觉得你不能做我娘是因为我自己配不上你。”我顿了顿,“但是,不是因为你太嫩了所以不够资格,而是因为太老太够资格了!哈……”
“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给我继续打!”
“蠢成这样了,还想当我娘?你以为,没什么事我怎么会让你打我,也不用脑子想想。哈哈哈……”我很高兴,狂笑了起来,热烫的脸颊上展露出让她们难以理解的笑容,我既开心又兴奋,感觉骨血里的热烈开始澎湃。
我快步疾奔到佛台前,高高举起了香炉,在她们错愕的眼神下,把炉灰尽数撒进自己的眼睛里,头发上,全身衣襟。
这一刻,我好像有种被神佛亲吻的感觉,周遭空气凝起了那种特别的气息,全身都是缈缈纠缠的古老香味。
我对她们说,“你上当了。”用一种极其温柔、极其甜蜜的声音。
二娘和杜珏菱眼中茫然不知,只有赤裸在外的吃惊。
我说:“好久没有人做我的玩具,陪我这么玩了。”
说完,我整个身体慢慢往后倒去,犹如是枯萎的花朵,凋落、飘下、坠落,无力的、疼痛的、无辜的,倒在冰冷彻骨的地上。我只听到自己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和从口中溢出的笑声,但听二娘在耳边恶狠狠的咒骂。
我还是笑着,大笑声更加剧烈,我笑得泪水快要出来,我想起了杜颜,我在心中兀自说,“你看呀,你看呀,杜颜,这个暗地里耍心机的二娘即将得到惩罚,她不能再伤害你,或者我,我要她一次还净她欠下的。”
我捂着双眼在地上翻滚,惊天动地地捶地哭喊,引来了一屋子的人。
一地狼藉的香灰,打翻了的香炉,两个在旁叫骂不止的女人和一个受伤的我。
倘若是你看见了此情此景,你又会怎么想呢?
下章预告:土行穗烨
第57章 游戏结束
杜霸天也闻声来了,蹲在我的身旁,扶起我歪倒在地的身子,焦急不已地唤着我的名字,那皱得紧紧的眉头,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多可惜,我不会,我也多希望那眼里满满当当的父爱是真的。
我冷然地望着杜霸天眼中的自己,看到我浮肿得高高的面颊,还有嘴角渗出来的丝丝血迹,他旋即就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猛地扭头看了看不安绞手的二娘和杜珏菱,神情冰冷得几乎要将万物都冻结,犹如风雪前的暴戾,令人心生畏惧。
二娘不笑了,也不再谩骂,方才嚣张的神情在杜霸天看她的眼神里极快地散了。杜珏菱在一旁更是显得畏畏缩缩,躲在二娘身后,不敢目睹杜霸天那骇人的模样。
我在心里暗自笑了,不再沉默,埋首在杜霸天的怀里,小小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喃喃道,“好疼,好疼,爹爹,好疼。”适时的,我的泪水如大雨倾盆,哭得好不凄惨。
我是在哭么,不,我没有。
这只是一个游戏,一个叫做报复的游戏而已。无疑的,这些人无可避免地进入我编织的网里,谁也不能逃。
我突然推开了杜霸天,接着,又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挥舞着手,拒绝所有前来靠近我的人,不住地大声哭喊,“爹,我看不见了,颜儿看不见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佛龛的空气开始紧张,我睁大眼,从朦胧的泪水里看到那些苍白的面容,想在这一刻看清这些人的表情。你们是高兴,还是同情。
杜珏菱深知闯祸,吓得不知所措,愣愣地朝我看。
而二娘呢,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她应该是明白了我作出这场戏,故意要陷害她们母女,脸色霎那间难看到了极点。
杜霸天喝斥众人,一阵咆哮,似乎是踩到尾巴的野兽,愤怒的气息席卷了一切。他抱起我走出这扇门,对于二娘的呼唤和四妹的哀求置若罔闻,什么人都不愿理会。
我伏在杜霸天的肩头,泪水、鼻涕还是在掉,恶意地全数蹭在他胸口的衣襟,听见近在耳畔的心跳声和呼吸,想象一只狮子看到猎物被他人快要吞噬入腹时那种的凶残和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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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奴才留在了佛龛里打扫一室狼藉,不敢再招惹暴怒中的主子,只有二娘和四妹依旧不死心地跟了出来。
我见了,撕扯着杜霸天的衣袖、领口,大声地说着:“我要走,我不要待在这里,待在这里我会死的。我要离开,我要离开……”一遍一遍,周而复始,我实则在逼杜霸天做了决定。
我见到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紧张,他忙说:“颜儿,很快就没事了。不会有人再敢伤害你的。我会让那些人通通滚出去。”
笑意又在心中泛开涟漪,我的眼睛经过泪水的洗刷,早已不再疼痛,现在的装模做样只是为了让这场游戏有个公平的定夺,我要让杜霸天亲口说出,让那些该死的人死心。
此刻,二娘心中怕是打着鼓吧,眼见她听到杜霸天口中的狠辣言辞微微打起抖来,我勾起了唇角浅浅的笑容。
可怪不得我呀,二娘,谁让你欺我在先。这回,我倒是想瞧瞧她能编织出怎样动听的谎言,好让杜霸天息怒,好让这事平息下来。
她定然是不晓得,我于杜霸天是棋盘上一颗重要的棋子,若是没了我,这局棋也许就难以走下去。虽然我并不会老老实实地任人摆布,不过,我倒是愿意以此之力,吃掉棋盘上这颗无用的弃子,是的,对于杜霸天而言,二娘不过是没用的东西,弃子而已。
现在,我很想看看这颗弃子能用什么方法才能保住自己,在这出棋局上尚保一席之地。杜府中的二夫人,不过是个空有好模样,心思狠毒却又愚蠢的女人而已,就连被我操纵了都不知晓,简简单单地就落在我的手上。
她追在杜霸天的身后,着急地解释,“霸天,我没伤害颜儿,真的没有,那是她自个儿倒在身上,抹进眼睛里的。”
四妹也哭了,委屈地喊,“爹爹,娘亲说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们。”
我忍住笑,抿了抿停歇哭喊的唇,又溢出细细碎碎的抽噎,“爹……爹……是颜儿不好,不该惹怒她们,她们才想弄死颜儿的,颜儿没有关系……呜呜呜……”这种“本末倒置”、
“反咬一口”的功夫可全是从万穗烨那家伙身上讨教来的,斗法数次,我也越来越会演戏。
二娘啊,你还不懂么,说什么杜霸天都不会相信你,即使相信你,也不会放弃对你我价值的衡量啊。
杜霸天森冷地说,“你们知道惹毛我的下场,死,是你唯一的出路。念在你我夫妻一场,自我了断了便是。”
二娘脸色煞白煞白的,似乎全身的血色尽数被抽了干净,她会对付我,无非是因为担心我回了杜府会对她的地位造成威胁,而此刻她却连命都丢了,杜霸天那一瞬间的宣布,判了她死刑。
她的身体强烈得震颤,瑟瑟发抖,之前眼里燃烧的那把火焰,想要置我于死地的狠辣。在这一刻,全然化为灰烬。我看着那样的她,心头不由生出一丝同情。偶尔,我要提醒着自己要做个好人,即使只是一个伪善的好人罢了。
“爹,不要杀了她们,让她们出府便是了。”我出声恳求。也许,死不是最好的归属,对欲念熏心的二娘而言,被自己追求的富贵荣华抛弃了,一定是如同天坍塌了下来无异吧。
当日下午,杜霸天命人将二娘与四妹就撵出了杜府。
画颜阁
我沉默无言,眼睛定定地望着墙上的某一点,冥想出了神。
杜霸天请来的大夫细细为我检查,他小心翼翼地为我处理伤口,在我脸颊受伤之处均数上了药,然后拨开我的眼皮仔细检查进了香炉灰的眼睛。
杜霸天为了安抚我的情绪,还介绍了这位大夫的来历,说他曾是皇宫里的御医,医术如何了得。
当大夫看过我的右眼后,展平双眉忽然深锁,反复掀开我的眼帘,然后抚上,接着再掀开。我都有些不耐烦了,却依旧假装平和与惊恐。
因为我的计划还没有完。
房内只有我、杜霸天、还有大夫,进进出出几个服侍的丫环,杜颜的亲生娘亲像是不知晓此事一样,据说还是在佛龛里继续研磨,念经诵佛。
大夫伸出手指,总算说了一句算是有意义的问题,“杜小姐,你仔细看看,这是几根手指。” 杜霸天似乎也觉察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紧张地盯着大夫的手目不转睛。
我突然想起一个脑筋急转弯,也是关于手指与数字的问题,我不假思索,信口胡说回答道,“好像是五个,啊,不,不,不,十个?”
这位大夫与杜霸天面面相觑,他还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试试我能否看见,我当然看得见,而且之前也清晰瞧见大夫是比出了“二”根手指。
我笑了,假意什么都未曾见到般,冲着杜霸天顽皮地做了个鬼脸,撒娇道,“爹爹,怎么天黑了,连灯也不点上。让颜儿怎么辨得清数儿呀。”
杜霸天闻言,如遭雷击当场,脸色泛青,忧虑地和大夫互换眼色,像是怕刺激到我,只敢无声地比着手势。
我还是甜甜地笑,“爹爹,快差人把蜡烛点上吧,颜儿怕黑。”
屋子里的气氛紧张感急剧上升,原本在一旁忙出忙进的下人们,无一人敢说话,连呼吸都显得小心。
杜霸天看着我,样子是那般着急,好像真的担心我的慈父样子。
所有人都看着大夫,他只是站起了身子,摇摇头,“杜老爷,令嫒的身子骨底子原本就弱,加上近日的劳累,内在五脏六腑已然受不住了,而此次又遭受变故,老朽恐怕没有能力可以使杜小姐的眼睛重新恢复如常了。实在抱歉,令嫒的眼睛恐怕是……”
说了半天,我愣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只是知道大夫也认为我是瞎了,并且对此束手无策。我心里很高兴,想着,不必装太久,一切就会顺着我的计划走下去。
我假意小声地哭了一会,杜霸天耐着性子安慰了良久。
半晌后,我才如梦初醒般说了句,“爹爹,我以前曾经差点死掉,却被一个妙手神医救了,前些日子,我还在翔都巧遇了他,不知那个高人还在不在城中。可不可以请他来为我医治。”
“好。”现在即使让杜霸天给我摘天边的星星,估计他也会一口应允,别说是找个大夫那么简单了。“颜儿,你是在哪里遇见的,我派人去寻寻。管家,过来。”
管家听到杜霸天叫他,恭敬地低首等待主子发号施令。
“管家,你记得告诉他,我已回杜府,请他一定要来治我的眼睛。柳大夫,他就住在城中的新龙门客栈。管家,你快去把他找来,好治我的眼睛。”我揉了揉眼睛,惶恐地恳求。
杜霸天使了个眼色,命他速去办此事。
我不再哭,也不再说话,画颜阁里顿时出现一种死死的静谧。
所有人都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等待我说要吃些什么,或者提些什么要求,可是我没有,只是假装睡过去了,静静地背过身, 等待那个眼角下冰蓝蝴蝶飞舞的男子,从天而将,救我离开。
如同,我与他的初见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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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多久,他跟着管家一同回来了。
我从来都未曾怀疑过柳是否会来的事情,有那么一个人,只要他知道我遇到什么事,无论是有多大的难处,有多少的心伤,无论他在天涯还是在海角,都会如期而至,走到我面前,对 我伸出手,温柔地说,“颜儿,我来了。”这个人,便是柳了。
柳易了容,平凡的面容,表情无波,他缓缓地低下头,检视我的伤,我清楚地看见他眼底那抹疑惑和疼惜,如同之前那位大夫的做法;柳循例诊疗般,一一看了,逐一听我诉说不适。
为我涂抹面颊上的淤红时,我感觉到柳的手明显的一僵,然后百般小心地为我上药,生怕一不小心又会弄疼伤口,他的水色眸子里盛载了满满的不舍。
我不能开口,我不能告诉柳,我根本没有瞎。屋子里人太多,我不好说,只能无奈地看柳有些愤怒、有些难过的纷杂莫辨的神色,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淡定的柳会一下子涌现出那许多的情绪,甚至并不掩饰。
风儿轻过,挑起他的长衫。
我没有注意周围的人在做什么,眼中只看到素白长衫被风微微撩起的柳,一身骄傲的白,我似乎可以看见很久很久以前,在山涧幽谷间,蓝色蝴蝶正在慢慢化做一位男子模样,不惹世尘,光芒如同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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