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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瞳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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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儿,父皇的月儿。”
  埋在这副温暖的身子里不愿退出,司御天吻过那深色的纹络。月儿,父皇要把所有的爱都送给你,父皇的也好,他们的也好,父皇要你幸福,要你不再疼。
  给爱洁的小豹子清洗干净,司御天守在他身边许久,然後他起身轻轻走了出去。司寒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父皇离开,等了好半天,一人上了床。几乎是瞬间,他就完全清醒了,不是父皇!傲雪凝香 整理 收藏
  “月,让我陪你可好?”司锦霜坐在床边,温柔地看著他,脸上是对著这人独有的笑。
  月儿,他们对你的爱绝不亚於父皇,父皇的月儿要拥有满满的爱,要让人疼著、宠著、爱著。老天对月儿的不公,父皇要全数补给月儿,因为月儿是父皇的命,是父皇的一切。
  屋外,司御天遥看天上的弯月,他记得,月儿出生时,天上就是这样的一轮弯月。


  番外 月岚之夏(一)


  这一年的夏天格外得热。宫里的太监们更是天天爬到树上捉知了,以免吵到贵人们休息。太後寝宫里显得异常冷清,不似其他宫里那样因这炎热的夏天而带出股子烦闷与燥意。皇帝司岚夏坐在太後的面前,神似母亲的脸上有著与之相似的冷清味道。宫里服侍的太监宫女们都被太後下令避了出去。司岚夏知道母亲有话要对自己说,而他也一直在等待著一天。
  “夏儿……这麽多年为娘从未劝过你。哪怕是当初你告诉为娘,你爱上了他,为娘也没有劝过你。对他,娘一直是感激的,若不是他,娘早没了你。即使是现在,娘依然感激他,更何况他是那麽一个人。”
  “娘,孩儿也一直很感激您。”在母亲的面前,司岚夏少了一些清冷,多了一些体贴。
  “夏儿……娘一直在等,等著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可如今看来,哪怕皇後她们为你生下了皇子,你的心也全部都在他的身上。”司岚夏默不作声,十几年来他的心从未离开过那人一刻,怎可能离开。
  容太後摸上儿子的脸,眼中是心疼。“夏儿,自从娘有了你,娘最爱的就是你。在这深宫之中,君王的爱最不可能得到。所以娘虽爱你父皇,但娘更爱你,因为你是娘在这宫里唯一的依靠。娘不求你做什麽皇帝,娘只想你平安幸福。夏儿,娘知道你对他无怨无悔,可……娘实在不忍见娘这麽好的儿子只是做个解药……他和你父皇之间,无论是你还是锦霜、怀恩,都无法介入。娘不求你离开他,娘只想你爱惜自己。”司岚夏静静地听著,不出声。
  “十年了,娘看著你越来越少言,心事越来越重,娘知道是为什麽。对你的情,他无法回报,既然这样,你为何不放过自己,把心收回来?”情绪很少波动的容太後哭了。她心疼自己唯一的儿子,为他受情所困,为情所伤之苦。
  司岚夏搂著母後轻拍,想她平静一些。“母後,孩儿爱上他那天起,孩儿就知道爱他会很苦。可,孩儿不爱他会更苦。”司岚夏的话让容太後哭得更伤心。
  “父皇能得到他全部的心,是因为父皇为他付出了太多。从小,父皇就把他带在身边,把他当宝贝般宠著。可孩儿第一次见他时,却是有些畏惧的。那样的一双眼,孩儿如何会不畏惧。娘,父皇第一次见他,就把他带回了寝宫。单论这一点,父皇就比孩儿更配得到他的心,父皇……从未怕过他,无论他做出什麽。”
  ※
  身为皇子,从小娘就告诫他不可锋芒过露,所以他从不与老二起冲突,因为辰妃。娘不怕辰妃,但小人难防,尤其是在萧皇後被下药之後,娘就更加时时提醒他要小心。那一天,宫中四处传言原本是废人的七皇子司寒月突然好了,还被父皇带到寝宫过夜。当他听到娘宫里的侍女禀报时,心中半是好奇半是不信。他从未进过父皇的寝宫,父皇怎会带那个身残的人去。
  天性让他把此事抛在了脑後,直到後来,他才知道“他”是如何地得宠。大家都说,将来的太子之位非他莫属,说父皇如何如何容忍他,赏赐了他多少奇珍异宝。他越来越想见见这个从未谋面的皇弟,可骄傲又不允许他跟老二老三一样,日日往怡轩宫跑,厚著脸皮去找他。
  听说“他”长得似天上的灵童,听说父皇亲自带“他”去挑奴才,听说属国刚进贡的蜜橘父皇都还未尝过就让人给“他”送了去,听说父皇杖打了两名宫女,只因她们弄伤了“他”的耳朵,说弄伤是夸大其词,不过是给那人扎了个耳洞。听说……听说……周遭全是关於那人的“传言”,而他却一次都未见过“他”。父皇对“他”的宠爱到了根本不让人去打扰“他”的地步。他羡慕,又嫉妒,对“他”愈发地好奇。
  终於,他见到了,见到那个迟迟才出现的人──在父皇的寿宴上。可那人竟然穿著一件黑色披风,把自己裹了起来,他不是长得似灵童麽?为何不敢露出脸来?还有父皇,父皇对他的无礼竟没有丝毫的不悦。想到父皇竟然如此宠他,他很难过,也更加地嫉妒,为何父皇不曾那样对待过自己,好似父皇只有那人一个儿子。
  锦霜就坐在他的身边。和他不同,锦霜温和儒雅,可即便是他,那晚的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难过。对还年幼的他们来说,根本做不到把心思完全藏起来。那一晚,无论他们为父皇送上怎样的礼物,父皇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那人。父皇说那人受不得吵,是他要求,那人才来的。父皇的宠爱让他心口刺痛,他们也是父皇的儿子。
  结果当那人脱下披风,献上自己的寿礼时,他们终於知道为何父皇会独宠他。年仅五岁的他,献上的寿礼竟是失传了许久的“凤凰朝奉”。他有著那样的一副容貌与嗓音,他就好似要飞起来一般。那晚,那人在他心里扎了根。
  後来,跳完的他昏倒了,看到父皇紧张的样子,听到父皇焦急的大喊,他知道自己彻底的输了,那人说不定真的是天上的灵童。可他不甘心,即便是这样,他也想和那人比试比试。他跳不出“凤凰朝奉”,但他会别的,他绝不认输,他要做得比那人更好,要让那人知道,在这个宫里,他还有兄长,要让父皇知道,他还有个四皇子。非凡
  可就在他准备好时,那人却消失了。他明明就在宫里,可却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他把自己藏了起来,藏在了他的月宵殿,藏在了父皇的寝宫。他和娘曾去皇後那里探望他,那人却避而不见。那时的他是愤怒的,就因为受宠,所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吗?根本无视他的兄长吗?
  ※
  足足晚了两年,那人才进了书院。那时的他,心中对那人的嫉妒、不满渐渐淡了。无论父皇是否已经决定封那人为太子,他都要为自己和娘的将来做打算,他必须得到父皇的赏识,必须拥有自己的实力。两年中,那人的事他依然听了不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而不闻。
  当那人突然出现在书院时,他不知道自己怎会升出一股喜悦,他应该讨厌他的不是吗?他夺走了父皇的宠爱,不把他们这些兄长放在眼里,对他们极其无礼,可为何那一天,看到他走进来时,他的舌尖都因喜悦而发颤。
  最让他惊讶的是,那人对老八竟无一丝的恨意,就像对待他们一样。没有打骂,没有欺负,那人对所有人都是冷冷淡淡,不理不睬。这让他又有些生气,难道他看不起他们这些兄长吗?那人终日里把自己裹在黑色的披风内,不看人,也不让人看到他。他安静得会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有一次,老八被老二老三欺负,老八後退时碰到了那人的桌子,把他桌上的笔墨弄到了地上。老八当时吓地脸都白了,老二和老三则是幸灾乐祸地大笑,等著那人出手教训他。那人站了起来,他们都以为他会打老八,却见他只是把笔墨捡了起来,掀开兜帽冷冷地瞧了老二和老三一眼,又戴回兜帽安静地坐了回去,什麽都没说,什麽都没做。老二和老三却被他吓得回位置上坐好,那天再没敢欺负老八。
  就是那回,他才惊觉,他一点都不了解那人,他所有的假想都是对那人的成见。那人自从来了书院後,从不恃宠而骄,更从未欺压他们,连老八他都没有动过一根指头。他只是不说话,不理会他们。而那人对待奴才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个好主子。那人从不让他的两个奴才在书院门口等他。冬天,外头常常站著几个冻得直哆嗦的奴才,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人的奴才在外头受冻。玄玉和玄青来接他的时候,都带著毛皮帽子和手套。打那之後,他再也不让自己的奴才在外头候著了。
  而他对那人彻底改观,却是那一天。当他从那人的手里“抢”过肉干时,他甚至舍不得吃。“他”真有趣,他甚至觉得“他”很纯,就像老六,可又不像。给他们发肉干的“他”,虽还是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却是那般的可爱。也是在那一天,他的心从和那人开始贴近的喜悦中掉进了为那人担心的慌乱中。
  谁都没有想到,想必连父皇和皇後都没有想到,那人竟会冒著那麽大的危险跳上疯马救老八、救仇人的儿子。“他”第一次对兄弟们出手,却是打了欺负老八的老二和老三。当他看著那人双手带血的走过来时,他甚至不敢上前,那人发怒的模样让人畏惧。他就那麽看著他满身怒气地离开,他的心里很乱,为这人的举动,为这人的伤。著魔般的捡起那人丢在地上的披风,他离开了练武场,无心去管老二和老三死了没有。


  番外 月岚之夏(二)


  何时喜欢上那人的?他问过自己无数回,答案却永远是“不知”。也许是那舞凤凰朝奉;也许是他生气地擦拭受伤的手;也许是他遥看远方时眸中的空无;也许是他气急败坏地扛著八弟的娘从倒塌的冷宫里走出来;也许是他抵死不承认他救了人;也许是他冷凝地站在比武台上,长发飞扬的模样;也许是他把他压在书桌上,告诉他,他不会死;也许,也许……
  无数个也许,一点点地渗入到他的心里,等他察觉之时,他的心已是仅为他跳动。这人让他知道了何为心疼,何为担忧,何为不安,何为害怕,何为……嫉妒。他嫉妒怀恩,被那人特别对待,即使是挨揍,是被骂;他嫉妒父皇,被那人全心地依赖。那人一定不知,他看著父皇的眸子里,是依赖,是安心,是,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温柔。不管他处於何种盛怒中,唯有父皇才能让他冷静下来,唯有父皇才可以近他的身,可以抱他,可以对他发怒……这一切,唯有父皇。
  可是不甘呐,不甘。不甘就这麽放手,不甘就这麽默默地在“他”身後看著,不甘成为“他”很快会被遗忘的过往。何时“他”也能那般安心地依在他的怀里,何时“他”的眸中能有他。
  他不怕做解药,只怕“他”不要他做解药。唯有那个时候,他才能与“他”那般亲近,可以稍稍放任自己的感情,去吻“他”,去摸“他”,去感受“他”。
  爱他苦,不爱他,更苦。他宁愿苦,也要让那人的眼中偶尔能有他的存在,能在那人心中留下一抹痕迹。
  ※
  “夏儿……”容太後搂著儿子痛哭出声,为儿子眼角滑下的那抹泪,他的儿子坚毅刚强,竟哭了。
  “母後。”司岚夏抹去那滴泪,低哑地开口,“不要为我伤心,这是我的选择,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到他回应的那一天。母後,那人的情比任何人都要深,孩儿一定会等到这一天。”
  “夏儿,十年了,你还要再等下一个十年吗?母後,心疼你啊!”容太後把儿子哭不出的伤心全部哭了出来。
  “母後,哪怕是一百年,两百年,我也等。”司岚夏的嘴角浮现一抹极淡的笑。他不怕等,只怕等不到。
  容太後哭得更伤心了。司岚夏搂著母後,静默地等著她平复下来。
  陪母後用了午膳,在母後午睡後,司岚夏回到御书房。天下一统,他要操心的事情越来越多,欣慰的是朝中的大臣们为了堰国鞠躬尽瘁,再加上有刘穆阳他们几个在,他还能不时抽出空来陪陪母後,陪陪那人。至於柳翰……对这个儿子,他这个做父皇的所欠颇多。但天性冷情的他,本就不是慈父,更何况柳翰对他与“他”的事一直心有芥蒂。为此他很不高兴,哪怕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无法容忍柳翰对那人不敬。所以他把教导柳翰的重任交给了太傅和朝中的重臣们,他不会对他解释什麽。作为太子,只要懂得为君之道,只要懂得身为君王的责任,只要能掌管好堰国即可。对他这个父皇,柳翰抱得是何种心思,他不在乎。
  批阅了几份奏折,司岚夏却怎麽也看不进去了。非*凡与母後的谈话勾起了他一直压抑的感情,让他心浮气躁。屏退屋内的奴才,司岚夏靠在龙椅上,闭目假寐。过了一会,他起身走进用来休息的隔间,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打开床头的木箱。木箱里有一件黑色的披风,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小心地拿出披风,他顺势坐下,细细地抚摸,如对珍宝。明知那人的气息早已没有了,他还是忍不住放在鼻端,深闻。这是那人八岁那年丢弃的披风,被他偷偷捡了来,之後就一直珍藏在身边。父皇有那人的一切,而他有的除了回忆,仅有这件披风。
  “月……”唤一声心底多年的渴望,他叹息一声,又小心地把披风放了回去,锁好。这件属於那人的披风,是他多年来烦闷时的慰藉。
  “皇上!殿下犯病了!”
  突然外头传来奴才的惊叫,司岚夏拔腿冲了出去。
  “唔!啊!”
  “月儿!别咬著自己!”
  “玄玉,凉布!”
  露华殿内已是乱作一团。发病的司寒月双手被父皇紧紧扣著,怕弄疼他,手腕处缠了棉布。司怀恩不停地用沾了冰水的布巾给他擦拭身子,玄青则死死地压住主子的双腿,怕他撞伤自己。
  “唔!”咬住塞进嘴里的软木,司寒月在背後的触手出来时,陡然一声高喊。
  “七弟!”闻讯而来的司岚夏和司锦霜冲了进来,边跑边脱掉外衫。
  “岚夏,锦霜,快掰开月儿的手,他受不住了!”司御天声音发颤地说。十年了,每当这个时候,他还是心痛地无以复加。
  司岚夏和司锦霜一人握住司寒月的一只手,把他已经弄伤手掌的指头掰开,把棉布塞进去。
  “唔!!”又是陡然一声高叫,司寒月的指甲慢慢变长,头发变成了深红色,双眸变成幽蓝。扯掉他的衣裤,司岚夏伏在他的身上,揉按他疼痛难忍的身子,并不停地喊“七弟”,不让这人的意识被彻底控制。高烫的身子灼烧著碰到他的每一个人。司寒月全身苍白,焚炼之痛带给他的是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痛苦。
  挣脱开束缚他的人,司寒月大力把他身上的司岚夏压在身下,咬住他的肩膀。咬牙忍住,司岚夏打开双腿,轻抚身上的人。以往会死死咬住他的人,今日却很快退开了。他喘著粗气,咬破自己的唇。
  “七弟,别咬自己!”司岚夏说著把他的嘴按在自己的肩上,他宁愿自己疼,也不愿看这人疼。
  尖长的指甲揪紧被单,司寒月疼得浑身哆嗦,他舔了舔司岚夏出血的肩膀,却没有再咬下,而是艰难地开口:“司岚夏!把我,压住,快!”
  司岚夏立刻抱住他,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司寒月双臂抱住他,又说了声“快”,然後死死咬住了司怀恩眼明手快塞进他嘴里的软布。
  司岚夏没有时间去想这人今日是怎麽了。身下的人全身都是冷汗,身子发颤,可碰到他的灼热却是那般坚硬,他已经忍不住了。匆忙给自己扩充了几下,司岚夏扶著司寒月的欲望慢慢进入自己。而进入他的人却是更加痛苦地叫出声来,触手完全伸展。
  第一次伏在这人的身上,司岚夏生怕把他弄疼了。抚摸他滚烫的身子,他不停地喊:“七弟,七弟,很快就过去了,七弟!”当他有些笨拙地终於让这人出来一次之後,他慢慢退开,趁这人看不到时,擦去流下的血。
  司寒月痛苦地忍著,却始终不曾和以往那样压住这三人。他断断续续地告诉父皇、玄玉和玄青,让他们压住他。直到司怀恩从他身上下来,他嘴里沾著血的布巾掉落,脱力的他看了一会三人,他阖上了眸子。
  “父皇?”快速清理干净自己的三人,异常不解。这人今日为何要这般忍耐?
  “十年了,”司御天轻抚昏睡过去的宝贝,低语,“月儿不懂情,但不是不知情。你们对他的爱,他都知道,都明白。”
  “父皇?”三人轻颤,父皇的话,是何意?
  司御天抬眼看向三个激动的儿子,淡淡一笑:“月儿让你们伏在他身上,你们还猜不出这是何意吗?”
  三个人脸色瞬间苍白,嘴唇颤抖。“他”让他们伏於他身上,是,何意……司怀恩咬紧了唇。
  “岚夏、锦霜、怀恩,月儿对情事驽钝,更不会主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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