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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府第-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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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上,长寿小声哭泣着,平安拉着弟弟的手,一声不吭,孩子虽小,却也敏锐的察觉到他们要与父母分离。丹庭看着心疼,伸手将两个孩子揽入怀中,柔声安慰道,“长寿不哭,跟着舅妈去看看外公和外婆,很快我们就回来和爹娘团聚了。”
 
   长寿抽抽鼻子,伸出小手指,泪涔涔的问丹庭,“舅母,拉钩保证!”
 
   丹庭刚想伸出手指和他拉钩,闻诤忽然正声说道,“长寿,不能叫舅母,从现在起到回京为止,我是你的父亲,她是你的母亲,你要教爹和娘。”闻诤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丹庭。
 
   长寿张大了眼睛,看了看舅舅舅妈,又委屈的看向哥哥平安。
 
   平安迟疑的点了点头,长寿忽然飙泪了,他哭喊道,“你不是我爹,她也不是我娘,我爹叫符纪霖,他是大将军,我爹是大英雄!”
 
   丹庭听了心里直抽,她一把抱住长寿哄道,“是是是,你爹是符将军,你爹是大英雄,长寿乖,我们不哭,舅舅还是舅舅,不是你爹。”一席话说完,丹庭只觉得眼眶湿润,孩子太可怜了。
 
   闻诤沉默着不说话,任长寿歪在丹庭怀里哭,平安握着小拳头,极力忍住泪水,小肩膀一耸一耸的,看着极是可怜。闻诤叹了口气,大手一挥把大侄子也搂在了怀里,他笨拙的安慰道,“是舅舅错了,你们的爹娘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舅舅错了。”不一会儿,闻诤的胸前便有了暖暖的湿意,再坚强他们也不过是孩子而已。
 
   袁丛骁一路护航,听着车内的动静,他也选择了沉默。
 
   北城门很快便到了,孟闻诤下了马车和袁丛骁告别。
 
   “兄弟,你多保重。”闻诤用力拍了拍袁丛骁,话语有些沉重,此去一别,或许,两人便无再见之日。
 
   袁丛骁回打了他一拳,笑道,“怎么听你的话倒像是生离死别,别有事没事老是咒我!我命可硬得很,当初那群红毛鬼子都奈不得我,如今区区几个蒙古鞑子算什么?”
 
   孟闻诤也不由一笑,“这倒是,你小袁将军神功盖世,天下无敌。说真的,要是你这回平安无事,还是娶个媳妇过些太平日子吧,整日打打杀杀的,也不怕把老将军气死。”
 
   袁丛骁一挑眉,神气活泛的回他,“怕什么,不还有我哥呢么?!得了,别磨叽了,这一路够远的,你们早点上路去吧,别耽误我回去吃大嫂做的菜!”
 
   闻诤嘴角抽搐,无奈的转过身,跃上马车,当他正要进去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袁丛骁的声音,“要是我平安活了下来,记得告诉你妹妹,我要去京城娶她!”
 
   闻诤猛地回头,却只见袁丛骁背着身子朝他挥了挥手,策马潇洒离去。
 
 
 
 80骨肉离
 
   谢宴带上枷锁,跟着差役上了路,翁氏换了身棉布衣裳,只携了个心腹婆子,也跟着一道去了。正午的太阳毒辣得很,晒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谢尚翊和谢同壁兄妹俩直直站在门口,目送远行的父母,谢尚翊伸手握住了一旁不停颤抖的妹妹,略显嘶哑的声线响起,“不要怕,还有我在。”
 
   谢湛老夫妻俩不忍亲历骨肉相离,宜珈搀着他们慢慢走回正屋。谢老夫人干瘦的手握着宜珈的,只听她问道,“你母亲身子可好些了?府里头的事儿,你让她别操心,就说我和她爹好好的。”
 
   宜珈顺从的点头,旋又担心道,“如今舅舅和舅妈……”她话里一顿,谢宴和翁氏这会儿已不算是谢家人了,宜珈沉默了一瞬,改道,“宴叔叔走了,外祖母你们将来可有何打算?”
 
   俗话说养儿防老,如今谢家丢的可不仅是个儿子。降侯为伯,除了待遇荣耀一律削减,更严重的是谢家失了世袭爵位。三等伯,位列贵族爵位末席,无世子位,嫡长子降等封为二品无权将军,若无嫡子,爵位遂止。京城里多的是王公贵亲,亲王郡王级别的好几个,伯爵府实在是不够人瞧的,何况又是个随时断档的落魄府邸,谢家的太平日子怕是从此一去不复返。
 
   谢夫人听了外孙女的话,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我和你外祖父加起来一百多岁的年纪,还能随便让人欺负到头上不成?!”
 
   老夫人说的越是自信,宜珈越是不安,她甚至劝了老两口搬去孟家住一阵,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也不迟,谢老夫人听着窝心,把宜珈搂在怀里,笑着拒绝了她,“这会儿去孟家,岂不是添麻烦去了?何况到底在这府里住了几十年,我呀,舍不得走咯。”
 
   老夫人领着宜珈去了主屋,屏退了几个丫鬟,拿着钥匙开了锁,从柜子里搬出了几个小盒子放在床上,宜珈数了数,共五个,四小一大,一式样的云纹紫檀木,高雅却不奢华。老夫人锤着腰,坐到床上,宜珈赶忙走到她身后,替她揉捏起来。
 
   老夫人享受的闭上眼,满足的叹道,“走之前还有外孙孝顺,老婆子这辈子值咯。”
 
   宜珈心里一顿,一股酸意直冲喉咙,她使劲忍下泪珠,俏皮的哄着老夫人,“外祖母要去哪个好地方?您可不能撇下宜珈和娘亲,一个人逍遥去。”
 
   老夫人笑开了怀,“外婆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看着我们宜珈长大成人,结婚生子,外婆还要亲手抱一抱小曾孙,看看是不是和他娘一样都是只小肥猪?!”
 
   宜珈擦了一把眼泪,不害臊的回道,“行啊,您说话要算话,到时候我一准抱着孩子天天来唠叨您!”
 
   老夫人笑的眯起了眼睛,伸手捏了一把宜珈的小脸蛋,打趣道,“小姑娘家的不害臊。”
 
   宜珈梗着脖子装大无畏样,惹得老夫人用力拍了她一下,宜珈揉着小屁股哀怨的看向谢老夫人,老夫人指了指床上那几个雕花盒子说道,“喏,大的那个你带回去给你母亲,小的几个你们兄妹四人一人一个,收好了,这是我给曾外孙的见面礼。”
 
   好嘛,好不容易忍回去的眼泪又被这几句“遗言”勾了出来,宜珈委屈的嚷嚷道,“要给您亲自给,您刚答应的好好的,说要亲眼看的……我不管,大姐姐在边关,四哥去了江南,六哥也不见了,就我一个人,就我一个人……”宜珈越想越伤心,积蓄多时的委屈被这最后一根稻草压弯,她索性放声哭了出来,匐在谢老夫人膝头哭的昏天黑地。
 
   老夫人有些感慨,轻轻摸着她的后背,这孩子太敏感,稍有些风吹草动就联想到十万八千里,还好自己没把和老头子去边关从军的打算给交代了,不然宜珈还不扎根驻守在这儿了?!
 
   “好了好了,珈儿不哭了,你这傻孩子,脑筋怎么转不过弯呢?”老夫人狠下心,照着宜珈的后背猛的来了一记铁砂掌,“咱家如今遭了猜忌,难保不会有人落井下石,这些东西未必能保得住,与其给那些贪官污吏挥霍去了,还不如给我唯一的血脉,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怎么关键时刻就犯傻呢?”
 
   宜珈傻乎乎的看向外祖母,她真没想到这茬,“那都给了我们,外祖母你们可怎么办?还有尚翊表哥和同璧表姐,如今家里遭了难,更是需要银子撑着……”有钱能使鬼推磨,如今谢家落魄了,若是再没了银子,这日子只会每况愈下。
 
   老夫人心里叹了一声,宜珈这孩子太实诚,盒子里的东西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想着往外推,换了旁的人,怕是早红了眼抢都来不及,老夫人和蔼的摸了摸宜珈,这份善良让老人家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咱们谢家跟着先帝一道打下的江山,你外公当时可没手软,咱家底子厚着呢,所以啊,你就放一千个心吧。”
 
   宜珈还要问,老夫人一瞪眼,斥道,“出来了这么久还不回去,仔细叫人发现了再罚你跪祠堂去!”宜珈一噎,原来祠堂是她第二个家这个事实人尽皆知……
 
   宜珈领着杭白几人,捧着盒子离开了伯爵府,宜珈一步一回头,眼圈红肿,杭白看了不由叹气道,“姑娘,您这样夫人一看便知出了事……”
 
   宜珈赶忙忍下已在眼框里打转的泪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强笑着回了孟家。
 
   谢氏午睡醒了,宜珈带着几个盒子去看母亲,谢氏一见这几个盒子顿时一愣,屏退了下人,伸手一打开,满屋顿时一片珠光宝气。盒子里珠宝首饰琳琅满目,翡翠镯子宝石链子堆作一团,稀世珍品,前朝古物,应有尽有,盒子里还藏了一叠厚厚的银票,目测数额巨大,至少有十万两。宜珈这会儿才相信了外祖母的话,她外公当初可真没“手软”。谢氏当即锁了盒子,直问宜珈平鎏侯府是否出了大事,宜珈按照老夫人说的台词说了一遍,谢氏将信将疑,宜珈轻轻退出了屋子,合上门,长舒了口气。
 
   对于外祖母的说辞,宜珈心里仍有疑虑,她回屋后,思虑再三,终是写了封亲笔信,托人带去虞府转交元微之。宜珈呆坐在房中,愣愣的看着窗外凋零的枯树,满地零落的黄叶,她活了这一世,本是如此骄傲,那般志得意满,末了却发现自己连蝼蚁都不如,除了卑微的乞求他人援手,她竟一无是处。元微之,元微之,宜珈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但愿你是那救我于水火之人。
 
   “扑棱棱”,忽然一个重物笔直撞进屋中,倒在宜珈面前,宜珈吓了一跳,杭白紧紧护着她。紫薇鼓起勇气,拿了鸡毛掸子戳了戳那东西,“嗷——”地上那坨东西猛地吼了一嗓子,一旁鸟架上正臭美着梳理羽毛的小白一个激灵,扑腾了两下翅膀立马飞到那东西身边,提溜着小眼睛上下一打量,试探性的“嗷”了一声。
 
   那灰扑扑的物什顿时来了力气,使劲翻滚了一下,竟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小白扑了过去,宜珈觉得,那个姿势大概可以称为“饿狼扑羊”,她惊悚的联想到——那东西该不是饿坏了想拿小白当早餐吃?
 
   小白丝毫没聆听到宜珈的心声,它从毛色?or身材?or体味?认出了灰毛就是她的阿娜答大白,兴奋的朝灰毛迎了过去,两鸟甜甜蜜蜜的抱在一起,在青砖上一道滚了三周半。
 
   紫薇一惊一乍的对宜珈说,“啊,小白红杏出墙了!可怜的大白哟,远在千里之外就被只灰不拉几的大鸟抢了老婆……”她还顺带嫌弃的看了一眼那只灰扑扑的大鸟。
 
   宜珈眼角抽搐,她怎么觉得那只灰毛怎么看怎么像大白呢?瞧那斜下方45°俾睨众生的神情,瞧它搂着小白灰里透红的幸福样,这不是活生生的大白灰毛版么?所以说,要扒开外边看内在——如此无敌傲娇的小雕,她两辈子就认识这么一只!
 
   “咕噜噜——”大白抱够了老婆,肚子忽然响了,它羞涩的垂下脑袋,别过头把爪子伸到宜珈面前。老子把信安全带回来啦,快把肉端上来!
 
   宜珈眼尖的发现大白腿上绑着的竹筒,立刻解了下来,丝毫不理睬大白千年难得的期待眼神。宜珈一目十行,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袁丛骁信上说,他顺利截获六哥和六嫂,他们目前正安好的呆在营里。大白眼巴巴的等着宜珈一声令下有肉吃,谁知宜珈翻来覆去把信看了好几遍,就是没说它最想听的那句话,大白悲愤了,你丫不知道快递要给邮费的么?!你霸王,我,我,我啄死你!
 
   大白恼羞成怒,朝着宜珈一头拱过去,还没挨到宜珈的衣角,忽然叫另一只天外飞鸟拱到了一边,大白一个前滚翻摔了出去,再抬头时却傻了眼,屋里怎么又来了只小雕?
 
   宜珈也迷惑了,新来的那只羽毛雪白,神态高贵,踱着优雅的步子睨视了一旁的大白一瞥,却对着小白投去含情脉脉的一眼,大白出离愤怒了——这是赤果果的勾引!
 
   “小姐,它腿上也绑着信呢。”紫薇一边喊,一边上去解开它腿上的竹筒,意外的发现除了信还有一根半长的银簪。
 
   宜珈接过信看后,脸色却没有刚才那般好了,宜珈仔细一对比,两封信时间间隔有大半个月,这会儿闻诤夫妻俩应已带着外甥们走了好一阵了。她又拿过簪子仔细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又怕有什么深意,小心的收在首饰盒中。
 
   大白这会儿没心思反省自己是否失职,它正为爱情奋战呢,大白瞪圆了小眼睛,伸长了脖子,张开灰色的双翅使劲朝另一只小雕扇动,那只也不甘示弱,鼓起胸膛,一米多长的两翅相对大白,两只小雕拼命朝对方扇风,顿时满屋子羽毛乱飞,灰白毛羽遍地都是。
 
   “阿嚏,”小丫鬟们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宜珈一声令下,“把它们拉出去,大白延误送信,今晚关笼子里,不准给肉吃!”
 
   哈啊?大白圆溜溜的小眼珠头一次正视宜珈,它只是稍微迷了一下下路,又找了会儿吃的而已!又不给它肉吃?!你们要不要这样啊,一个两个都来这招,大白气鼓鼓的横躺在地上挺尸,老子不干了!
 
   一旁的对手送了个白眼给它,大白撇过眼当看不见。
 
   紫薇好奇的问道,“小姐,哪只才是大白呀?”
 
   宜珈气在心头,毒舌道,“那只脏兮兮、灰蒙蒙、全身肥肉的!”
 
   大白险些吐出一口鲜血,这回它可是真的躺尸了……
 
 
 
 
 81落平阳
 
   张记豆腐脑作为城南的老字号,发家之本有二,一是其独家秘制十八香酱料和爽滑Q弹小嫩豆腐,锅盖一掀,香飘十里,馋的多少人麻溜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喝上一口;二是方小说家勤劳守信,几十年如一日,天不亮就早早摆摊开锅,无论风吹雨打、寒冬酷暑,城南第一个开门迎客的必是老张家的豆腐店。冲着这两点,张家从随时被城管追着打的流动摊贩慢慢发展成了今天这个小有名气占据城门口黄金地段的第一豆腐店。
 
   这一日清晨,天色微蒙,半亮的天幕中闪烁着颗颗星辰,张家豆腐脑第三代传人张三照例起了个老早,打着哈欠拆门板,升起炉子转身准备汤料,忽然身后传来声响:
 
   “小伙子,你们店里可是卖豆腐脑的?”
 
   张三转过头,见门口站着的是两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便极为耐心的回答,“是啊,老人家要来上一碗不,我们家的豆腐脑可是这附近最好吃的了。”
 
   老爷子询问似的看了身边的老伴儿一眼,那老妇人微微颔首,老爷子高兴的搓了搓手,喊了一嗓子,“嘿,那就来两碗!量要足啊!”
 
   张三憨实的回道,“老爷子挺硬朗啊,嗓门亮的嘿!您放一百个心吧,我们店量多管饱!”张三一边说,手上也没闲着,滑嫩白溜的豆腐脑上浇了层喷香的酱汁,撒上一层虾米,再拌上葱花和榨菜末,不一会儿,一碗张记豆腐脑就出锅了,浓郁的香味儿勾得人食指大动。
 
   老爷子一屁股坐在长条板凳上,深深闻了一鼻子,乐呵的对老伴儿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个香味儿,老婆子你尝尝,和当年的味道一模一样!”
 
   老妇人抚平了衣裳也坐到板凳上,优雅的拿起调羹舀了一勺,尝过后笑着对丈夫说道,“恩,还真是一个味儿。”
 
   张三毕竟是皇城脚下长大的,见两人虽穿了一身粗布衣裳,可言行举止中隐隐却流露出一股优雅大气之感,顿时便觉这老两口大约是白鱼龙服的达官显贵,心下存了两份讨好,搭讪道,“听二位的口气,莫不是早年竟来过店里?”
 
   老妇人笑着看了看老爷子,老爷子捋了捋山羊胡,挺了挺微胖的啤酒肚,回忆道,“我记得当年张记还只是个小摊子,掌厨的是个叫张大的年轻人,左脸有颗痦子,嗓门大还爱笑,做的一手好豆腐,让人回味无穷呐。”
 
   张三眼睛一亮,不住点头,“张大是我爷爷,我这手艺就是他教的,老爷子您还真认识我爷爷啊!”
 
   老爷子也来了兴趣,频频说道,“认识,怎么不认识,我进城第一个月,天天起了大早来吃他做的豆腐脑,还带着老婆子和女儿一道儿!”老爷子咂咂嘴,想是在回味当年的美味,笑着眯起了眼睛,“张记豆腐脑,那可比皇宫的御膳师傅做的还地道!对了,你爷爷如今可好?”
 
   张三顿了顿,接着笑道,“我爷爷去年过世了,俗话说人生七十古来稀,我爷爷走的时候六十多了,也算是桩喜事。”
 
   老两口也愣了下,老妇人柔声应道,“是啊,这可算是喜丧咯。”
 
   张三用力点点头,抄起抹布一甩,笑道,“您二老先吃着,我到后头准备豆腐去。”
 
   老两口点点头,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喝汤,不一会儿,一碗豆腐脑便见了底。
 
   谢老夫人笑着指了指空碗,对丈夫说道,“这到比家里那些劳什子的金汤玉饭好吃的多。”
 
   谢老爷子擦了擦嘴,点头回道,“可不是!行了,咱也该走了,路还长着呢。”
 
   “店家,钱在桌上,替我在你爷爷坟上上柱香,我们走了!”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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