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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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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正说到“赵子龙大战长坂坡”,老头讲到兴奋处,唾沫星子乱飞。弘琴隔着帘子咯咯笑,“这人真好玩!”

    查尔汗听见笑声,对着弘经、弘纬告罪,端着酒杯,来到邻间。弘琴瞅见查尔汗打帘子进来,嘴巴一嘟,筷子往桌上一拍,“你来干嘛?”

    身后小宫人连忙换上一双新筷子。查尔汗对小宫人点头,撩袍落座,笑着回答:“过来,吃的可还满意?”

    弘琴把玩手中玉佩,“还行吧。老九会做生意,这菜味道不错。”

    查尔汗笑笑,斟杯茶放到弘琴手边,“这海东青拿天鹅玉佩,是当年我祖父祖母留给我母亲的传家宝。配在你身上,正合适。”

    弘琴手腕一翻,将玉佩收回腰上荷包中,瞪着眼瞅着查尔汗,憋了半天,才说了句:“讨厌!”

    查尔汗失笑,“好,是我讨厌。(。)我就是想跟你说,这玉佩你戴着真好看。”

    弘琴白他一眼,低头想了想,问:“你跟老大很熟?”

    “老大?你是说大老爷吧?”查尔汗一愣,瞅瞅外面大堂推杯换盏闹得欢,猜测公主是怕有人认出来,所以才如此称呼直郡王。想明白了,便轻声回答:“我是康熙三十二年出生。五六岁的时候,跟着大老爷跑过蒙古,住过京城。那时候,大老爷家大阿哥还小。王爷闲来无事,便把我当子侄一般教养。后来,我到了十来岁,跟大老爷说,想去外面闯闯。大老爷还特意命人给我准备盘缠,吩咐福晋照顾好我的母亲。呵呵,那个时候,我还想着,等我衣锦还乡了,一定回来看他。没想到,那一面,居然是永别。”

    说着,伸出手指捏捏鼻子,对弘琴笑笑,“叫姑娘看笑话了。”

    弘琴摇头,“我也听说,他人品很好。好多人都喜欢他。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这么好。”

    查尔汗淡笑,“大老爷自是有很多美德。当年,是圣祖喜爱的皇子之一。只可惜,长子不嫡。叫他受了不少委屈。”

    “呸,成天想着给人挖坑,他有什么委屈!”老爷子也讨厌!回去还得欺负他!讨厌!

    查尔汗淡笑,给弘琴续水,“你呀!还是小孩儿脾气!凭心而论,大老爷、二老爷能力相当,文武互补。只是,排行错了,形势所逼,不得不争。以至于,最后闹的两败俱伤。当年,离开大老爷的时候,他就曾告诫我,在嫡福晋生下长子之前,不要纳妾。免得将来长子、嫡子争家产,闹得举家不宁。现在想想,真是那样。远的不说,若是您大哥尚在,小四爷——估计也不会闹到被关这一步。”

    见弘琴低头喝茶不接话,想了想,又说:“其实,在我看来,大老爷对二老爷,并不如外人所知那般狠毒。相反,在很多事情上,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弟弟。有一次,我记得他说,要是老太太还在,二老爷说不定会像汉武帝长子刘据、明太祖长子朱标一般,是位令人敬佩、仁孝谦和的公子。唉,现在想想,大老爷在感慨二老爷孤苦时,应该也是为自己庶出身份不平吧?”

    弘琴撇撇嘴:合着孤就该被废!还刘据、朱标,瞅瞅,这俩人有一个好下场没?强自压下心中忿忿不平,问:“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跟他俩不熟。”

    查尔汗正色,“我也不知道,想起来,就说出口了。或许,这便是缘分吧。”顿了顿,又说,“或者,是看到你的两位兄弟,想起长辈们的事。但愿,上一辈人的悲剧,不要在下一辈人身上重演。”

    弘琴听了,瞅瞅隔壁,心中多少有些欣慰,“放心吧。如今,他们可是一个娘。何况,哥哥对弟弟,一向很慷慨。不会跟他争的。”说完,自己先叹气,“其实,我更希望哥哥能上。弟弟他毕竟——”

    “那他也是你弟弟。你从小欺负他,他都让着你。不是吗?”

    “那——也是。其实我心里不是很怪他。就是看见他,就想发火。小时候,都是他让着我,我胡搅蛮缠。大概习惯了吧?这份心境,还真不能跟老大比。”

    查尔汗点头,“大老爷经历过沙场征战,心胸自是比较开阔。你自幼养在深闺,哪里能跟他比。哦,对了,上次我母亲去看四夫人,回来说她身体有些不舒服。现在好些了吗?我这次来,还带来些蒙古草药。待会儿,叫人给你送来。你带回去,看能不能用?”

    弘琴点头,“今天早上去给他请安,精神还好,就是有些疲惫。等我带回去叫人,对症的话,就用用试试。”

    查尔汗点头,低声说:“你也别太担心了。夫人仁厚,天神会保佑她的。至于家产的事,你个姑娘,别掺和。横竖,四老爷会有决断的。上次我去拜访年大人,他就说,无论圣意如何,咱们这些人只管遵从就是。想必,年家不会插手。乌拉那拉氏更是没人有本事插手。夫人贤德,对这兄弟俩,一般看待,估计,也不会管。这次,应该不会像上次那样,闹得朝纲动荡。”

    弘琴查尔汗,“上次,真的很严重吗?”

    查尔汗笑笑,“最后那一年,老爷接手时,库里就剩几百两银子。严不严重,你说呢?”

    弘琴趴在桌子上叹气,“我没想这样的!”

    “谁都没想这样。好在,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说到这儿,查尔汗突然觉得,跟一个小姑娘说这些,太过沉重。就算她跟哥哥亲近,帮着他夺嫡失败了。就凭小十贝勒的性子,也不会将这位公主怎么着。看来,还是因为今天一早去直郡王府缅怀故人,心情尚未平复。见到她,就想宣泄一番。叫公主平白无故,当了回“听客”。

    这边正想着,那楼下老头儿,一拍惊堂木,“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端着个木托盘,楼上、楼下要铜钱。

    弘琴撇嘴,“一点儿都不好玩!”

    查尔汗有心换个话题,便问:“要不,咱们去外边逛逛?”母亲说过,女孩子最喜欢去逛街,卖些小玩意儿。只是,不知道自幼锦衣玉食、见惯天下珍宝的公主殿下,喜欢什么样的东西呢?

    弘琴琢磨琢磨,暗想,趁机诈诈查尔汗腰里荷包,也不错。刚想答应,就听楼梯口一阵响动。身后小宫女急忙站到门口护驾。不一会儿,门外侍卫悄声来报:“小主子,老爷命人传话,叫您和两位少爷赶紧回去。夫人病倒了,大夫说,叫您和少爷们赶紧回。”

    “啊?”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在想,干脆把女主写OVER了,这样,就可以完结鸟!哇哇,我是不是很邪恶?呵呵

    防抽防盗:137章

    听到弘琴问话,弘历垂眸一笑,上前两步,对着弘琴拱手,口称:“固伦公主此言实属诛心!弘历自问,自幼受圣祖躬亲教导,圣祖笔迹,自是认得。怎会对圣祖遗训有什么疑问。圣祖曾不止一次在弘历面前提起过,要效仿当年明成祖传位,教出来两任明日之君。当日之言,犹在耳畔。今日,能与文武百官一同聆听圣祖教诲,实乃幸事!”

    弘琴微微一笑,“哦?”呸!还明成祖传位,你干嘛不直接说明太祖传位于长孙得了!哦,明白了,朱瞻基是接他爹明仁宗之位;而朱允炆接位,那是因为他是皇长孙。要说皇长孙即位,嘿嘿,俺们家圣祖长孙弘皙还好好在朝堂上站着呢!没想到,小四子,居然还有几分急智呢!嘿嘿!

    此时,弘皙也在下头暗暗大骂弘历不要脸。至于弘昼,可怜见的,内急了半天,给憋的脸颊通红,愣是不敢出声。

    鄂尔泰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列开言:“固伦公主,今日之事,既然已经有了结论。敢问臣等可否回衙门处理公务?”皇上生病,咱们这些个军机大臣们,可是忙着呢!你们家务事,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吧?

    弘琴继续微笑,“鄂尔泰大人,您为国操劳,本宫深感欣慰。只是,您能否竖着从这大殿走出去——本宫也不知道呢!本宫来的时候,可是借了淑慎公主的仪銮,才能进到这乾清宫呢!别说这里,就是阿哥所、甚至养心殿,都被重兵围困。诸位大人,恕本宫无能,不能保诸位性命了!”说着,朝着下头廉亲王那边嘿嘿一笑。

    此时此刻,摆在弘历面前的,只有一条道——效仿唐太宗李世民。其实,他今日并没有计划杀兄弟姐妹。能够通过传位诏书,得到百官认可,请皇父退位,那是最理想的结果。等到即位后,皇权稳固,再寻个理由,办了弘经、弘纬,到时候,传出的名声,自然要好的多!当然,也不排除弘经、弘纬两人效仿裕亲王福全,做个贤王的可能。弘历自认,他素来以圣祖仁政为最高目标,这点儿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然而,此时,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要么,退兵请罪,将项上头颅交到皇后母子手中,任其宰割;要么,逼宫夺位!

    只是,他实在想不通,为何皇阿玛的密诏,会变成皇玛法传位诏书?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却清楚:当年,自家皇阿玛手中拿的传位诏书,确确实实——出自张廷玉之手!如今这份圣祖亲书传位诏书,不可能保存十三年之久,还未被发现!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时局紧迫,容不得弘历多加琢磨。冲身后瓜尔佳将军一使眼色,对着龙椅上弘琴大喝:“大胆弘琴,你一女子之身,怎可擅登皇位?今日,为兄就代皇父教训教训你这个谋逆的黄毛丫头!”

    弘琴听了,不怒不怕,咯咯脆笑,“哦?照纯贝勒这么说,本宫若为男子,就理应坐这皇位喽?”手托下巴,想了想,“嗯,不错呢!本宫若为男子,就是实打实的中宫嫡子。确实,比你这位曾经养在雍亲王嫡福晋身边的四阿哥,名正言顺些!张廷玉大人,可是这个道理?”

    张廷玉低头听着和敬固伦公主一番言语,心里几番忖度:打死也不信这位颇具威严的公主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敢只身闯宫。她说没办法保全文武百官,谁信呐?“借淑慎公主銮驾进来”,分明就是暗示宫外已经安排妥当。叫百官不必担心嘛!想到这儿,微微一笑,对上回话:“启禀公主殿下,自古立储,嫡子为先。”

    弘琴点头,看着弘历,颇为无奈,“说的是。只可惜,本宫虽为嫡出,却是女子。哎,好在,玉蝶上,皇后娘娘名下还有两位皇子。目前为止,还都活着。想来,诸位大人,也都知道吧?”

    百官不由发笑。什么叫“目前为止,还都活着”?要是纯贝勒真敢杀兄弟,咱们这些知情人,不敢学方孝孺,也就只能学那“魏征”了!

    弘历没心情跟个丫头片子费功夫。不能名正言顺,就只能铁血夺权。尽管心中不愿,还是催促瓜尔佳将军,“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忤逆谋逆的丫头给爷拉下来!皇位尊严,岂容她亵渎!”

    弘琴吓了一跳,暗暗心惊:我的妈呀!都说老四心狠手辣。没想到,这个小四子,比他爹还他爷爷的心狠手辣呀!怪不得,年妃常说弘历是个不积阴德的主!连自个儿亲妹妹都杀,还真是个不积阴德的呢!

    弘历咋呼半天,没见人出来。心中诧异,扭头往后看,瓜尔佳将军一脸威严,伫立不动。

    弘历再次使个眼色,“瓜尔佳将军,此时不动,将欲何为?”

    “本王倒要,你将欲何为?”随着殿外声音响起,一身和硕亲王团龙朝服的中年汉子,喘着气,扶着一个年轻人,一步、一步,走进乾清宫殿内。两队精锐营侍卫,跨刀配枪,紧随而入。殿外,响起紧张有序的换防命令,毫无疑问,九门提督兵马,已经开始有序而迅速地撤出紫禁城。

    弘历脸色霎时间转青,再看瓜尔佳将军,对着来人深施一礼,“属下拜见总理王大臣、和硕怡亲王。禀怡亲王,属下奉命,保护皇宫安危,直至怡亲王到来。如今,九门提督兵马已奉圣明,逐步撤出,交由精锐营、火器营代管。请怡亲王下令,接下来该如何布置。”

    十三来到弘历面前,看也不看他,喘口气,对瓜尔佳将军吩咐:“圣上有旨,瓜尔佳萨其马速带领九门提督兵马回营,等待圣意。无有圣旨,不得擅动。”

    “奴才遵旨。王爷,奴才告退。”说完,对着养心殿方向磕头,再对怡亲王施礼,扶刀告退。留弘历与他那半个老丈人高斌,孤苦伶仃立在乾清宫大殿之上,相依为命。

    有句话叫做:出身不论高低!高斌就是这样的人!别看他不是满洲大姓,聪明圆滑,不输那些个——整日说自己出身如何高贵的玩意儿!眼见事情不妙,急忙跪下,嘴里说着什么为皇上着想,不忍心叫国家无主之类的话。还把弘历一块儿捎上。半真半假,声泪俱下。

    弘琴坐在上头,听他一面哭,一面说,心里暗暗佩服:可真像当年明珠爱玩儿的那一套哇!以前一直看不起包衣。如今看来,出身算什么,本事才是第一位的!

    十三本就重病,勉强起身,走这一路,早就腿脚虚浮、浑身冒冷汗,哪有精神听他在这儿痛哭。示意弘皎,“来呀!送高大学士到刑部大牢里坐坐!”

    高斌倒也能堪堪保持文士的尊严,当即抹了眼泪,对着弘历拱拱手,跟着侍卫就朝殿外走去。

    弘历闭上眼,对着十三扑通跪下,“十三叔,侄儿一时糊涂,听信了小人谗言,受了蒙蔽,做下天大错事。求十三叔让侄儿见皇阿玛一面,当面谢罪!”说着,咣的一声,照着坚硬光滑的地砖,磕下头去。那阵势,看的弘昼都觉得脑门疼!一面双手捧着肚子埋怨:“十三叔哦,您可快点儿吧!侄儿的尿泡,都要憋迸喽!”

    十三盯着弘历后脑勺,伸出手来,举了半天,终究还是垂下来,“纯贝勒脑子有病,面见圣驾,就不必了。万岁有旨,命纯贝勒回府,好好养病,何时脑子清楚了,何时再出来吧。”说完,向殿外挥挥手。随即,十二名一等侍卫跨刀而去,架起弘历,堵嘴卸胳膊,一路飞奔,出了乾清宫,直奔神武门,往宫门外马车上一塞,跨马驾车,直奔纯贝勒府邸。

    弘琴托着下巴看戏,眼睁睁地看着十三处理完这里事物,吩咐文武百官告退回去、各司其职。不一会儿,殿内就只剩下弘琴公主、怡亲王以及二人带来的侍从。弘琴眨眨眼,不由深深叹口气,“哎,这就完了?”

    十三无奈,“还不下来?那位子是你个小丫头坐的?看你皇阿玛知道了,怎么收拾你!”

    弘琴咯咯一笑,从龙椅上蹦下来,一面伸胳膊伸腿、活动小蛮腰,一面调笑十三,“得了吧!我能来这儿,还是他默许的呢!弘历意图篡位,他都没说什么。还收拾我?下辈子吧!”

    十三无奈,“你呀!幸亏是个姑娘!”

    不说弘琴说说笑笑地拉着十三去养心殿见雍正与皇后。再说弘历趴在马车上,一路颠簸,好容易,到了纯贝勒府门外。还未缓过气来,就给两名侍卫拎着胳膊架起来,拖到门口。不等里面人得信出来,就有人将铜钉朱门一脚踹开。弘历刚要心疼他家红松大门,猛然觉得眼前一黑,双脚在门槛上绊了两绊,“扑通”一声,便给扔到门内。大门随之“哐啷”阖上,紧接着,就是铁链铜锁,一阵嘈杂。一刻之后,重归平静。

    往日门庭若市的纯贝勒府,门可罗雀。

    富察小月得了消息,领着瓜尔佳氏、高氏等一帮侍妾出来时,弘历就这么张嘴啃地泥,蜷腿缩脚,趴在地上不住哼哼。

    瓜尔佳棠儿与高氏登时就心疼地哭了出来。一众侍妾也眼泪汪汪地围上来,一个个手忙脚乱地扶起弘历,“爷,您这是怎么了?”

    “爷,您可不能出事啊。您要是出了事,可叫我们怎么活啊?”

    “是啊,爷,妾身至今连个格格都没有,您要出了事,可叫我们后半辈子怎么过啊!”富察小月听了,恍惚觉着,这人把自家爷权当种马了!本来忧心忡忡的脸上,立马就露出几丝诡异的笑容来。好在众人都忙着看顾弘历,没人留心。

    弘历刚要出口痛骂“你这个婊子”,就听“咔嚓”,刚好容易接上的胳膊,又脱臼了!

    富察小月大怒:“都什么时候,还不让开!”喝退众侍妾,领着侧福晋等人,把弘历抬到书房安置妥当。又命人去求太医过来。

    好在此事由怡亲王负责,总算没在医疗方面为难小四子。太医接连派了三拨,开药、接骨,安排妥当。等一干侍妾忍不住困乏退下,弘历也渐渐熟睡后,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富察小月抱着儿子,坐在弘历床边,暗暗叹气:“这就是命!这就是命!”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第二日,就在富察小月拉上瓜尔佳棠儿,商量日后如何度日之时,圣旨下达纯贝勒府。说瓜尔佳氏族兄萨其马于国有功,经其请求,准许纯贝勒休离侧福晋瓜尔佳氏。并允许瓜尔佳氏带走嫁妆妆奁。

    瓜尔佳棠儿无奈,搂着一双儿女哭了半日。最终,还是坐上了娘家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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