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妾心如宅-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晗初的这副表情狠狠刺激了沈予,他别过脸去,只用余光看她:“你这是什么鬼样子?还想留下?是嫌我被连累得不够?走了也好,你在京州的旧情人太多,恐怕终有一日纸包不住火。” 
  闻言,晗初只是抬眸打量着沈予,表情莫测,仍旧沉默以对。 
  沈予仍旧不拿正眼看她,但全副注意力仍在她身上。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什么,期待晗初会执意留下?还是期待晗初能看穿他在口是心非? 
  他拿不准她的心思。他只知道要一直看看她。从今往后,看一眼,少一眼。 
  一迟再迟、一错再错,这是他注定的下场。 
  “挽之与我情同手足,你在他身边好生侍奉,莫要让人觉得,小侯爷我调教出的人没有章法。”沈予违心地告诫着,刻意装出冷漠的样子:“不许再想着赫连齐,也不要再与醉花楼联络。” 
  言罢他又自嘲地笑了笑,低声自语:“其实有挽之在,你迟早会忘了赫连齐。” 
  沈予自问这句话已说得足够低沉,可还是教晗初听到了。他瞧见她睫毛上落下两颗晶莹的泪珠,而后忽然盈盈一拜,对自己重重磕了一个头。 

  沈予见字笑了,笑得有些不知滋味。他还能说什么? 
  面前的少女,喜欢过赫连齐,钦慕着云辞,对他却唯有没齿难忘的感激。说起来这算是最最虔诚的态度,然而也是最最浅薄的感情。 
  这才是最伤人的,“感激”只是个幌子,在她心里,只当他是陌生人。 
  可笑的男人自尊在心里作祟,促使沈予假装满意地笑了笑,回她一句:“也算你有良心,不枉小爷我疼你一场。” 
  晗初将眼中氤氲的水气忍了回去,抿唇浅笑,再次指了纸上的那四个字——“没齿难忘”。 
  瘦金体,侧锋如兰,与某人的笔迹如出一辙。 
  沈予的视线从纸上移开,淡淡落在晗初面上,看了她很久,才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虽然你我的情分短暂,但毕竟相识一场,这匕首是我偶然得之,便赠予你防身好了。” 
  言罢还不忘再调侃她:“你好歹也是南熙第一美人,可要谨防登徒子。” 

  晗初被沈予此言逗得一笑,连忙道谢接过了匕首。最近她还真是收了不少礼物呢!这匕首的鞘身小巧玲珑,精致非常;刃锋隐泛寒光,冷冽如割。一看便不是俗物。 
  晗初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对一把匕首一见钟情。她素手抚摸到柄身上有个“深”字,有些不解地抬头看向沈予,无声询问。 
  沈予知她所想,淡淡扫了一眼那个字,回道:“‘深’是铸造大师的名字,他所铸的兵器绝锋寒刃,世无其二。” 
  晗初大为恍然,于是郑重地将匕首收起,未再多言。 
  沈予见她对这匕首爱不释手,心中稍稍宽慰了几分。 
  明明是心尖尖儿上的女子,从前却偏偏不肯对她和颜悦色,以致彼此一再错过。她的一颦一笑都不是对着自己,唯有这一次例外,但也再不会有下一次。 
  真是血淋淋的讽刺。 

  沈予终究还是存了一分奢想,遂隐晦地对晗初道:“挽之是不会亏待你的。不过……倘若你想念京州,也可以拿着这把匕首来文昌侯府寻我,不会有人拦你。这是信物。” 
  他自问这番话说得前所未有的认真,但也知道,晗初未必能听得明白。 

  云辞只在京州耽搁了两日,便启程返回房州。晗初走时,除却随身衣物,只带了三样东西:文房四宝、古琴、匕首。 
  这个结局,仿佛皆大欢喜。云辞得到了知冷知热的可心人;晗初也摆脱了明氏的穷追不舍;就连沈予自己,对云府的愧意都因此减轻了几分。 
  临别那日,护送离信侯世子的队伍浩浩荡荡,前后足有近百人。沈予笑着将他们送出城门之外,自信不会让人看出一丝悲伤。 
  是夜,他没有回文昌侯府,而是留在了追虹苑。 
  睹物思人也好,追悔莫及也罢,沈予在晗初住过的院落里独自坐了一宿,期间只见过株雪一面,而后做出一个决定——送走茶茶。 

  “小侯爷,您当真要送茶茶走吗?茶茶真得知错了……”红衣女子刚落了胎,此刻哭跪在地上,嗓子已然喊哑,怎奈有人依旧无动于衷。 
  沈予端坐在晗初的床榻,从枕上捻起几缕发丝,面无表情握在手中。无论脚下的女子如何苦苦哀求,甚至说要以死谢罪,他也只是淡淡的,没有任何表示。 
  株雪与流光也站在屋内,看着眼前这一幕,知道小侯爷这次,是当真下了狠心。 
  没有人敢吭声,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只能听闻茶茶的哭泣与告饶。也不知这般过了多久,沈予才缓缓开口,嗓音喑哑不堪:“你该欢喜才对,明氏是当朝后族,明二少愿意要你,是你的福气。” 
  茶茶只是猛烈地摇头:“不,不,茶茶真得知错了……” 
  “哦?你做错什么了?”沈予的语气明明很平静,却渗着无比的寒意。 
  他没有等茶茶开口,面上已闪过厌恶的神色:“我本来对你信任有加,可你一手挑拨了我与晗初。人往高处走,如今她跟了离信侯世子,我总也不能亏待你。” 
  沈予终于低下头去看茶茶一眼,那从前娇俏美丽的女子如今已变成一只艳鬼,披头散发地抱着他的腿,不愿放手。 
  沈予的眼神倏尔绝然冷冽,直直射在茶茶身上:“你不是撺掇株雪去告诉明府,追虹苑里有个逃奴吗?” 

  “极美、擅琴,难道不是说的你自己?”他冷声哂笑,语气逐渐凌厉:“茶茶,我记得你也会弹琴,我还曾送过你一具琴。” 
  只是那琴早已沉了。“小侯爷……”这三个字,茶茶唤过无数次,曾经恭谨,曾经娇嗔,情到浓时还曾缠绵着情欲。可没有哪一次像今日之绝望,以至于万劫不复。 
  她双肩耸动,哭得异常伤心,待回过神时,头皮已传来阵阵生疼,是沈予拽住了她一把青丝。 
  “既然是明府逃奴,难道不该送你回去?想必你去了明府也能风生水起,毕竟在床上还有几分可取之处。” 
  说着说着,沈予已然双目赤红。他终于克制不住积攒的怒意,狠狠一脚将茶茶踹开:“你若识相,去了明府就给我闭上嘴!否则不仅得罪了离信侯府,你那个相好的也活不了!” 

  茶茶只继续哑着嗓子失声大哭,她连文昌侯府嫡幼子的妾室都做不成,又怎敢妄想能博得明府二少爷的欢心!何况已经破了身子,又滑过胎。 
  小侯爷当真是赶尽杀绝了! 
  茶茶越想越觉心凉,顾不得肩上被沈予踹伤的痛处,妄图博得他最后一丝恻隐之心:“小侯爷,看在我服侍您一场,看在我有过孩子……那明璀是出了名的玩弄女人,我……” 
  “我原本很是怜惜你,可你辜负了。”沈予冷冷打断茶茶的乞求,语气冷绝如万里冰封,而且是咬牙切齿:“茶茶,那孩子究竟是谁的?你自己心里可清楚?” 
  茶茶瞬间脸色刷白。 
  毕竟是刚落了胎,看着茶茶难掩的憔悴,沈予终于不耐地对流光摆手道:“将她拖下去收拾收拾,养好了身子再送走。免得让明璀以为小爷眼光不济,宠过一个女鬼!” 
  流光诚惶诚恐地称是,几乎是连拖带拽地将茶茶弄出了屋子。 

  屋内再次陷入沉寂,只剩下株雪牙根发颤的声音。她以为小侯爷会追究她向明府散播传言之事,可等了半晌,只等到一句:“你怎知道茶茶偷人?” 
  株雪很是后怕,连忙下跪请罪,答不对题地道:“株雪知错……” 
  沈予冷笑一声,已是无力追究:“休要玷污这屋子。滚出去!” 
  株雪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闻言不敢再逗留片刻。 

  至此,屋子里又恢复了空空荡荡,那交织而来的荒芜与孤独将沈予重重包围,令他几近窒息。 
  手中仍旧握着晗初的几根断发,仿佛岁月里残留下的执念,单薄而可怜。 
  “轰隆”一声雷鸣传来,是这个秋季的最后一场雨。沈予起身将窗户关上,唯恐雨水飘入沾湿了屋内的一尘一土。 
  而一并关上的,还有一扇心窗。 
  人爱我,我爱人,多多少少早已无法计较。于是他始终没有机会告诉她,那把匕首上的“深”字,并非铸造师的名字。 
  只因他手中也有一把同款式的匕首,雕刻的是一个“情”字。 
  纵然情深,奈何缘浅。 
  最遗憾不过,你从不知我。 
  (卷一:妾心如磐,情寂无声~完结)

卷二:妾心如水 波澜无声 
卷二:妾心如水 波澜无声 
  第31章:青丝终解两重逢 
  霄汉苍茫,红尘初妆。晗初记忆中的一切繁华与哀伤,都随着辘辘车辙碾碎在了前往房州的路途上。从前锦绣成堆、耳鬓厮磨的风尘岁月,在遇见云辞的那一刻起,注定成为无需追忆的过往。 
  晗而欲明,初而始之。洗尽辛酸甘苦之后,她是崭新的一个人——云无心,以出岫。 
  房州是南熙五州之中最为富饶的一个州郡,也是当今圣上第七子、慕王聂沛涵的封邑。首府烟岚城如其名,三面环山、气候暖湿、烟岚迷蒙、外敌难攻,算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而此处,正是云氏一族的命脉据点,离信侯府所在之地。饶是出岫不曾来过房州,但也曾听闻首府烟岚的名字由来。相传大熙王朝开国皇后出阁前的封号正是“烟岚公主”,而这也为云氏扎根在此的缘由,平添了几分动人的想象。 
  毕竟数百年前,云氏先祖与开国帝后之间的关系,世所皆知,传为美谈。 
  从南熙皇城京州到房州首府烟岚,云辞一行整整走了一个月。待抵达烟岚城,时令已近腊月。云辞并未直接将出岫带回府中,而是将她送去了神医屈方的暂住之处。 
  “你先在此安顿,请屈神医为你治一治喉疾。”抵达烟岚城的当日,云辞连府邸都没有回,先将出岫予以安置:“我初初回来,诸事缠身,恐怕一时片刻无法顾及你。” 
  出岫一双眼眸闪烁着流光溢彩,很是乖顺地点了点头。云辞阔别烟岚城数月之久,甫一回来,又即将承袭爵位,短期内必是无暇他顾。这一点,她自然能理解。 

  出岫一双眼眸闪烁着流光溢彩,很是乖顺地点了点头。云辞阔别烟岚城数月之久,甫一回来,又即将承袭爵位,短期内必是无暇他顾。这一点,她自然能理解。 
  云辞清淡如雾的目光落在出岫面上,浅笑着再道:“屈神医是子奉的老师,亦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行踪不定,只在每年夏秋季节前往京州一趟,为我采药复诊。你倒是好福气,恰好碰上他在烟岚城。” 
  出岫在进城之时便听云辞说过,闻名天下的屈神医是被房州的主人慕王所请来的,听说是慕王府里有一位娇客手伤严重,此番才特意邀请屈神医前来诊治。 
  可见那女子在慕王心中必定分量极重,出岫不想自己竟也跟着沾了光。 
  “下次我来接你之时,你便是真正的出岫了。”云辞颇具深意地道上一句,便将出岫托付给屈神医,而后返回云府。 

  自那之后,出岫便真正在烟岚城里安顿下来。神医屈方所住的院子并不大,布置得也颇为简洁,院内种满各种莫名的药草,五颜六色、清香四溢。这样的风格,出岫甚是喜欢。 
  屈神医每日都要去一趟慕王府,为慕王心尖儿上的女子治疗手伤,余下的日子,除了为出岫诊治喉疾,便是翻弄各种药材与药书。 
  出岫闲来无事,也会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练字,务求学到云辞笔法的精髓。如此,两人也算是互不打扰。 
  在此期间,屈神医为出岫换了数个方子治疗喉疾,怎奈收效甚微。出岫自己倒是不急,左右她从前便不是话多之人,如今失声日久也习以为常,并不觉得难熬。 
  这般的日子足足过了三个多月,新年也在平淡静谧的气氛中度过。云辞一直没有带来只字片语。 

  二月刚至,出岫便从屈神医口中听闻,离信侯世子已正式承袭爵位,主持云氏一族。盛大的袭爵典仪之上,南北两国都前来争相祝贺。 
  南熙近水楼台,自然是房州的主人慕王代表统盛帝奉上贺礼; 
  北熙鉴于国内动乱,宗亲并未到场,但唯一的异姓王还是背着帝王,秘密派遣独子以厚礼相贺。个中心思昭然若揭,明眼人一看便知,北熙江山易主在即。 
  二月末,屈神医按例远游离开房州,临行前送了一封信去离信侯府。 

  翌日清晨,云辞由竹影护送而来。 
  当是时,出岫正坐在井边沐发,并没有发觉院子里进了人。她刚将一头青丝打湿,便听闻不远处一声戏谑之言传来:“哪有人对着井口沐发的,也不怕失足掉进去。” 
  听闻这熟悉的声音,出岫立时身形微顿。她撩起覆盖在眼前的青丝看向来人,只一眼,凝眸伫立,犹如跌进幻梦之中。 
  百日未见,本以为继承爵位的云辞会多添几分贵胄之气,可眼前这坐在轮椅上浅笑的公子,依旧是一袭白衣,风清霁月,静如宁川,恍若天人。 
  不知为何,出岫只觉眼眶微酸。虽然知晓云公子没有忘了她,但却也未曾想过,他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猝不及防,还挑了她如此不雅的时候。 
  一时之间,出岫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托着湿润的长发呆立原地。 
  水珠顺着青丝滴滴滑落,云辞瞧在眼中,心间也漾起一泓清泉。他低声对身边的竹影吩咐了几句,后者便匆匆跑进屋子内,片刻之后,又捧着一方干巾返回。 
  云辞接过方巾,对出岫笑道:“我不方便,你走过来。” 

  出岫被这一声唤回了神智,终于敢确定来者是云辞无疑。她按捺下心中的一丝喜悦,捧着湿发走到云辞身边,偏头冲着他行礼微笑,娇艳无匹,清灵动人。 
  “再靠近些,”云辞伸手示意出岫,见她的裙角已近得能紧贴他的足履,才执起干巾裹住她的发梢,细细擦拭起来。 
  出岫见状有些微讶,然而更多的是赧然与惶恐。云辞却好似并未察觉她的反应,语气带着两分薄斥:“虽说南熙四季如春,但你也不该以凉水沐发,女子尤其不能。” 
  他边为出岫擦拭发间的水珠,边对竹影道:“去烧些热水来。”言罢不顾出岫的反抗,伸手将微湿的长巾层层裹缚在她发上,再笑道:“进屋里等着去。” 
  出岫收敛起心神,伸手胡乱在发间擦了几下,便推着云辞进了屋,又扶着他坐到椅子上。 
  在追虹苑里相处三月的主仆之情,令他们之间形成了旁人难以想象的默契。出岫披着一头微湿的乱发朝云辞比划着,手口并用地问他:“您怎么会来?” 
  “难道我不能来?”云辞反问,有些无奈地叹道:“出岫,回房州之后,我觉得很累。” 
  出岫默然。是呵!怎能不累呢?纵使是在寻常人家,要打理内外大小事务已不容易,何况是数百年的政商高门,又是“天下第一巨贾”的云氏。云辞承袭了离信侯之位,便也要相应肩负起家族重任,必然辛苦万分。 
  也正因如此,出岫并没有奢望云辞能在短期内顾念上自己,更没有想到今日他会不期而来。 

  想到此处,出岫又抬手比划了一下,大体意思是要整一整仪容,请他稍候。 
  云辞不禁失笑:“你不是要沐发吗?何必费事?” 
  出岫顺手撩起一缕湿发,表示自己披头散发难以见人,很是无礼。 
  “我也不是外人,你讲究什么。”云辞的话语虽然清淡,嘴角却微微上扬,仿若深湖之上的清影水光,温而不柔,雅而不烈。 
  出岫不自觉地撇了撇嘴,虽然显得拘束,但也没有再坚持下去。 
  此后两人一直相对无言。出岫是口不能言,云辞是素来沉默。可奇怪的是,两人间的气氛并不尴尬,更不冷淡。相反是有一种微妙的往来,那是他们彼此独有的沟通方法。 
  一个动作、一个表情、甚至是一个眼神,已能使对方心领神会。 

这是外人无法理解和介入的一种会心默契,即便是陪伴云辞十五年的竹影也不能。他独自在厨房里烧好了两大桶热水,便前来向云辞禀报,他以为这是为出岫准备沐发的热水。 
  诚然,这水的确是用来为出岫沐发。但竹影没有想到,主子竟会亲自动手!他眼睁睁瞧着这两人再次来到井边,舀了清水调和至适当水温,主子便自然而然地开始为出岫涤发。 
  再看出岫,虽然显得拘束又抗拒,但最后还是受不住主子的无声坚持,默默地承受了。 
  出岫也不怕折寿吗?竟敢劳烦堂堂离信侯亲自动手?竹影震惊得目瞪口呆。 
  主子素来不近女色,对待女子无论老幼,也算一视同仁。可偏偏动手为出岫沐发…… 
  明明看似是一个光明磊落的行径,但是落在竹影眼中,便有些暧昧的滋味。看着看着,竹影终于发现自己才是最尴尬的那个人,遂连忙知趣地离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