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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自当竭尽全力！”魅影亦不敢抬头看君夜魇。
“下去吧。”
魅影行礼后，便悄然退下，而白傲雪也没有说一句话。
“她便是当日代替我，与祁连歌行礼的人吧。”白傲雪轻摇着包子太子，话却是对君夜魇说。
君夜魇捻起白傲雪的几缕发丝，放在手中细细把玩道：“还真是瞒不过你。”
“你倒是不担心啊，将她放在我身边。”白傲雪轻笑道。
君夜魇凤眸微眯，看着那一簇烛火，淡声道：“她是暗影中的一人，跟随我这么多年，我并不是一个真正无心无情之人，即便做错了，我也会给他们机会改正，但这就要看他们要不要这个机会。”
狭长的凤眸，随着烛火微微晃动。
白傲雪一听君夜魇的话，短暂的沉默，复又轻声道：“如若…如若这一战结束，夺下南月之后，你要怎么做？”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吧，他…我不会杀。”君夜魇揉了揉白傲雪的发丝，安抚道。
他不会杀祁连歌的，上一次白傲雪如若不是被祁连歌所救，或许他真的会后悔一辈子，在这一点，于情于理，他都不会杀了祁连歌。
他爱的没有错，但却注定等不到结果。
既然是无妄的等待，那么便由他亲自斩断他的念想吧。
白傲雪一听君夜魇的话，自然明白君夜魇的理由，随即靠在君夜魇身上道：“总感觉像做梦一般，遇到你，能与你这般执手走到现在，真的像做梦。”
君夜魇看着白傲雪那感叹的模样，接过白傲雪手中的包子太子，随即道：“等我一会。”
说罢，便抱着包子太子走出了帐篷。
过了一会，君夜魇回来，手中不再是包子太子，而是一个小小的木盆，冒着袅袅的热气。
白傲雪自然知道君夜魇要做什么，随即一笑道：“小夜子，来伺候本宫洗脚。”
君夜魇一听白傲雪的话，嘴角一抽道：“小的一定将娘娘，伺候的舒舒服服！”
那舒舒服服四个字，咬的颇为重。
白傲雪一听君夜魇的话，轻笑道：“你还真是入戏啊，我困了，快来给我洗脚。”
君夜魇端着木盆来到白傲雪身边，双手执起白傲雪的脚，替她将鞋袜褪去，放在水中认真洗着。
而白傲雪也玩的不亦乐乎，不是摸摸君夜魇的头，就是揪着君夜魇的几缕发丝把玩，而君夜魇也任由她胡闹。
“诶！我的小腿不用洗，你干什么洗我的小腿！”白傲雪惊诧一声，看着君夜魇怒道。
君夜魇一听白傲雪的话，忽的抬头一笑道：“既然娘娘说不用洗，那么小的这就侍候娘娘就寝。”
不知何时变味的气氛，带着几分暧昧，而君夜魇的嗓音，也不知不觉染上了几分沙哑，带着几分蛊惑的气息，让人忍不住颤栗。
白傲雪想，这世间没有哪个女子，听到这样的声音，不会动心的吧。
替白傲雪脚嫩白的脚擦干水，君夜魇就势坐在了床上，把玩着手中的小脚。
这双脚嫩白精致，好似上天最好的雕琢一般，让他爱不释手。
常年握刀的手，带着些许薄茧，在白傲雪的脚上摩擦时，带起一阵阵的颤栗，白傲雪只觉得自己一时不知怎么了，整个人好迷蒙。
想要缩脚，却被君夜魇眼，疾手快的牢牢抓住，更是得寸进尺的向上摸索。
小腿纤细，即便生了孩子，她还是没有长胖，没有肉感的小腿，触手一模只有滑腻的皮肤，还有皮肤下的骨头。
细细摩擦白傲雪的左腿，在白傲雪还没有反应时，君夜魇便快速抬起她的腿，放在唇边轻轻吻着，那样的感觉，让白傲雪只觉得，自己的小腿好似他手心的珍宝一般。
异样的感觉躁动血脉，让她整个人都紧张不已。晕染的通红的小脸，带着几分羞娇与迷茫。
上次掉下断崖，便是这只脚的腿骨断裂，所幸齐天策医术精湛，能将这脚完好无损的医好，君夜魇不禁再次吻上，却是一下比一下更重。
白傲雪伸手，摸了摸君夜魇的发丝，轻道：“是我技不如人才会让自己受伤的，你无需自责。”
君夜魇一听白傲雪的话，身子微微一怔，忽的倾身将白傲雪抱住。
“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受伤。”
沉稳的嗓音，即便此刻还带着沙哑，但也那么的郑重。
白傲雪轻轻点头，表示着无言的相信。
烛火明明灭灭，好似随时都会熄灭一般，飞蛾在火光旁边旋转着，好似随时都会扑向那火光，即便下一秒就是死亡，却还是能不顾一切一般。
君夜魇双手掌控在白傲雪脸颊旁，看着白傲雪微启的红唇，喉头一紧，摁着白傲雪的头，将那朱唇的薄唇狠狠咬住。
是咬，而不是吻。
凶狠的让白傲雪想要后退，但君夜魇又岂会如她所愿。
狠狠抱紧白傲雪，吞噬着她的理智与思绪。
连咬连允，好似要将她整个人的灵魂，都吸走一般。
白傲雪有些招架不住的想要推开她，却将自己更紧密的拉向了他。
好似特别急切一般，解着白傲雪衣襟的手，竟有些颤抖，君夜魇竟控制不住一般，狠戾的一丝，那棉布的华服竟好似落叶一般，瞬间滑落白傲雪肩下。
白傲雪瞬间一惊，原本迷蒙的凤眸，此刻也染上了清明。
“你…”原本欲出口的责骂，被君夜魇凶狠的吞咽，他现在不想从那诱惑他的朱唇中，听到任何不想听的，他现在只想寻找她的存在。
热烈凶狠的吻，将白傲雪的责骂吞咽，急切的与她纠缠，过了许久，直到那凤眸染上些许泪意，君夜魇才缓缓向下。
那白皙柔嫩的脖劲，带噬带吸带允，落下一个个鲜红的印记，金黄的瞳眸看着那鲜红的印记，反而染上了几分恶意，也更加的激昂。
不够…他要的不够，还想要更多。
绣着现言并蒂莲的纯白肚兜，一瞬间被拽下，白傲雪只觉得胸口一凉，急忙将君夜魇紧紧抱住，阻止自己被看光。
看到白傲雪这样的小动作，君夜魇眼眸染笑，修长的手指覆上她光滑细腻的后背，随着脊椎骨，一节一节的摸索。
白傲雪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就连灵魂都不可避免。
身子前倾，将她压在榻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将她的打算遮蔽的双手，隔绝在自己的手臂外，他俯视着她秀丽起伏的山峦。
金黄瞳眸带着晕染的金色光芒，暗沉中带着热烈的渴望。他不想再掩饰他对她的渴望，这样的感情与欲，只要尝过一遍，便再没有放手的可能。
他低吼一声，再次垂下高傲的头颅，覆上他渴望已久的秀丽山峦…

第328章：城破，无处话凄凉

翌日，连绵不绝的春雨今天骤然停歇，白傲雪醒来时，君夜魇已经不再身边，反而是消失了一晚上的包子太子，在自己怀中安静的熟睡着。
白傲雪悄然起身，全身酸痛，仿佛叫嚣着昨晚，她和君夜魇有多激烈，身体使用过度的酸疼，让白傲雪微微蹙着眉。
将包子太子放进了摇篮里，让他不会翻滚了掉下去。
披上旁边挂着的大氅，穿上一旁放着的鞋子，白傲雪快速走出了帐篷。
原本众多的帐篷减少了许多，热闹的军队也消失了，仅仅剩下一些是来保护她们母子的。
篝火被扑灭的痕迹犹在，但人或许已经去向远方。
“主母？”
身后传来女子的试探声。
白傲雪微微回身，便看到魅影站在自己身后，端着木盆，里面冒着热气的温水。
“他们已经走了吗？”白傲雪看着变得荒凉的营地，轻声问道。
“主子他们天还没亮时便出发了，主子怕吵到主母休息。所以走的时候并没有叫醒主母。”魅影看着白傲雪失神的模样，轻声说道。
白傲雪点点头，刚想说话，一阵冷风吹过，卷起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也卷起了大氅的一角。
“进来吧。”说罢，便转身先进入了帐篷。
而包子太子，在摇篮中也睡的香甜。
“黎萧他们呢？”白傲雪看着跟着她进来的魅影，淡淡问道。
“他们在后面练拳脚，怕影响到主母和少主子休息，所以走远了一些。”魅影将木盆放下，打算伺候白傲雪洗漱。
白傲雪阻止了魅影的动作，淡淡道：“我自己来吧，你有事便退下吧。”
看着白傲雪毫无防备，魅影眼中暗光一闪而逝，快的让人根本抓不住。
在君夜魇他们留下的军营地一住，便是一个多月，而君夜魇从离开到现在，仅仅也只写过一次信回来，足以见得这场战乱，已然到达了白热化，而君夜魇有多忙。
从黎萧他们口中，白傲雪也得知，祁连歌已然打算背水一战，城门早已关闭，原本坚守的大军节节败退，被君夜魇步步紧逼。
这场战役，哪怕是白傲雪，都没有料到，祁连歌会这般快败北。
当然这一切，都和君夜魇的谋划密不可分。
一直到春天离去，气候步入夏季时，大战在一直在持续，虽然这是祁连歌最后的战役，但南月却也一直抵死坚守着。
七月的天，已然非常炎热，白傲雪一行在这营地住了这么久，虽然没有遇袭，遭到暗杀，但气候着实让包子太子吃不消。
与黎萧几人商量了一番，白傲雪打算先行撤退到扬州，扬州气候怡人，也能让包子太子好好居住，并且君夜魇也派了很多人保护她们，但白傲雪觉得没有这样的必要。
虽然黎萧一行一直坚持，但这次将白傲雪安全护送进扬州，也可以将兵力分出来，去前线支援君夜魇。
所以，对于白傲雪的这个提议，黎萧一行也没有反对。
写了书信告知君夜魇，白傲雪一行也准备离开。
“魅影，你去收拾你的东西吧，一会便要出发，等我们到了扬州，你如若想跟着队伍去前线，便去吧。如若君夜魇问起，便说是我让你来的。”白傲雪看着眺望远方的魅影，淡淡说道。
眼中没有一丝算计，也没有一丝试探。
而魅影看着这样的白傲雪，心中竟有些羞愧，因为她想要做的事情，让她觉得，她的罪恶再次沉重了几分。
敛去心神，掩去愧疚，魅影看着白傲雪，感激道：“多谢主母！”
“祁连歌很孤独吧…他其实是个很孤独的人，我与他认识的时间很长，但却不了解他。但大抵上他与我是同样的人，对什么都没有安全感，全然相信自己。但一定认定了什么东西，哪怕拼尽全力，拼上性命，也会全力以赴。”
清涟的声音，带着几分感叹，却让魅影的心狠狠震荡。
她一直以为，祁连歌所做的全部，都毫无意义，根本不值得，却没有想到其实白傲雪那么了解他。
“那为何你选择了主子…”魅影转身，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傲雪问道。却在说到一半时，惊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为何没有选择祁连歌？两个这般相似的人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而君夜魇，从一开始认识，他便已经断了我的后路，我又岂能有任何选择。”白傲雪接了魅影的话，淡淡说道。
魅影能看的出来，白傲雪说道君夜魇时，那清冷的凤眸，带着深深的笑意，眼角的流光，让她不敢直视。
“那如若没有主子…主母你会不会选择他？”魅影还是忍不住，想要替祁连歌问一问。
“这世界上没有如果，我从不做假设，君夜魇已经与我在一起了。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我们共同经历了生死，跨过了风浪，击退了阿谀我诈。所以没有如果。”白傲雪看着魅影，冷情的凤眸一如曾经，幽深且神秘，依旧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属下知道了。或许这便是缘分与命吧。”魅影行了礼，轻声说完便退下了。
白傲雪对于魅影说的话，不置可否。
缘分与命，她从来不相信，她想要的东西，都要自己争取，因为这世界没有神，她从来得不到眷顾，只有自己争取的东西，抱在怀里才能踏实。
这边白傲雪一行，已经向着扬州而去，而君夜魇与祁连歌的战役，也已然接近尾声。
高大明亮的金銮殿里，文武百官齐聚商讨着，每一个人的面容都是那么憔悴焦急，更多的是忧心。
国家败落之后，他们的何去何从，生死存亡的忧心。
看着高座之上的君主，他们心中也怨声连连。
“皇上！我们派出使臣，向承袭求和吧！或许这还能挽救一切啊！”一个老臣颤巍巍的走出来，沉不住气的说道。
他是两界元老，却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经历一个王朝，从繁荣走向灭亡的过程。
而原本议论纷纷的大臣一听，全都噤声，皆是等待着祁连歌的答复。
如今，他们只要想到，那保不住的地位，守不住的权势与财富，他们就都忧心忡忡。
一个国家的腐蚀与衰败，不过是因为这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蛀虫，他们只顾自己眼前利益，坐吃享乐。
祁连歌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大臣，过了许久，沉声道：“现如今如何补救已然来不及，城门已关，朕知道你们有些人早就准备好，想要远走去避难，但很可惜，这一切只能成为泡影，因为朕不可能打开城门，除非他君夜魇真的攻进了都城！”
而祁连歌的一席话，好似平地惊雷一般，将所有大臣的生路堵死。
有些人，已经闻到了绝望的味道。
“皇上！难道你想将南月世世代代的基业，在你手中被剥夺被毁去吗？我们现在投降了，以后才能有翻身的机会啊！”一个大臣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祁连歌冷冷一笑，嘲讽的看着这些大臣道：“投降？我南月王朝屹立不倒世世代代，即便在朕手中成为历史，也不会因为归降这般屈辱的历史！要战便战到最后！”
说罢，祁连歌便拂袖而去。
而那些个大臣看着祁连歌离开的背影，心中只觉得一阵阵绝望。
来到凤栖宫，这里早已经没有了白傲雪的痕迹，但他依旧固执的认为，只要在这里，他还能再见她最后一面。
只要再见她最后一面，即便是败北，他也心甘了。
他只此一生，为了美人覆了江山，或许以后会被人称为昏君，或许会臭名昭著遗臭万年，可是到此刻，他还是不后悔。
而这边，君夜魇看着即将攻破的城门，心中想着白傲雪的面容，只觉得越发的归心似箭。
“你们听好，攻进去之后，不可随意杀戮掠夺。只要自发投降的，便视为俘虏抓起来，但不要伤害。朕让你们夺国，但不代表让你们屠城，如若被朕看到或者听到，一律军法处置！”骑在高头骏马身上的君夜魇，调转马头看着浩浩荡荡，气势磅礴的军队，沉声说道。
这是最后的屏障，破了这城门，进入这都城，他曾经所有的念想与执念都将成真，他牺牲了太多东西，亏欠了白傲雪太多换来的胜利，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她再等待了！
“攻城！”眼中的决心带着怒焰翻滚的沸腾，带着些许不再掩饰的激动。
君临天下的气势，带着势不可挡的觉悟，薄唇终于吐出了，这两个众将领期待的字。
南月都城，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没有办法。
即便南月的士兵怎样死守，城破只是时间的问题。
当君夜魇的军队，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冲进南月都城时，好似所有的喧嚣都已经宣告了落幕。
暗影众人紧紧跟随，君夜魇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南月皇宫，宫女太监已然逃的差不多，被抓住的也投降成为俘虏。
原本曾经辉煌的宫殿堂，此刻处处透露着萧索与凄凉。

第329章：乱世总有痴心错付

一路向着扬州而行，白傲雪一路上，也看到了许多逃亡的百姓。
这场战争，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她并不清楚，但她心中深知，那数字必然是庞大的，一个国的走向注定要有牺牲，很多东西都是身不由己的。
这一次战争的结束，不像曾经那般，只有短暂的安宁，终究还是会揣揣不安的过日子。
但这一次的战争结束，代表着一个新的国家诞生，代表着一个国家，要走向真正的繁荣昌盛。
往后不会再有让百姓流离失所，颠沛流离的战争，不会让他们过的惶惶不安。
坐在马车上，虽然有些热，但也能忍耐，就是苦了包子太子，现在除了自己娘亲的怀中，已经不会去任何地方了。
白傲雪身子偏寒，不管何时都比较冷，而包子太子也是瞅准了这，肥肥的小嫩手紧紧拽着白傲雪的衣服，就怕谁和他抢自己娘亲。
一路走走停停，天色也暗了下来。
“主母，我们明天午时便能到扬州了，今夜在驿站休整一晚再走吧。”魅影看着前方的灯火，轻声征询道。
白傲雪看着熟睡的包子太子，轻声道：“那便休整一晚吧。”
而黎萧一行也听从白傲雪的吩咐，先去打点。
来到驿站，白傲雪带着蒹葭，抱着包子太子先一步进了驿站，进了房间之后，蒹葭飞快的扑倒床上。
而包子太子也醒了过来，新奇的看着周围的环境，看到蒹葭睡在床上，包子太子也扑绫着小身子，想要跟着过去床上。
白傲雪心念一动，便将包子太子放在了床上，蒹葭也侧过身子给包子太子让了位置。
“蒹葭，你看着弟弟，不要让他滚下床了。我去找黎萧哥哥谈事情。”白傲雪看着蒹葭，轻声嘱咐道。
蒹葭一听白傲雪的话，一个激灵爬起来道：“傲雪姐姐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弟弟的。”
白傲雪见此，便也放心的离开。
而这边，黎萧影三还在和魅影商量着明天的事情，见到白傲雪过来，便齐齐行礼。
“明天去到扬州，你们便去支援君夜魇吧，从一路上听到的消息来看，祁连歌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你们明日赶过去，或许还能与君夜魇一同并肩作